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象中的抽象丨查克·克洛斯 Chuck Close

艺术荐 · 公众号 · · 2025-03-02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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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克洛斯

（Chuck Close, 1940-2021）

在他半个多世纪的艺术生涯里，克洛斯曾在世界各地最重要的艺术机构中举办了超过200次个展以及近千场群展，其中包括卡塞尔文献展、威尼斯双年展，以及1998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举办的大型回顾展等。2000年，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为他授予了美国官方最高荣誉奖项：国家荣誉艺术勋章（National medal of Arts）。

作为美国最重要的肖像艺术家，克洛斯罹患“面容失认症”，无法辨认别人的面容，而这却成为了他开始绘制肖像画作的契机。1988年，克洛斯由于患上罕见的脊髓动脉症而导致瘫痪，但他选择将画笔绑在手腕和前臂上，继续绘画。在某种意义上，绘画——尤其是为自己和身边的朋友绘制肖像，正是他与疾病相处的独特方式。

查克·克洛斯在他的工作室中。1988年，克洛斯因脊髓动脉症导致瘫痪，于是将画笔绑在手腕和前臂上继续绘画。 © Chuck Close⁠ 佩斯画廊供图

“我相信面孔就是个人人生的路线图”，克洛斯曾说。他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成为了照相写实主义中的领军人物，以写实的手法如照片一样精确地还原现实。这个时期的创作经历给艺术家日后结合摄影绘制独特风格的肖像打下了基础。1977年，克洛斯以绘于1976年的“Phil”肖像为基础把人物的面容分解成无数个抽象的矩形，并通过这种方式将对人物的绘制转化为对图像细节的处理。

克洛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成为了照相写实主义的领军人物

Chuck Close, "Big Self-Portrait", 1967-1968, acrylic on canvas © Chuck Close⁠

克洛斯1969年为菲利普·格拉斯创作的肖像亮相纽约时代广场。2014年，Art Everywhere U.S.项目在美国户外广告中展出了美国5所重要美术馆收藏的最具代表性的美国艺术品。

上图：Chuck Close, Phil from the Rubber Stamp Portfolio 1976 下图：Chuck Close, "Phil/Watercolor“, watercolor and acrylic on paper, 1977 © Chuck Close⁠

这种独特的人物认知体系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面容失认症”对艺术家心理的影响，或者说，绘画正体现着艺术家观看世界的方式。八十年代后期，克洛斯在身体瘫痪以后，借助助理工具持续绘画。并开始将肖像分解为更加抽象的矩阵。每个独立的矩阵都由抽象的形状和色彩构成，而远观之下则像是通过格纹玻璃观看的照片，那些抽象的形状变成了奇妙的光线折射效果，令人印象深刻。

克洛斯随后发展出了带有彩色矩阵网格的独特肖像风格

Chuck Close "Subway Portrait", Photo: Rob Wilson for MTA Arts & Design

自画像细节

在过去的半个多世纪里，克洛斯使用众多媒介来创作肖像作品，从画笔到相机，包括传统织毯技术等都被他灵活运用到创作之中。正如著名策展人、评论家罗伯特·斯托（Robert Storr）所言，创新性一直是克洛斯创作中的重要部分，但他从不为创新而创新，而是尝试以别人从未想到的手段去过滤和组织照片捕捉到的现实。在他与克罗斯的对话中，画家曾经这样评价自己的艺术选择：

“我不怎么考虑过去，更不考虑未来。说实话，我也常常惊讶于自己直到现在还仍然在画肖像画。”

“整个艺术世界将如何发展其实并不重要。我有我自己的小轨迹。”

克洛斯的作品不仅被全世界的博物馆收藏、展出，同时也借助织毯、马赛克等新材料进入城市公共空间中。在纽约“第二大道线”地铁的86街地铁站中，12幅由克洛斯绘制、再以上百万块马赛克拼制而成的肖像画描绘了艺术家本人及他身边的朋友们，其中包括于2013年去世的美国最重要的音乐人卢·里德（Lou Reed），著名作曲家、极少主义音乐代表人物菲利普·格拉斯（Philip Glass），克洛斯的艺术家好友们阿历克斯·卡茨（Alex Katz）、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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