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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军队全是男人,要这么多避孕套,都拿来干了什么?
大约两年前,我在烟台旅游的时候,在当地某纪念馆里看到过一幅军用地图。带有精确的等高线,印刷谈不上精致,但很干净很标准。旁边的铭牌上介绍,那是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自己测绘并印刷的。
这幅地图多少不太符合我固有的认知。因为多年以来在各种文艺作品中,我看到的共产党军队,无论是八路军、新四军还是解放军,都是一副血气很足、文化很差的老粗形象。很难跟眼前这幅明显出自文化人之手的地图挂上钩。
很多人心目中的八路军都是李云龙这种“大老粗”形象这让我产生了追寻新中国成立之前的共产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兴趣。一查之下,我几乎可以说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在解放战争时期,仅胶东一地的共产党所辖兵工厂,在1947年一年的时间里,就生产了各型火炮327门,炮弹51万发。到1948年,这个数字增长到472门和96.8万发,其中仅100毫米以上的大口径炮弹就有6万6千发之多。须知火炮、炮弹生产需要很高超的钢铁工业、机械制造能力,尤其是炮弹引信,几乎与手表一样精密。时至今日,有能力大批量工业化生产炮弹的国家也没多少。
也就是说,即使是在新中国成立前,中国共产党的机械工业水平已经超越现在的许多国家了。重知识、重生产、重建设,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初就一贯秉承的理念。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国民党方面固然养着一票“大师”,让他们的上层人士看起来似乎很有文化。但在中下层领导者和基层执行者中,共产党的文化水平却远远超过了国民党。国民党固然控制着大城市、大工厂。但真正意识到工业对于国家的意义,始终不遗余力发展搞建设发展工业的,却是共产党。
因此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共产党才会一口气搞了一万多个工矿建设项目,到第一个五年计划结束的时候,全部投产和部分投产的项目就达到了537个。其中,重型机械、电解铝、合金钢、塑料、飞机、汽车……等等都是旧中国从来没有过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工业产值增加一倍以上,平均每年增长达到14.7%,对于一个积贫积弱的传统农业国来说,这是个惊人的数字。
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中工业建设就取得了巨大成就,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前,世人提起经济增长,第一个想到的必然是“日本经济奇迹”。不错,二战结束之后日本在经济建设方面确实处于全世界领跑者的位置上。但直到今天,很多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没有意识到,即使是改革开放前,即使受到大跃进、文革等负面影响,中国经济平均增长速度仍然高达令人震惊的8%左右,仅仅屈居于日本之后而已。
如果说美国全力扶植之下的日本在经济建设上拔取了头筹是“经济奇迹”,那么在列强环伺之下的中国取得增速世界第二的成绩又该如何定义呢?不错,即便经过30年的高速增长,到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国人依旧很穷。穷到买电视要凭票;穷到吃饭要定量;穷到发达国家早就普及汽车了,中国老百姓对“私家车”的概念还是两个轱辘靠脚蹬。但正是那30年勒紧裤腰带建设起来的工业体系,给之后的飞速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而改革开发之后的30年,则是中国由穷到富的30年。
这30年我们从连电子表、计算器都需要进口,发展为全世界电子产品的最大生产国。从完全没有私人汽车的概念发展到发愁私家车太多。从出了国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发展到觉得美国、日本的基础建设也不过如此。
仅仅十几年前,我听铁路部门的朋友说中国正在建设高速铁路,以后北京到上海只需要不到10个小时,还嘲笑过人家是意淫。可今天这段旅程最快的列车运行时间已经不到四个半小时了。
复兴号让中国高铁重回350公里/小时,时至今日,高铁几乎已经成为国人中短途旅行的标配。早上在家悠闲的享用早餐,然后坐高铁到几百公里以外参加商务会谈,晚上又回到家里共享天伦之乐,一天内往返上千公里对于国人来说已经毫不奇怪。然而在高铁刚刚建成的时候,却曾有过一面倒的唱衰声音,认为高铁“太快”、“太贵”,高铁应该“等等灵魂”。
是这些人错了吗?是也不是。说没错,是中国确实存在着一定的“超前”发展。九十年代中期,我学车的时候,驾校班车每天经过北京的上地。那时候上地宽阔的大马路上冷冷清清,上班的点儿几乎看不到人影。2000年我去上海出差住在浦东,大白天出宾馆门,路上竟然找不到人问路。那是不是超前发展?肯定是。
说唱衰高铁的人错了,是因为他们对新中国半个多世纪的飞速发展,尤其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变化视而不见。中国社会的变化有多快呢?记得当初西直门桥刚刚重建的时候,总设计师曾夸下海口说新西直门桥在未来半个世纪内不会堵车。仅仅几年以后,这话就成了笑柄。那位总设计师真的蠢吗?一点也不。人家是根据过去半个世纪中国机动车增长情况做的预测,有理有据。一眨眼的功夫,就坐火箭一样从自行车大国进步到了汽车大国。
前边说到的北京上地、上海浦东,现在不也都是人满为患,车水马龙?不久之前我还曾经在上地地铁站门前一堵二十多分钟。
只有全盘考虑,才能未雨绸缪。才能引领更大的发展。今天,同样有人对西南地区崇山峻岭中令人惊叹的工程奇迹表示不满,认为那是“超前发展”。但十年、二十年之后,焉知那些工程还是否够用呢?
新中国刚刚成立的时候,中国在GDP、钢铁产量和发电量等重要指标上不如印度。到1970年,仅仅二十年的时间,中国就实现了超越。20年前,1997年,美国GDP约是中国的9倍,日本则是中国的4倍多。到了今天,中国GDP超越日本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算法也已经超越了美国。
大约60年前,曾有位伟人提出中国的钢铁产量要用15年时间超过英国,50年时间赶上美国。这个提法曾一度被认为不切实际。然而之后15年,中国钢铁产量基本追平英国,超越美国更是仅仅用了37年时间。
有人认为这一切是“奇迹”,我本人就曾听到过许多次。说这话的人里,有几十年前来过中国的外国人,有出国十几年后归国的同学等等。在许多人看了,中国的建设成就确实像是奇迹。然而实际上,哪里有什么奇迹?
中国的第一桶石油是靠铁人王进喜们舍命拼搏换来的;
中国的粮食是靠袁隆平先生和时传祥老人躬耕于陇亩种出来的;
中国的火箭是钱学森先生那样的科学家们废寝忘食的辛勤劳动送上天的……
这一切,都是新中国通过艰苦卓绝的建设得来的。这不是什么“奇迹”,而是在付出了世人无法理解甚至难以想象的努力之后,必然获得的成就。这是水到渠成的辉煌。只要继续坚持下去,未来的中国将会取得更多的辉煌成就。
作者:张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