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章转自长江讲坛,特此致谢
。
苏轼对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影响是巨大的,这不仅表现在他的文学之美,更在于他的心境与品格。
宋朝官员犯错多采用贬谪来惩处,其中最严厉的惩罚方式之一就是
“过岭”
——贬岭南之地。
绍圣
元年(1094)十月二日,时年五十九岁的苏轼被贬“过岭”,抵达惠州。
尽管仕途坎坷,
官场受挫,
但
在向下的代际命运中,苏轼做出了向上的选择。他的生命由此超越了代际和时代,散发出永恒的人格光芒,照耀华夏古今。
本周六,北京大学历史学系赵冬梅教授做客长江讲坛,将苏轼放置于北宋历史与政治的宏观背景之下,讲述苏轼被贬岭南这一时期的代际命运和个人选择。
赵冬梅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宋史研究会理事。英国牛津大学圣安东尼学院访问学者,德国维尔茨堡大学汉学系、法国巴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香港教育大学访问教授,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主讲人。致力于宋代制度、政治文化和历史人物传记的研究、写作与传播。著有:《宽容与执拗:迂夫司马光和北宋政治》《法度与人心:帝制时期人与制度的互动》《人间烟火:掩埋在历史里的日常与人生》《大宋之变:1063—1086》《文武之间:北宋武选官研究》《武道彷徨:中国古代的武举与武学》《千秋是非话寇准》;译著有《天潢贵胄:宋代宗室史》《中国转向内在:两宋之际的文化内向》等。
1.
《大宋之变:1063-1086》
临别之际,面对题名碑,司马光肃立良久,他默念着每一个名字,直到最后一行,这是他自己:“司马光,嘉祐六年七月,同知谏院。”现在,这后面可以加上一行了:“治平二年十月,离职。” 在司马光的眼里,“治乱之原,古今同体”,从古到今,导致治稳定或者混乱的原因都是类似的。所以,古代可以作为今天的镜子;了解古代的治乱得失,方可“知太平之世难得而易失”,让皇帝建立忧患意识,避免重蹈覆辙。这就是治国者学习历史的意义。
从来没有哪个朝代像宋朝这样饱受争议,有人说它积贫积弱,有人说它文明辉煌。北京大学赵冬梅教授认为,从1063年英宗即位,到1086年哲宗初司马光离世,二十四年间,宋朝政治由盛转衰,堪称“大宋之变”。本书以司马光的后半生为线索,推演英宗、神宗、哲宗三朝政坛风云,深入濮议之争、王安石变法、司马相业等历史细节,以人物为经,以事件为纬,充分展现韩琦、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等文人政治家在历史大变局中的抗争与博弈,再现共治时代末期知识分子的荣光与屈辱。以抽丝剥茧的分析推理,典雅流畅的语言,探究大宋之变的错综因果和历史真相,揭示朝代兴衰、帝国统治的深层根源。
2.
《宽容与执拗:迂夫司马光和北宋政治》
从二十岁中进士开始,司马光在宋朝官场上奋斗了四十八年。
这四十八年当中,有十五年,他远离首都,退闲洛阳,专事《资治通鉴》的编修。
但我们万不可因此误认为司马光的官僚生涯中断了十五年。
对司马光来说,“得君”可以“行道”——如果皇帝接受自己的主张,那么他愿意留在朝廷用理想改造现实;
如果皇帝的选择与自己的主张背道而驰,那么他只能选择通过学术来传递思想、教育皇帝、影响官僚。
换言之,历史写作是司马光表达思想、参与政治的方式。
在司马光那里,古代历史与现实政治之间不是了不相关,而是息息相通的,过去是现在的镜子,了解过去是为了建设现在。
本书以北宋著名史学家、政治家、一代大儒司马光的成长轨迹、人生经历、社会活动为核心,讲述了其生命所跨越的自真宗、仁宗、英宗、神宗至哲宗这五个朝代的历史变迁,以及与其休戚相关的北宋政坛上如王安石、范仲淹、欧阳修、包拯、苏轼兄弟等巨星们的互动、恩怨与纠葛。
3.
人生代代无穷已,两种日常达古今。日常生活的变化静水流深,然而的确存在。透过历史烟尘,我们来观察和体会古人“生活的日常”与“生命的日常”,看变化,也看不变。
无论变与不变,最终都要着落到具体的个人身上。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性别、家庭和时代,唯一能做的只是接纳家庭给予的,并在性别与时代的规定中,努力活出自我。普通个体的生命故事,在传统史学中微不足道,却是最容易打动普通读者心弦的篇章,无他,只因今天的我们也经历着同样的爱欲挣扎,此事古今同。
作者
从古人的衣食住行、行走坐卧等微观视角,对古代历史中个体命运的境况进行了透彻解读与深入关照。“人生代代无穷已”,正是这些在历史长河中生生不息的日常生活,正是生活在奔腾不息的时间洪流中的寻常百姓,构成了历史上极为生动、持久,也极富生命力的画卷。“两种日常达古今”,也正是千百年来通贯古今的日常生活,将我们关注于眼下生活的视角引向了更远的过去,在鉴古思今的阅读中,深入体会文明跃进的脉搏与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