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导读】本报告由美国海军少校维克多
·D.
海德撰写，原题为
Decapitation Operations: Criteria for Targeting Enemy Leadership
（
2023.12
）。报告主要以美国在过去
100
年间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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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斩首行动为依据，并详细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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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例中战略个体、美军反应、付出成本与行动收益。随后根据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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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例的分析，提供了斩首行动中决定定点打击敌方领导层的一系列标准，以便为决策者提供参考标准。
报告全文约
3.3
万字，篇幅所限，推送部分为节选。
我曾经认为，战争的原因主要是经济因素。后来我开始认为，这些原因更多的是心理层面的。现在我渐渐意识到，战争的根本原因是“个人”的，源于那些有能力影响国家潮流的人的野心。
人们历来将追捕和
/
或猎杀敌方领导层的行为视作高回报行动。美国的文职和军事领导人都高度重视消灭敌方领导层。将战略个体从权力中心移除，被视为削弱敌方战斗能力、促成政权更迭，以及赢得战争最重要的一步。考虑到这一点，国家决策者必然会提出疑问，何时遂行斩首行动有利于实现预期的最终目标？
此前笔者曾与别人讨论过定点打击敌方领导层的话题，其中大部分人都会谈及暗杀及其相关主题。尽管在该话题中的对话中经常出现“暗杀”一词，但是本篇论文的主题并不是暗杀。本文并未探讨斩首行动的合法性，而是着重分析定点打击敌方领导层的作战效益或损失。美军对萨达姆·侯赛因、毛拉·穆罕默德·奥马尔和奥萨马·本·拉登发动斩首行动，引起了公众对此类行动的讨论，并发表了大量道德和法律相关的文章和书籍。很少有人讨论这是否是最有利的行动方案。与此前的文献不同，本篇论文的重点是探究斩首行动是否是最佳行动方案。它分析了美国将定点打击敌方领导层作为国家优先事项的行动，并由此制定了在派遣部队实行斩首行动之前应考虑的标准。为了回答主要研究问题，报告将解决以下问题。
• 定点打击敌方领导层的战役必须满足哪些标准才能获益？
为了回答上述问题，该研究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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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美国定点打击敌方领导层的行动实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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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例研究分别是：
• 菲律宾艾米利奥·阿吉纳尔多将军（
Emilio
Aguinaldo
），
1901
年；
• 墨西哥弗朗西斯科·“潘乔”·维拉（
Francisco
“
Pancho
”
Vill
），
1916
年；
• 日本山本五十六（
Isoroku
Yamamoto
）海军上将，
1943
年；
• 巴拿马曼努埃尔·诺列加（
Manuel
A. Noriega
）将军，
1989
年；
• 哥伦比亚巴勃罗·埃斯科瓦尔（
Pablo
Escobar
），
1993
年。
之所以选择这些战略性人物进行这项研究，是因为他们代表了美国一个世纪以来定点打击敌方领导层的典型活动。美国的行动实例反映了斩首行动的三种基本方式：“外科手术”式打击、入侵和制造叛乱。
然而，即使拥有定点打击敌方领导层的所有历史经验，美军也没有指导斩首行动的书面理论。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成文的标准来帮助指导决策者确定何时遂行斩首行动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本篇论文试图解决这一问题。
美国有着悠久的斩首行动历史。在过去一百年里，一些战略个体以多种方式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利益和安全。斩首行动被用于胁迫、威慑、破坏和摧毁威胁国家的敌人。联合、跨部门和多国特遣部队在全球几乎每个环境中都针对领导层及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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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结构进行过打击，从菲律宾丛林到墨西哥荒原，从太平洋岛屿到巴拿马城和麦德林。这些行动的成功与失败程度各不相同，许多仍然是争论的焦点。
本报告探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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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涉及国外和本土国家安全问题的斩首行动，这些行动发生在有限冲突和全面战争时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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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例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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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战略个体（山本五十六和埃斯科瓦尔）被杀。另外两个目标（阿吉纳尔多和诺列加）被抓捕，而最后一个案例中的敌方领导人（维拉）则逃脱了。每个案例研究都以一套独特的情况为起点，使斩首行动成为一种潜在的有效战略。
斩首战略旨在通过军事力量针对战略个体，以胁迫、扰乱、威慑和
/
或摧毁敌方能力。每个案例都将个体确立为国家安全的威胁，以及其系统或环境的权力中心。美国国家领导层评估敌人的能力，并确定目标个体具有战略价值。定点打击过程在某种程度上被用于将适当的反应与期望效果匹配，追捕行动随之展开。
每个案例的战术和战略结果都与其起源一样独特。风险和比例在时间、成本、伤亡和效果方面差异巨大。在阿吉纳尔多和诺列加的案例中，斩首行动取得了战术和战略上的成功。阿吉纳尔多的被捕导致菲律宾的叛乱行动显著减弱，为殖民政府奠定了基础，最终促进了菲律宾独立，并为美国在过去一百年里提供了一个地区盟友。诺列加的监禁立即减少了对巴拿马运河地区美国人的威胁，也扰乱了巴拿马的毒品产业，并建立了一个能够在
1999
年接管运河管理权的友好政府。山本五十六和埃斯科瓦尔的死亡虽然取得了个体的战术成功，但战略目标却未能明确实现。杀死策划珍珠港偷袭的山本，虽然是一次重大的战术胜利，但同时也消除了一个长期的和平倡导者（山本主张与美军和谈）。山本被击杀的行动在成本和风险方面的收益明显大于单次空袭的代价和风险。另一方面，追捕埃斯科瓦尔的行动导致了血腥的报复，并为卡利贩毒集团加速毒品的生产和利润铺平了道路。最后，在墨西哥，维拉逃脱了惩罚性远征队为期一年的追捕。从战术上看，潘兴将军未能完成任务而撤回美国。从战略上来说，他避免了一场可能的地区战争，并成功扰乱了维拉的部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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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案例的累积结果为未来类似行动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数据标准。
系统地比较特定行动的累积结果，可以为每组事实赋予相对值。军事术语称这种比较为目标价值分析（
TVA
）。在商业术语中，目标价值分析等同于成本
/
收益分析，用于确定计划行动的结果好坏。虽然这些工具通常用于回答财务问题，但几乎可以应用于任何情况。成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