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睁起眼睛来看,你会从每一个形象中看到你自己的形象。
如果你张开耳朵来听,你会在一切声音里听到你自己的声音。”
——纪伯伦《沙与沫》
半年多前便有了去北极圈膜拜欧若拉女神的想法,和好朋友夫妇俩边吃卤煮边谈及此事,一蹴而就,于是改去了南方艳阳里的澳大利亚……如今坐在小小的屏幕前翻看着几千张照片,回味着这个之前从未踏足过的大洲的点点滴滴,万千般感慨,却没有丁点儿对于那次改变的后悔。不久的未来,定会好好记录下我还未忘却的这一切。前几日恰读吴必虎老师《虎说八道》中“利用才是最好的保护”一文,文章的精髓在于提倡协调遗产保护与活化利用的关系,使文物建筑空间兼具更多功能。“让历史说话,让文物说话”。读罢我脑海中首先蹦出的是此次澳洲之行的第二站:凯恩斯。
写下这篇小文,专讲凯恩斯的生态旅游轻足迹规划建设、自然生态和文化遗产,讲讲活化的凯恩斯
。不是专业学术论文,重在旅途中的所见,所闻,和感受。
夜晚与清晨的凯恩斯 城市不大,早上推窗凭栏,才发现前一天晚上看到不远处黑漆漆的一片,是海
来澳大利亚之前,我曾憧憬墨尔本、悉尼、白沙海滩、心形大堡礁……也憧憬听着最爱的Savage Garden驰骋在大洋路上,却几乎从未听过这个叫凯恩斯的城市,当然也就谈不上憧憬。但一遭走下来,才发现凯恩斯成了最大的亮点。澳大利亚是一个移民国家,地广人稀,文化多元。在墨尔本、在悉尼,我都能感受到它们作为多元文化熔炉的缩影。但在凯恩斯,更多的是当地人一种靠山吃山的质朴,他们似乎离international这个词相去甚远。如果在国内,我可能不会首先选择知名的旅游城市,特别是在春节这样的出游高峰,即便是来凯恩斯——澳大利亚第三大受欢迎旅游城市之前,也是颇有顾虑的。一是怕人多,二是怕看到开发过度之景,三是怕看景点像看动物园里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到此一游,毫无交流感。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凯恩斯是北昆士兰州的首府,素有“热带之都”的美誉,以绵延两千多公里的活体珊瑚礁群和上亿年的热带雨林而著名,而后者是我最期待的,可能是所有学过植物学人的情结吧。这片澳洲北部潮湿的热带雨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生态系统之一,据说曾孕育过恐龙和最早的有花植物,1998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以前这些雨林覆盖了整个澳洲大陆,但时至今日只剩下不到90万公顷。用我们中文倍儿溜的雨林讲解员Rob的话说,“都让我们白种人破坏了”。去之前还查了在凯恩斯的库兰达小镇有最原始的澳洲土著文化。于是,我便十分好奇在自然和文化遗产的交融下,人口不足2000的“澳洲热带雨林第一村”是如何蓬勃发展其旅游业的。
晚上从墨尔本飞抵凯恩斯,还未来得及欣赏市内的风景,便在第二天一早开始了对那片神秘雨林的探索。我们乘坐著名的Skyrail高空缆车从史密斯菲尔德站前往库兰达,中间停留红峰和拜伦瀑布两站参观雨林和瀑布景观。第一次坐这么长的缆车(全程7.5公里),我们选择了有着玻璃底的diamond版,仿若“行走”在雨林之上。一望无际的丛林能带给你最大的视觉冲击,穿插于其中风光旖旎的小村庄一览无余,远处枯水期的拜伦瀑布更显得憨态可掬,大有“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的豪迈感,人生中那些无谓的烦恼又算什么?往下看,时而掠过静谧的湖水,时而穿越种类繁多的绿荫,时而又游弋在河流之上,都在脚下的咫尺之间。微风拂过,不禁想象着百万年前这里的景致,气候如何?地理怎样?殊不知每一寸掠过的泥土都记录着地球亿万年的变迁,埋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来到红峰站参观雨林,按照国内旅游的经验,我以为一定会走到雨林深处,至少八个景点、根据特点名字各异、然后猎奇无数……这种心理真的有些矛盾而扭曲,一方面鄙视自然景观被过度开发,一方面又想深入其中探个究竟。哪知第一次“猎奇”只有175米长,但仅仅是匆匆一瞥,也在讲解员对各种植物和现象的解释中见识大增,对于我这种部分植物学知识还给老师的,有种恶补之后大大的饱腹感。我们的讲解员Rob是个中文倍儿溜的澳大利亚人,上世纪90年代在北语学习汉语。多么神奇!就在我曾经生活和学习过的不远处。我们问他为什么在那个年代想起学中文,他说读书的时候可以选择一门亚洲语言,可是老师教的太差了,那就去中国学吧。上个世纪、中文、万里之外、北语……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脱口而出的几个词,勾勒出了一个我无法想象的世界。之前还对“世界是平的”抱有怀疑的态度,现在也竟有些信了。我八卦地在脑袋里飞速运转着时间轮,“他应该已经快50 了!”我惊讶地跟同伴小声说。因为完全不像!他快1米9 的个子,身材魁梧健硕,眼睛炯炯有神,有着澳洲人突出的鹰钩鼻。讲解起这雨林的植物来也十分专业,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的植物学课上。其中印象最深的是沿其他树木从上往下生长的无花果的“绞杀现象”;自动脱皮进行自我皮保护的高大考里松;像悬浮的篮子一样用来承接树叶和存水的附生蕨类等……不知道走走停停中,我是否与那著名的蓝色尤利西斯天堂凤蝶擦肩而过。
在拜伦瀑布站,完好保存着上世纪30年代的水电站开发设备。抬头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木,低头是无言的锈迹斑斑,旁边只有一个简单的介绍牌。你会不由地想象那个传送带运转起来的场景,有些历史,不用特意渲染。
无花果的“绞杀现象”
我与上个世纪就在北京学习汉语的雨林讲解员Rob,中文倍儿溜,爱吃卤煮,年三十自己包了饺子,我们都爱他
自动脱皮的考里松
篮状蕨类的附生现象
上世纪30年代水电站开发设备,雨林见证着它们,它们也见证着雨林
Embrace the nature!
后来查资料得知了澳大利亚人对这片雨林的保育工作和缆车修建历史,惊叹之余也再无没有更加深入雨林的遗憾。这个世界第二长高空缆车Skyrail是全球第一个环境游项目,也是生态旅游的翘楚,全程7.5公里,在雨林顶咫尺之上运行。经过7年无数次的可行性研究,环境影响评估、咨询,获得联邦、州、地方、当地社区的多项审批后,1994年正式动工。由于当地居民的抗议,并没有先修路再筑缆车,而是耗巨资利用直升机空投塔基地。这些大型缆车部件重达5吨,他们也不惜重金启用重型俄罗斯飞机。为使产生的气流不影响敏感的雨林树冠层,直升机要时刻保持在100米左右的距离。在地点的选择上也十分谨慎,一要尽量保证充分利用既存空地,严格控制在10米*10米的作业面积;二要确保周围没有任何珍稀濒危动物,最大限度减少此工程对环境的影响。塔基修建时仅使用简单工具,徒手挖至5米深。不得已转移的植物种子、树叶、肥料等,在施工后要原封不动地找回其位置。就这样,总共历时15个月,耗资三千五百万澳元。我被这种坚定的环保态度深深感动了,此外,当地人对政府大型施工项目的参与度是国内罕见的,全程监督,大有种《功夫》里的包租婆叼根烟、一叉腰,时不时还来一句“都给我小心点儿,老娘看着呢”的感觉。正是他们这种主人翁式的姿态,才有了今日雨林这般壮丽与和谐。
回到前面的小标题,看似和我所讲的这大堆没有关系,实则不然。所谓“轻足迹”,则与重相对,姑且定义为在旅游规划设计和工程施工中,对生态环境影响最小,同时又能够满足基本的户外游憩需求。而纵观凯恩斯Skyrail高空缆车从一个虚无缥缈的想法,到现如今真真切切立屹立在亿万年雨林里的32根塔柱,不正是这种轻足迹旅游规划建设的典范吗?
Skyrail库兰达站 这不是童话世界什么是?
“如果说澳大利亚是一个童话色彩的国家,那么库兰达镇则是这段童话故事中最美丽的一页”。随缆车终于到了终点站库兰达小镇,回头一看,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红瓦黄墙的库兰达站散发着童话气息,各种颜色的热带植物交相辉映,这应该是人类“打翻的调色盘”吧。而它又不仅仅是座车站,由嬉皮士艺术家和手工艺者建于40年前的小镇集市依然熙熙攘攘,这里还是带给人愉悦气息的餐厅和甜品的天堂。我们的小镇游从参观一个小型动物园开始,向导是个戴舌钉的时尚黑人女孩,酷酷痞痞的样子,初识给人“不良”之感,但在国外千万不要仅仅停留在第一印象。一进园她就用大嗓门儿千叮咛万嘱咐我们,土狼、食火鸟等虽然被圈起来,但如果靠近依然有可能被攻击;讲起每个动物的发现、历史、习性等十分专业,问任何相关问题都微笑解答,浑身散发着自信与友善,纵使炎热的天气已使她汗流浃背。由此,对澳大利亚服务人员的印象不能更好。
琳琅满目的嬉皮士集市(图片来源:网络)
在这里,终见被澳洲土著人奉之为神的食火鸟的真颜,澳大利亚国徽上左侧是袋鼠,右侧就是它(居然比考拉的地位还重)。食火鸟是仅次于鸵鸟的世界第二大鸟,翅膀已经退化不能飞翔,估计是太重了吧。它们极具攻击性,绝对跻身最凶猛鸟类的前几位,从曾在二战中伤及士兵的故事就可见一斑。这么强悍的动物,之前Rob告诉我们居然是以吃大型水果和无花果为主,当然也不辱大多数鸟类传播种子的使命。上帝的安排永远让人参不透。现如今即使被围起来,也依然能从它们高昂的头颅、炯炯的双目看出其好斗的性格。食火鸟头部和颈部没有羽毛,头顶“桂冠”,颜色从幻彩蓝向亮红过度,这真是我见过外表太可人的一种鸟。除此之外,最期待的当然是喂袋鼠、看考拉了。之前在大洋路上,寻着路边林子里一丁点儿关于袋鼠和考拉的蛛丝马迹,都会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赶紧停下车,但多数情况下都会惊的它们落荒而逃。相比,这儿的袋鼠数量和温顺程度真让人有点受宠若惊。在那些有攻击性的动物,如澳洲土狼、食火鸟、鳄鱼等被圈起来以外的空间,都是它们的活动范围。袋鼠们觅得一处被植物遮挡的荫凉,就那么慵懒地躺着,时而用嘴接过我们给喂的袋鼠粮,绝不主动要。考拉也如此,抱着桉树干一动不动,大概多数都正在进行着它们一天20多小时的睡眠吧。
整个动物园并不很大,动物也不过十几种,但能看出人们尽量在为每个动物模拟出最类似于它们野生环境的足够的生活空间。土狼园里有高低起伏、流水灌丛;食火鸟园里有遮阴纳凉的高大热带植物,种类繁多……我想除了那个为安全考虑的围栏,其他的它们大概都很适应吧。记得之前去过宁夏的一个动物园,到处破烂不堪,让我一度以为那里是无人看管的。按说“沙漠之舟”也应该是被引以为豪的,可不仅生活空间狭小,围栏里的粪便到处都是,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它们显得极其不开心,时常带着一种病态。更可悲的是,固定时间点还有小猴子、山羊、小狗等组成的马戏团为本就不多的游客表演,出一点小差错便会被饲养员扽着脖子拉回来。那是我去过最差的动物园。对于动物们来说,像家的地方便是天堂吧。若干年后,回想起这儿来,会是打着舌钉女孩儿卖力的讲解,是即使被围起来依然雄赳赳气昂昂的食火鸟,是透过耀眼阳光荫凉处的懒袋鼠……
很像狗的澳洲土狼
隔着围栏依然能感受到其好斗本性的著名的食火鸟,澳大利亚国徽上的标识性动物
荫凉处的懒袋鼠,似乎已经成为这个园子的主人了
害羞的考拉
在库兰达最刺激的要数乘坐水陆两栖战车(Army duck)深入雨林了,这种车具有螺旋推进、六轮传动和方向舵……既能适应崎岖不平的陆路,到水里又变成了船,在雨林的水陆之间无缝切换。两栖车的来历是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澳大利亚国土受到日军的袭击一度沦陷,美军为了遏制日本的攻势,便购置了这种适用于丛林作战的水陆两用车。可惜还没等用上,战争就结束了,智慧的澳大利亚人怎么甘于让它们闲置,于是将这些二战时期军用战车修复并改装,就有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丛林体验!坐在车上的感觉十分奇妙,想想当年在同样位置的士兵一定是恐惧的、无比紧张的,要高度集中注视着周围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而如今,我们却能用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去欣赏、去体会。果然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恐惧亦不是永恒的。旅行中的历史与过往,总会促使你去思考与整个世界的联系。
一路上,船长为我们讲解着遇到的上百种植物和动物,这儿,分明就是一部大百科全书!有天堂凤蝶食用开着耀眼花朵的尤奥地亚树,有专门啃食树木中心的硕大白蚁窝,有见证地球一亿五千万年沧海桑田的沙罗树……快出来的时候还见到了香蕉花和咖啡,一般香蕉花是可遇不可求的,因为必须要把它们砍掉才能长出一排排的小香蕉,只有这种野生环境才能满足;咖啡果果然像小樱桃一样。幸运的话,还会遇到蓝蝴蝶、绿色蜥蜴、爱翠鸟等。我想,当年的植物学实习如果安排在这儿,可以一个月不用出来了。鲜有人知道,《阿凡达》中寄托着潘多拉星球精神与信仰的“生命之树”的原型,也在这里!当真的看到那一棵棵奇高无比,挂满千年藤条的古木出现在眼前时,恍惚间,这不就是梦里的《阿凡达》么?
就是坐在这种车上,我们开始了丛林猎奇
巨大且黝黑的沙罗树,在地球上超过一亿五千万年
北昆士兰扇形棕榈,一般树龄都超过200年,土著们用于房屋建筑和钻木取火
战车切换到水里帅气前行
船长讲解这种十分不起眼却长满不易被发觉倒刺的藤条,会在牢牢抓住衣服,许多丛林作战的士兵深受其害 (图片来源:网络)
香蕉花花苞,野生地带才可见(图片来源:网络)
在隶属昆士兰州的凯恩斯,不容错过的是只有这个州的立法才允许的抱考拉活动。我一直好奇为什么这么规定?在排队处有个温馨提示排,告诉我们不要照相,更不能使用有可能会吓到考拉的闪光灯。考拉在引导员的怀里就像一个温顺的婴儿,肉感十足。提到引导员,居然还是那个充满阳光的黑人女孩儿!当我叫出她名字时她略显惊讶,然后又是熟悉的微笑,分析看来应该跟动物相关的事儿都由她来管吧。她小心翼翼地让我们托起考拉一生都用之来卖萌的大肥屁股,它的两只小爪便马上抓紧你的衣服,那一瞬间一道母性的光辉闪出,可它一动不动、呆滞的神情,加之摸起来的质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抱一个毛绒玩具,好奇特的感觉。在抱完后洗手时,发现盥洗池上方贴着一个很有意思的信息牌,告诉我们为什么可以在这里抱考拉。原来,这个雨林是澳大利亚区域动物园和水族馆协会的成员,在昆士兰,考拉不被认为是一种有威胁的动物,但是不能连续三天抱它们,并且每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这里还得到了相应基金的资助,并且抚育考拉也是十分成功的。从向导员对考拉细心的动作,再到各种温馨的声明,扑面而来的人文关怀中,让你大可舒心在这里抱考拉,你能想到的顾虑管理人员都已事先为你考虑好了。
欣赏完自然,马上体验了一把全昆士兰、也是国家级最具代表性的原住民文化。记得刚到土著文化园门口的时候,我们便遇到了第一个“土著”,皮肤黝黑,头发略显蓬乱,络腮胡,大红裤衩配小草裙,身上和脸上涂着有规律的白色条纹。嗯,就是想象中土著的样子!我有些怯怯地上去聊了聊,然后让老公跟他和了影,后来在真正表演中他还认出了我们!这些土著真的是看上去酷酷的,实则友善而可爱。在可容纳400人的露天剧场台上,“土著们”用舞蹈卖力演绎着过去不同的原始生活场景,包括“沉默之蛇”、“跺脚舞”等,惟妙惟肖,整个表演的过程high爆全场。他们吹着澳洲土著特有的乐器迪吉里杜,苍劲而嘹亮,看着他们光着脚跳舞扬起的飞尘、随之晃动着的小草裙,4万年前应果真如这般无拘无束吧……
表演结束后,这些“土著们”分散在园子的不同区域为我们介绍吹奏迪吉里杜管、扔回力镖、长矛等。刚开始见到的那个红裤衩大叔在一面画有各种古生物的彩绘墙前,化身成了传统乐器迪吉里杜管的文化传播大使,仿佛进入了一个时光长廊。迪吉里杜管是澳洲乃至世界都很古老的一种乐器,制造过程十分有趣。土著人抓住白蚁蛀木的特性,便将一根实心木头插在白蚁洞穴上,在白蚁“掏空”树干作为筑巢的原料后,人类便得到了心爱的乐器。迪吉里杜低沉的“嗡嗡”声,有如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颤,似乎在讲述着人与自然间古老的故事。随后我们还可以亲自尝试扔回力镖 ,是一个呈对勾形的木制品,也叫飞来飞去镖,古时候人们用来打鸟,如果打不到它会自动飞回来,很像国内的飞盘。后来去悉尼等其他城市,发现这个小物件已经成了澳大利亚的标志性纪念品,大大小小,上面的图案也琳琅满目。扔长矛是最有意思的,古时人们用来狩猎。在一片巨大的高低起伏的草坪上,“土著”使用技巧,可将细细的长矛甩出扎到百米开外的靶物上,十分精准。他开玩笑说,有时也用它们来“追”女人。可惜考虑到安全因素这个项目仅供参观,我还像模像样地模仿整个过程呢!
虽然深知这一切都是表演,但我们毕竟由此在某种程度上了解了原住民的日常,了解了他们与自然间相互依赖的情结。我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文化的一种坚持,并没有受世界范围内商业化大潮流的影响,并不只为迎合我们这些外国游客搞的不伦不类。殖民征服历来是血腥与残酷的,他们能够通过各种形式告诉四面八方来的人,“我们依然为保留原始成分做着努力”,这难道不是原住民的胜利吗?
土著人特有乐器迪吉里杜管
回力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