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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哥德堡变奏曲》BWV 988
安德拉斯•席夫丨讲故事也可以很动人
1、钢琴家席夫丨“困难一直都有,你需要的只是时间。贝多芬不是个急功近利的人,所以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楷模。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2、席夫谈巴赫丨巴赫的音乐是空气而非生日蛋糕丨谈古尔德丨他带来了新生命但也很危险丨音乐的内涵没有限度,不管走多远,总能看到更远…… 3、每晚古典课堂丨席夫讲解巴赫平均律丨上海大师班;4、每晚古典讲堂丨席夫讲解巴托克丨上海大师班;5、每晚古典讲堂丨席夫讲解贝多芬丨上海大师班;6、席夫讲座:贝多芬《f小调第一钢琴奏鸣曲》(Op.2 no.1 )
安德拉斯·席夫(Andras Schiff),喜欢这个老头,源于曾经看他与男中音歌唱家菲舍·迪斯考合作的舒伯特的声乐套曲《美丽的磨坊女》,一个浑然天成的歌者和一个浑然天成的琴手一起讲述一套生动又有趣的故事。然后就买来他演奏的舒伯特钢琴曲的唱片,百听不厌。还有,最为人熟知的他灌录的巴赫十二平均律全集,恐怕是每个钢琴系学生人手一套。录这套作品时,他还很年轻。
2011年2月27日的国家大剧院,迎来了这位大师级的匈牙利钢琴家,他以诠释巴赫、贝多芬、莫扎特、舒伯特等古典主义时期作品闻名于世。席夫的魅力在于他具有超凡的讲故事能力,他是一个讲述者,并且是一个投入的讲述者。他讲的惟妙惟肖、引人入胜,但又不会抢了主角的戏,他是在讲,而不是在演。或者从专业技术层面来讲,他对音色的控制和把握,不仅收放自如,更是有趣、有活力,又不失理性的。
巴赫《法国组曲》BWV812-187
“有趣”是一种难得的品质,尤其是这种高段位的“有趣”,它不是忽悠,不是搞笑,不是煽情,也不是故作姿态。我把它称作“举重若轻”,或者“四两拨千斤”。这个老头是个高段位的演员,高段位的快乐生活家。
席夫的音乐会曲目是:上半场巴赫的十二平均律第二册第1至12首,下半场贝多芬晚期奏鸣曲作品110号和作品111号,返场曲两首舒伯特即兴曲。整场曲目都是既考验听众又考验诠释者的晦涩艰深的作品,若非大师,恐怕不敢碰,也碰不好。舒伯特的作品看似简单,但很难弹得有滋有味;贝多芬临终前的两首奏鸣曲蕴含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思想;更不要说是巴赫这套“古典音乐史上的旧约全书”了。
巴赫《英国组曲》BWV806-811
席夫诠释的巴赫十二平均律是永恒的权威,那套年轻时灌录的平均律全集曾经是我等平庸之辈模仿的范本,古尔德学不来,但是学席夫,肯定没错。每次练习一首平均律新曲之前,我等懒人习惯先听席夫的版本,再开始练习。跨过录音版本的几十年之后,如今再听已变了老头的席夫弹这平均律,活力依旧,精致而无懈可击,除此之外,还多了老顽童式的幽默感,和年迈老头的厚重感。我听到遥远的模糊的儿时的记忆,我听到说给自己听的呓语,我听到自己和自己较劲的偏执,我听到年轻人的自信满满,我听到一个人神经质地不断地问“为什么”,我听到一个人在森林漫游的喜悦…… 巴赫的平均律是一本《一千零一夜》,每一首都是一个小故事。我跟同去的朋友开玩笑:“能把平均律弹得这么有趣的活着的大师,可能就只有他了。”同样高段位的古尔德,图蕾克,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同行的朋友说:“巴赫坐在那里弹,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下半场老头演绎的贝多芬奏鸣曲彻底颠覆了我曾经对贝多芬的一种偏见。以前我一直觉得贝多芬的音乐太暴力,太粗砺,旋律也不大好听。可是当晚,我彻底被老头演绎的贝多芬震撼了。
那些絮叨到几乎让人疯掉的无休止的长串小音符,就像一个痴呆症老头的痴人呓语,他神经错乱地说着,没人愿意听,也没人能听懂。但贝多芬毕竟是贝多芬而不是舒伯特,他要与命运抗争,即使已经病入膏肓,即使没有胜算。当最后一个音停止,席夫耗尽最后一点力气缓缓从琴凳起身,我视线恍惚中,仿佛看到了迟暮的贝多芬的身影,他向人世挥挥手,向着天堂的门慢慢走去,那里有一束温暖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