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来的是那么突然,一夜之间,从武汉到全国,感染人数每天都在增加,死亡人数也是与日俱增,万城空巷,人人自危。
有人说,这次肺炎就像是非典的卷土重来,我更是深有体会。就如同当年的“非典”一样,无论外界的风浪多大,部队都不会受到太大影响。照常的值班战备,一成不变的作息,唯独少了一些重大活动集合开会的烦恼。
非典已经过去十七年了,我也由少年步入壮年。然而,说到“非典”,却似古井无波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我心中一圈圈涟漪。
2
那是2003年3月31日的上午,一个的小伙子在我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声响亮的“报告
”。
听这声音就是从新兵连过来的,我一边放下手头的稿子,一边回应来人说:
“这是政治部,没那么多规矩!
以后喊报告不用这么大声!
”
慢慢抬起头,这是伟第一次跃进我的眼帘,
185的大高个,修长而挺拔的身材,白皙而粉嫩的皮肤,眉心正中间有一颗红色的痣,长得和刚出道时的杨洋有七八分相似,带着一脸的稚气和羞涩。
虽是第一次见,但我大概知道他是谁。政治部主任前天曾把我专门叫过去,打招呼说今天会有一个新兵直接分配到部里,安排在我们宣传科,先跟着我学学新闻报道和摄影。
我心想着,“新兵下连,一般都是先到基层单位锻炼,哪能直接分配到政治部的,还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主任亲自吩咐!”
不言而喻,这肯定是一个“关系户”。
虽然我这个“平民”出生,靠着自己一点点摸爬滚打上来的人,对这些“关系户”天生有着排斥和反感,然而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还要给主任一点面子不是?
更何况开门不打笑脸人,看着伟一脸真诚的微笑,心中的那一点点反感也就烟消云散了。
3
万万没想到,伟的到来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因为非典病毒肆虐,部队
上面突然下了规定,只要是部队外来的人员,全部要隔离观察一周,由于我和伟有直接接触,也被迫隔离了。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落到了谷底。
没办法,服从命令就是军人天职,可是两个人待在各自房间里不出去,总不能干瞪眼吧?
空荡荡的隔离楼,只有我们两个人,虽然是门对门,偶尔打开门领饭的时候还能打个招呼,但是彼此都带着口罩,也只是限于点个头,眨眨眼睛而已。
然而有一种天气叫做春寒料峭,也叫“倒春寒”,一场降温突然席卷部队。
黄河以南的部队冬天是不供暖气的,更何况我们这幢年久失修的隔离楼。
白天我们还能通过来回走动,喝点热水取暖,晚上就有点吃不消了。
虽然我提前准备了两床被子,但是四处漏风的窗户和门缝里不时钻进来的冷风,冻得我咯咯直抖,根本无法入睡。
想着伟提前根本没有准备,只有一床被子,别被冻坏了。
我就抱着我的被褥,越过隔离带,敲开了伟的门。
他轻轻打开一丝门缝,惊讶地看着我问:
“有什么事吗?
”我二话不说,抱着被褥就挤进门里,把被褥往他床上一放,说:
“我来睡觉呀!
”
看着门边棉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伟,我笑笑说:
“你不冷吗?
难道就想裹着棉袄大衣入睡呀?
明天准感冒了!
”
伟憨憨地摸着头,走到床前说到:
“谁说不冷呀,可是现在不是隔离吗?
”
我一边整理着床上的三床被子,一边招呼着伟:
“咱俩一个宿舍睡了好几天,该传染的也早就传染了,别病没传染上,反而冻病了,那就不划算了!
”
于是,我们俩就把所有能盖的被子、衣物全部裹成一团,睡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伟的睡相有点不老实,也可能是三床被子压得太重,或者是两个人的体温加在一起,被子里有点热,前半夜伟踢了好几次被子,而且每次都会把我这边的被子也带跑偏了。
于是后半夜我只好转过身,抱着伟一起睡,这样他才会“老实”一点。
第一次这么抱着一个陌生的帅哥睡觉,这种诱惑可想而知,不自觉的我的身体就渐渐有了反应,可是这种情景之下,我只能拼命忍着,他虽然长得英俊帅气,可是个“关系户”,不好惹!
也许是白天冻得够呛的缘故,伟睡得很沉,虽然没有什么鼾声,但是均匀的呼吸和有节律的胸廓起伏,说明他确实睡得很熟。
他发丝间散出幽幽的薰衣草清香和男子青春荷尔蒙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我陶醉。
4
也许是前半夜被这个爱踢被子的家伙折腾得太惨了的缘故,我也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去。
直到走廊里响起炊事员送饭的声音,我们才猛然惊
醒。
还好送饭的炊事员并不多事,在门口放下保温盒就走了,要不然看到两个男人抱成这样睡觉,不知道会有什么联想呢?
伟应该也是被炊事员的声音惊到了,身体猛然动了一下,想要双手撑床迅速坐起。
这一撑不要紧,可是好巧不巧地,正好按到了我早晨最雄壮的地方。
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但是那个地方却是太敏感、太脆弱了,
我疼得直冒冷汗。
看到这一幕,伟有点傻眼了,嘴里不停地叨叨:
“怎么办?
怎么办?
”等到这一阵疼痛过去之后,我稍稍缓过劲来,调侃他道:
“没事的,应该还能用!
要是真坏了,大不了以后用你的呗!
”
伟没有听出我话里的调侃之意,疑惑地问道:
“用我的?
怎么用啊?
难道让我和你的老婆生一个你的孩子?
”
看到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摸着他的头说到:
“这个傻小子,反正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就要随叫随到,知道了吗?
”
我们还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时候,楼下每日例行巡诊的救护车已经到了,我只好抱起被褥,匆匆回到自己的隔离房间。
5
一日无话,又到夜晚,我又偷偷抱着被褥钻进伟的房间。
伟知道我当晚一定会出现,满眼的焦躁和不安,一直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看到我溜进门,张口就问:
“哥,你那里有没有事?
还疼不疼?
”
看到他一脸慌张的表情,还有连“哥”都叫上的份上,我没再开玩笑,随意地说了句:
“没事没事,好着呢!
”
可是我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他却以为我是为了安慰他而说的,竟是没有相信。
当我俩钻进被窝没多久,伟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哥,你给我看看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