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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失踪半年，父亲却等来了死亡通知书 | 文末福利

豆瓣阅读 · 公众号 · 读书 · 2019-11-12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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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有福利！

前警察吴忌在辞职后开了家私人侦探事务所。某天，他接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委托：查找他失踪半年的九岁儿子陆羽禾的下落。

经过一番调查，吴忌得到了陆羽禾已经死亡的消息。而他遇害的真相更是让人毛骨悚然：陆羽禾是一场 男童连环凶杀案 的受害者之一。

目前遇害的 4 位男童均被凶手残忍肢解，埋在荒山野岭之中。

为了调查此案，吴忌重新回到刑侦队，和昔日队友携手找寻嫌犯……

景安山坐落在锡安市最东边的郊区，属于东林区。山势较高，山顶常年云雾缭绕，如轻纱笼罩，但坡度适中，很适合徒步爬山锻炼身体。遇上节假日，还有许多年轻人来景安山露营。不过如今景安山的五个上山通道已经全部被警方用黄线封锁。

于晨向一名在通道口把关的警察亮了亮自己的证件，便带着吴忌绕过了黄线。

「这条就是报案的那对情侣走的路。」于晨指了指脚下泥泞的山道。

这条山道吴忌很熟悉，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带他来这爬山，有一次他走得太快摔了一跤，就是在这条道上摔的。

「吴队，你说这个变态为什么要肢解那些尸体呢？是他有这个癖好呢还是……」

「便于搬运和埋尸。」吴忌环顾四周，除了几棵松树还在秋风中挺拔耸立着，其他的树木和野草都处于青黄交替的状态。山上的温度明显比山下低，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几声来自远方的鸟鸣吹过，吴忌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猜他的体能有限，无法一次性搬动一个十岁左右男孩的尸体，所以他要分两次搬运，而到了十四岁的潘嘉城，他甚至要分三次抛尸。他应该是在晚上进行的埋尸，所以他可能记不住前一次的埋尸点，每次都再挖一个新的坑。但也有可能是他怕下山搬运第二趟的时候被人发现上一个裸露在外面的坑，虽然这种概率很小，但他还是很小心谨慎，宁可再挖第二个坑也要先把上一个坑填平。所以 四具尸体，有九处埋尸地点。 当然，也不排除他有肢解尸体的癖好。」

于晨用手摩擦了一番受凉的双臂。「四具尸体，九处埋尸点，原来还有这么多可能性。」

两人又徒步走了十分钟，山路开始陡峭起来。

「那里就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埋尸点。」 于晨指了指山道的左边，「埋的是潘嘉城的部分尸体。据那对情侣说，那个男的走到一半，突然尿急，所以就跑进那边的草丛撒尿，结果看到了露出土外的手指。」

吴忌朝埋尸点走去，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白色的塑胶手套熟练地戴在右手上。他在搜查队挖的坑旁蹲下，用工具丈量了一下坑的深度，大约一米；又抓起一把泥土搓了搓，松软有黏性，挖掘不吃力；再查看了一番周围的地面，山腰的小平地，站立不困难，挖掘工作比较容易展开。察看完毕后，吴忌说：「带我去其他八个埋尸点吧。」

待到所有埋尸点全部走完后已是中午时分。于晨提议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吴忌同意了。景安山附近比较偏僻，可选择的餐馆比较少，最后他们选了其中一家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

「有什么发现吗？」于晨嗍了一大口面，边嚼边问。

「九个埋尸点，从深度上看，陆羽禾的两个坑最深，都超过两米；然后是王家佳的，在两米左右；再次是李晓康的，超出一米，两米不到；最后是潘嘉城的，已经变成了一米五左右，最后一个被发现的坑甚至一米都不到。可见凶手第一次作案最为谨慎，他怕被人发现，所以挖得很深，第二次也比较谨慎，但后来就开始放松警惕。」

吴忌吃了一小块牛肉，继续说：「从他选择的埋尸点位置也能看出这个趋势，陆羽禾的两个埋尸点在山腰最深的腹地，旁边的杂草都能没过我们的腰部，很难被发现；王家佳的埋尸点在陆羽禾附近，也很隐蔽；到了李晓康，周围的杂草只长到了我们膝盖的位置；最后潘嘉城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坑还算比较隐蔽，但第三个坑距离主山道只有二十米远，可见他最后一次埋尸偷懒了。」

「所以他是越来越不把我们警察当回事是吧，这个混蛋！」于晨大骂一声，然后又嗍了一口面。吴忌没有接话。

「吴队，我知道一些变态杀手作案后都会回到案发现场，你说这个混蛋会不会也回去过景安山？」

「当然。」吴忌吃完口中的面，「他当然要回去。他每次埋尸都会选择晚上无人的时候，但晚上埋尸有个缺点，视线不清晰，所以他很有可能第二天白天再去一次，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有道理。这么说起来，这个变态杀手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呀！」

吴忌点点头：「他心思很缜密，从用消毒液清理尸体，到用硫酸腐蚀器官，再到埋尸点的选择上，除了最后一次，他都很谨慎。除此之外， 他的犯案频率在不断上升，他似乎欲望越来越旺盛，但同时又越来越喜新厌旧。 」

「怎么说？」

吴忌将手机放在桌上，然后切换到键盘与投影模式，手机屏幕立刻转变为小键盘，同时投射出一块长方形显示屏。他选了制表功能，然后输入了两列日期，第一列是受害人的失踪日，第二列是受害人的死亡日。接着他又逐一输入四个数字，41，31，22，16，再点了一下，便转化成了柱状图。

「这是四个被害人从失踪日到死亡日之间的间隔天数，也很可能是他们经受性侵的持续时间。发现了吗？ 时间在缩短。 有一种可能是凶手虐待的手段在升级，所以他们死得很快，另一种可能是凶手对男童越来越没有兴趣。」

「我希望是第二种可能性。」于晨压低嗓音回道。

「我也这么希望。」吴忌说着又输入第二组数据，39，26，15，同样被转化成了直观的柱状图，「这是前一个受害人死亡日到下一个受害人失踪日的间隔，也就是凶手寻找目标的时间。同样的，它们也在缩短，这说明凶手的变态欲望也越来越……」

于晨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望向吴忌：「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想…… 凶手还会继续作案。」 吴忌夹起一缕面条，用筷子缠绕，但这缕面条似乎长得没有尽头，将筷子越绕越肿， 「因为他的欲望在膨胀，他停不下来。 」

封面 / 电影《第六感》

本文选自

黑暗的次方 8.4

作者：艾石

与恶龙缠斗，自身也会变为恶龙；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回以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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