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每个人的思想之庐,致力于哲学人文传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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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庐·哲学诗歌节开展在即,我们在此独家放送了本次艺术展的全部文本,快来一睹为快吧 !
特别提醒:由于策展人和艺术家档期问题,本次线下展览时间更改为12.8(上海-库布里克书店)和12.10(南京-拱廊计划书店),大家不要跑空哦,欢迎来线下找我们玩!
此外,在本篇推文中,我们还为每一篇作品设置了投票选项,大家可以为自己喜欢的诗歌&诗人投票,你们的选择,会很大程度上决定我们此次的“展览之星”花落谁家:
入围者赛道
占投票权重70%:11月26日, @思庐哲学 将在所属微信公众号发布含有全部参展文本的推送一则,并为每一例参赛作品附上投票选项。
占投票权重30%:自11月26日起, @思庐哲学 会在官方小红书账号上分组发布参展文本, 读者可点赞每组帖子评论区代表每首作品的评论(评论区会分别置顶序号为1~5的作品名,可为代表你心仪作品的留言点赞),更可在帖子下以序号形式留言评论自己最中意本组的哪首作品。 结算时,每位参展人的作品所获票数为: 评论区代表留言点赞数+评论区额外提及数。
投票截止时间为:2024.1.2 14:00(北京时间)
按最终得票高低(公众号投票70%+小红书投票30%),我们设置了以下奖项:
俄耳甫斯奖 1名 800元现金奖励
荷尔德林奖 2名 500元现金奖励
耳语者奖 6名 总金额300元的思庐精选文创盲盒
艺术家介绍:Henrietta, Cocteau is my Cousin, Sylvia is my Sister, Byron is my ex-Boyfriend.。
所属团体:见手青/个体
艺术家介绍:Yizhi, 走神的老虎。
所属团体:个体
我挥起手臂
球拍的表面擦向乒乓球
远处空调扰动的气流
身旁走过的路人
地板轻微震动
都不是我的伙伴
包括微微倾斜的旧球台
磨损的台面
都控制着球的方向
可球还是飞了出去
带着周围一切的意志
带着它的无可抵抗
也包括我的意志
但什么是我的意志?
那大概就像
乒乓球的意志吧
总有一天
其实是每一天
我也都无可抵抗地飞出去
在地球上随机的坐标坠落
再飞向下一个不知名的目的地
当气流摩擦我的皮肤
使我激动又困惑时
你会不会面对着我喊道
“好球!
艺术家介绍:火棠,《格物·白瓷杯》的作者,公元1995年生于河南省南阳市宛城区金华乡王坡村,后来,离开了那里。
所属团体:个体
像是一口雅致的古井,
杯底涌出无限的空。
在你周围,人们用声响,
交换哀愁和焦渴的期盼,
你,菩萨般安宁地向内观看,
围出一片祥和的福地。
语言脱胎于你的边缘,
把恍惚的水流描述为一种形状。
温柔的驯服,仿佛思想的发生,
在富有耐心的笼子里,
茶叶和一个悄悄萌生的波纹,
一圈圈释放折叠的时间。
洁白的空,纯粹圆满,
词语之前的空,
我已清空和你相关的经验,
视你为一种奇异的景观。
窗外的月亮,
这夜空中的白瓷碗,
不再装取明亮,
我和它各执一片黑暗。
2023.10.25
艺术家介绍:吴昕阳,间歇性 e 化的 intp,酒精爱好者,烟民鉴赏家,造梦家。
所属团体:五四文学社
拨转流苏,打开软化门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鲜红如孩子
练习稚嫩与飞行
我们登临甲虫的床:“江山多胜迹!”
——这是一种行为。作为人类
温习格律程式,创造新语言
解锁甲板的荒诞,快板的雀跃
我们成为异形现代派机械
我们是蝉蜕,琥珀
会老成一粒榛子的核心
采桑子,桑树下,
其实我们同时也是透明的蚕
不自知:醒来不是告别,每每离开
都是下个梦境的开始
我在床上仰面下坠,身畔
时间的枝蔓盘桓上升,结成绿色蛛网
我的笑声击打任意一根分叉
细小音叉间,永恒是被加强千万次的回声
艺术家介绍:意寒,即将进入美学。
所属团体:实影诗社/见手青
我患有,成长强迫症,急性幸福发作
我的童年一尘不染,没有性别与父母的面容
环境敏感,来自于生物遗传
擅长多种表演及讲述断片故事
我患有,语言分裂症,自我同一异常
我和我的姊妹,游荡在任何截面
奏响脑中合唱团,或狂热环形斗兽场
鸽子是比公牛更危险的对手
我患有,蓝色妄想症,海环境紊乱
眼睛跟随月球引力,昼夜不同深浅
季节性汹涌,非生命的命运载体
关心每日琐事和无意识流动
我不止一次坦白我患有,书写形式恐惧
只使用少部分私人情感且屡教不改
我患有慢性应激,女诗人后障碍
我对宏大事物缺乏自知力,我患有
对国家发育迟滞的幻觉和周期迷恋
现在,你与我面对面沉默
再次扭转出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
而我没有器质性病变,我坦白。
艺术家介绍:喜欢吹口琴和乱喊乱叫,希望用诗歌讲一些故事。
所属团体:嘉定诗社
夜晚没受理宁静的悬案。他说:
唱起来吧。大家就都开始唱。那个时候
歌还很少。人们轻易就落在了一座山上。
只有海洋是好的,慢慢
渗入,分割开土壤。每一 片陆地上
都有一群人。低头,
在茂密的草窠里找歌。
找不到的人受责罚,眼泪汪汪地
摘走耳朵。一只知了,
在土里埋了七年,上岸时候,
捡到一叠歌。在泥地里浸泡过,已经
脏了。他仔细地在海里,
洗。却还是不够干净。到了收歌的日子,他把泡了又泡的
软踏踏,湿淋淋的歌从口袋里拿出来,人们看也不看,
把他包裹起来,受刑。在黑暗里
怀抱着脏兮兮的歌,交替怀念着泥土,树皮和别的蝉,
慢慢用眼泪,摩挲着怀里的泥巴团。长出了一道裂缝,
感到脊梁开始痒痒;紧接着
露出绿色的身体和褶皱的翅膀,停留片刻,
使翅膀变硬,颜色变深,便开始起飞。
5月底,他睁眼看了一次,6月末
就完全醒了。他的包裹物
在一场雨里垮掉,揣着的脏东西
变得非常好看。坐在地上摆弄着那首歌,
渴了,就刺挠树;饿了,
就吃泥巴。当被找到的时候,
他已经熟练地唱,而且爬树也是一把好手。
这次他被举得高高的,大家都崇敬他,给他吃精良细谷,骄傲地
穿行在树叶里。有一天
被人们推搡着,在红色的软垫上呈给皇帝。
他们都说:
唱起来吧。可糯米黏住了他的牙齿,
进不了胃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艺术家介绍:惟一东南亚学院派美少女诗人。
所属团体:个体
1.
静置沉迷雾中,植物的学园
优渥手中连枝的冷。僧侣
在我们袍中涌现的,即时的风
2.
在垂灯,桌椅之间允诺
我们相互休憩的熵,请您惋叹呵
……我们原本间距在空白中
方向再次明晰了起来,白塔的边缘
尖锐地指向我们。高楼如墓表,装饰
重力下的景象切合匀速的外因。像镜面
在太阳的投影中楼与高台相映射,缺乏想象
当鱼钩向未来引入一条中垂线
濒死电波就共振,扩展物中的风景
视界太遥远,梧桐都开始闪烁,高大
的风隐去细节和眼镜,印象三月的针叶林
光线重新修饰,递送水中词藻不亚于
一场失真的飞行,偶尔也有弧线穿行水面
假设又重提:环流方向来自于人工的水车
足够长久时它们就轮换云层下放的针脚
当然你也可以满足中心的假象,确实湿地
也能自洽,垂钓颇丰,笃定飞鸟在此处越冬
艺术家介绍:沙夜,成长中的语言炼金术师。
所属团体:个体
有时我觉得不需要
我不需要记下每一个想法
知识的虚妄
我甚至不想写下
一个字
无数的诗、小说诞生
我不明白
其中某一篇
有存在的必要
就像做爱
人人也许都做
但其中某一次
肯定没有任何理由
我讨厌辩驳
有人说,想做就做
写就是写
背后没有生育的感动
那么一切,是意外?
很多时候我更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没有一个理由
我需要,需要一个人
在我孤独得将要发光的夜里
抱着我,对我耳语
一切皆有理由
一切皆有底部
我需要一个暗,抱住光
艺术家介绍:90后,爱真的文学,爱真的思想,爱真的美。真的是理想的,真的是伟大的,真的是自然的。
所属团体:个体
眼睛辞职
而舌头将被赋予新的视力
继续为我工作
艺术家介绍:作为言辞,一无所有。
所属团体:个体
他的脸就要点着画纸了
燃烧后会产生些灰炭
用来画髯须和眼睛
之后 佛光普照
艺术家介绍:李喙,零二年生人,长于潮汕,深受瘴气和神龛影响。
所属团体:个体
一生之中我们讲述的大部分言语
都出于某种隐秘的目的
唯一具备百分之百真诚度的是:
高声调的辱骂
也许习惯漂浮在词语的海洋表面
忘记了胡萝卜、老虎、头等舱
癌症和西方国家
其存在性实际上都并不像
惯性所陈述的那么言之凿凿
胡萝卜:你三年没见过一根完整的了
老虎:我的朋友王原野至今没去过动物园
癌症,到最后才和另外一件事
孪生到来
洞中窥影者
以为自己是影子的影子
而火是如此安静的王座
艺术家介绍:我是林春,你好。
所属团体:个体
现实充满了异常,在剥开前
幻象中的荆棘把你我推开
鸽群衔着,神圣,光环一直
驳杂,鸽子不够白吗?
锈迹,全是好闻的血的味道
其实不是,上面满是菊花
很严肃,花瓣落地好像肢体
丝缕厄运,轰鸣发出声响
花冠,或者别的什么,我们
现在突然提到祂
因为和平是清脆的,或许
和橄榄枝一样,明亮,诱人
艺术家介绍:2001年春天出生于成都市八宝街三医院。
所属团体:见手青
那个人的轮廓突然变得更清晰。
正被装在一件蓝色羽绒服里。
我感到有点怪。手正被握住很温暖。
那个人此时是我自己。
雪天,我开始不时想起那个人来。
记不得名字记不得长相。
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我是很早就知道他的。
小学生们往前奔跑着。
又不时羞怯地往后看。
我听见他们用普通话问:
“老师你有男朋友啦。”
又背过去,用方言。
“老师有男朋友啦!”
声音很快被蓬松的雪地吸收。
哦,我也曾这样打量着一个陌生的穿蓝色羽绒服的男人。
他笑着向我们招手,吐出一柱光芒般的白气。
我和伙伴们的胸腔因奔跑而发烫。
雪片冰凌凌地打在手背上,脖子上。
我曾对心爱的老师说过这样的话。
艺术家介绍:方令本是一个叛乱者、一个摧毁了秩序城市的旁观者,而现在他是一个外皮、名字所有者的盾牌,用来抵御曾经他在臆想中摧毁的世界、曾经他希望海水淹没、但如今又不得不置身其中的世界。
所属团体:复旦诗社
“我们可以把宇宙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 粒子 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 ——Pierre-Simon marquis de Laplace
——而现在,拉普拉斯先生正驻足在他
引以为傲的讲台上、同时、是他构想的月台、
其后,他坠向下方的轨道、时间的风与血管交叠、
世界的焚炉、粒子的机械、喷张的幽灵、
卷积一秒,足够一切的善后、合乎逻辑的铺垫、
“好吧 孩子们!我们大胆地设想一下——
想象妖怪的神经末梢也穿过了我烟斗里的余烬
确切地说、每个时空的子单位都是一座神经元
唉、岁月、沙漠、我们、都被洞穿
现在,火种覆灭的时刻、是妖怪缄口不言的事实
但我们的不得而知、引导我们走向混沌、恐慌、
饥不择食、行将溺死于石器的浪潮、
仿佛求生本能、将火苗丢向教室的另一端、
点燃纸张、草垛、而气态离子犹将以无序性扩散
“世界的熵!无可逆转又尘埃落定
世界的焚炉、粒子的机械、喷张的幽灵、
生灵的麻木、瞳孔的自戕、殉道者的葬礼、
科学的久朽、文明的潮汐、恒星的聚变、
方位与动量的观测、引力、电磁与强弱相互作用、
岁月史书膨胀、衍射波束收敛、因果法则闭合、
不妨收束于——喏,我的烟斗、作为一项合理性的解释”
“但是,先生——请容许我以不确定性原理主张申辩
一些被意识相信的事实、被眼球排斥、
有一亿人群关心盒子被打开前的新闻、电子究竟死没死
在展开观测前,妖怪只能给出欺诈性的选项
假若造物主高傲地坐上赌桌、倾注世界全部伟大的
智慧与财富、惊为天人的神迹、秩序的尊荣
凡你引以为豪的皆为虚构、承诺皆为空文、
爱与幸福的誓言皆为妄谈、而历史按部就班、
人只歌颂无常的圣地、既往的盛筵、如此冷静地
研读概率堆叠出的史籍、然而,他们还是如此在意
后日的天气、巴黎舞女今晚的衣着、街上的下一场交通事故
一边想象自己的葬礼,一边关注咖啡与报纸的价格”
“我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察觉到、
现实性的浪潮是社会潜意识与环境应激的集中映射
可以被观测的、太阳氦闪、通货膨胀、宗教战争、
被认定与微观的单一抉择无关、人类的确尝试封锁妖怪的话语权
但是过分高傲了。观测的限度是眼球与通讯的限度,
而设想一个无孔不入的视野是合理的、请注意
在观测的同时计算、而非被恶意安排的交错
“宗教、律法、科技、战争、
卢浮宫、先贤祠、街头艺人、流浪汉曝尸郊外、
在进入黑色背景的囚笼之前,所有犯人都被要求吞下眼球
——人类摒弃全知全能的神终归是一件好事、毕竟、
一切推究,都始于无知的恐惧、所以,我的举证是无必要的,
毕竟我们依然坚称自己是创生者、开拓者、
那么,强迫一个人在生前出席自己的葬礼,未免太过于残忍,
强迫所有人停止炮轰与厮杀、停止为了面包而犯罪,也未免太过奢望;
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期待在下周三、在下一节课、见到你们,
我知道、无论我的身份和信仰是否被怀疑,你们依然会做我忠实的听众。”
下课时分,忽然是很仓促的雨。巴黎的人、忙不迭、被暮云裹挟、
拉普拉斯先生,如同所有会淋雨的人一般
最后一次审视他的手稿、随即、从他的月台跳下、轨道、等待列车。
艺术家介绍:孟垚,河北廊坊人。毕业于哈佛大学神学院和中国人民大学。写诗和艺术评论,有作品刊于《星星》、《诗林》、《作品》、《诗歌月刊》、《北京文学》、《青年诗人》、T中文版、Life and Arts等出版物,入选多种选本。有诗集《使者的云》(2022,合著)。现生活和工作于北京朝阳。
所属团体:个体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古民歌
为了抓住天空而匍匐在大地
天,都黑透了——终于等到
大腿充血的地方不再钝痛
星星从成排干透的阔叶盆景中
唱着歌,打转,烟花般涌出
被大象和蝙蝠惊出的汗
自额头流到锁骨,也渐渐干了
(那便是,出发的时候吗?)
错过了路灯熄灭太阳的瞬间
还有墨分五色,五环外的夜
相比圆心是否更有别样的波澜
淈其泥而扬其波兮,奈何
诸如古典学和塔木德的箴言
都被抛诸脑后。比起旧铁道
和带些审判血味的方舟
发瘪的单车,最如多情的共享主义
(这样异想,也是一种被动自由)
仿佛锥形的盒子,有天使从身后
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胡辣驴汤
圣号响起:要在城中村寻找出口
但我犹豫,自有彳亍的理由
昆明阿姐和绥芬河大哥说这里通天
入地,进去了就是下水道的
一条泥鳅,在大城市畅通无阻
活着,也要在永恒之环上愉快跳舞[ 语出马克思于1837年创作诗剧本《Oulanem》,“我必须愉快地在这永恒之环上跳舞”。]
(回家也会是容易的,对吗?)
咕咕叫的肚子,心跳还有眩晕
看到写字楼发出极光的夜晚,一切似乎
更加强烈。等了一个冬天那么久
二维码都过期了。黄的,绿的,红的
过时地考古一些被风掳成断章的
等因奉此。青椒彩椒,全粘在一起
加载不出缓存般地打蔫,雨水还是
化开的雪花,比那夜浑浊还要发冷
(日出入安穷,时世不与人同)
去做梦,做梦,因为梦里的自我
真的没有什么杀伤性的想象力
半新不旧的身体,水族般洄游在
彩钢板包装的迷宫——忽而将信
去国离乡有蜃楼——忽而,将疑
真理略宽于贩卖两荤一素的转角
没有烟囱,蝴蝶从排风扇中鼓起翅膀
缓缓飞向远天扑向酸胀的眼角
(难堪,然后学习如何接受拒绝[ 第欧根尼祈求雕像给他施舍。面对众人的不解,第欧根尼说,“我在训练如何接受拒绝。”])
拉着你的手,径直走向坍塌在
毛细血管的深处。不及严肃地忧伤
不及怀旧的小巷,并不能分割
循环如三餐和情欲的太阳。何况
总有小心的人在头顶种满韭菜和凤仙
和为违建增高一米风尘仆仆的腊肉
偶然虔诚,接收城堡重组的信号
(使那多余的就不再显得多余)
雨季遥遥无期,北方角落的冰沙
发臭且毫不融化。成熟的人
和自己谈笑,忽视尘埃的单价
甚于身体和一部荧光爆炸的天梯
霉痕独自茁壮地隐入阴影,把真话
和痴话搓成一团。电力过剩
保质期又太短,小道消息
总比名人名言相向生疑和催人奋发
(这便是,学会遗忘的开始吗?)
小舟仍然在大海飘荡,大海的前面
是忽而打开和关闭的闸门。不远处
狮子的吼声薄得锐利。总有些窄路
变成一道道窄门,总有窄门上锁
从此再不可打开。台阶穿膛破肚
鸽子利箭般飞出,砉然戛然
冷气中尘埃骚动—— 星月旋转
在废墟之上等待一道刺向甜蜜的闪电
23.4.7,于北京朝阳
艺术家介绍:阿谣,本名胡可欣,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爱好蠕虫与人类心灵。
所属团体:实影诗社
不管怎样我们的伞是实存的。无论谁
正蓄谋将蛋黄果上膛。接着,她醒来
舔舐镜中的断痕。就算浦江久未谋面,
依然被禁绝留宿;我们蹚水并奋力错过
手册页缘的路口。突然,远处的图像
自上而下蔓延。你知道,它们总会认出你
并从容地任你将碎裂的风圈漆红。
地铁一号线尚未分流。面孔随波漂浮
至灰鱼卵面前。云层深厚,熟练地
传递某种昏暗之均衡。一只长灯伸来
你独身采撷,并游动于上百匹倒悬的
花叶装置中。语言之慌乱面前,堡垒
立于原处。可你如何从它们中摹状出
防汛的土方?石子被车轮卷起,沿路
咬啮齐整的阵列。你已难以想象摇撼
以及一切,在那之后,之后,无人阻止符号
携其整体一道沉入底部;言及函式
令我们的疼痛有其意义。无言的笑却
无法被疏通。结构的最先,要维护经验
自我呈现的秩序。雨幕缓缓隐去,雷声
随之脱落。谈论被误解后,积雨云
游溯入鳞次栉比的商圈。睡眠折断处
溢满雪白软沫;我们冒雨抬举铁铲
修补道路。此刻江边终于悬停
完整的红风团。落地又漂浮,见
有人在对岸生火。口衔一物:Leki-
-ma;你念出它,继而曲臂提气
摹习一鳞半爪,将诸多能指浮标
一气后划;你从居所的二层下视:
路面正倒映出一闪而过的公交尾灯。
艺术家介绍:张石然,写诗,写码,喜欢自说自话,发呆,讨厌笛卡尔。
所属团体:五四文学社
——写在那些无法跨越的夜晚
木屋的灯彻夜亮着
外面是白色
我走过年底灰色的迷雾
暴风雪在屋外降临
有人移居到了首都
有人书写奥斯维辛
有人穿上鹿皮手套
在雪地架起电缆
我在屋内和孩子们打开一盘棋
在格子的空间内飞行
航班取消,道路拥堵
只有一颗永恒转着的骰子
告诉我们应该前进的长度
黑色的狗躁动不安
啃噬着骨头宽慰她生长的牙齿
人群在电视中等待
风暴的过去。世界白色。
炉膛红色的火焰跳动
木屋外,灯将终夜亮着
如果此地没有人经行
它是否也将生灵照明
2022/12/24 23:25,平安夜于Magnetawan
艺术家介绍:屠佳璇,九山诗社成员,浙江温州人。
所属团体:九山诗社
厄舍府倒塌的一个世纪后,
有人在废墟中发现了死亡与指南针。
死亡被定义为“肉体生命的真实存在,而非精神上的集体想象”,
指南针被定义为“最纯粹的智慧,而非自欺欺人的猜测”。
由于指南针的失灵,
厄舍府的倒塌被归结于一场电力事故。
没有了电,便造不出光与磁场,
没有了光与磁场,便带来了迷失和死亡。
去而复返的神秘迷宫之下,
覆盖着受困于思维混乱、迷失方向症状的灵魂。
他们从这具灾难的身体里撞了出去,飘上高空,
云里的乌鸦牵着他们回旋了一个世纪。
灵魂与乌云的凝结核不断摩擦,发出震颤,
为古宅的心脏起搏器提供最后一丝人工电力。
而这仅存的一点电,
他们将用一个世纪的颤抖来奉还。
厄舍府倒塌的一个世纪后,
人们将当年的这种颤抖诊断为震颤性谵妄。
艺术家介绍:,*,*,*,* 。
所属团体:五四文学社
你说教室后面
四个人能手拉手转圈跳舞,
可铁皮柜子能支撑我的重量吗?
自由的重量。
时间流过铁皮,
留下新的名字
和舞蹈的魂灵。
我将身体搁在座上,
奔向铁皮柜子的舞会。
在十月的交响,
叩问每一扇柜门,
从一场奔赴另一场,
无眠无休。
受邀的宾客不断加入、
旋转,激起无尽旋风,
将我吸入。
艺术家介绍:穷马,青年诗人,快要过生日。
所属团体:哈尔滨诗业大学
那天吧,我以为你去书店过夜
结果你去的是夜店。所以你
和我说“昨晚没看手机,
抱歉”。但这也值得怀疑,你
在另一个社交媒体上发:“我打个响指
他们全都过来。”他妈的夜店,夜店
能听见响指?
“我考虑了很久,不该打扰你,
但还是决定来说声抱歉,不然
我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其实
它的同类,大多已被洪水吞咽
这种话是我喉咙里的灾民。从
你好转的黑瞳孔,恶化得更脆弱的
黏膜(这时你该明白为什么我觉得
你的脸像秋夜),没法知道你有没有听
但知道你相信我。你相信,你的相信
能让我后悔没有早点和你说,没有和更多人说更多。
客厅的电视:
“……小人鱼把他的手亲了一下,她感觉她的心在碎裂。
他举行婚礼后的头一个早晨就会带给她死亡,
就会让她变成海上的泡沫。……”
你在门外垂首,我在门内抱臂。我背后那个房间
柜子里放着个纸壳箱(就像我们被发现后
你离职时抱着的那一个),是你送的“分手礼盒”:
一本手语教程,一联指套,一瓶液体
另一瓶液体,一包干花,一个塑料瓶盖
一把你卖头发的钱换购的红贝印修眉刀
越想腿越软。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我说过我不喜欢软的
但我喜欢服软。拥抱我,请我进屋
好好想想该怎么尽一下地主之谊。比如,
分享我包里的几朵,比如升级为拥吻
你的嘴不能再失去第二样功用了。
沙发前的电视:
“……我们已经把头发交给了那个巫婆,她给了我们一把刀子,
在太阳没有出来之前,
你必须把它插进那个王子的心里去。……”
……我们吐了几泳池了?让我想起
在巫婆的紫泥沼里时,珊瑚虫摇摆着花蜜
它们都紧盯着我的手语。这不比你用语言架构的空间
来的直接得多吗?天啊……我的翅膀粘滞着……我是说
手势这个东西,它们形成的符号……就像现在我演奏你
我的右手心和你的身体一起搭出来的,这个,这里
你看。向上开口的小空间,像一个水沙漏,像泉眼。
就是这样的空间,它才是会留下去的。我是说留,
留存的留。说话有时候确实不如写字清楚。你说的那些
语言的情感空间什么的,我觉得还是算了……别,
别这么瞪我。因为,你想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我们
有时连开口都做不到,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那事
我们常常都做不到开口,怎么用语言呢?你写的东西
连我都不给看,你说那能留下吗。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
宝宝。宝宝。我错了。再分你一点呢,脸转过来,张嘴
张嘴不用闭眼睛。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我的脸化了
我的脸化了,你的瞳孔又这样了,你的黏膜更脆弱了
你的脸越来越像这片焦黑的叶子了。它是你的妈妈?……
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在接通之前我听见
飓风的声息。第一次我就是我们之中先清醒的那个
我知道以后的每次我会都较早清醒。我盯着自己的下身
好像看见鱼尾变成两条鲜嫩的腿。我看见你的心在汁水中闪亮
也看见你正在亮晶晶的呕吐物中央酣睡,嘴巴微张着
打着幸福的小呼噜。我给你买过矫正口呼吸的胶带
睡觉时贴住两片唇,防止凸嘴。第二天被你舔醒,呃,我说的
……我想的,“以后的每次”不是说睡眠的每次。你确实醒得早
被你舔醒时,你自然没有贴着胶带。一直以来,我不知道
你是醒了摘的,还是等我睡了摘的,还是其实平平常常的
不需要怀疑太多的很普通的,你睡着后脱落的。一直以来
口呼吸也没有改变过你的脸。我也没有改变过我的脸。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我跟你闹,我跟您闹
是因为爱您。妈妈抱。还有吗,我不想先清醒。
房间外的电视:
“……刀子在小人鱼的手里发抖。就在这时候,
她把那把刀子远远地向浪花里扔去,
刀子沉下去的地方,浪花发出一道红光,
就像有很多血滴溅出了水面。
她又一次将她模糊的视线投向那王子,然后
她就从船上跳到海里,她感觉她的身躯
在融化变为泡沫。这时太阳从海里升起来了,
阳光柔和地、温暖地照在冰冷的泡沫上。完。”
窗帘拉着,看不清表,不知道时间。我爬到客厅
电影已经放到第二遍的前半部分了。应该说
不知道是第几遍的前半部分。
“……拿去吧!巫婆说,然后她就把小人鱼的舌头割掉了。
小人鱼这时成了一个哑巴,
既不可以唱歌,也不可以说话。……”
艺术家介绍:徐志鸿,笔名縠安,北京大学中文系比较文学在读博士生,研究洛尔迦、里尔克和超现实主义。喜欢哲学性强、图像性强的先锋诗歌,厌恶平庸、同质化的审美。个人公众号:胡安的莱昂小屋。
所属团体:五四文学社
无限放射的光芒充斥着自明者,
千万物色,浮在五感的相
穿过感性直观的旷野,
以生命的敏锐,带来直觉。
它的丰富让人怀疑,
因它将真相埋入黄泥,
只是将那纷乱轻轻地奉上。
然而,人
只将自己当作一个接收器,
无声地接受了
宇宙的所有给予,然后提起笔
还宇宙以诗意,仿佛遥远者
不再遥远,近前者
仍旧清晰。
只是,当某个特定的时刻
宇宙一隅的某个
我们并不知晓名字的智者,
看到个体化原理竟然被打破时,
他会用惊愕的手指触摸、
质问万物的皮肤,
从千万年的迷梦中醒来,
用笔为那些法则与定律
换了一具肉体——然后流放诗意,
接着,以开创者的姿态
他对那些仍旧蒙昧的人大喊
“欢迎来到科学时代!”
正是从这时起,物色
才开始被企图窥探永恒者怀疑。
艺术家介绍:去布尼茨,在读博士,想做擅长讲笑话的哲学脱口秀演员,曾为创建《哲学笑话集》而收藏了大量搞笑图片。可以对我指点,但不能对我指指点点。
所属团体:个体
在暗室阅读
头顶着一盏台灯
——因为室友睡觉
必须拉上窗帘。
你谈到了自我
但我想不起我是谁
——正在成为哲学家?
突然你说“把滑动归于你的舌头”
是谁教你这么用
语言
在你枯燥的文本中
尽管你说
这是错的
艺术家介绍:杨禾语,主修中国现当代文学,大部分时候在写诗与批评,小部分时候读、写同人文到凌晨。最爱的诗人是马雁。诗是诅咒,但我已学会用诅咒疗伤。
所属团体:五四文学社
半截生活野蛮地送还
这半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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