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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盖茨比，经不起考验的“美国梦”

豆瓣读书  · 公众号  · 读书  · 2020-04-14 07:58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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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以下方式概括一部小说，你能猜到是哪部吗？
 
一个男孩的梦想是如何破灭的。
 
屌丝男为追绿茶女，最终命丧黄泉。

也许你猜到了，就是高居百年英文小说第二名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是菲茨杰拉德。当然，以上纯属戏说。

 作者: [美] 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出版年: 2013-9-1

这部小说写于美国大萧条时期的前10年（1919-1929）。美国在一战猛捞油水后，经济突飞猛进，社会财富迅速累积，草根逆袭指数非常高。
 
在那个美国人做梦的时代，人人都信奉“只要肯奋斗，没有什么不可能”，美国梦意味着大把的机会和金钱。
 
不过，当钱越来越多时，人们就开始了盲目崇拜金钱，赚快钱，赚更多的钱，整个社会充斥着享乐和拜金。
 
用作者菲茨杰拉德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一个艺术的时代，一个挥金如土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嘲讽的时代”。
 
而主人公盖茨比就诞生在这个时代。
 
 01
纸醉金迷的派对
 
整部小说从尼克的视角开展，一上来就是父亲对尼克的忠告：
他跟我说：“每当你想批评人的时候，要记得，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拥有许多优势。”
 
尼克出身贵族，来到纽约“纽漂”，从事了当时火爆的债券行业，在西卵村租了一个小房子，夹在许多有钱人的豪宅中。


有一天，尼克收到了神秘富豪邻居家的派对邀请函。


这位邻居就是盖茨比，每周他都会在豪宅中举办极尽奢华的派对，慷慨大方地邀请纽约所有名流参加，不过大多数人都是不请自来。
 

大地蹒跚着离开了太阳，盖茨比家的灯光显得越发明亮。管弦乐团演奏着温馨的鸡尾酒乐曲，众人那歌剧版的合声又提高了一个音调。
 
笑声每分每秒都来得更加容易，一句玩笑话就会引发汹涌而至的哄堂大笑。
 
人群的组合也在迅速变换，忽而随着新来的客人扩大，忽而分散又聚拢。有人开始四处游逛。
 
自信的女孩在相对固定的人群中穿梭自如，成为受人瞩目的焦点，激起一阵欢乐而热烈的高潮，然后便带着胜利般的兴奋扬长而去。
 
在不断变幻的灯光下，在如海水般此起彼落的面孔，声音和色彩中，处处是她们如燕的身影。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上流社会生活正如这场派对，纸醉金迷中参杂着真真假假，浮华的表面下是空洞麻木的内心。
 
尼克想见一见宴会的主人——在纽约名声大噪的新贵盖茨比，奇怪的是他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大为惊讶地盯着我，表示完全不知道他的行踪”。
 
盖茨比似乎并不热衷这场派对，人们也并不在乎主人是谁，全身心沉浸在派对中。
 
偶尔听到人们讨论他的八卦：“他是德国间谍”，“杀过一个人”，“上过牛津大学”。
 
直到一个微笑登场：


这种微笑是极为罕见的微笑，带有一种令人无比放心的感觉，也许你一辈子只可能碰上四五次。
 
盖茨比一见到尼克就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亲切和热情，还邀请他第二天一起试驾水上飞机。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在某天两人去城里吃晚餐时，盖茨比突然向尼克说起自己的身世：
 
他是中西部有钱人家的孩子，毕业于牛津，其他家人都已不在人世。盖茨比继承财产后，过起了王子般的生活，参加一战后又获得了很多功勋，他还特意把随身携带的牛津纪念照与勋章给尼克看。


作为一个成年人，尼克显然对盖茨比这番说辞有些疑虑。一个人越急于炫耀自己拥有什么，越是缺乏什么。
 
不过，还没等疑虑消除，盖茨比的一个请求让尼克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乔丹，尼克表妹黛西的朋友，向尼克解释道，其实盖茨比是黛西的初恋，两人相识于五年前，因为盖茨比入伍，黛西阴差阳错嫁给了汤姆。


“他问你愿不愿意找个下午邀请黛西到你家，然后让他也过去坐一坐。”
 
这个请求是那么谨小慎微，我为之一惊。他居然等了五年，买了一座豪宅，将星光洒给过往的飞蛾，为的就是能在某天下午到一个陌生人的花园里“坐一坐”。
 
尼克这才惊觉，豪宅、派对，这一切都是为了盖茨比心中的主角，每天晚上他站在码头遥望的那盏“绿灯”——黛西。
 

02
一场下午茶
 
尼克的表妹黛西同样出身贵族，美丽可爱，一直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

 
虽说黛西嫁了当时富豪家族的继承人汤姆，住在贵族聚集的东卵村，但她似乎并不似表面上那样幸福。
 
原来汤姆婚后一直有外遇，甚至还大摇大摆带尼克见了他的情妇。
 

直到这场下午茶的到来，打破了黛西原本的生活。
 
面对如此炽热和恳切的盖茨比，尼克答应了帮他约黛西。
 
盖茨比紧张的先是打扫豪宅，修草坪，又在下午茶当天为尼克家“送来了一温室的花”。等待梦中情人的过程是紧张的，盖茨比甚至想要回家躲避。
 


当如约而至的黛西说“我们好几年没见面了”时，盖茨比脱口而出“到十一月，整整五年”。

那个下午可能就是盖茨比一直追寻的梦想巅峰。
 


盖茨比的豪宅迎来了让它熠熠生辉的公主，他向她极尽炫耀自己的豪宅、游艇、绫罗绸缎，还有他对黛西无尽的思念：“这儿有好多剪报，都是关于你的”。


黛西在享受了盖茨比为她堆积的财富后，扑倒在绫罗绸缎上哭了，她想到了这些幸福已经与她失之交臂。


而此刻的盖茨比却突然惊醒，那个梦已经破碎了。
 
在此后的一次聚会中，盖茨比曾说过“她说话全都是钱”。显然，他已知晓黛西早已不是他脑海中的样子，她只是盖茨比追寻的虚幻的梦想。
 
他以创造的激情投入到这场梦幻中，不断地给它增添色彩，用飘来的每一个绚丽的羽毛点缀着它。
 
然而，盖茨比依然决定义无反顾投入到自己的幻想中去，这样的盖茨比在现实世界中无意是幼稚的。他不愿在这场幻觉中醒过来，也注定了结局的悲惨。
 
在他构想的世界里，他终于拥有了黛西，梦想被牢牢把握在手里。


03
摊牌和葬礼
 
盖茨比和黛西的联络渐渐频繁起来，甚至他还邀请黛西的丈夫汤姆一同参加他每周举行的盛大派对。
 
席间，黛西和盖茨比偷偷在后花园约会，黛西希望盖茨比能带她远走高飞。
 
但这并不是盖茨比所希望的，他希望黛西能够离婚，和他名正言顺生活在一起，实现他五年前错失的“梦想生活”。


遭到丈夫背叛的黛西投入了盖茨比的怀抱，做起了他的情妇。
 
在一段时间的幽会生活后，两人决定和汤姆摊牌，并且叫了尼克和乔丹在场。
 
他想要黛西做的，仅仅是让她跟汤姆说：“我从没有爱过你。”等她用这句话抹去四年婚姻生活的痕迹。
 
然而，在这次聚会上，黛西却未能鼓起勇气和汤姆摊牌，为了岔开话题临时要求去城里避暑，并且毫不避讳的和盖茨比互递暧昧。

汤姆看在眼里，明白了这场聚会的目的。
 
在城里，汤姆开始和盖茨比对峙，直接挑衅盖茨比。真正的贵族不会穿粉色西装，盖茨比实际上是个私酒贩卖商，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


当汤姆揭穿了盖茨比非法致富的手段时，黛西落荒而逃。盖茨比终于崩溃了，他急于向黛西辩护自己的名声，却没想到只是把她越推越远。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黛西向后退缩，越来越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黛西说到底只是个庸俗、虚荣的女人，她和盖茨比约会也仅仅是为了报复出轨的丈夫。
 
黛西和汤姆才是真正的一类人，他们看不起盖茨比这种“暴发户”，他们对贵族阶层以下的人有着深深的鄙视。
 
故事到这里急转直下，在回去的路上，黛西开车撞死了汤姆的情人。
 
盖茨比为黛西背了黑锅。在汤姆的教唆下，情人的丈夫以为盖茨比才是情夫，第二天偷偷来到盖茨比家，“砰”一声结束了盖茨比和自己的生命。
 
豪宅、派对、黛西……盖茨比辛辛苦苦构建的这一切都随着他的死去而崩塌。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盖茨比生前举办的派对有多热闹，他的葬礼就有多凄凉。
 
那些派对上的宾客们没有来，黛西也消失了，只有一个戴猫头鹰眼镜的宾客来了，说了一句：“这家伙真他妈可怜”。
 
直到这一刻，贵族的虚伪和冷漠赤裸裸的呈现在尼克面前，盖茨比的葬礼面前。
 

回过头来再看盖茨比这一路的“美国梦”，却发现这梦极度虚华。他爱的黛西，是用财富堆砌的美好，而这美好却经不起考验。
 
他走过漫漫长路才来到这片碧绿的草坪上，他的梦想似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他无从知晓，这梦想早已离他而去，被遗弃在城市之外一片漫无边际的混沌中，遗弃在寂寂长夜里一望无垠的合众国的黑色原野上。

盖茨比是个纯粹的人，对梦想执着，对爱情有着孩子气的天真。同时，他也爱面子，撒谎，为了出人头地做尽一切能做的事情。
 
他的努力和勤奋，从小就刻在那个“作息时间表”上。
 
作息时间表
起床                    上午6:00
哑铃操和爬墙      6:15-6:30
学习电学等          7:15-8:15
工作8:30-下午     4:30
棒球和其他运动    4:30-5:00
练习演讲仪态等    5:30-6:00
学习有用的发明    7:00-9:00
 
个人决心
不再浪费时间去沙夫特家
不再吸烟或嚼烟
每隔一天洗一次澡
每星期读一本有益的书或杂志
每星期存5美元3美元  
善待父母
 
他渴望跨过这世间巨大的鸿沟，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就像美国的那个黄金时代，人人做梦，最终迎来一场大萧条。
 
写到最后，突然想起作者借尼克口吻，在盖茨比被杀前夕的那句话：“现在的人们腐朽软弱，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个”。


这世间真真假假，执拗寻梦的只有盖茨比一个。菲茨杰拉德用热烈的语言对这种飞蛾扑火的追寻报以歌颂，令人唏嘘，令人热泪盈眶。

-END-

作者 | 阿里梅梅
内容参考 | 《了不起的盖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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