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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两大悲剧,第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第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
偏偏这两样王功权全占了。
曾做过冯仑、潘石屹的领导,被周鸿祎尊为老师。如同父亲为他取的名字“王、功、权”,钱权势他全占了。但这些身份都不是他想要的。
王功权总是会想起,
07年在香港的那个夜晚,
他在酒店冷冰冰的床上翻开《丧家狗》,
被封皮上的那句话足足震慑了10秒:
“任何怀抱理想,
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园的人,都是丧家狗。”
合上书,他下意识想了想。
或许是这一想注定了那之后一次次的“爆发”。
为了红颜放弃整个江山,
想要拯救社会却吃上牢饭,
一路兜兜转转之后,
如今,他又一次回到商场。
而这一次,他要坐下来和司马聊聊,
和你聊聊这大半辈子的心路历程,
还有,成长的代价。
有束光的死忠粉知道,司马写过很多牛逼的人,但真正可以称之为传奇的人,王功权算一个。
这个一辈子都在追求自由的男人,为了构建属于自己的江湖,27岁就开始了“抗争”。
27岁,他一连写了五份辞职信给领导,成了吉林省史上第一个辞职的公务员。在父亲破口大骂的“逆子”。他毅然下海……88年,公务员的含金量,你们懂的。
那时候,他以为商场就是他的江湖,在那个江湖,有他想要的自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同电影《古惑仔》中的情景
后来的故事,司马知道你们都很熟悉。
从吉林到海南,
他和冯仑、潘石屹、易小迪、刘军、王启富,
挥斥方遒、激荡江湖,
这就是当年的万通六公子。
1998年转战投资之后
被他看中的,都成了黑马,
赛维,汉庭,九阳,俏江南……
年轻时候的万通六君子,图中是其中的四位,右二是王功权
但王功权越来越不喜欢商人这个身份,
他痛恨所谓上流社会的攀谈,
人们捏着酒杯走来走去,
想和对自己有用的人结交。
如同《珠光宝气》里展现的这一幅香港富豪社会众生相
“如果不细想,就会觉得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你渴望的主流社会的生活。甚至会得意于自己能够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高兴今天又见到很多值得见的人。
但如果往深里去想,就会觉得好功利,好肮脏,好无聊。”
在商场,他有自己的操守。
宁可被人骂死,也绝不搞粗鄙的事情,这一点得罪了不少同行里的人。懂他的人说他有原则,不懂他的的骂他假清高。
别人怎么说,王功权并不太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理想世界。这那个世界里,他写诗编小说练书法,他实践着自己的文人梦想。
你会看到,王功权总是以文人身份自居
在万通创业时候,他曾尝试着写过一篇爱情小说,很过瘾。
他还打算有空时候再写一部商侠小说:“这部小说不写怎么赚钱,因为赚钱是个辛苦的事。男主人公要英俊,也很容易赚到大钱同时,又把钱看得很淡,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个人设似乎就是他自己。
他喜欢写诗,动不动就写上几首律格体。李煜是他最爱的词人。
他曾出资千万元,发起创办中华诗词研究院,聚拢一批独立的诗人和诗词研究者,搜集古时诗词,然后编辑出版并赠送给图书馆。
这些文人式的理想,商界里人不会在乎的,因为它们不值钱。
但有一个女人懂得。
这就是6年前轰动整个中国的私奔事件,那一年的网络热词“私奔帝”说的就是王功权。宣布为红颜放弃全部江山,那条通知性质的简短微博,却在一夜间被吃瓜群众转发7万多次。
大家没想到的是,私奔48天后,王功权又回来。
他心里的歉疚始终放不下。
他承认,感情的是自己的弱项。
这一点这和商场上那个冷静果断的王功权,
截然不同。
做投资人时期,王功权负责凡客诚品的投资项目。本是很有投资意向的,谁知王功权偏偏看了陈年的自传体小说《归去来》。深受感动,甚至“大哭过几场”,然后,他看完撂下书就立马叫停了对凡客的投资计划。在王功权看来,陈年渴望与众不同、渴望接受挑战,但同时又很难对一件事有持续的热情。这种特质很难带领一个企业持续成长。
时至今日,王功权再谈起这件事,相信他已经能够做到足够的坦然。外界诽谤也好指责也好,他不再觉得尴尬,他在乎的是其他人有没有受到伤害:
“希望你写的文章,不要无意中伤害到任一女性。切记!”这是他曾对一个记者说的。
悲悯心,是王功权与生俱来的能力。爱人朋友也好,陌生人也好。
一次在长途火车上,王功权看到一张照片,是关于“扫黄打非”成果展的。照片里,十几名中年妇女衣衫不整,捂着脸蹲在墙角。照片注释:“这些妇女卖淫一次在5元到15元不等”。
他的心里一下就揪起来了,是怎样的窘境让一些应该安想家庭生活的中年女人,从事这样不堪的生计?
图片来自于网络,版权归拍摄者所有
王功权常常揪心。
上厕所刷微博刷到“有母亲在寻找走失儿子”,
他立马找到对方电话,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
严寒冬夜,
看到两个流浪汉蜷缩在桥洞里瑟瑟发动而心痛,
在内心激烈挣扎后最后带回家中过夜。
不论是遇到端盘子的女服务生、穿制服的保安、戴安全帽的民工,还是地下通道里的乞丐,他都要停下来聊一聊:
“你家有几口人?收入怎么样?都种什么作物?家里有孩子上学吗?今年的税费要交多少?”
这样一个人,自然会想要为在外地籍学生争取教育平等权力,会……他以为可以以一己之力改变社会,却因为某些“出格”的举动被叫去谈话。
可以说他是被迫“冷静下来”,
在这段静默的时间里,
他看巴尔扎克、看雨果……
一共大约看了三四十本大部头的书。
他用读书和打坐对抗时间,
最终和自己和解。
他学会了换个角度看世界。
他曾很欣赏陈晓旭,“ 淡看功名尘世上,青丝剃度从容。人间万事本来空。”
05年皈依佛教之后,从前很重要的事变的不重要,比如金钱;从前不重要的事变得重要,比如自由表达。师傅看他有悟性,希望他跟着自己做修行,
他答:六根未尽。
演林妹妹时候的陈晓旭和出家后的陈晓旭
他曾以为理想在别处,
最后才发现,他做不成隐士,也没法改变整个社会。
然后,
那个六根未尽的王功权,
决定回归商界,但这次他换了个姿势。
“大家老说我回来了,我不知道是说从哪儿回来了~”
他从薄薄的双唇间,缓慢地吐出这句话,而后,面对着记者自嘲般地大笑起来,“这个,对,蛮有意思”。
——那么,如今的你与以前的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平和一些了。
他淡淡地回答,且面带微笑。声音厚重但不深沉,像某种声线柔和却有力的乐器,类古琴,发声之后仍余音袅袅。然后你知道,这是一把历经尘世的琴。
黑框眼镜,黑色条纹衬衫,黑白相间的寸头……
他的身上写满了克制。
他不再做投资人,他成了创业者。归来之后,他的身份是“青普旅游首席战略管”。青普,是藏语里的意思是“原始”。 3年,自建加合作打造100家文化行馆,他计划着和中国年轻人一起重塑中国高端人文度假市场,在原始纯净的地方。
福建漳州的塔下村,客家人祖祖辈辈生活的土楼
他试图去影响他所在的群体,
而不再是整个社会。
他想教会那些拥有金钱和正在往金钱道路上走的人,
“生活不是夜总会KTV,
不是大酒店花天酒地、胡吃海喝,
不是坐着豪华游艇,到迪拜大酒店住一住。”
生活本身,有着比赚钱和享乐更重要的事情。
那些或圆或方的老房子,带着历史的标签也带着几代人的感情。楼前屋后铺就的卵石小径,被人们的足迹磨得圆润,细雨轻烟,闪出柔和的光泽。
他想聚集一批有能力的人,
来共同帮助艺术家、文化人
在线上售卖他们的文化产品。
“这些有艺术才华的人不该为挣钱烦心。”
这些庸俗的事,
王功权认为他来做就可以了。
以上部分图片来自于网络,版权归拍摄媒体所有;感谢青普授权项目图片和王功权人物照
而彼时的王功权,比那个意气风发的王功权,多了一点点“清醒”。
——“后悔么?”
王功权垂下眼帘,双唇微抿,似在微笑。这个问题他早已经在心中问过自己无数次,答案永远是同一个:不。选择自己想要的选择,结果不一定是好的,但至少忠于自己内心。而在这一次次的彷徨交错中,我们最终会搞懂“我”究竟是谁,“我”究竟想要什么,“我”可以要什么。
这大概就是成长。
4月26日晚 20:00-21:00
司马想邀请你和王功权面对面谈谈。
这一次的线上独家直播
我们来谈谈人生,谈谈世界,谈谈即将发生的美好,
谈谈“成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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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拉你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