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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共读小伙伴,今天我们开启本月的第三本书《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这本是山田宗树于2003年出版的小说,后来被改编为电影。
故事内容以川尻松子为主角,同时以松子的侄子笙,以及松子两个人的角度,描写了松子跌宕起伏的一生。
这天,父亲突然来东京找到笙,并带来了松子过世的消息。此后他开始了解自己的松子姑姑,又遇到了被警察锁定为松子命案嫌犯的男子。一段关于松子姑姑的往事,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
闯入笙的世界的松子姑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是如何过世的呢?接下来我们将开启今天的共读。
今天十点读书会和大家一起完成的阅读任务是:本书的第一章第一节到第三节。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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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我的另一个姑姑
这天三十二度,东京已经很热了。
从猫眼里看到门外是父亲,我赶紧让女友明日香穿上衣服。收拾妥当之后,这才开门迎接父亲。
我跟父亲的关系向来不深不浅,甚至,我还犹豫了一下是否要给他开门。父亲的头上满是汗珠,看来跑了很多地方。在他手中有一个白布罩着的小盒子,他说来东京是为了拿姑姑的骨灰,也就是这个盒子。
“姑姑?我的姑姑久美姑姑么?”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在我的父亲还有另一位姐妹,叫作松子。
“我的姐姐叫松子,今年应该五十三岁了,她在三十多年前突然失踪。三天前警察打来电话,她被人发现,是重伤,死在公寓里。”
和明日香问好后我们坐下,父亲似乎对松子姑姑不大喜欢的样子,他接着说,“真是的,临死还给家人添麻烦......算了,我想叫你去姑姑的公寓整理一下,准备退租。”
虽然很不情愿,但明日香昨天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松子姑姑这件命案的报道,说是遭受暴力攻击,内脏破裂死亡,警察正在调查。
她对这件事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再加上父亲确实工作走不开,我只好接过写着松子姑姑住址的便条。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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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我和衣冠禽兽的校长睡在一间
火车的网架上是父亲的旅行袋,小时候父亲总带它出门,这次跟随校长为学生们修学旅行做行前视察,它就跟着我出门了。
旅途还很漫长,除了发呆,就是偶尔和旁座的校长聊聊天。田所校长是很有威严的人,总是保持着微笑,谈吐得体,和我沉默寡言的父亲相比是很不同的。从小,紧张的时候我的肚子都会怪怪的。这次和校长一起旅行,更是从坐上火车开始小腹就疼痛不已。
到达别府车站已是晚上,一位头发梳得服服帖帖的男子接待了我们。他向田所校长鞠躬的时候,头上就会露出整齐的一道缝。
这男子是旅行社的井处,由他开车带我们到住宿的旅馆。
很快就到了旅店,与其说旅店不如说是别院。这里像是优雅的隐居,有传统的庭院,远处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我和校长等待着登记。
校长跟我介绍着这些园林布局的知识,这时井出匆匆地跑过来,他用十分抱歉和紧张的口气说虽然事先订好了,但酒店方面出现了差错,现在只有一间房间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房间很大并且中间有拉门,我可以和校长勉强睡一间。
他看起来很焦虑的样子,校长斥责旅行社办事不力更让他难堪。我想,那我住便宜的地方也可以,比如去学生修学旅行住的旅店。但井出说那里可能也没有房间了。
他们还在争执着,但我已经非常疲惫了,一天的旅行加上现在的烦躁让我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于是我开口说:“我无所谓。”校长和井出都惊讶地看着我。
“只住一晚不是么,而且有拉门,就不代表是同一个房间,没关系的。”我向他们解释。于是校长也同意了这个提议。
安置好之后井出和女招待便走了,房间大约十五叠大,拉开拉门里面还有一个十叠大的房间。校长提出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会,先泡完温泉再吃晚餐,他看起来心情已经变好了。
虽然很少能吃到高级菜肴,但我竟然没有什么食欲。应付校长聊天几句,加上喝了几杯酒醉意来袭,我便早早睡了。
校长猥亵我的事情便是在我睡着之后发生的。房间昏暗,酒还没有清醒,我感觉身上被压迫着无法动弹。当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候,我立刻推开身上的人,甩了他一巴掌。
“哎呦,川尻老师,你不要误会了。看来你醉得不轻嘛。”校长擦着嘴边的口水说道。
以后很久我还记得非常清楚,从小没有人碰触过的地方被人随意践踏,田所扭曲事实说是我喝多了抱紧他,只令人反胃。
这种反胃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早晨起床之后,我想杀了他。
但这时我也发现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对我并没有益处,田所校长威胁我的神情我还记着。不过,回学校不久以后我发现,只要我注视着田所校长,他就会尴尬地走开,或者假装咳嗽。
或许,不再张扬田所校长的丑恶,而是让他活在这种折磨之中也不错。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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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她的最后居所
第二天的气温突然降低,我和明日香睡到九点多便出发前往,公寓在日出町,离我住的地方还很远。
明日香和我一路都很安静,从昨天到现在我们的气氛都有些沉闷。我总对这件事提不起多大兴致,毕竟松子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但明日香很想了解姑姑生前的生活,对我这种态度很是反感。
我们先找到了前田房屋中介的地址,稍等一会儿,老板前田便骑着车子过来了。
确认我们是松子姑姑的亲属之后,前田带我们到达了松子姑姑的住处——这是一栋二三十年前的公寓,设备已经老旧得不像样,不过有厕所和淋浴,因此低廉的房租也算划算。
前田说姑姑并没有欠下房租,可发生命案要清理,他想把押金扣下。据前田称,松子姑姑算得上是很好的租客,五十岁的她非常肥胖,有点富余的闲钱。
但总是一个人在房间发出很吵闹的像是嘶吼的声音,因此周围的邻居经常投诉她。
留给我们一些垃圾袋和绳子,前田便先离开了。
很意外地,房间里并没有出现我以为的惨状,只是因为空间密闭太久,加上光线不好,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对不起,开始吧。”明日香向姑姑表达歉意之后,我们开始分类可回收和不可回收垃圾,之后就开始处理剩下的衣物家具之类。
在衣柜中,我找到了松子姑姑生前的照片。从背面的字迹来看是成人礼的照片,照片里的松子姑姑看起来很漂亮,四方脸,整个人很清秀。尤其是眼睛,和我父亲很像。
但松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更坚韧的意志。
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松子姑姑,但她失踪十几年之后我才出生,从时间上来看显然不合理;她和久美姑姑也一点不像,久美姑姑是那种很温文尔雅的人。
这张照片丢掉总是不太合适,于是我决定将它交给父亲保管。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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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荒川边读《圣经》的男子
下午两点多我们才整理完,明日香说想去隔壁邻居问一下情况。
邻居是一个没有纹身的胡子男,叫大仓。上午同前田来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说老实话我并不大喜欢他,因为他看明日香的眼神总有些让人不舒服。
很快胡子男开了门,简单地聊了几句,我们大概知道了松子姑姑在邻里之间口碑是不大好的,还刮坏过二楼的车子——虽然大家并不确认是不是松子姑姑做的,但他们都这么说。
这时,胡子男向我们介绍楼道里经过的两个人说:“他们就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
两个刑警穿着日常的衣服,知道我们是松子的亲属之后,他们提到了一些案件的进展,说是在找寻一个嫌疑人。
这人在十八年前和松子姑姑同居过,后来因杀人入狱,一个月前刚释放。因为还在调查的原因,警察也不便透露太多细节。
这时我想到胡子男提过的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情,他说松子姑姑生前很喜欢一个人坐在荒川的河堤,看着河面流泪。
我决定去荒川看看。
凭直觉向东走,果然我们看到了荒川的河堤。这条河大概两百米宽左右,水面十分平静,映照着夏日的蓝天。
有一种哀伤、喜悦,又像是想哭的心情从我心中升起。我想,我知道姑姑为什么看着荒川会流泪了。在这一刻,我们确确实实是同一个家庭,同一片土地上生长的人。
然而我正想扭头把这一种心情告诉明日香的时候,发现她突然表现出害怕的表情,手指指向河边看书的那个男人。
“他不就是......刚才照片上的男人吗?”明日香的声音在颤抖。
那人也看到了我们,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明日香,然后迅速地起身要往我们这里扑过来。
“明日香!快逃!”
我们匆忙跑下河堤求救,正巧在这时一位行人牵着一只大黄狗路过。“他是杀人凶手!”我大喊着向行人指着那男人。然而,听到这话的男人突然停在了原地,表情扭曲,表现出抗拒的样子。
他手中的书似乎掉到地上,然后大叫着冲上河堤,消失了。
明日香走过去捡起书本,沉默片刻后她转过身告诉我:“他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那本书已经被注记与划线勾画地黑漆漆一片,封面写着“新约圣经”。
结语:小伙伴们,在今天的共读里,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我们跟随笙一起认识了这位消失了三十年的姑姑。三十年结束,度过最后生命的松子令邻居觉得厌恶,却又对屋后的河流有着深沉的感情。
她像是一个神秘的孤岛,在她失踪的三十多年里又发生过什么?是因为校长的恶行她才选择离家出走的吗?让我们期待明晚的十点共读吧,晚安。
今日话题:人生总有许多意外,握在手里的风筝,也会突然断了线。你的年少里,遇到的最刻骨铭心的意外是什么,它给你带来了的是无法言说的美好,还是久久难以释怀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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