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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树融资故事：打破精英主义的傲慢

东四十条资本 · 公众号 · · 2025-03-07 10:10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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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远不止于此。

作者丨刘玮楠

编辑丨董师傅

来源丨投中网

郑俊聪的电话被打爆了。几十位miss掉宇树的同行，甚至十年没联系的投资人，都跑来询问这位祥峰合伙人，“能不能出让一些老股”？一些LP抛出诱惑，“只要卖一些老股给他们，就投祥峰下期基金”。连海外美元LP都找过来，表达了强烈兴趣，也带着fomo的味道。

几个月来的事情，出乎他意料之外，但他的反馈，在他们意料之内。俩字，不卖。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问题，同样摆在田江川和许旸洋（Max）面前。对于这两位初心资本合伙人，退出并非不可能的选项，尤其考虑到投得足够早——初心入场时，宇树才小几千万估值。但2023年底，俩人在硅谷调研了一圈，看到顶尖高校实验室都有宇树机器狗，遂拒绝了所有购买邀约。

出席座谈会后，王兴兴成了最具话题的创业者——或说企业家。但在2017年——第二轮融资前，田江川见完王兴兴，在内部纪要写下四个字：背景X丝。理由简单：上海大学，学历一般。7年后宇树爆火，田写了一封公开信，大方反思， 为何会对王兴兴做出那个有点无礼的评判？ 为何在Pre-A+轮下注前，错过了更早的机会？她的结论挺狠的，将其归结为 “精英主义的傲慢”。

整个一级市场都在又一次追问“错失”，这毋宁是她面向所有人的回答。

看过宇树之后选择放弃的，不止2017年的初心资本，而且有些还看过不止一轮，这些机构如今的心情可想而知。 有投到宇树的国资揶揄，“宇树的投资主要还是市场化因素决定的。有些市场化的机构还没有政府平台敏感。”

也对，风险投资过去投科技项目时偏好的人才画像可以概括为：高校教授、大厂高管、海归精英和创业老兵。不信你看，大模型“六小虎”的创始人们基本可以被嵌套到这个模版里。履历和身份，这些标签当然是好用的筛选标准，在一定程度上确保了人才的下限。

如果以7年前投资人的审美审视王兴兴，关于背景那句话，是现实的评价。那些年的创业模板可以是ofo戴威，北大学生会主席；可以是快看陈安妮，善用平台，善用营销；还可以是唐彬森，连续创业，隐形冠军；相较之下，不华丽的理工科背景、不善言辞、不会画饼，一份BP写四五十页，只会抱着铁疙瘩的王兴兴，确实不好入眼。

2009年，王兴兴在浙江理工读大一，完成了第一台双足机器人，四年后，他的四足机械狗XDog，已经在全球机器人圈子中小有名气。只是 在投资人的眼中，“小发明家”不能与企业家划等号，要等的除了技，还有时和运。 但终归他等到了。VC迭代的识人的方法论是永恒的命题。就像伟大没办法被计划，创新没办法被计划，优秀的企业家长什么样子，同样无法仅靠理性推导与计算。

因此。作为必要的反思，王兴兴身上的特质正在被重新审视，并且欣赏。例如，宇树办公室众所周知的破旧，会被认为是朴素与奋斗精神；他在技术上的偏执，则被认为是90后企业家不同前人的气质；他对供应链和成本的理解不亚于技术，是一个小“雷军+王传福”。

事实却远不止于此，远不止一则王兴兴赤手空拳打破风险投资精英主义傲慢叙事的故事，他也并不是“我命由我”的哪吒。比如关于成本控制，王兴兴曾在晚点的访谈里说，降本靠设计，有量就能降成本是幻觉——多么标准（傲慢）的技术世界观——与雷军王传福这些企业家的世界观绝不相同。 技术至上者有理由在这个时代感到骄傲，但我们是否有必要将他们一切特质视为优点？

如果十年前我们赞扬创新创业，追求个人能动的价值；五年前折返回全盘依赖政策、招商的信念；到了2025年，我们是否应该避免继续在“精英与屌丝”、“技术与商业”、“市场与政策”、“偏执与周全”这些价值之间摇摆不定？我们是否能实践并接受一套不依赖时间和周期的价值观？

诚挚邀请您带着这个问题阅读本文，宇树这一则八年的融资故事，我们从2016年为您讲起。

尹方鸣和大疆

2016年，当王兴兴刚到大疆打工三个月，有人找到他愿意投资，尽管尚未积攒起丰厚的职业履历，他还是当机立断决定创业。那个给了他200万投资和1000万估值的人，是尹方鸣。

这笔投资也许是基于同为技术创业者的惺惺相惜。尹方鸣曾任职于联发科和奇虎360，还在搜狗做过手机输入法产品负责人。2014年，他作为联合创始人参与创立智能机器人公司Roobo。高光时刻，这家公司在2016年拿过科大讯飞等机构投出的1亿美元融资，针对儿童的家庭智能机器人“布丁”实现量产。不过，2017年其业务已经从2C转向2B，从机器人产品研发转向为行业提供人工智能系统和服务。最近一轮融资，停留在2020年1月。

作为早期投资人，尹方鸣的大部分股份已经从宇树退出。投中网查阅宇树科技的工商变更信息发现，2016年11月，尹方鸣成为第一个入股宇树的投资人，占股超10%。到2020年8月，尹方鸣个人退出，另一家叫做天津君万弘毅的合伙企业入股。2024年9月，尹方鸣退出宇树董事。但与此同时，目前天津君万弘毅持股宇树4.42%，而尹方鸣在这家公司占股近12.8%，相当于间接持股宇树0.58%。尹在合伙企业先退又进，这一操作被外界视为是将自己的股权份额转让了出去。

“看工商变更你大概也能看到，他的持股一直在往下降，多少是卖了一些。这也无可厚非，一方面他确实投得够早，随着企业的发展退一部分是情理之中的事，另一方面，他自己在做新的项目，也需要储备资金。”一位接近尹方鸣的人士告诉投中网。

尹方鸣的新事业还是机器人，他成为另一家人形机器人公司银河通用的联合创始人，延续自己未竟的机器人梦想。尽管这一信息并未公开，但在投中网和一位投资人的交流中得到确认。

200万，对于一个创业公司来说属于杯水车薪。 2017年到2018年间，第一笔融资花光了，宇树陷入融资困境，王兴兴只能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员工发工资。这一阶段，一个充满戏剧性的关键变量是大疆。

王兴兴一度将希望寄托在自己工作了两个多月的这家科技小巨头身上。 数位宇树的投资人表示，自己最初接触王兴兴是因为其大疆的工作背景以及大疆对该项目的认可 ——大疆在看这个项目，对于很多投资人来说是一个可以辅助判断的信息。

一位熟悉王兴兴投资人A告诉我，站在大疆的视角，宇树无论是在前瞻性还是在产业链上都与大疆十分契合，因此大疆的投资部“follow王兴兴很紧，投资事宜推进得很深入，已经接近成交了”，但因为不明原因，原本作为新一轮融资领投的大疆，解散了战投部门且“再也没有成立过投资部门”。

尽管没能拿到大疆的钱，在宇树后来的投资人看来，王兴兴还是充分学习到了大疆这家公司的精髓。“所有核心技术全栈自研，把整个产业链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上，以此做到成本的极致优化，这是大疆崛起的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宇树现在能崛起的重要原因。”

2018年来自大疆的钱落空了，兜底来自变量资本。 A透露，极客公园旗下的变量资本原本是作为大疆的跟投，在这轮也是站出来领投了宇树的天使轮融资。 虽然金额只有200万元，但在后来一次和张鹏的对话中，王兴兴提到，正是这笔投资款帮助公司从困境中“缓过来了”。2018年下半年，宇树的机器狗产品正式发货，整个流水开始正常运转，全年大概有几百万的收入。

早在2017年，乌镇举办的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张鹏主办了一场闭门座谈会，邀请了雷军、王兴、米雯娟等知名企业家，那时便邀请了初出茅庐的王兴兴。旧照片中，大佬们谈笑风生，坐在一边的王兴兴显得拘谨。据说那天他希望通过这次的机会获得大佬投资，但因机器狗演示失败，融资也无疾而终。

但长袖善舞的媒体人攒局，还是为宇树后来的融资埋下了伏笔。往后数年，在座的大佬都将在宇树的投资盛宴中分一杯羹，特别是就坐在王兴兴旁边的王兴。2021年雷军旗下的顺为资本在A轮投了千万级美元，又在后续轮次加注，美团战略投资部和美团龙珠也出现在B2轮的投资人名单中。许是和美团布局无人配送的规划相关，美团如今已经是王兴兴个人之外在宇树中持股最高的一家。

闭门会之后，张鹏还专门飞到杭州找王兴兴聊天，这个小伙踏实的态度打动了他。“你不去描述一个恢弘的市场，更多是介绍自己做的东西，非常客观地讲产品，那个比较打动我。说明你是关注产品，关注技术本身的人，不是跟投资人忽悠一个未被验证的市场。”后来张鹏在访谈中回忆道。 务实，接地气，这基本也是很多投资人对王兴兴的印象。

“投了我们公司的股东，都还是相对比较开心的，因为我说出来的话比我做的事要少太多。我们每年都给很多股东很多超预期的事情，这对预期管理非常重要，不要拔得太高。”王兴兴回应说。

变量资本之外，具有港澳台背景的安创科技投资也在这一轮加注了宇树科技。 不过这家机构的公开资料和出手并不多。有限的信息显示，这家机构与前Arm中国董事长兼CEO吴雄昂有关。除了宇树，安创科技还投资过几家半导体公司。

PreA+轮祥峰：投了两轮，还会继续

祥峰对宇树的出手在2020年PreA+轮。 当时祥峰把重心放在硬科技已有几年时间，机器人是方向之一。注意到宇树的过程并不复杂，典型的时光机思路：祥峰的投资团队一直在追踪美国科技发展，注意到了MIT麻省理工创办的波士顿动力，于是在国内市场寻找相似团队和业务，由此注意到了宇树和王兴兴。

按照郑俊聪的描述，双方的接触过程还算“丝滑”。王兴兴给投资人的第一印象大多是“技术男”，郑俊聪也不例外。在尽调交流中，王兴兴并没把重心放在“说投资人想听的”，就像那些聪明的创业者，永远能抛出高情商、圆滑的、高屋建瓴的令投资人满意的答案。相反，王兴兴pitch的重点是技术，技术，还是技术。事后，郑俊聪还总结了另一个王兴兴的表达特点——做到10分的事，他永远只讲到4、5分。

这大概构成了很多人对王兴兴“不善言辞”的误解。

祥峰合伙人定位“投资团队就是一群理工男”。这让祥峰规避了对宇树的偏见和水土不服。包括宇树办公室的过分简陋，反而让郑俊聪觉得，这家创业公司把钱用到对的地方了。“这样的创业者，不是为了融资而融资，不是捧高估值，而是真正在实现理想，在做实事。”

早期开枪永远是难的，即便宇树当时的估值“非常非常低”，坊间传闻约2亿。尽调阶段产品端只有两款四足狗，销量区区几十台。新机型A1还在前期调试中，仅能缓慢地上楼梯，扭扭腰，最多翻个跟斗。销售端，产品也只是卖给国内外大学研究机构，离PMF的验证和量产尚早，业务的上限和下限都不清晰。

打动郑俊聪的，是王兴兴的“细节控”。 当时宇树整个核心零部件和软件基本自研，对如何定制化落地也是门清。一个让郑俊聪印象深刻的细节是，宇树机器狗电机的重量设计，要比对标轻一半，目标是可以更轻巧、更好控制耐电的同时节约成本。

一个早期企业把细节掌控做到这个份上，让郑俊聪拿了主意：即便没有销量，这家企业也值得投资。当然，这笔投资还是经历了艰难的过会过程， IC的最大问题是：这个四足狗，将来能有什么用途？

早期投资不可缺少的一点，是想象力。单靠数十台的销量，宇树似乎不值得出手。郑俊聪选押注相信人形机器人以及更广阔的toC市场。最终，祥峰在Pre-A+轮斥资千万级人民币，成为宇树最早期的支持者之一。

事后来看，宇树确实如规划，打开了多元的to B场景以及惊人的销量和利润。于是在2024年9月，祥峰对宇树投出了“根本不用想，只看有多少额度”的第二笔投资，并已决定在下一轮继续出手。

更令这位新加坡投资人振奋的是， 宇树包括deepseek的成果不仅提高了创投圈信心，还在改写海外资金对中国uninvestable的偏见叙事，他预判这是个投资行业的新开端。

自投资宇树以来，每出一代新机器狗，祥峰都会买来放到位于北京国贸和上海嘉里的office。郑俊聪常拿机器人“鸡”同事——机器人很快就超越我们，所以我们要不断努力，超越这个机器人。

用傲慢对抗傲慢

同样在pre-A+轮投到宇树，初心资本的投资经历颇有戏剧性。与为人熟知的红杉中国追投拼多多、泡泡玛特、字节等故事一样， 初心资本在2017年“毙掉”宇树后，又在2020年以4倍多的价格将王兴兴“追了回来”。

2017年底，田江川从一家科技媒体上看到宇树科技的报道，让团队进行了电话陌拜，当时base在杭州的投资经理Max第一次拜访了兴兴的办公室。随后，田江川在华星时代的costa咖啡厅第一次和兴兴见面。

其时宇树只有个位数的员工，正如前文所述，大疆的融资泡汤，对王兴兴来说有些麻烦。因此2017年底田江川和Max见到王兴兴时，宇树的资金状况应该是比较吃紧的，A认为，2017年-2018年也是王兴兴“比较困难”的时期，王兴兴拿着一分四、五十页的BP见过不少投资人。经常投资的朋友们都知道，几十页的分量对BP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重点。

田江川翻看了当时内部的讨论记录，当时最value宇树的是从设计、开发到制造全链条的极致降本思路；差异化的技术路径：坚持做纯电机，差异于波士顿动力的液压系统路径；柔性化的交付模式及创始人的极致主义。她也咨询了哈工大机器人实验室的专家，对宇树的平衡算法能力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但正如田江川后来复盘，核心的误判主要在于认为“背景不匹配行业需求和基金偏好”。

但实际上，也有部分高校实验室认为， “宇树这事儿没有想的那么难，花一些精力，也能做得还不错。”也正是这个结论，让投资圈忽略了王兴兴作为一名制造业创业者最为稀缺的一面：工程设计与实现，产业链成本控制，以及最重要的极客精神。

在晚点对话王兴兴的文章中，面对晚点“降本难道不靠大规模生产？”的问题，王兴兴的答案是：“设计肯定是最主要的原因，其次才是大规模量产，单独靠大规模量产是个弯路。 很多人觉得我有量了就能降成本，这纯粹是幻觉。 ”

这句话基本挑战了发迹于互联网的VC看待商业扩张的基本逻辑。如果说，VC错过早期的宇树是因为“精英的傲慢”，那么同样可以说，王兴兴对待市场和商业同样如此，这是技术独有的傲慢。

用技术的傲慢对抗资本的傲慢，这是王兴兴的方式。

看不上，摸不透，投不到

VC对宇树的观感经历了三个阶段：2020年之前看不上、2024年之前摸不透、2024年之后投不到。

第一次变化始于2009年底。 因为一直在维护一批行业中的教授和学者，田江川和Max得知，南京大学俞扬教授的AI实验室采购了几台宇树机器狗，并且评价“还不错”，田江川认为这是宇树产品在“to lab场景的PMF的验证”，她认为来自“真专家”的“一手信息” 要比多少次尽调都有效。

因此，2019年9月，田江川让已经升任VP的 Max 再次联系创业三年多的王兴兴。当时宇树在科研圈已经是四足领域国内做的最好的公司了。而且2020年初，宇树也有计划要推出一款重要的机械狗产品—Unitree A1，一款价格适中、重量仅为12kg的“小狗”，这只小狗将是宇树的集大成之作，跑得飞快。

但Max不知道，宇树这时不是之前拿着四五十页BP融资的宇树了，来自红杉中国种子基金千万元级人民币Pre-A轮融资已经接近close，王兴兴始终在暗示Max，自己已经暂时不缺钱，委婉地让他“看看别的机会”。

“一定要尽快投进去”。为此，Max“绞尽脑汁给兴兴写了五六个要让初心投进去的理由”，并且一位朋友恰好在红杉负责宇树项目，才得以在Pre-A轮融资之后仅时隔3个月，就开启了一轮新的Pre-A+轮融资，来自初心资本和红杉中国种子、祥峰投资、德迅投资。

让Max记忆深刻的是，王兴兴对细节的敏感和掌控，所有法律、融资等条款王兴兴都要“亲自过”，也因此“反馈得很慢”，更对Max说了不下十次“要不算了，要不下次”。总之，那一轮额度来之不易。

王兴兴从创业初始对细节的管理和掌控，也被Max认为是宇树取得现在成就的重要原因。他认为，“拼多多的商业模式需要非常精细化的运营，因此天然需要阿布这样一个每一个员工请假都要亲自批的角色，而宇树能够达到今天这样的状态和高度，从产品设计到生产、制造，整个供应链的管理和流程，宇树也是这样一个需要精细化运营和管理的公司。”

这也在另一个层面上解释了， 为什么投资人一开始宇树明明预期没那么高，却达到了目前令人惊讶的高度。 说看不上，一方面开始是看不上王兴兴这类偏草根背景的人，以及看上去壁垒没那么高的事儿。

后来变成了摸不透，是基于宇树虽然已经有了面向实验室等场景，来自机器狗的相对稳定增长的营收，但仍然摆脱不掉“无用大玩具”的质疑，而面向未来的人形机器人呢，那时还没有AI大模型，也就没有所谓“人工智能链接物理世界的最大端侧场景”，机器代替人工也只能停留在那些基于重复动作的产线上。

宇树是虽然是行业内唯一有一定规模的收入和盈利的公司，估值却一直不高，最可能的结局是“细分行业的隐形冠军”。 摸不透就意味着信心没那么足，有下限，上限还“没谱儿”， A向我解释，在宇树的B系列融资之前，除了红杉中国种子基金和德迅投资Pre-A+轮有过一轮追投外，没有出现过追投。

2021年，宇树科技的第一次破圈 ，是旗下四足机器小牛 “犇犇（bēn）” 在央视春晚节目《牛起来》中，作为刘德华的伴舞亮相。但即便如此，也并没有在更大层面上激起太多浪花。

从宇树这个案例可以看出，虽然早期投资最看重“人”，大多数VC对人的理解是不足的，再加上管理规模、行业认知、信息等限制，导致他们对于“人在世界是如何存在”这件事，始终是有偏差的，而基于理性的mapping、人脉网络等方法论，并不能让VC算计和感知到关于人和时代的迭代，除了创新精神不变，企业家特质也不能单纯从上一个时代复制。

马云的时代出不了王兴兴，王兴兴的时代也出不了马云。未来不会被任何人计划和算计。

宇树融资故事：打破精英主义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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