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阳光甚是和煦,后院的茶花和月季次第盛开,柳树也开始爆出新芽了。
湖边的凉亭里,狄仁杰和元芳正在下棋。
“大人,女皇被废了!”话音未落,如燕急如闪电般地飞身进来。
“我们已经穿越到现代,哪来的女皇?”元芳原本举棋要下,听闻如燕之言略有些分神,满脸愠色道。
“人如其名,如燕果真如同一只燕子。”狄仁杰微微一笑,对元芳解释道:“她说的是半岛南边的朴女皇,当今的叫法是‘弹劾’。”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如燕道:“不过,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想来也是蛮可怜的。”
“妇人之仁。”元芳暗自嘀咕了一句。
如燕闻言可不干了,还击道:“法院否决了大部分指控,只有允许闺中密友崔氏干政一项指控成立。我倒不觉得此事有多严重。”
“一年半前,朴氏赴天朝参加阅兵大典,备受礼遇,风头一时无两,回国后声誉日隆。孰料不出一年,就贸然决定引入萨德,从此与天朝反目成仇。”狄仁杰说罢,转头问道: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元芳答到:“大人。卑职以为此事定有蹊跷,背后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狄仁杰看着元芳,淡淡说道:“这个秘密今天已经公布了。”
元芳和如燕顿时一惊,同时看向狄公,等待狄公发话。
“法院的判决书不都写了吗?朴氏伙同崔氏实际控制了两家公司,而朴氏直接或间接利用其职权和影响力,给这两家公司输送了不少利益。这样的事情,她们已经连续干了好几年了。”
“那又如何?”如燕不解地问道。
“后来崔氏还拿了星条国公司的钱,巧合的是,这家公司正好生产萨德。星条国凭这件事控制了崔氏,也就控制了朴氏。”狄仁杰道。
“因此,星条国见朴氏和天朝走近,便通过威胁崔氏来威胁朴氏?”元芳接着分析。
“起初倒也未必是威胁,也可能是利诱,或者兼而有之,反正南边国家买单,大家一起发点财。”狄公淡然说道:“她们低估了天朝对此事的反应,既没有事先通气,事后补救的手法又很拙劣。”
“对,不仅放狠话,还向天朝渔船开炮。”元芳补充道:“这些还是表面的,更可气的是还主动与倭国修好,联手对付天朝。”
如燕见二人如此对答,插话道:“想当年陛下也是女流,也经常向非朝廷命官问计,我看不也照样把天下治得挺好吗?
狄仁杰微微摇头,道:“朴氏并无女皇之名,却欲行女皇之实,此一错了;交友不慎,枉法循私,朝廷纲纪败坏,此二错也;冒犯强邻却挟洋自重,导致引狼入室,其三错也;不听劝阻,一意孤行,为保全自身却不断置国家于险境,此四错也。虽同为女流,与武皇相比,其见识、格局、手段相去何止千里,岂能相提并论?”
“说到底,朴氏也是为了维护星条国的利益,而且星条国新统领第一时间也给朴氏打过电话,他难道就不会保护朴氏?”如燕问道。
狄公没有答话,只是提醒元芳:“你怎么半天不走一步棋?”
见大人催促,元芳不及细思,赶紧把一旁的“卒”往前顶了一步。
“卒子过河,死不回头”。狄仁杰看了一眼元芳,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步棋,走得可有点冒失”。只见狄公飞了一步“象”,同时控制了元芳的“车”和“兵”。
见到元芳抓耳挠腮的窘态,如燕有些幸灾乐祸:“还有什么好想的,丢卒保车呗。”
元芳思忖了半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把“车”移开,狄仁杰抬手将“卒”拿起,端详片刻,扔到一边后说道:“星条国是不会保护朴氏的,他们钱了赚了,萨德也布了,但还不想现在就和天朝撕破脸,因此,把朴氏关进监狱,还能发挥她最后一个作用,就是给天朝消消气。”
元芳紧接着问道:“女皇退位,新皇即位后,萨德之事可会有变数?”
“请神容易送神难,此事怕是很难回天了”。狄仁杰感叹。
如燕毕竟心直口快,追问道:“大人,听说萨德这个物件,好似那‘千里眼、顺风耳’,现在安在天朝家门口,可如何是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它做甚?”元芳正色道。“既然萨德是‘盾’,那我们就趁机多打磨几把好”矛“,到时候,看看是他们的‘盾坚’,还是我们的‘矛利’?”
“天朝的军备技术进步神速,假以时日,这个倒不甚难。”狄仁杰微微颔首道。
“听大人此言,似乎并不是很担心萨德?”元芳看了一眼狄公,问道:“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隐忧吗?”
“星条国绝不会就此收手,接下去,争斗还会更加激烈”。狄仁杰感叹道:“天朝的对外策略,恐怕也要针锋相对地调整一下了。”
“如何调整?”元芳和如燕异口同声地问道?
“分化”。狄公沉吟片刻,解释道:“朴氏事件走到今天,最终结果虽系法院裁定,但主要还是民间推动,可见南边民间这股力量之庞大。过往天朝与星条国意见相左,更强调天朝自身的观点,却任由星条国上下其手,打击与其意见相左的一派……”
“所以天朝也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和星条国一样,坚决打击与天朝意见相左的一派。”如燕说完,略显得意地看着狄公。
狄公轻轻摇头,说:“恰恰相反,天朝应该反其道而行之,更强有力地去支持,与天朝意见一致的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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