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湮没了信仰、只留下盲从的时代……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欧洲中世纪一直是神秘、黑暗的存在，教科书上草草略过的“十字军”“基督教”“大航海”似乎不能让我们真正领略究竟在5-16世纪的这一千年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了解文艺复兴的辉煌，熟悉大航海时代的开拓，甚至对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都有所耳闻，可是，是什么促使了这一切的发生？是经历了怎样的黑暗才最终迎来这破晓黎明？很多人可能都知之甚少。

《黎明破晓的世界》插图

比如说，中世纪的黑暗，连阳光都看不到。每座楼房的二层都会突出来挡住第一层，第三层又挡住了第二层，第四层和第五层又挡住了下面的楼层。在接近城墙高度的最顶层楼层，人们甚至能够相互握手，可是在楼下的街道，人却很容易迷路。幸运的是，雨点很少会落在行人脸上，不过光线和新鲜空气也与他们无缘了。

中世纪城市

不仅是天空，教会大量盘剥民脂民膏，民不聊生，只得在黑暗的社会中匍匐。这个世界的城乡差异之大，使得进城的农民在经过香水店时，被陌生的香味熏晕，只有在闻到粪味时才能苏醒。将近6000万欧洲人——都只留下这样的称谓：汉斯、雅克、萨尔、凯瑞斯、威廉……要么就只叫威廉的妻子、威廉的儿子、威廉的女儿、威廉的舅舅……

中世纪农民

农民们通常每三年就有一次丰收，之后就是一年的饥荒。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经常有旅游者被人伏击、杀害、吃掉，甚至连绞刑台都被人拆掉，因为20多具尸体挂在一个脚手架上，饿晕的人会拼死争抢这些“新鲜的人肉”。

中世纪白骨成堆

连生存都不能满足，更不用说精神生活了。直到15世纪末期，所有的书籍都被教会所控制，读书的人也很少。几乎没有哪座图书馆藏书超过300册。坎特伯雷大教堂里大概也只有2000册。即便按照最乐观的估计，整个欧洲大陆也有至少一半的男性都是文盲，女性的文盲率更是高达89%。人们的思想受到教会的严格钳制，也只有教职人员才能够解读上帝的讯息。

中世纪焚书

而富人呢？一个主教为了铲除教皇，计划在为教皇切开脓肿的时候，把毒药打到他的屁股里。可是事情败露，仆人出卖了他。这位主教在缴纳了巨额罚款后就得到了饶恕。而这笔高达15万达克特的赎罪款，是他从前教皇的侄孙、另一位主教那里敲诈来的。层层包庇、唯利是图，上层人物沉迷于火刑、任人唯亲、谋杀、享乐和售卖赎罪券。

亚历山大六世，文艺复兴时期行为最为放纵和不择手段的教皇。他也是第一个公开承认自己与情人有子嗣的教皇。

成千上万的教士们过的根本不是禁欲生活。在伦敦，如果女人迈进了忏悔室，那么迎接她的绝对是狭窄空间里的一场可怕的强奸，这在当时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在英国的诺福克和利普顿等地，虽然总人口每100个人当中只有2个牧师，但每100个强奸犯里却有23个牧师。

当西班牙赫赫有名的红衣大主教亚历山大六世看上了可爱的19岁少女茱莉娅后，他就再一次以牧师的身份在自家宫殿的小教堂安排了一场婚礼，宣布茱莉娅与一名奥尔西尼家族的年轻男子结为夫妻。然后新郎就被带去其他地方，而新娘奥尔西尼夫人则穿着她的嫁衣，被带向了他金碧辉煌的天蓝色卧室。他的年纪，比她大40岁。

中世纪被摧残的女性

而我们对于欧洲的重要印象：高高耸立的壮观教堂，正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产物。所有的教堂都是耗时三四个世纪才完成的。坎特伯雷大教堂历经23代才竣工，沙特尔教堂（曾经是督伊德教的中心）历经18代才建成。

坎特伯雷大教堂

广袤的中世纪社会全景：城市、乡村、王室、宗教、战争、疾病……基督教教会一步步腐化堕落的历程，以马丁路德为首的宗教改革，以伊斯拉莫为首发起的人文主义思潮，以及文艺复兴的兴起……从亚瑟王到亨利八世，从侠盗罗宾汉到花衣魔笛手，从达·芬奇到米开朗基罗，从亚历山大到马丁·路德，从哥白尼到开普勒，从哥伦布到麦哲伦，从罗马沦陷到黑死病肆虐，从奥古斯丁《上帝之城》到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这就是中世纪的现实，由涓滴细节汇成的大江大河。

著有《光荣与梦想》《克虏伯的军火》《总统之死》《最后的雄狮》等优秀作品的威廉.曼彻斯特以其优美的散文风格，以及叙述历史故事的优雅和严谨，带领我们领略中世纪如何从摇摇欲坠到涅槃重生。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对一个宏大时代的见微知著。

莎士比亚说，凡是过去，皆为序章。我们为什么要懂中世纪？或许是因为，我们更难预知未来。

《黎明破晓的世界：中世纪思潮与文艺复兴》

作者： [美] 威廉•曼彻斯特

译者： 张晓璐 / 罗志强

版本： 悦读名品 | 化学工业出版社 2017年6月

从惊心动魄的骑士故事，到残酷野蛮的宗教审判；从璀璨夺目的文艺复兴到荡气回肠的环球航海；想要回到这半梦半醒的一千年吗？赶快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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