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制造商及企业软件领域的佼佼者博通公司今日公布了其2024财年第四季度的财务业绩，该季度于11月3日结束。在首席执行官陈福阳（Hock Tan）阐述财务数据时，我们脑海中始终盘旋着标题中的那个问题。我们从未相信英伟达能够一直保持其目前且巨大的 AI 训练和推理收入份额，即便近年来生成式AI的繁荣为其带来了飙升的收入和利润。这类销售和利润总是伴随着激烈的竞争，就像当年 IBM、Sun Microsystems 和 Intel 轮流进入世界数据中心时发生的那样。
然而，英伟达面临的竞争不仅仅来自GPU领域的劲敌AMD，后者在数据中心GPU方面已整装待发，如今能够在价格、价值、速度和性能上与英伟达打造的任何计算引擎展开竞争。英伟达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其最大的客户拥有足够庞大的IT支出，足以与英伟达和AMD竞争，并设计自己的串行和并行计算XPU。当他们这样做时，芯片设计和制造公司 Broadcom 和 Marvell 将从中受益。
标题中的问题或许并不像乍看之下那么荒谬。请记住，我们的讨论始终局限于数据中心的计算引擎、网络和存储，而非边缘计算或客户端。同时，我们特别关注的是出货量和收入。即使未来几年博通在数据中心XPU的出货量上超过英伟达，英伟达仍有可能获得更高的收入和更多的利润。
在与华尔街分析师讨论2024财年第四季度业绩时，陈福阳公布了一些令人深思的数据。
据我们估算，在2022财年，博通来自AI半导体的收入为19.4亿美元，其中包括网络芯片以及由超大规模数据中心运营商和云服务商设计、并由博通与台积电合作推出的定制计算引擎芯片。据传，谷歌、Meta Platforms和字节跳动都在通过博通处理定制AI芯片，而OpenAI和苹果则刚刚建立了合作关系。美满电子显然也在为亚马逊网络服务（AWS）和微软提供类似的支持。
陈福阳表示，2023财年博通的AI芯片销售额为38亿美元，几乎是上一财年的两倍。而在2024财年，博通的AI芯片销售额更是增长了3.2倍，即220%，达到122亿美元。这显然只是未来趋势的冰山一角。
陈福阳指出，在2024年，其三大关键AI芯片合作伙伴（我们猜测是谷歌、Meta Platforms和字节跳动）在AI计算和网络芯片方面的可服务市场（SAM）规模在150亿至200亿美元之间。这意味着博通实际获得的122亿美元收入占该可服务市场份额的60%至80%。然而，当陈福阳表示到2027年，这三家对XPU和网络芯片需求巨大的买家将构建包含50万至100万个计算引擎的XPU集群时（不包括主机CPU或DPU），并且这三家超大规模数据中心运营商和云服务商将推动博通直接追逐的600亿至900亿美元的可服务市场时，无疑让不少人感到震惊。
陈福阳表示，其中15%至20%的AI芯片支出将用于网络，而博通所追逐的其余可服务市场则分配给计算。根据我们的计算，假设平均每个计算引擎的成本为1.5万美元，那么这将转化为320万至480万台设备，而这仅仅是5至10个大规模AI训练集群的总量，每个集群包含50万至100万个XPU。
这还不包括博通可能从希望摆脱对微软Azure依赖的OpenAI以及同样希望减少对他人AI芯片依赖的苹果那里获得的潜在销售额，如果本周传出的谣言属实的话。
在11月初结束的季度中，博通销售额达到140.5亿美元，同比增长51.2%。运营收入为46.3亿美元，增长9.1%。得益于陈福阳著名的成本控制措施，公司在吸收服务器虚拟化巨头VMware后已从深度削减中恢复过来，净利润增长22.7%，达到43.2亿美元，占收入的30.8%。这大致是VMware整合完成前三个财年的平均水平。
半导体解决方案的销售额同比增长12.3%，达到82.3亿美元，该部分业务的运营收入增长了7.9%，达到46.1亿美元，占总收入的56%。
包括CA和VMware等在内的基础设施软件销售额增长了近3倍，达到58.2亿美元。得益于VMware，博通软件业务的运营收入增长了2.8倍，达到41.9亿美元，占总收入的72%，表现非常强劲。
陈福阳在电话会议中表示，VMware在该季度售出了覆盖2100万个核心的许可证，高于2024财年第三季度的1850万个核心。VMware的年化预订价值为27亿美元，我们估计VMware带来了39.1亿美元的销售额和25.7亿美元的运营收入。博通首席财务官柯丝坦·斯皮尔斯（Kirsten Spears）表示，由于VMware的整合已完成，公司将不再提供VMware的收入和利润数据，但她补充说，在VMware最大的1万家客户中，已有4500家迁移到了博通今年早些时候宣布的VMware Cloud Foundation（VCF）重新打包方案。
在11月季度，网络部门增长了44.7%，达到44.5亿美元。由Tomahawk 4和5以及Jericho-3AI交换机ASIC推动的AI网络收入占网络总收入的76%，即33.8亿美元，同比增长2.6倍，环比增长2.2倍。这是一个AI计算相对缓慢的季度，我们计算得出2024财年第四季度的AI计算收入略低于2亿美元。而在第三季度，AI计算收入为21.8亿美元，AI网络收入为10.7亿美元，AI芯片总销售额为35.8亿美元，同比增长2.4倍，环比增长10%。
如果从博通销售的所有半导体中剔除AI计算和网络芯片收入，你将得到博通产品组合中所有芯片业务的销售额为46.5亿美元，同比下降20.7%，但环比增长15.7%。
展望2025财年第一季度，博通预计基础设施软件销售额将达到65亿美元，同比增长41%，环比增长11%。公司预测芯片收入将增长10%，达到81亿美元，而AI芯片收入将增长65%，达到38亿美元。这意味着非AI芯片业务的收入将下降至“十几亿美元”的中段水平，即43亿美元。总体而言，收入将增长22%，达到146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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