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那几年,我在机关大院和高等院校里都工作过,并且可不是什么临时工,而是正正规规的正式员工。这样的经历给我带来的最大影响是什么呢?
首先不是所谓人脉,对于一个强悍自信的人来说,人脉就是狗屁。我靠写作和炒股这两件事,可以完全凭自己的能力丰衣足食,压根不需要人脉。
因此我离开机关大院,以及离开高等院校,都主动地和以前的同事彻底断绝往来。我做得很绝,从不来往,从不联系!
因为我很清楚,我这一辈子注定了就是自食其力,我也乐于单打独斗。许多人认为很重要的关系,在我眼里轻如鸿毛。
其次也不是提升了什么能力,我有一个感觉,就是一个人一生的能力上限,其实在18岁就已经定型。
你有什么样的天赋?你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当一个人18岁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很难再有太大的改变。
一个天赋高的人,其实是不需要什么人生历练的,在即便狭小的天地里,在“书镜之中”,已经足以使你堪破万物。博尔赫斯一生都只当了一个图书馆管理员,哈代一生没有离开过他的故乡小镇,海上钢琴师一生没有离开过那艘邮轮……但毫无疑问,一点也没有影响他们的伟大。
既然如此,那两段人生经历,带给了我什么呢?
我认为带给了我很宝贵的两个字,就是:祛魅。
没在机关大院里工作过三年以上的人,很容易把机关大院以及公务人员,要么拔得过高,要么贬得过低。而我在机关大院的四年半,使我发现机关大院里其实也都是平凡的人,既没有那么多的包青天,也没有那么多的所谓贪官。大多数人其实都无非守着一份工作而已。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清贫,但肯定也不像多数人以为的那么有油水。
而在高等院校里教书的那几年,使我深深地发现:完全没必要神化高校教师这个职业,什么灵魂的工程师,什么师德、育人之类的名词,都是空洞的、荒唐的、甚至可笑的。
大多数高校教师蝇营狗苟、争权夺利、贪财好色。然而他们这样有错吗?其实没错,因为这属于大多数正常人类的正常行为。
前几年互联网上流行一句话:“我乐意贪财好色,做个快乐俗人”,这没错啊,90%的正常人,不都是这样吗?
只不过绝大多数老百姓对高等院校不太了解,容易把这所谓的象牙塔拔高,给它披上一层道德的外衣,所以看到一些“禽兽教授”的行为,往往大感震惊。
但其实你并没必要震惊,你只需要知道:人性都是相似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无非就是因为学历高一点、多读了几年书,又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工作,于是进了高校当教师,岁数大一些之后变成了教授,如此而已。
他自始至终就是那个和你一样、人性相通的、正常的普通人,如果没进高校教书,他同样也会贪财好色,而只不过因为人生的机缘,他进了高校,当了一个教授,他依然是他,当然是依然贪财好色了。
这就叫做“祛魅”,只有当你真正在高校里当一段时间的老师,你才会发现,“仗义多为屠狗辈,最是无情读书人”。
当然,我并不是想故意贬低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神化任何人,再美丽的女神,她也要撩起裙子拉屎,再显赫的男神,他也要打嗝打鼾挖鼻孔。
同时,我还想告诉你们,大学里如果出现一些禽兽教授,不必惊讶,也不必大惊小怪。如果你自己去大学里教书,有可能你也成为一个禽兽教授。
很多人之所以没成为禽兽教授,原因无非是条件不具备。
例如我,就是想成为而未能成为。
首先是我进大学教书时资历浅学历低,处于教师这个生态链里的最底层,所以我不具备潜规则女学生的生态位。
其次,作为根基不稳的年轻教师,我每个学期都要面临学校的考评,这个考评里很重要的一个项目是学生打分,由于我教的是公共课,所以学生人数很多,教的每个班的学生都要对我打分,本来我就仅仅是个本科毕业,万一学生还不给好评,我就有可能被淘汰,所以,为了博得学生们的好评,在任何一个班教书,我都从来不正眼看那个班最漂亮的女生,装作是一副特别没有色心的样子,于是,几乎每个班的男生,给我的评分都特别高,好几年我都是学生打分第一名。
但我内心深处其实挺羡慕那些禽兽教师,据我所知,旅游系有一个青年教师,是博士毕业,很年轻,就已经当副教授了,地位十分稳固,所以胆子也很大,把旅游系仪仗队的领队女学生,搞大了肚子。
我在学校运动会上,见过那个领队的女学生,她身材高挑,如同小白杨一样挺拔,举着旅游系的标牌,率众进入运动场,坐在观众席上的我,第一瞬间就石化了。
然而我这样的胆小鬼,只能悄悄石化,暗自神伤,却无其他作为。而旅游系的那个博士副教授,则早已暗度陈仓,曲径通幽,将那位小白杨收入囊中。
肚子搞大之后,那幸福的禽兽,却又甩了小白杨,直到小白杨的家长到学校里闹,我们这些吃瓜群众才得悉此事。
类似这个博士副教授的其他禽兽教师,绝不只是一个两个,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牵连到我在机关大院里所遇到的那位雍容华贵的厅长儿媳妇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