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记得,我们几个小孩烤出来的红薯,那叫一个香,唇齿留香,虽然一点都不熟,而且吃的满嘴都是灰,但是依然很香。
――“我家地里红薯熟了”
――“偷出来几个,我们一起去河里烧着吃”
――“我对打火机”
――“我对砖头,垒锅”
――“那样,我顺便拿点家里的糖,吃了烤红薯,我们再烤糖稀吃。”
――“我把文具盒的上层拿着,我们好烤糖稀”
――“行,各自行动,一会儿村头集合,一起去东河”
然后一群熊孩子就开始回家拿自己需要对的东西,记得有次,为了不让我奶发现我偷红薯,把红薯放怀里,赶紧跑出去。
分工特别明确,能对食物的那个人,就不用干活了,可以在旁边看着,等着东西做好吃就好了,没有对食物的,只对点力气的就要全程负责垒锅(文具盒),把砖头垒好,弄点地里的麦秸杆之类的。
每次烤红薯时,要烤很长时间,生一堆火,把红薯撂进去,在河里,风大,几个人要围成一圈,一边防止火灭,一边还要派人去一直拾可以烧的麦秸杆。
只要红薯烤得表面一层熟,几个人就开始分着吃,从火堆里捡起来,满手都是灰,几个人吃的满嘴,满脸都是黑灰,一群人在那哈哈大笑,一边吃一边笑一边吐槽红薯没烤熟。
吃完红薯就开始烤糖稀,烤糖稀时,是一群人围着,把各自从家里拿的白糖,红糖,什么糖都行,慢慢的放在垒好的砖头上面用文具盒代替的“锅”,然后下面的火要一个人来负责,一般负责火的这个人是留永,因为他在家做过饭,知道怎么控制这个火,不能大,也不能小,而且一群人围住不能让那一点火歪,因为歪了,这个“锅”上的糖稀就会受热不匀。
糖稀只要熟一点,就可以捏出来,一般对糖的这个人先吃,其他的一点点分,我们几个围在那,直到把那个文具盒上面的糖稀分完吃完,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家。
回家还要赶紧“消失灭迹”,嘴上吃的全是灰,要趁大人看到之前赶紧给洗掉,对文具盒的那个人会惨一点,让他妈看到了,挨不住一顿揍,买的文具盒还没用几天,给烧的不像样子。
不过一起玩时,还在赞叹,那糖稀是真好吃呀,烧红薯,虽然不熟,也是好吃呀。
而且每次对食物的那个人会轮流,要不然偷家里糖和红薯次数多了,大人发现了就不好了,轮着来,既公平又不能让家里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