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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到极致,都有些凄凉——为什么我们要读白先勇小说?

凤凰读书  · 公众号  · 读书  · 2016-12-21 06:42

正文



白先勇经典小说合集(四本)


“美到极致,都有些凄凉。”永远的白先勇,是享有世界声誉的当代文学的经典。在台湾的图书馆,白先勇的书属于“核心收藏”,因为从他的作品里,能看到近百年中华文化的时空流转和社会延迁。故而人们管他叫“永远的白先勇”。


章诒和说:“我一直说,先勇是华文文学当今第一人。”


夏志清说:“白先勇是当代短篇小说家中少见的奇才。在艺术成就上可和白先勇后期小说相比或超越他的成就的,从鲁迅到张爱玲也不过五六人。”


章诒和、夏志清、杨振宁、李欧梵、乔志高、余秋雨、林青霞、高圆圆等各界人士盛赞、推荐的小说经典。




内容简介

本套“白先勇小说经典合集”收入白先勇创作的所有小说作品,具体包括三部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和一部同性恋者题材的长篇杰作《孽子》。


名家推荐

白先勇是当代短篇小说家中少见的奇才。台湾不少比他享誉更隆、创作更丰的小说家,很惭愧我都没有机会详读,假如他们的“才”比白先勇更高,“质”更精,我当然会更高兴,为中国文坛庆幸。但从“五四运动”到大陆变色以前这一段时期的短篇小说,我倒读了不少,我觉得在艺术成就上可和白先勇后期小说相比或超越他的成就的,从鲁迅到张爱玲也不过五六人。

——夏志清


我一直说,先勇是华文文学当今第一人。

从《台北人》到《孽子》再到后来的《纽约客》,白先勇的文字都是在历史主轴上的不断延伸,沧桑又悠长。由个人延及家国,无不是以文学形式的历史想象,呈现的情景是——人在台北,心怀大陆,活在当下,回望过去以及寻问我们的未来。

白先勇的故事和文字虔诚,哀戚。可以说,白先勇的作品始终贯穿着伤逝之情、身世之痛和一份不忍不舍。这是浓重的历史关怀,他把父辈的沧桑、家国的命运和对人类的悲悯,一齐都融汇进去,漫延开来,贯穿下去。

白先勇写时代更写感情,但是在他笔下的世界、人生,无一不耐人寻味。他特别擅长在政权更迭、新旧交替时的人物和故事,无论是公馆里的少爷还是大公司的小职员,他写得都非常真实感人……

——章诒和


白先勇先生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在台湾现代文学界乃至整个海外华语文学圈几乎已具有经典性质。记得已故作家三毛就曾说自己是看白先勇的小说长大的,长大后对白先勇笔下的那种无可奈何的凄艳之美仍然无法忘怀。有这种感觉的作家当远不止三毛一人。我在国外与各种华语作家漫谈的时候,座席间总很难离得开白先勇这个名字。世上有许多作品由于不同的原因可以轰传一时,但能够被公认对下一代作家有普遍的熏陶濡养意义,并长久被人们虔诚记忆的作品却是很少很少的,《台北人》显然已成为其中的一部。

——余秋雨


《孽子》有如一出巴洛克式歌剧,美化了黑夜,让一轮昏红的月亮高挂在湿煤也似的空中。城市夜间那被掩盖的一面在白先勇笔下是如此完美地被叙述着,以致读者甚至忘掉世上还是有日出的地方。

——尹玲


《纽约客》……已经是我第二次在翻读了。因为我过几天要在纽约出外景,所以我就又把它拿出来读,就是白先勇先生的这本《纽约客》,它给我一种很浪漫的感觉。

——高圆圆



分册介绍



《孽子》

研悲情为金粉的歌剧

《孽子》是白先勇描绘同性恋者世界的一部长篇小说。

书中的“孽子”是一些脆弱的孩子,被遗弃在街头、被逐出家门、屡次从家中逃跑或是未被了解,他们聚集在半明半暗的隐秘处,沉湎于为钱而做的爱,屈服于为他们短暂命运设置信标的长者。而最终,他们毕竟还是要在彼此宿命的运数中那种粗暴的、剧烈的温柔里相互取暖。听到一则这隐秘王国的传说,他们都会目瞪口呆;这些孩子虽堕落和违反常情,但却又感情丰富且乐于牺牲;前辈的故事在他们身上往往会起一种集体身份认同的作用。这些失落而颈上未戴项圈的孩子,他们因一些从他们的失势中硬拉出来的不可思议的事而存活着。书中的“郭老”,一位性爱市场的享乐者,就在每一位“新人”来到时为他留住影像,他的“青春鸟集”是一本永恒的相簿,留存了在危险之中却又被神化的青春少年。

我们的王国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

在我们的王国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天一亮,我们的王国便隐形起来了,因为这是一个极不合法的国度:我们没有政府,没有宪法,不被承认,不受尊重,我们有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国民。有时候我们推举一个元首——一个资格老、丰仪美、有架势、吃得开的人物,然而我们又很随便,很任性地把他推倒,因为我们是一个喜新厌旧、不守规矩的国族。

说起我们王国的疆域,其实狭小得可怜,长不过两三百公尺,宽不过百把公尺,仅限于台北市馆前路新公园里那个长方形莲花池周围一小撮的土地。我们国土的边缘,都栽着一些重重叠叠、纠缠不清的热带树丛:绿珊瑚,面包树,一棵棵老得须发零落的棕榈,还有靠着马路的那一排终日摇头叹息的大王椰,如同一圈紧密的围篱,把我们的王国遮掩起来,与外面世界暂时隔离。然而围篱外面那个大千世界的威胁,在我们的国土内,却无时无刻不尖锐地感觉得到。

——白先勇

《台北人》

《台北人》甚至可以说是部民国史

白先勇的《台北人》,是一本深具复杂性的作品。此书由十四个短篇小说构成,写作技巧各篇不同,长短也相异,每篇都能独立存在,而称得上是一流的短篇小说。但这十四篇聚合在一起,串联成一体,则效果遽然增加:不但小说之幅面变广,使我们看到社会之“众生相”,更重要的,由于主题命意之一再重复,与互相陪衬辅佐,使我们能更进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义,并使我们得以一窥隐藏在作品内的作者之人生观与宇宙观。

记得已故作家三毛就曾说自己是看白先勇的小说长大的,长大后对白先勇笔下的那种无可奈何的凄艳之美仍然无法忘怀。有这种感觉的作家当远不止三毛一人。我在国外与各种华语作家漫谈的时候,座席间总很难离得开白先勇这个名字。世上有许多作品由于不同的原因可以轰传一时,但能够被公认对下一代作家有普遍的熏陶濡养意义,并长久被人们虔诚记忆的作品却是很少很少的, 《台北人》显然已成为其中的一部。

——余秋雨

那些已经慢慢消逝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一去不复返了

作为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的《台北人》,是一部深具复杂性的短篇小说集,由十四个一流的短篇小说构成,串联成一体,则效果遽然增加,不但小说之幅面变广,使我们看到社会之“众生相”,更重要的,由于主题命意之一再重复,与互相陪衬辅佐,使我们能更进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义,并使我们得以一窥隐藏在作品内的作者之人生观与宇宙观。《台北人》之人物,可以说囊括了台北都市社会之各阶层:从年迈挺拔的儒将朴公(《梁父吟》)到退休了的女仆顺恩嫂(《思旧赋》),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游园惊梦》)到下流社会的“总司令”(《孤恋花》)。有知识分子,如《冬夜》之余嵚磊教授;有商人,如《花桥荣记》之老板娘;有帮佣工人,如《那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之王雄;有军队里的人,如《岁除》之赖鸣升;有社交界名女,如尹雪艳;有低级舞女,如金大班。这些“大”人物、“中”人物与“小”人物,来自中国大陆不同的省籍或都市(上海、南京、四川、湖南、桂林、北平等),他们贫富悬殊,行业各异,但没有一个不背负着一段沉重的、斩不断的往事。而这份“过去”,这份“记忆”,或多或少与中华民国成立到大陆沦陷那段“忧患重重的时代”,有直接的关系。


《纽约客》

从国族立场到世界主义

《纽约客》的出版昭示出,白先勇笔下的人物,从桂林出发,经过上海、南京、香港、台北、芝加哥,终于停在了有大苹果之称的世界性都市纽约。与此同时,《纽约客》的出版也意味着白先勇的小说世界,已不只是展现中国(人)的人情历史、文化处境、政治动荡、精神世界,而有了众多外国人形象的融入,并且,Danny Boy和Tea for Two这两篇小说对爱的涉及,也提升为一种超越种族、性别和文化的大爱,揭示的问题,也是整个人类共同面临的人间灾难。随着白先勇小说题材、人物和主题的“走向世界”,他观察世界的角度,也不只是站在国族(中国)的立场,而是具有了世界主义的高度—这对白先勇来说,应当是他创作上的一大丰富和扩张。

无条件接纳一些络绎不绝的飘荡灵魂

纽约曼哈顿像棋盘街似的街道,最有意思的是,每条街道个性分明,文化各殊,跨一条街,有时连居民的人种也变掉了,倏地由白转黑,由黄转棕。纽约是一个道道地地的移民大都会,全世界各色人等都汇聚于此,羼杂在这个人种大熔炉内,很容易便消失了自我,因为纽约是一个无限大、无限深,是一个太上无情的大千世界,个人的悲欢离合,飘浮其中,如沧海一粟,翻转便被淹没了。

六三、六四那两年夏天,我心中搜集了许多幅纽约风情画,这 些画片又慢慢转成了一系列的“纽约故事”……六五年的一个春天,我在爱荷华河畔公园里一张桌子上,开始撰写《谪仙记》,其时春意乍暖,爱荷华河中的冰块消融,凘凘而下,枝头芽叶初露新绿,万物欣欣复苏之际,而我写的却是一则女主角飘流到威尼斯投水自尽的悲怆故事。当时我把这篇小说定为“纽约客”系列的首篇,并引了陈子昂《登幽州台歌》作为题跋,大概我觉得李彤最后的孤绝之感,有“天地之悠悠”那样深远吧。……可是悠悠忽忽已跨过了一个世纪,“纽约”在我心中渐渐退隐成一个遥远的“魔都”,城门大敞,还在无条件接纳一些络绎不绝的飘荡灵魂。

——白先勇


《寂寞的十七岁》

白先勇的小说(节选)

欧阳子 

一般的作家,或因经验不足,或因文才有限,即使在文坛上成功成名,他们毕生所能写出的好作品,常常只是同一类、同一色调的。因此,对一般作家,我们常常可以轻易而明白地分类,说他们是“写实派”、“超写实派”、“心理派”、“社会派”、“新派”、“旧派”,等等。

但是,我们却无法将白先勇的作品,纳入任何一个单一的派别里。白先勇才气纵横,不甘受拘;他尝试过各种不同样式的小说,处理过各种不同类式的题材。而难得的是,他不仅尝试写,而且写出来的作品,差不多都非常成功。

白先勇小说里的文字,很显露出他的才华。他的白话,恐怕中国作家没有两三个能和他比的。他的人物对话,一如日常讲话,非常自然。除此之外,他也能用色调浓厚、一如油画的文字……

读者看白先勇的小说,必定立刻被他的人物吸引住。他的人物,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教育程度之高低,个个真切,个个栩栩如生。我们觉得能够听见他们,看见他们。……身为一个男人,白先勇对一般女人心理,具有深切了解。他写女人,远比写男人,更细腻,更生动。

··· ···

不必十年,一年已足

 

这次我的早期短篇小说结集出版,又有机会重读一遍十几年前的那些作品,一面读,心中不禁纳罕:原来自己也曾那般幼稚过,而且在那种年纪,不知哪里来的那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初来美国,完全不能写作,因为环境遽变,方寸大乱,无从下笔,年底耶诞节,学校宿舍关门,我到芝加哥去过耶诞,一个人住在密歇根湖边一家小旅馆里。有一天黄昏,我走到湖边,天上飘着雪,上下苍茫,湖上一片浩瀚,沿岸摩天大楼万家灯火,四周响着耶诞福音,到处都是残年急景。我立在堤岸上,心里突然起了一阵奇异的感动,那种感觉,似悲似喜,是一种天地悠悠之念,顷刻间,混沌的心景,竟澄明清澈起来,蓦然回首,二十五岁的那个自己,变成了一团模糊,逐渐消隐。我感到脱胎换骨,骤然间,心里增添了许多岁月。

黄庭坚的词:“去国十年,老尽少年心。”不必十年,一年已足……

——白先勇


作者

白先勇,小说家、散文家、评论家、剧作家。1937年生,广西桂林人。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美国爱荷华大学“作家工作室”文学创作硕士。他的小说被译成英、法、德、意、日、韩等多种文字,在海内外拥有广大读者群。   

著有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长篇小说《孽子》;散文集《蓦然回首》、《明星咖啡馆》、《第六只手指》《树犹如此》,电影剧本《玉卿嫂》、《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孤恋花》《最后的贵族》等,重新整理明代大剧作家汤显祖的戏曲《牡丹亭》、高濂《玉簪记》,并撰有父亲白崇禧及家族传记。

先生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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