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有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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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26年“杨丽萍背后的男人”,他拍下中国最酷的一代人。一张照片就撩倒巩俐姜文张艺谋,而他现在却只想为你拍张肖像

有束光  · 公众号  · 自媒体  · 2017-04-10 22:37

正文

✦开始吧旗下自媒体✦

谈起肖全,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用了十几年,就拍下了 中国最牛B的人: 崔健、窦唯、杨丽萍、张艺谋、陈凯歌、姜文、巩俐、王安忆、刘震云、贾平凹、三毛、余华、格非、王朔……


对于别人,司马总觉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他偏偏做到了。



那年年三十,

当他指着春晚上跳孔雀舞的杨丽萍,

对家人说,以后我会为她拍照片的,

家人全当他吹牛,

彼时,他仅仅是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业余摄影师,

但几年后,

杨丽萍就主动找上了他。


1991,北京,杨丽萍

长城烽火台上,杨丽萍脱掉棉袄,纵身跃起,北京干冷的大风力,年轻的身体被手里扬起的白布完全裹住,


肖全拿起相机,快速摁下了快门。那一刻,他全身的毛孔都是张开的。


没有炫技,没有ps痕迹,不裁剪,但每一张都出奇地完整。剥离掉粉饰的部分,黑白质感的画面里,只剩下柔软而冷冽的真实感。


张艺谋,电影导演

“1995年,我为张艺谋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拍剧照,他对我说:你可要小心底片的保护,我的电影一般都是七十几个国家发行的,如果你把底片弄丢了,那些发行商没有剧照,全世界都要追杀你!”


陈凯歌,电影导演

“1993年3月,北京友谊宾馆,陈凯歌说,我现在全听你的,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导演李少红看了这张照片说,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全扛在他肩上了。”

姜文,电影导演

“1995年,刚拍完《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姜文对我说:你到楼下去,我站在房檐边上。在马路上,我用210毫米的长焦看这小子,真是意气风发啊。”

窦唯,摇滚音乐家

“1993年的清晨,我和窦唯在北京雍和宫附近、他家门口的胡同里转悠,他穿着一件黑西装,太阳慢慢升起,把我们的身体长长地投在路面上,似乎那天的太阳是为我们而升起的。”



我一生中拍了太多人,

朋友开玩笑说,是两个女人成就了我,

一个是三毛,一个是杨丽萍。


1991年,我和杨丽萍在北京


我叫肖全,成都人,是一个摄影师。


但在 1988年之前,我跟三毛杨丽萍一点关系没有,当然也对摄影毫无概念。


在部队呆了6年,在天上飞了4年之后,某天,从高空俯瞰地面,突然很想用相机记录下周围的一切。



不为什么, 就是单纯地觉得有意思。

人生中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发生的。

1980年,父亲给我寄了180元,

我用169元买了台海鸥205旁轴照相机。

我觉得自己获得了一种权力,

退伍后,我回到成都,

开始拍摄身边的诗人和画家朋友。


诗人北岛。1986年12月,成都的《星星》诗刊评选出中国十大诗人,邀请北岛、顾城、舒婷来成都新声剧场演出。

顾城收到照片后,

从北京给我寄来他的他的诗集《黑眼睛》,

上面写着一句话:“那些花已经远去了,给肖全。”


当时顾城戴着一顶帽子,说是美国一个老太太送给他的。


1989年的某一天,我翻开《象罔》杂志,看到一张美国诗人庞德的照片,他穿着长衫,戴着礼帽,拄个拐杖,走在一条石子铺的路上,下面写着:“一切都是那么艰难,那么徒劳,理解来得太迟了,我不想工作了。”


我仿佛被雷击中一样,这是一个知识分子晚年在异国他乡一种深度的孤独。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中国的文学艺术家应该有这样的照片 。我想为他们拍出感动我自己也感动他人的照片。


第二天醒来,我觉得这个想法不傻,于是就开始了“我们这一代”摄影计划。


诗人柏桦鼓励我,你一定会成为中国最好的人像摄影师,“肖全你不要轻易给一个人拍照片,因为你给谁拍照片一定是谁终身最好的照片。”


1991年9月21日,我和成都的其他记者,敲开三毛在锦江宾馆的门。


第二天我把照片送到三毛面前,三毛凝视片刻,嘴里反复蹦出来“太好了太好了”三个字,他指着那张光脚席地而坐的照片,对我说:


“这张照片不仅是完整,而且是完美。我十几二十几岁就一个人梳着短发,背着包浪迹天涯,十几二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是一个人,你瞧,这是个多么倔强的女人。”


三毛知道,我读到了真实的她。

而看到我拍的三毛,

舞蹈艺术家杨丽萍主动找到我,

希望我能为她拍照。



后来这二十多年间,我不间断地一直在拍她,眼看着孔雀变老。


等我成老头,她成老太太了,再出一本书。到那时候,她可能早已经不跳舞了,没关系,哪怕她在大理晒太阳,老得不行了,她还是杨丽萍!



这是后来的他们。


巩俐,表演艺术家,摄于1994年11月苏州


唐朝乐队,摇滚音乐家(左起):刘义君、张炬,丁武,赵年,摄于1993年9月新疆


刘震云,作家,摄于1993年9月北京


“我们这一代”拍了很多照片,

但只有这张让全中国的女孩发疯,

很多次在我的展览上,

女孩们会围着易知难的那张照片对我说,

“一辈子要有一张这样的照片就好了”。


这张照片是1990年的5月1日拍的。当时她拿起烟灰缸,倚靠着钢琴,说起自己的故事:她是个歌手,却要靠拍电视剧挣钱,养活在北京舞蹈学院进修的丈夫……渐渐的,她的眼眶含满泪水。平静的诉说里,流淌出生活的种种不如意,我连忙举起相机,一口气狂拍了7个胶卷了,这中间我们没有说任何话。


因为《我们这一代》,很多人说,肖全只会拍名人。这个评价,曾让我困惑。


马克·吕布对我说过一句话:“ 当内心世界无法被表达的时候,应该去冒险。 ”所以,在2007年,我背起相机,先后去了南美、巴西、尼泊尔、西藏。


在加德满都的孤儿院,这个小男孩的眼神让我久久难忘。


马克·吕布是法国著名摄影师。


认识他死在1993年夏天,我成为了马克·吕布在中国拍摄的助手,追随他四年,拍遍了中国,纪录了中国长达二十年间的细节与变迁,也用相机留住了这个法国老头可爱的身影。


马克·吕布的相机从不离身。有一天晚上收工,我正准备把照相机装进摄影包里,他一脸严肃说:“如果在餐厅里碰上了邓小平,我看你拍不拍。”从此,我的相机再也不敢离身。


2009年,我去巴黎拜访了马克·吕布的家,时隔十三年未见面,我给他看当年拍的照片,他笑着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仿佛又回到当年。2016年8月30日,他因病去世,享年93岁。


旅行回来后,我剪去留了多年的长发,

身边的朋友都说,肖全不一样了。



我终于明白,我的镜头对准的,

其实一直都是人。

在我眼里,不再有名人与普通人的区别。


周迅素颜袒露在我的镜头面前,她的眼泪让我动容。


2012年,我接到联合国一个公益的拍摄项目

——《我们的未来2032》,

拍摄周迅和32个来自中国各地的普通百姓,

听他们讲述自己对20年后生活的憧憬。


后来这些图片被联合国传往所有成员国,那本画册也被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收藏。

我开始重新关注普通中国人的脸,

并理解这些复杂的表情,

因为他们才是构成这个时代的肖像。

2015年,我在昆明拍摄了《时代的肖像》。



2013年到2016年,

我用三年的时间拍摄了一对姐妹:林妲和宛妲。


我大概为她们拍了几千张照片,在这两个小姑娘身上,我看到一种原发的创造力和灵性。


去金川拍老太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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