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
韦斯·安德森的新片《犬之岛》已经在中国大陆上映,不知道你们去看了没有?
说起岛屿,除了阳光、沙滩、海洋之外,还常常被赋予一些情绪强烈的意涵,比如遥远、边缘、与世隔绝。就像《犬之岛》本身所讲述的故事一样,一座远离城市的垃圾岛成了被政府流放的狗狗的容身之处,在历史上,人们也用相同的方式来处置不受欢迎的人物,比如拿破仑。
“放逐”只是人类社会自有的概念,动物与大自然想来应该不会有类似的顾虑。由于没有人类的干扰,在那些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反而会出现一些令人惊奇的生态现象。居住其上的生灵们得以自由自在地生息繁衍,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了小岛的主人,就像《少年Pi的奇幻漂流》里的狐獴们。
如果它们恰巧特别可爱,那么,就等着这座小岛变成旅游景点吧。
台长
兔子占领了大久野岛
大久野岛一度被作为军事机密从地图上隐去。
很难想象,这样一座如今被毛茸茸的兔子所占领的岛屿在二战时,曾是专门生产化学武器的地方。战后和平的到来让这里成为了无人问津的荒岛,但偶然被带到岛上的兔子,在温暖天气的滋养下,加之没有天敌,便迅速繁衍了起来。同样没有忘记这座岛屿的还有反战人士。为了防止这段历史的记忆随着化武工厂的毁灭而湮没,他们在政府的支持下设立了毒气资料馆。
当然,对大久野岛的到访者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在兔子的簇拥下好好享受阳光呀。
考艾岛上的所有鸡可能都来自波利尼西亚
对于夏威夷群岛来说,外来物种的失控性增长已经不足以成为新闻了。但是考艾岛上这数千只鸡实在无法让人不喜欢。同样是因为没有天敌——“獴”的存在,鸡的数量呈爆发性增长。它们已经适应了捕食虫子和消化游客留下的残羹的生活了。
但他们并不是普普通通的鸡,生物学家们对它们的“混血”身份十分感兴趣——它们极可能是波利尼西亚鸡与从海上飓风中生还的普通家养鸡杂交之后的产物。
关于波利西亚人的一种说法是:他们坐上独木舟带上一笼鸡,漂流到一个陌生的岛屿就能开创一个王国。凭着对鸟类捕食习惯的敏锐观察——在岛上筑巢的海鸟外出觅食的时间跨度通常不会太大,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附近一定会有岛屿。这也是他们踏上那些迷人征程的原因。
在巴哈马大沙洲游泳的猪
在巴哈马群岛大沙洲上生活着大大小小二十只猪,你常能看到它们在沙滩上躺着晒太阳,或是在蓝色的海水中嬉戏。它们也不怕生人,看到船只靠近,它们会自觉地凑过去寻求食物,也大方地接受人类与它们一起游泳的邀请。
至于为什么在这样遗世独立的岛屿会出现这么多只猪,一向众说纷纭。有人说它们是水手的“弃儿”,有人说是它们是在风浪中捡回了一条命,有人也说这只是岛主吸引游客的手段,它们是被刻意留在岛上繁衍生息。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们成功把人们预想中的格格不入感,转化成了生活在别处的另类想象。
托纳旺达岛的猫实在是太多了
生活在纽约州水牛城北部托纳旺达岛上的猫实在是太多了。
这座仅为85英亩的岛屿现在是流浪猫们的陆上天堂。让猫拥有自己的“领地”并过上完全自治的生活,听上去充满诗意,也从某种意义上说符合猫的本性,但从现实角度出发,这对当地居民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为了控制流浪猫的数量,当地居民在去年一共筹集了一万六千元美金,用以为成年猫绝育,小猫则被聚集起来等待人们的认领。
田代岛上的居民把猫奉为神灵
日本被称为“猫岛”的地方绝对不少于十个,而田代岛是比较特别的一个。田代岛上目前大约有一百位居民,然而猫的数量却数倍于居民的数量,从随处可见的神龛,你大概就能猜出:他们把猫奉为神灵。
岛上的蚕业一度十分繁荣。起先是因为老鼠对新蚕的觊觎对蚕农的收成造成了挑战,于是他们自然想到了养猫来应对。然而直到十九世纪,猫的数量才开始极速增长的,因为渔人开始将它视为好运的象征。
戈夫岛上有凶残的老鼠
通常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鼠,将在接下来的这个故事里颠覆各位的想象。
十九世纪时,有一群小老鼠随着捕鲸船出海了,风平浪静时这段漫长的海上生活的主题,完全不如想象中那样波涛汹涌。于是它们在中途选择了下船,戈夫岛是他们雄心的下一个起点。虽然这座南大西洋的火山岛现在是世界上最偏远却有人出没的地方之一,但实际上这里也是从1956年起才开始有人的。
不像往常印象中,靠吃虫子和种子就能存活的老鼠,戈夫岛的新“岛民”逐渐成为了小岛的食物链顶端——它们开始猎食海鸟。虽然海鸟的体型比老鼠大得多,但缺乏抵御外敌的技能成了它们的致命缺陷。面对进攻,海鸟完全毫无招架之力,开始肉食生活之后变成“巨型老鼠”目前占领了这个小岛。
虽然小鸟比小鼠大得多,但它们基本上毫无防御能力,而且他们的父母并不习惯对付掠食者。随着小鼠变得肉食,它们也变得比典型的老鼠大得多。这些巨型杀手老鼠已经占领了这个小岛,危害了它罕见的海鸟,相关的研究人员制定了一个根除计划。
羊背上的新西兰
新西兰的绵羊数量在1982年达到了峰值,共有7030万只,而当时的人口数量才320万,比例几乎成了22:1。近年来,由于市场环境的变化,绵阳的数量下降到了先前的一半。新西兰绵羊如此惊人的数量并非偶然,实际上源于古老的殖民历史——最早在1773年,英国探险家詹姆斯库克决定在新西兰发展绵羊养殖业。
在宫岛自由奔跑的小鹿
位于日本濑户内海广岛湾的严岛,常被叫作“宫岛”。这里现在已俨然变成了鹿的港湾,另一个与之相当的地方则是本州岛的奈良。在日本的某些地区,鹿被认为是有害物种,但在宫岛和奈良,鹿的数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因而能够与自然和谐共处。
数以百计的小鹿在街上漫步和休息,游客慷慨地投喂食物。作为感谢,奈良鹿甚至学会了向人们鞠躬。
家在千里之外的小袋鼠
长年被迷雾所笼罩的兰贝岛上住着数十只小袋鼠。你一定会感到奇怪,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与它们的故乡澳大利亚有足足9000英里的距离的爱尔兰岛屿——因为一个“任性”的决定。
曾经掌管这里的银行家家族太喜欢袋鼠,所以它们在二十世纪被带来了这片土地。虽然温度不是最理想的,但是这里有它们喜欢攀爬的岩石峭壁,适应能力超群的它们也便留了下来。
阿萨蒂格岛上长不大的野马
位于美国弗吉尼亚州的阿萨蒂格岛,并不拥有通常意义上的理想生长条件,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严酷:不仅有频繁到访的风暴,还缺乏食物。但是,有300多匹“小”“野”马还是在这里生存了下来。
这条狭长的岛屿上最为出名的便是它们了。但实际上,它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野马或者小马,而是家养马的后代,只不过是基因决定了体型会比一般的马轻盈一些罢了。关于它们的起源,有传说是它们的祖先是暴风中的幸存者,但最有可能的是,它们是在17世纪时被殖民者带到岛上的。
睡在鲁德岛的灯塔里看角嘴海燕
鲁德岛的岩石峭壁上,大约有七十多万只海鸟俯瞰挪威海,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海雀。因为出众的外形,海雀总是最受关注的,也是这群海鸟中少有的本地“居民”。小岛上仅有百来位居民,但是因为这些鸟的存在,往往有大量的观鸟爱好者前往拜访,渐渐地灯塔成为了他们起居和观鸟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