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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孩子,因为我还没把自己养好。

我要WhatYouNeed  · 公众号  · 娱乐  · 2024-09-18 22:07

正文


《他乡的童年》播出了第二季,有人看了吗?
 
以前觉得,不婚不育,有什么必要看世上这些发达国家,怎么教育小孩?

现在的心情变了。不是的,人应该被怎样养育,不仅仅是童年的功课,是活着的每一天,都可以向自己提问的事。

朋友和我说过,「在毕业之前,爸妈为我付出的钱,只能说是让我活着。活着和好好养着不一样,经济独立后,我为自己所付出的,才是真正的养育。」那是一种不讨好,不拘谨,不用向谁汇报的新生活。


《他乡的童年》第二季给人最强烈的感受,就是作为一个大人,如何养育自己的情绪。

如果你也很爱生气,很容易焦虑,觉得生活真的很烦很烦,欢迎进入这个,我认为是送给成年人的舒心一课。

都不用去按摩了,气统统顺了。




很容易生气,
也许是我们越来越只能看见「健全人」了

新加坡有一所幼儿园,被称为全纳幼儿园。

在竞争激烈的新加坡教育制度里,这是一间告诉孩子,你可以「等一等」的学校。

70% 是健全的小孩,30%为特殊儿童。小孩里包含了做过开颅手术,无法正常说话的孩子,我们熟知的自闭症儿童,视障小朋友等等。

无法行走的儿童,将获得动物主题的轮椅,坐上去感受到的是「特别」,而不是「累赘」。


在这里,所有的小孩都会用手语,不仅是为了听障儿童,也为了那些学习说话比较慢的孩子,语言学得晚,没事的,我们可以等一等,先用手交流。

特殊教育的学校哪儿都有,但全纳学校,却是少见的。

周轶君提出疑问:「为什么要这些特殊的小孩,跟健康的孩子一起上课?我一直以为新加坡是一个以战绩为导向的社会。」

老师回答说:「光有书本上的聪明才智是不够的,你必须要学会如何互动,如何应用那些无形的东西,是这样的互动使人之为人。」

在我们的成长里,那些所谓「不够好」都被否定了,所以偶尔遇到需要等一等的时刻,会变得格外地没有耐心。

前两天上班坐扶梯的时候,电梯在中途突然停下,我被吓了一跳,探头一看是前面有人的行李箱坏了,书本散了一地,工作人员紧急按停。这样的「中断」让我很烦躁,电梯上的大家也忍不住了,大喊着停下来干嘛,继续走啊。

此时工作人员蹲下来和对方一起捡行李,每个人从他们身边迈过,略过地上的人和物。



这样容易生气,耐心消失的时刻,也常常发生面对孩童时,前段时间广为流传的一条视频,是飞机上的小孩哭泣,被陌生的大人拉到厕所锁起来,美名其曰教育孩子。

当我们认同并实践「每个人都应该不让别人感到麻烦」的生活后,耐心就消失了。

周轶君在离开全纳幼儿园时说:

「在这所学校长大的孩子,他们会看见,这个世界,不光有卓越的人,也有普通人,残缺的人。」

小时候没人教我们看见,但长大了,我们能做出「看见」的选择。练习看见不够好的人,不够好的事,就不再会感到负担,感到「费力地做了件好事」。


你有观察过,
自己一天时间里什么时候最烦吗


每天晚上十一点,是我的猫准时闹着砸门的时间。

打开门,它经常哪儿也不去,只是蹲在门外与室内之间。走廊的尽头是半人高的护栏,有坠楼风险。

和左邻右舍完全不认识的情况下,长时间开着门,它不安全,我也不安全。

所以我经常会任由它嚎叫,时间可能会持续半小时,它烦,我也很烦,我会忍不住骂它,喊得喉咙疼。

是看《他乡的童年》第二季时,我从一个德国家庭那里,意识到改变的可能。


周轶君去到一个中德家庭中拜访,对方家里有个女儿,她的妈妈一边接受周轶君的采访,一边回应女儿的聊天。

女儿让妈妈看自己怎么戴面具,戴反了,戴正了,都没有关系。又或者是中途跑过来,找妈妈说面具坏了。

正在接受采访的妈妈,会自然地转头看她,接话说:「坏了呀,那我们再重新做一个。」手上在做着新的面具,但依然可以继续回答采访的问题。

最后,女儿又戴上新的面具,妈妈和周轶君中断了对话,两个人把眼光都看向她,回应她。

一整个上午,周轶君都感到,这个家庭意外的安静祥和,因为「孩子被包容着,孩子被允许犯错,于是也就不会用挑衅来吸引大人的注意。」


我低头看到刚刚在大喊大叫的猫,此刻跃跃欲试准备跳起来咬我。

怎么说呢,我需要承认,这份烦躁,是我的沉默带来的后果。于是,我拿着手机,一边看片,一边走向玩具箱,抽出一整包弹力球。

8 颗扔完,再捡起来扔一次,16 个来回,就足够让猫感到满足,而这个过程中,我也不需要停下自己正在看的剧。

我发现,当它得到回应后,就会蹲在我的脚边,懒懒地趴着,不再发出喊叫声。

没有什么样的「心烦」是不可解决的,可能只是懒得解决,于是带来更加倍的情绪负担。


恐惧的情绪,
比实际的冒险,
要更危险


在新西兰,孩子从小要学习的事,就是玩。

新西兰的小学,老师不会规定学生要遵守怎样的规矩,他们操场被称为「无法无天操场」,孩子可以爬到树上,房子上,秋千上不会限制人数。


每一个孩子的动作,都足以让屏幕前的我们皱紧眉头,看起来都充满着受伤的可能性。

但校长任职的 7 年时间里,发生过最严重的伤害,就是学生摔断腿或者胳膊。「我以前的学校,有很多规矩和制度,但也每周都有人摔断腿。」

也许是因为不受限,反而更容易探索到,自己的身体边界在哪里。

学校不会管孩子玩得看起来风险有多高,但会带领学生一起检查每一根木棍,是否有钉子突出,教他们用锤子一颗一颗地敲进去。

孩子们举着很长很厚实的木棍进行炮击游戏,教周轶君,要怎么甩弄棍子,才能避免真的伤害到同学,他们还懂得走路时把树枝捡到一边,避免别人绊倒。

因为对自己拥有掌控感,所有的限制被扔掉了,允许想象,允许冒险和发挥,于是连带着讲话都充满自信,对世界有无尽的好奇心,他们会直接走上前问摄像机是怎样用,可以玩一玩吗?


那么,为什么我们这样的大人,还需要看孩子怎么玩呢?

我想,可能比起对玩的想象力,我们更缺的是,对自己身体的想象力。

我们这些在 CBD 每天打卡上班的人,对自己的认知,往往是,脑子在变得越来越适应工作,也可以说是变得好用,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二三十岁的大人们,拖着这副残躯,真的不想做点什么吗?身体比心承受得更多,它要承担情绪崩溃的代价,也要承受年龄和工种的消磨。

这个夏天,一向不喜欢「动起来」的我,找到了让身体好受些的办法。我去学习游泳。

这个身体活动的前提,是要玩,不是要学会,不是要进步。

平时打工已经很辛苦,很难想象要带着一种「自律」的决心让身体也要「追求卓越」。

唯有带着想玩的心,才能指引人放下恐惧,信任身体。体会到漂浮在水里的快乐后,我虽然一整个夏天都没有学会游泳,但我度过了,工作以来,最为幸福的夏天。

在不工作的日子,和身体作伴,不是和手机作伴。

我们都要找到这样一项身体性的玩乐,才能度过这城市里的漫漫长夜。



这个片子里有太多值得让人想要标记的点。

法国的小朋友们,被老师派发的娃娃都是真实的宝宝长相。「她不是公主,她只是一个宝宝。」真实远比虚假的符号更令人安心,也让人与人之间,减少比较和打量。

不把孩子们互相比较的文化,在不同的国家教育里多次出现。在新西兰,学生写论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被教授打了零分。大家都是平等的,为什么要做「人上人」,是为了欺负下面的人吗?

比较,竞争,内卷,几乎已经融入我们的骨血,成为像呼吸一样习惯的事。偶尔换一瓶氧气吸吸,虽不会对眼前的世界产生什么改变,但见证,就是另一种程度的拥有过。


我们长大了,有更高的自由度,去选择观看什么,相信什么。

而我,则选择在这样的儿童教育片里,花最小的成本,在一段时间里把自己养得更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