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诗歌与生命落下的
雨夜望美景,身心寄沧海。小家去果壳,身心共成长。宇宙如果盘,自在且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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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长醉,灵火永铭”——2019年红叶竹马诗歌拾穗(二)

诗歌与生命落下的  · 公众号  ·  · 2019-12-10 18:56

正文

这几天的阳光特别丰盛。2019年行将过去,但是每一天都那么温暖。我想起年初的时候,我还觉得怀中空空如也,这一年的诗歌应该没有什么收成。结果今年又有一股清气涌流。随着孩子的成长,对他的关心和担忧,以及后来我们成立的永言读诗会,都在一点点让诗歌在我的生命里彰显。诗是有灵的,它安慰过我;诗是如酒的,我与古人同杯。我看到每个人生活的不易,我也看到在文字的层层叠叠的包裹背后,是我们人生那股激励我们向上的能量,所有的艺术都是如此。当我打开了自己,时间就会自己舞蹈,我们就会和那些久违的,再相遇,如百川到海。

如果要说今年的关键词,那一定是——信心。我们每一刻都在面对着人生的未知,没有信心,人是不可能活下去了。我看到太多的人,包括我自己,为恐惧所折磨,活不出生命本来的美好。所以人应当找回自己,找到自己的信仰,在此之上栽种自己的生活,哪怕它极其简单,极其朴素,没有人所羡慕的光彩,但实则它充满了圣洁的爱。生命这个功课,就是刺扎进土壤一样,很痛,但它永远在生长,因此能够战胜苦痛,并成就美好。我相信我们每个灵魂来到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功课需要品尝,那绝不仅仅是做做作业而已,而是你生命中不可推却的杯。越是患难时,越要抓住自己单纯的信心,并且一切最终都是丰盛的,活着,自然地感受着宇宙万物,这里面已经有火,有爱,不管外面的寒风是多么地大。

我知道这其实很困难。至少我们都曾抱怨过,都曾怨恨命运的不公,或者对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嗤之以鼻。所以我也把一些苦难熬成了珍珠,那就是我的诗篇。尽管我曾想用它来换取他人的称赞,最终我明白,它醉的只是我自己。但在写作的过程中,我感到伤口一点点愈合,我感受到,有一位很伟大的朋友,他一直与我们同在,甚至在一粒微尘里,虽然看不见,但我却因此明白,我们所依托的,是那看不见,但却永恒的爱。我单纯做我的事,因为这是我的使命,我的热情,我的乐趣,我也接受我内心中最真诚而又超乎我自己的反馈。这使我淡然,真正有信心的人才能够风轻云淡。

于此同时,我也在收获着感动。不管是生命中每一个闪光的、认真的、诚恳去活的片刻,还是我在戏剧里、游戏里体悟的剪断了的人生,甚至是孩子一个单纯的微笑、一次牵挂的牵手,都让我感动不已。我想,我要怀着对生命的这种爱一直活下去,这种爱才是生命最大的财富。它们其实触手可及,你自己思想,你生活中那些柔软的部分,你调整步伐,它们就像阳光一样丰盛。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其实水永远没有穷尽之时,因为生命的每一刻都是风景。2019年可能会结束,2020年来了,也会结束,但是亲爱的,不变的是我们一起携手面对生命的艰难,并沉淀下我们最美好的爱,那是我们能够带到死亡里的,那是最终征服了死亡的光。刀剑不能征服死亡,权势也不能,别人说的好名声也不能,财富更不能,只有光,生命的光,它战胜了死亡,并告诉我们:“不要怕,只要信!”

按照惯例,我还是用倒叙的方式来分享这些诗歌,并且,让岁月一天天倒流,让你知道,生命并不是走到这里才是成就,从一开始,生命就是成就。




1.大雪暖晴再品于山记

暖阳汇聚戏于山,岁月凝波生紫烟。

石碣永铭灵与火,书香长醉圣和癫。

状元峰气纳今古,先辈流杯落案笺。

万物之声静中会,相逢千载梦逾燃。




2.大雪暖晴竹岐共摘草莓记

城中渐失人初味,且放微躯山海游。

草木情深邀我醉,鸡鸣声远共云悠。

红衣摘得檀唇润,炉火炊开岁月柔。

老屋听泉不知夕,童心久黯复扬眸。




3.沁园春·育儿有感

岁月温情,美目藏君,只待落笺。

喜呱呱一坠,文明穿越;

悠悠十月,脉动潺湲。

世界新生,朝阳浴火,利剑双眸探百般。

无眠夜,看梦中甜笑,心底微澜。


枕边一恍如烟。

初学步,而今已闹欢。

愿书香长伴,神交古圣;弦歌自适,乐散尘喧。

多少辛甘,只余目送,炉火融融暖鬓斑。

任万里,望南飞雁过,家是心牵。


4.小雪游园

百代恍如弹指过,一枝一叶最峥嵘。

江山隐隐人留醉,明月悠悠梦返情。

不觉清风碎花骨,何妨流照暖新晴。

鱼虫笑我劳尘网,万里原来一步行。


5.梦中柔波记

幽人琴瑟自相和,天地都于弹指歌。

异代温柔千卷送,人间知己共柔波。


6.挖沙记

小沙一粒大川归,在手曾抟作虎威。

聚到多时必开散,漏残深处尚凭依。

阳光写梦斑斓境,潮水拍身慷慨欷。

不信鸿泥不留印,星辰泪尽洒纤微。

注:沙子的起源,其实是早期的恒星或星云爆炸留下来的产物。一沙确实可以看出一世界。星辰不死,所以人类的文明也不死。尽管走过那些虚妄,真理也必开花。


7.鼓岭有感

人生步履何能止,且上云间长啸歌。

大梦书停名利客,百年史寄浅深萝。

柳杉笑傲倚天地,皂泡轻盈泛逝波。

浮士德魂虽作注,自然一瞬唤婆娑。

注:浮士德,德国传说中的人物。浮士德为了寻求新生活,和魔鬼墨菲斯托签约,把自己的灵魂抵押给魔鬼,而魔鬼要满足浮士德的一切要求。如果有一天浮士德认为自己得到了满足,那么他的灵魂就将归魔鬼所有。





8.弃游戏论

人生千瓣落如蕊,辗转彷徨觉似蚁。

知己难酬屏共美,运筹未遂幕对垒。

似闻百代萧萧过,更觉五洲弹指里。

科技变世以指数,文明列车浩浩驶。

谁谓人生当行乐,乐尽亦多幻境碎。

不历人间烟火味,那得天地浩然气。

此是尔道当修持,纵有霜刀亦前履。

熔炉百般历练后,清流载我扁舟憩。

万古铺开如一画,宇宙徐行圣在迩。

劳苦琐事亦无辞,常怀信心不为耻。

一夜凋尽浮华影,芦苇作笛百川汇。

注:我们能够交换出去的,唯有生命。




9.念奴娇·一梦有感

梦萤流影,往思纷,唤起蝉吟声切。

岁月偷人,还忆否?白马诗书明月。

烟雨清塘,寒庐暖笔,点滴飞香屑。

花开花谢,有情何染霜雪。


长伴万卷知音,听心弦澹澹,波澜澄彻。

逐梦云游,衷不改,世界尚多幽绝。

瓦尔登湖,封文明齿轮,醉闲光冽。

冰眸何泪,灵泉栖舞千蝶。




10.渔家傲·咏诸葛孔明

宇宙英豪耕读寂。隆中大略腾云翼。一展经纶危澜立。飞焰急,龙骧虎视风雷激。

白发三千情未蚀,勤劳一纪灯难熄。绿满蜀山苍古柏。支社稷,书生掩卷思筹笔。


11.满江红·遵义学习有感

万里来兹,霜风紧,云遮山绝。

史如潮,百年激荡,谁弥天裂。

碧血魂归明月夜,自由光破牢笼铁。

但青春,未付与蝇营,龙吟彻。


遵古义,怀先哲,征程浩,长歌切。

湘江夜雨泣,故人谁说。

蹈海英雄酬美梦,刑天猛志铭碑碣。

唤信仰,召我火重生,铮铮骨。


12.忆秦娥·娄山关

悲歌切,茫茫雨雾山无竭。山无竭,当年洒血,斑斑红叶。

一重山水一重别,乡心如月红旗掣。红旗掣,征程浩浩,角声犹咽。


13.浣溪沙·菊

萬里玄霜何惧迟。也曾一夏夢和癡。喧囂閲盡淡為姿。

不藉東風爭艷響,但親逸士送清暉。香畱書卷載同歸。




14.文脉颂

浩浩文明,结绳作始。

甲骨开篇,铭文展翅。

遂我华夏,光耀东方。

江河奔流,岁月留章。

诸子争鸣,百家纵横。

思殿已立,玉振长萦。

始皇一统,汉武独尊。

治乱相循,劫难频频。

哀我灵火,散落纷纷。

魏晋六朝,文人始觉。

死生之间,翰墨相托。

隋业唐继,蔚为大观。

诗映千春,文垂坤乾。

万邦来朝,气象斑斓。

宋尚文治,士大夫沛。

簪花忧国,百川融汇。

迨元明清,奴役益重。

文骨断折,难有鸣凤。

惟赤心者,能为云竦。

百年剧变,满目疮痍。

救亡图存,激荡东西。

白话横空,古厦倾危。

娱乐至死,正声何衰!

电媒冲击,网络迭急。

经典沉淀,尚难披沥。

文章千古,关乎灵宇。

兴废奋弛,实乃心恕。

尊古溯源,重振教育。

科技昌明,不忘尺牍。

独立人格,自由思想。

悠悠千载,煌煌沃壤。

龙吟重现,猛虎苏醒。

滔滔文脉,势再翻腾。

任在吾辈,愿为人灯。

亿兆一舟,闻谁嘹唳?

文心不死,与天垂丽!




15.古风记诗书情缘

痴狂最年少,谓诗我情人。

脉脉磁带转,童音播清芬。

悠悠微灯伴长夜,不觉已啜古韵醇。

先贤往事数笔间,学海洋洋一叶扁。

穷数推理达环宇,郁结不通卿解弦。

韶华情深白雪梦,明月楼高彩蝶翩。

孤鸿寄书长不达,转成花落诗百篇。

时光换旧影,鹭岛步幽径。

杨柳依依似昨日,谁共读书飞花静。

旧馆青苔料应多,当年是谁心不定?

风吹四载海涛怒,凤凰如火丹心燃。

萤窗泪下语冰封,对镜如电雨如烟。

仗剑云帆红袖远,再听猎猎潮声寒。

劳碌已惊岁月流,独醒难遇知音愁。

冰心重来问古人,斑斑相思叶满秋。

千古风流隐书海,一般生活百般眸。

正气不灰耿耿照,纵居涸辙心傲游。

但有逍遥恣天地,无复青史寄蜉蝣。

茫然忆此生,功名只稀声。

百年乐事少,忧患叩真情。

漫漫银河亘古久,亿兆人驾一叶萍。

可怜辛苦留此屑,愿为精卫薪火承。

盈盈一架书未老,凝眸温柔自难醒。

起视小儿正嬉戏,云程未展九皋唳。

沧桑百味尝尽时,襟怀万卷乾坤美。

淡淡墨印留谁看,依依魂共古贤潺。

生生之梦未曾息,一字能焕千春颜。


16.仿李义山无题

白昼喧嚣夜止腾,江天叶落谢家灯。

眸间万里山河转,袖内千秋古卷凝。

如是知音应梦觅,易安锦字为谁冰。

莫随磁带倒流影,一瓣剥开千瓣疼。


17.题旧

时光画卷漫飞展,往日金鳞渐暗沉。

红叶飘零红袖恋,旧书抚摸旧思侵。

朝霞初越探幽径,夜雨难眠斟古音。

不老墨痕弥老客,谁于梦里抱珠临?





18.记梦

半夜忽起,因忆梦中尚在做作业,想人生多少往事积在心底,习气熏染,故成今日之我。当放下负担,轻装上阵,品味当下。故作此篇。

背负行囊未曾放,依稀过往忽然抟。

还于梦境时时现,再拾春烟点点寒。

为有清风把情种,但耽书影换心安。

镜花水月只是美,怜取千秋当下澜。


19.周末所见

梦里残香尚未收,窗前万象已奔流。

骋望无复山河壮,叹息皆纡蜗壳愁。

对面长埋手机雾,隔江不见美人舟。

还回书阁亲古士,世事虽移心自悠。





20.稚儿

小儿近日患流感,愈恋。今日与吾同出门,谓吾将携其游玩,无奈尚需上班。匆匆作别,回望儿,儿亦望。心甚不忍,作此篇。愿天下父母与幼儿能长伴耳。

稚儿牵我手,喜要出门游。

无奈上班去,长思小眼眸。





21.致永言读诗会诸朋

永夜亲书心烛燃,人生知己醉青田。

言为彩蝶梦多放,笑接古贤歌好眠。

读入相思满红叶,收来往事染云笺。

诗中秀色看难老,画外尘间又近年。




22.自志铭

得会今贤心已定,此生但作读书人。

书香百味悠然品,万法云烟方寸珍。








23.周末与妻同事数家伴娃花海公园野餐

临流铺垫气芳新,满眼嫣然疑是春。

石马望桥展云翼,青藤织锦列龙鳞。

枯葵深忆骄阳焰,彩泡轻飘往梦缤。

辛苦陪娃泪还笑,长牵小手返天真。





24.闻珏如《诗意与诗艺的修炼之道》有感

题记:与诗有缘。一时俱在榕城文学院。诗牵万法,同醉此间。真实观照,喧嚣自化。悠然南山,听君娓娓。时有百人同观心净,并有古今圣贤,散作诗中音韵,涤荡会场,滋润心田。有情皆苦,知我之苦,所以把苦予乐,传之后人,期有知音,诚古圣达之心也。法无定法,行无行止,但问此心,功不唐捐。感万象之中,如诗最亲。万法无碍,只听心弦。魂入字节,禅关砉然。此无诗胜有诗也。

曾梦诗中见美人,今宵又洗梦中魂。

目柔常浸千秋卷,心净能开万法门。

岁月珍藏方欲醉,故人韵事且重温。

有情皆苦谁来渡?读懂行间多感恩。

注:与诗有缘。感觉古人化在诗中的细微灵魂,一点点点燃同样的在经历世间劳苦愁烦的心灵,进入美的当下。全场宁静而祥和。脱去这些外物,你还是什么?你还是宇宙间一颗会思想的芥子。情感之河滔滔流不尽,放下了才能更深去爱。





25.重九与诗友同登于山

伫倚古墙清气满,抚苔重把老诗斟。

相亲闹市潮依旧,昔往孤鸿家恋深。

千刻刀间传铁骨,半壶春里醉秋阴。

定光且问心何定,万象影中情梦沉。






26.为小儿事暂淡文坛作

往素诗歌最动情,夜阑秉烛笔难停。

从来豪杰不甘没,自信书山会有灵。

老马嘶风音缱绻,少年仗剑雨飘零。

文坛挥洒容它日,红袖搂儿梦也馨。

注:永远沉浸在当下这一刻,每一刻都是上苍独一无二的恩赐,包括你也是。要活得有尊严,从容,自由,无论对谁,更重要的是活好你自己。外界的声音逐渐消散,你对以往一切经历的不满、后悔和抱怨也随之消失,只剩下博大的宇宙,博大的爱,她包容我们一切,让我们在这里呼吸徜徉。你值得拥有当下的一切美好,每一刻,你都要真实的体验。








27.秋日伴妻儿登鼓山有感

飞鸿万事何能已,寻道登山问道心。

绝代苍龙逼星起,倾城广厦似林深。

千人自在同呼吸,百物悠然任古今。

花落此宵应满袖,白云一片胜黄金。





28.浣溪沙·览苏唐诗《风云故宫》有感

信息汪洋觅有缘,千帆竞过瞬如烟。锦书谁寄落霞天?

光影柔波凝岁月,故宫绝色入云间。原来美目出天然。






29.秋日偶感

秋风落叶拨心弦,往事应怜去若烟。

枯笔还思红袖舞,青眸每醉古灯眠。

共君全世界闲步,读你一生缘密镌。

自是情融百花味,沧桑历尽梦潺湲。







30.观国庆前夜榕城焰火晚会有感

百年沉痛星光黯,一梦初啼焰火翩。

红似仁人开路血,舞如志士着先鞭。

江流日夜情无止,雨落榕城福永绵。

美好生涯源奋斗,海天飞越趁青年。




31.己亥金秋八闽书香行动感怀

金秋送爽,福州于山堂迎四方藏书读书用书名家。群贤毕至,畅谈往事,共品书香。信息时代,更思拥书山观人立心;虚拟空间,亦善于寸芯考据治学。所不变者,为往圣真情感之,对先人文化敬之。天地英雄气,经千书香点滴共醉;古今多少事,皆一血脉绵延相通。学问深时意气平,为各位先生兴趣之浓烈,治学之严谨,待人之谦和深深打动,故作此诗,为拾片羽传薪火者赋。

福地金秋迎福客,书香清气胜花香。

痴心点滴辞中味,往事绵延墨里藏。

活水无穷鉴来者,余音不尽满庭芳。

古今一叶坊间遇,尺牍情深岁月长。

注:人与草木有天然亲属关系,人与硅晶体则无,此数字时代也必读纸质书之由一也。





32.盼八闽书香行动

往事留丹墨,书香纳古今。

千秋舟一叶,载我觅知音。


33.水调歌头·嫦娥

曾尝世间味,又照世间情。已经春夏喧闹,千绪入秋声。半滴桂香胜酒,一页长风听梦,都为近归程。今夜华灯暖,不似广寒冰。

浴金波,磨飞镜,泪谁倾。当年阅尽,聚散易老醉难醒。只道乘风远去,可换千秋如水,孰料往思萦。任我凭栏久,洒向万家明。







34.蝶恋花·中秋思

如月温柔谁解苦。潮汐朝朝,诉说情难度。玉走金飞生似旅,知音惟愿长相遇。

一眼如今还被误。满袖银辉,长忆纤纤步。今夜山河皆尺素,寄君岁岁相思雨。




35.蝶恋花·思

细雨沙沙庭院寂。往事声声,暖语如珠滴。百卉凋零光骤急,空忙不觉寒风袭。

依旧痴情穷彩笔。唤起云笺,书里飞花拾。情重方知思念蚀,凝人久久窗前立。




36.浣溪沙·教师节有感

最美韶华伴讲台。耕云播梦待花开。萤窗点滴泪重来。

纵有春风丝已雪,堪怜秋野实多佳。情深不悔爱深埋。

谨以此词,致敬所有可敬的老师!感恩有你们!感谢你们付出的光和热,让我们因此温暖。节日快乐!


37.孩子

昨晚又梦见你了

孩子

没有脚踩风火轮

但是带着甜甜的微笑

那微笑会让我们想起

属于生命的一切温暖

你的每个尝试都对宇宙说

谢谢你!我正在探索你给你的一切

生命如此自然

无须苛责

我们只要静静的观察

参与其中

就能获得无穷的乐趣

你那样执着地把爱灌入我们

唤醒多少我们遗忘的笑和泪

看着你身上流动的我们

感恩在每个阶段都和我相遇

留下一片回忆的老师、同学、朋友们

我们相忘于江湖

但江湖知道我们

一个孩子就是一段重生


38.见过

大地春花秋实

一颗颗生命降临人间

它们或许来自遥远的星球

辗转过,绽放过,

而后枯萎

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随着最后一缕呼吸回到他的家乡

阳光下

在深林中漫步

想听到上苍偶尔的低语

她或许会来寻找她的儿女

怎样?

你们在人间过得如何?

大地不断卷去旧的事物

生命却执着要留下它的模板

这些心事唯有在即将告别的人眼中才能

发现

我们和过去的一个个自己告别

当岁月翻开新的一页时

那金黄的阳光会说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吗?


39.《小欢喜》(折腰体)

相知如触电,笔底响沙沙。

当年多少梦,梦里走天涯。





40.落红

一瓣落红追往事,花开花谢自华年。

人生本色何能改,洒去乾坤如雨燃。





41.写给孩子

点过许多单

基本上都如期

这一单却不期而至

成为一生都想要去支付的美好


爱原来是张网

网住了你,网住了我

网住了悠悠岁月


你成长

我做其下的土

你终究要飞翔

但本质里

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们都愿意为彼此支付

爱就是彼此亏负






42.长思歌

天涯芳草谁相惜,多少相思无消息。

谁家有女初放香,惊鸿一见似曾识。

眉如青黛语如丝,天生温润如玉质。

冰封花香柳梢头,淡淡着装清相宜。

花颜未曾忘自重,柔肠几多藏心事。

百合一笑万花失,葡萄树下多结子。

最不忍顾一串泪,惹得君心碎满地。

君心本是白璧匣,奈何为伊尽抛掷。

一日不见思去电,及至相见又言止。

山有路兮芳有踪,心恋卿兮卿不知。

回首斜阳红房里,旗山巍巍草寂寂。

空等思卿卿不至,消得无悔依稀日。

那日共行香径里,雨水凄迷我亦迷。

紫叶树树鸟欢鸣,碧玉枝枝我痴痴。

卿言无意我有心,一把小伞两丝意。

卿是学成归桑梓,我独爱卿无他思。

白云相逢各自去,心闻此言魂魄离。

从此肉食不知味,行路靡靡摇摇兮。

几番思卿思生死,茫茫浮萍星光里。

一道红光卿至丽,照我黑暗忽如蜜。

刹那语断灯火熄,我心复坠深渊里。

梦醒有时生有涯,思若无极无醒时。

谁道相思了无益,情深至此何嗟及。

一声叹息青春黄,为谁伫立星河迟。

漫天萤火皆相思,点亮心房一枝枝。

注:不在其中不流泪……





43.火焰

我们相会而燃烧

光子像金属在体内击打着

生命饱满而有衰老

尽管如此我们必须勇敢

迎接光的洗礼

裂开了

蝉鸣的宇宙

知道是要谢了

也如此热闹

那绿色的果实不再吸引人

但它里面有千重花

满的是

过去的记忆


44.悼陈功

愿与天争寿,奈何身系舟。

老枝春再发,过客泪难留。

大梦当年坠,微尘书会游。

时光燃烛火,后雁总回眸。



45.金陵十三钗

沧桑一页忍回顾,锦绣河山成血池。

地狱恶魔人间现,教堂院落烛光持。

国都沦陷杀如戏,百姓流离谁筑篱。

商女青衿漫同屋,相逢当日总多歧。

死生相易结兰契,襟袖共裁回素姿。

情谊融融沾涕泪,曲词漾漾展蛾眉。

秦淮多少时光舞,战火万千杨柳衰。

谁与梳云新发髻,我原藏梦旧花枝。

此生玉骨嗟多误,来世冰心愿未迟。

生值和平当奋翼,先人灵火为君牺。





46.七夕致内子

三界今宵同沐爱,七弦昨夜又翻情。

生涯如景常看醉,美目流光久梦倾。

有泪千年洒星海,对君一瞬寄心声。

幸哉相伴复相惜,烟火万家缘结成。





47.悼陈功

——斯人已留影,花谢亦倾城。


八月的阳光蘸着雨

我在一棵树的影中寻找你

时光叩动了一扇窗

你于是飘落人间

逐渐铺开一篇锦绣文章

意气风发像那棵树

把美泼墨众人

生的原子是如何散去的?

一张张照片

凝固你灵魂的影

却再也聚不成你流动的火

泪水进入子夜

日子移动千丝万缕

死是一声裂帛

是花落成雨

淡淡地相忘于乾坤之间

你还在

我们拾起的每束烟火

一枝一花

你成了岁月的一部分

但岁月偷不走那道光

它在星空里醒来

提醒灵魂

做一颗微小有声的种子

再摇曳

这八月的流光…





48.定风波·次韵东坡词怀想斯人

文脉流长待玉声。沧桑不改笑颜行。天地悠悠书作马,争怕,千年相会似今生。

一梦如斯谁独醒,孤冷,艺帆新月却相迎。海角心安皆美处,愿去,纵然风雨亦留晴。

注:宇宙茫茫,人生失意无南北。生活在这样一个娑婆世界,总有许多不如意。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受邀来到这个世界,而且生在哪个时空并不由我们选择。我们好像是穿越着来到这个时代。但我相信人生本是一场修行。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最打动我的,是那句“何似在人间”。尽管人间有许多的不圆满,但这样一个人间,依然是有情的、孕育我们的人间,依然有无数的生灵在这里生死轮回,寻找自己的归宿。艺术为我们打造了精神仰望的殿堂,在这里千万年历史长河中的人们亦可以相会,无论古今中外,只要有缘。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人生有这样一种审美的观照,一种生活的艺术,便是身处淤泥也能心如青莲了。苦难是一种修炼,经过水火,我们的灵魂才能更加丰盛。





49.鹧鸪天·愁绪纷飞

一往情深洒作愁。夕阳万古为谁秋。朱砂漫点山如画,孤雁轻衔雨入眸。

嗟美雾,莫淹留。金戈酣梦镜中偷。年华已淡难酬志,更恨佳人情太柔。

注:回首过往,焰火在心。

1.真心。所有艺术都是面向真心的表达,所有从真心流淌出的波浪,都是那样清澈,那样明亮,像那首“我想你”。

2.自然。一切人类的创造都本于自然,自然是最伟大的艺术家。声音源于自然,而经过编排成为音乐。艺术家要时时回到自然的乐园里,去汲取生命的力量,也就是艺术的源泉。

3.乡愁。在都市文明横行的今天,乡村文化依然是我们的皈依。那种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简单亲切的关系,那种依于时令,靠天吃饭,然后热闹庆祝的生活,在我们的心灵依然有一席伟大之地。

4.发现。诗人是夜行动物,企图擦拭万物本有的光芒与神性,于是万物皆灵,万物皆乐,万物皆诗。在表面繁华生活掩盖我们的真心之时,诗歌又悄悄发起了逆袭。她重新开了我们的眼,让我们重新生起对万物的敬畏。


迄今为止对我影响最大的25本书,关乎心灵,印度人对我精神世界影响最大,本土则成为我人生古典艺术的部分,德国则成为我人生理性的基石,新世纪的灵性运动也对我影响很大。


50.戏诗

寂寂夜藏身,诗中灯火亲。

寻幽偏觉味,得趣足开春。

花月都长在,冰壶愿自珍。

不知谁奏曲,弦上戏微尘。

注:诗也是需要长期练习的,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就如书法一样,不练习只在外面看,总是未能得其味。在练习时带点游戏心态很好,既能摆脱功利心的束缚,又能激发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最大的感触是,对于诗这之类的传统文化不能供着,要让它们活起来。游戏心态其实是一种很好的引导。现代人写古典诗词要敢于融入现代元素,这样才更真实。虽然游戏,也还是很认真的游戏。因为人生如戏。




51.此处进入姑苏行的时空入口,可以合题为姑苏行记(组诗)。


姑苏行·序

背起行囊去远游,消磨几笔世间愁。

六朝往事凝烟雨,百岁相思摇画舟。

雅曲无痕泛清夜,春风有泪寄南楼。

家乡难觅云难逐,洒下精魂梦里收。

“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少年时代读到这句话,就不自觉有些颤动。因为这便是心中所向往的生活方式,觉得说到了心底。但倘若是去你所不愿的旅行,读你所不爱的书,就是在路上也了无生趣。

“万物皆有备于我。”不错的。但如果不去“在路上”,又如何知道那些“有备于我”的是什么?所以,所谓的“在路上”,其实就是“去经历”。“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万事万物,只有去亲自经历和体证了,才能真正知道在心底放不下的是什么。所以景点与家乡,旅行与生活,本就是一体两面的事物。终其一生,我们都是在寻找心安之所。只是这个过程我们会不知足,会不断向前。尤其在这样一个布满琐碎和桎梏的现实世界里,我们总是想出来喘口气,换一种方式去观察生活,这就是我们通常所称的——“旅行”。

既然如此,旅行怎能不选择自己心仪的地方呢?心仪的地方,心仪的人,便有心仪的景。于是我们选择了“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姑苏。

姑苏之名,因一首《枫桥夜泊》而天下闻名。细细品斟,会发现远不止于此。梦里水乡,画船雨眠,苏州园林,评弹昆曲……无论在自然还是人文上都是很值得一品的。而风流韵事也是颇多。所以年少的,有情的,有才子佳人情结的,都盼望去姑苏寻找一段温柔,让那“卷上珠帘总不如”的娉娉袅袅来抚慰一股世间之不平。

可是这次的旅行又是何等的艰难!请假难,好不容易凑得了几天年假。然后是带小孩难。娃才两周半,爱人希望带他“去世界看看”,这原本无可厚非。可是我们低估了旅途带小孩的难度,所以一路颇有牵挂。再则如今是暑假,正值旅游旺季,商业人潮,几乎吞食了那份古韵悠悠。所以本来想喘口气,到了那里气却难喘。

然而苏州仍是绝美的。在我心里,前面那些都是“淤泥”,不损其上红莲之姿。商业终究也是一种“厚土”,不识人间烟火,怎会冰壶清曲。弦歌雅意,原本就是让人生活得快活。故而我还是记录下此次的旅行,以饷读者吧。

我们做了攻略,攻略中最有用的是来自某网站的一张苏州旅行必游景点地图,不仅标明了主要景点,重要的是路途远近,一一道来,这样如何走,要不要走,我们就心里有数了。据此,我们用纸写下了一份攻略,记录哪天去哪里,行程如何安排等。

在这过程中我们也确定了酒店,酒店必须干净而不奢华,离几个主要景点都比较近,最好还能有点特色。最后在我的强烈推荐下,我们选择了吴宫泛太平洋,这是一家低调的老五星级酒店。虽然略显老,但本身就是一处难得的风景,毕竟还是老五星,服务质量也不错。




动车上,我以写诗记录:

漫漫旅途不断前行

火车翻过一页页风景

我们始而喧嚣,而后品尝,最后沉思

有一种声音在无声中聆听万物

阴、雨、晴,白昼和黑夜轮换着

这都是生命应有的彩虹

午后,光微微透过窗帘

像你,

燃烧在我心里的火…

我好写诗,固有传诗之意,然而更主要在记录生活。生活点滴感悟,如不及时记下,过后再追,已成烟云渐散。各种记录方式之中,以诗较为简洁,何况又沉淀着几多雅韵,所以是我首选的方式。所以诗不在乎写多写少,只要心中有一份真实朗朗,当写处则写,也不怕人多说。何况我辈初学,既然有幸继承先贤的传统,自当珍重,多写是为多练,不徒炫人耳目。

入住吴宫,依然那般古韵悠悠,穿过酒店的走廊,颇有古代的回廊之妙。酒店正前方由纯白砖块砌成,仿佛城门,登临送目,巍峨大气,令人有长号之感。

当晚我们去了网师园,对我而言真是重温旧梦。游园而有今梦,人生的痛苦与美好交织,莫过于此。想当年在这里思丽娘与张生的美好故事,依依不舍,那弹琵琶的女子眼中似含泪,令我一眼似乎穿越了千年,回到当年那个载着落魄才子的画船之上。而今都是空虚!八个节目匆匆而过,仿佛走马观花,浅尝辄止,演奏的人也渐渐失去了专心,毕竟,这是已经商业化反复编排的节目啊。倒是苏剧还是如此生动,那个老演员还是那样尽心和年轻的演员搭配着,演他的丑角,让人不禁笑中含泪。



夜里的园林水光与灯光交映,仿佛前世今生,本应是寂寂观照之处,无奈人多,只有在人潮汹涌退去之后,闻得一两声笛,从千古传来,让人心微微一颤。



网师园夜景


再游网师园

星星点点江南夜,深巷相寻为有缘。

月到双眸画心曲,风来万卷醉诗篇。

空弦难绝是真意,虚室频穿惟冷泉。

多少园林雨中没,痴情如网至今联。

第二天我们便去了虎丘,我们计划把最艰难的行程先攻克了,虎丘毕竟是座山,想着爬起来还是有点累。结果还好。只是虎丘确实很大,像是一处在山间的园林,既有园林之雅致,又多了几分大气。何况相传当年吴王阖闾在此铸剑练兵,最后长埋于此,有虎三日不去。说起春秋时期的吴越争霸,仿佛是昙花一现,却也曾威震中原,后来虽寂灭无声,然而想到风雅动人的江南,一开始竟是以勇武蛮荒著称的,也令人感慨不已。山中有“剑胆琴心”二字,遥想古代名将如孙武、周瑜、岳飞等,雅意与谋略集于一身,不由心潮澎湃,热血翻涌。








丘中又有寺,有塔,又有“生公说法,顽石点头”的故事,令人更觉一代练兵之所,后来已成禅院,又供游人箫鼓赏玩,确实是沧桑变幻。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建造。纵然“吴宫花草埋幽径”了,也难掩那些文化如沙般的渗透。



虎丘塔

虎丘塔极有特色,是座斜塔,堪称东方的比萨斜塔,而且纯砖块砌成如此大规模,确实少见。

虎丘咏怀

际会风云掣电休,沧桑雨过鼓箫游。

剑封往事青铜血,魂入巉岩森木秋。

练武当年霜色壮,濯泉百代素心悠。

江山如画留棋局,化蝶翩翩石点头。

于是夜游平江路。平江路也曾让我魂牵梦萦。那是我第一次品尝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同时也盼望着雨巷中能有一位丁香般的女子投出太息的眼神,那便是太江南味了。

也许正值炎暑,又无烟雨作伴,韵味便减了三分。然而小桥流水,依然脉脉等我。那桥上来往的女子,也就显得如酥如酒了。



还是去了“猫的天空之城”,喜欢书店,不问为什么。其中的气质和旅行是一样的,都是万里跋涉后的返璞归真,都在唤醒心底的那道光。“给时光以生命,而不是给生命以时光。”旅行,不就是赋予时光以生命吗?




又与妻各饮了一杯酒。平江路的酒吧是不能不去的。贴着水,酒也红了起来。一曲清歌罢了,余下的只是往事的温度……儿子虽小,亦以养乐多为酒,深夜买醉……



一人我饮酒醉


平江路之思

少年世界视为家,愿以扁舟渡晚霞。

岁月磨人成落叶,江风催我走天涯。

小桥流水如书漫,软语清歌似电麻。

心底晨光终会醒,平生万里尽芳华。

第三天早上便去了名气最大的拙政园。名气虽大,然而其实感动处也不多。主要人潮太汹涌了。原是一步一景,现在是一步一秒,等着过去,这样品味就少了许多。欣赏的还是那种自然与人文合一的妙处。拙政园的长廊很有特色,不是就一两条,而是好几条纵横交错,而且都在水上,平添许多风味。建筑的分布排列也非常标准的江南园林。檐角、窗花也很有特色。林木也可见经常护理,很是精致。然而锦鲤红莲,也都是寻常公园可见之景,无非在园林之中,倒影更清幽了些。






路上又巧遇书友,合影留念。

拙政出自晋代潘岳《闲居赋》中“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此亦拙者之为政也”。可见作者还是思有所作为,所谓的拙政,其实是一种不平的谦虚。

据说拙政园建成之初,应园主的请求,文徵明将园内三十一处景点绘制成图,为每幅图赋诗一首且亲笔书写,是为《拙政园图咏》。后来恢复拙政园,很多就靠这卷画册。其中题到:

流水断桥春草色,槿篱茅屋午鸡声。

绝怜人境无车马,信有山林在市城。

最后一联与如今形成鲜明对比,令人向往不已。我与爱人说,如此园林,其实最适合两三知己好友,共游共赏,偶得佳境,会心一笑。如今沦为旅游产品,亦是可叹。



尽管如此,很多地方依然可以从名字体会当年主人的用心良苦。比较有印象的是“与谁同坐亭”,亭盖如官帽,最初我还以为写的是“与谁同哭”,后来才明白这是引用东坡的词“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另有一处留听阁,取自李商隐的“留得残荷听雨声”。最后一处塔影亭,其实不是真塔,而是攒尖的八角亭印入水中,宛如宝塔,端庄怡然,实在别致。


另有一个问题也值得反思,在这里提出:为什么如此雅致的园林,主人往往不是历史上所谓的才子佳人?可见园林从一开始置办的时候,就是所谓资本的产物。尽管园主人如何标榜清高,而园林也确实凝聚了许多工匠们的心血,因而也确实成为“凝固的音乐”,承载着千年的历史。但真正的隐士如同林逋,是不屑于去占有这样一座园林的,真正的才子往往随性浪迹,也不适合拥有这样的一座园林。所以这样的园林,多半还是地方士绅,或者官场失意但颇有家资者的产业,这种半官半隐,始终有点背景的人才能拥有。拙政园第一代主人王献臣的儿子在一夜之间因为赌博而将这座园输给了别人,可见山川兴废背后的道理。真正的园林并不在这里,但这里也可以窥见那些真实艺术的残山片影。


拙政园故事

人潮汹涌寻君梦,一步一冰壶入心。

数滴红莲出清水,百旬古木戏光阴。

与谁同坐风和月,邀竹长消雨共琴。

美物斑斑怀故事,原来拙政是情深。

由于人太多,我们匆匆退出了拙政园。下午因为儿子睡得比较早,所以醒来也比较早。我们有点时间,决定先把酒店背后的盘门景区游玩一遍。这一玩就发现了新天地。盘门景区很大气舒朗。瑞光塔的规模比虎丘塔还大。观之生膜拜之情。我们花了几块钱,就登上了塔的第三层,塔的台阶十分陡,塔上清风徐来,实在令人畅快。而且若说一步一景的妙处,这里的长廊也是极有特点,当然比不上颐和园的精致,但从长廊上窥见整座园林,也确实是一步一景。而且有塔,有楼,有寺,还有水陆城门、伍相祠,景点十分丰富。城门一扫苏州园林的妩媚,看来完全是历史的沧桑厚重,以及当年的往事滔滔,旗鼓猎猎,还在门中徘徊。那城门甚宽,跑两辆马车完全没有问题。我们后来还去了一次,就把妙处留到后面说吧。




同游盘门有感

诵经回首长思君,佛说缘深来报恩。

宇宙茫茫空滴泪,时光寂寂语留温。

一音照醒蜉蝣梦,五柳抚平尘网痕。

功业纷飞江湖永,情长只愿苦同樽。

晚上去了七里山塘景区,其实除了几处小桥流水之外,并无足观。只是可以想见当年苏州的物阜民丰,至今犹然,只是不能见到过去摆摊的景象了,都躲在店铺里了,个人还是更喜欢那样的烟火气。另外就是见到了红楼梦里所说的“阊门”。



阊门




游七里山塘古街有感

自古通河城发达,姑苏今日继繁华。

泛舟乐贾担星月,枕水安居送晚霞。

世世采莲心事婉,家家伴柳雨烟嘉。

老街重奏春风夜,时代亦来温旧茶。

第二天早上去了留园,没有拙政园那么大,但是可见其精致之处。尤其是那些名字,更有不少典故。比如“君子所履”、“活泼泼地”、“舒啸亭”、“又一村”、还读我书斋、佳晴喜雨快雪之亭、亦不二、濠濮亭等。其中濠濮亭的典故,说出了苏州园林的妙处:《世说》:“晋简文帝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濠,即濠上,濮,水名,古人观鱼之地。此处借以为名。这也只是简文帝的一种聊以自慰吧。心境固然能够改变环境,若有热血在心,何不能“踏遍青山人未老”!




园中人少,亦多得自在。恢复园林本来之趣。看到鸟儿从一个枝头飞向另一个枝头,惊叹:鸟飞不知今何世!同样的,鱼儿在水中游,也不会划分水的疆域的。只有人有了占用之心,才把时空变为一种领地。其实这一身逝去之后,那些用肉身赢得的一切,最终会毫无保留地回归山川大地,无影也无踪。


由于没什么人,娃玩得很开心,跟妈一起在园林中跑步追逐了起来。虽然不小心把自己摔伤了,但哭过一阵,也不在意,那种亲切自然,真让人想起“活泼泼地”的真谛。




留园,就此留缘。那暗绿的青苔,那在荷叶间倾听波音的小鱼,那供鸟儿自在栖息的老树枝,那精致的假山和爬满往事的藤蔓,那清幽的竹林和花窗,那画檐和影子里滴漏的时光,一寸又一寸的光阴就这样消磨了,山林之中,也有多少生气;书轩之内,未必不含抱负!君子所履,应达天人;天地在我怀抱,又岂能局限于这小小园林!






留园留缘

留恋古人滋味永,微纤堪把水云裁。

花窗六盏流年寄,奇石千钟爽气来。

鸟影争知是何世,风光应解照君杯。

江山长待情难老,再褪金衣亲碧苔。

下午原计划去苏州大学,看了图片,不及厦门大学美,作为厦大人,就不再多费心去了。于是下午又空下来。走到酒店大堂之时,爱人忽然说:“枉然去逛着许多园林,这个酒店都还没好好走过呢。”于是我们在酒店里寻幽探秘,确实发现了许多美,而且它们就那样安静地存在着,似乎是那样不经意地,等待我们去揭开那层面纱。这些不经意地美啊,它们如此平凡却又深刻,好像无心,却又自我珍重、坚持了许久,不沦为一道荒芜。

从酒店的花窗里眺望得一处小桥。便去寻访。虽然是个小园,也具备了苏州园林的基本样式:小窗花、亭子,而且由于空间小,更有咫尺情不尽的感觉。亭上有一对联:朝饮花上露,夜卧松下风。感觉甚好。如乐亭旁边既有小鱼,又有好多只水上漂的“水黾”,他们操纵水是如此自如,让人感叹造物之奇,于是,我也留下了他们的剪影。








我们再次逛了盘门景区。此时已是近黄昏,夕阳之下,更有苍茫古意。亭台楼阁忽然有了流动的神韵。就像当时看拙政园的照片,很多好的照片是在雪里的,一片冰封。光是最好的摄影师。它为我们勾勒这人间的仙境。丽景楼下有一树花,不经意衬得楼影更婀娜了。晚霞即将落入山林,带着极大的热情,诉说与白昼分别的痛苦。一个个王朝也如斜阳般褪去新生时如火烈烈的光芒,但留下的都是柔软而久远的文化的真金,至今让我们抚摸得心痛心醉。无怪乎高启写道:坐觉苍茫万古意,远自荒烟落日之中来。”

我不禁想起了姑苏的少年,想起了那个建城的伍子胥,死之后还要把眼睛挂在国门之上,看着越国把吴国攻灭,那是一种怎样的刚烈和决然啊。得遇知己渔夫、雄主阖闾,终报复仇,并名显天下,连孙子兵法的作者孙武也引为知己,最后却因小人进谗言而死。中国古代的士与主的关系颇为微妙。尝读《三国演义》中“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令人神往。君臣际遇,其实是非常难得的。士个人其实是做不了什么的,因为一切资源都是主给的,主随时要收回都可以,士如果要背叛就反而成了道德的靶子,但是,又是谁规定一切资源必须是主的呢?陈胜不是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是有了这一层伦理的要求,大部分清高的士,宁可死也不背叛主,所以最后大多下场凄凉,想想岳飞、袁崇焕,无不令人扼腕叹息。关键不仅仅个人身死,还关系国家兴亡,如此大的代价,中国历来竟没几个觉悟的,都还是劝那些君君臣臣的。就如东晋的桓温,完全可比曹操,但是却被后人讽刺,可见一般人对于这样的人杰是难以理解的,也不明白真正为百姓做好事的其实是他们,而不是所谓一系血脉的君王。









重寻真美

游园数日亦翻倦,人海沙沙谁解音。

多少风光待君眼,两三残照滴怀襟。

无心落叶敲窗格,自在彩云亲老林。

生活原来藏绘笔,情深之处梦乡临。

晚上去了观前街,这本是打卡的最后一站。观前街号称美食街,其实已经完全商业化了,无足观之,美食也不见得真的好。于是我们又步行至平江路,这次游的是平江路的另一侧。我终于找到了当年所见的那家连环画店。还是要有一些真正的老东西存活下来才是好的,否则我们的旅行便是商业策划的大片,喧闹但是空虚,清醒的人读了,会感到心痛。






再别姑苏

江南一瓣最牵肠,水木年华浸夕阳。

冷月三分柔入体,春风十里锦裁裳。

千秋雨铸离人泪,万户灯妆红袖香。

前世情深故重会,何时化蝶更徜徉。

别了,姑苏,我们曾有多少知心的话语要讲,时光本来为我们准备了静谧的花园,而如今却淹没在人海沙沙里。这五日四晚的行程(实际游玩只有三天),让我重温你的妩媚,让我对你认识更深了,然而灵魂的贴近还是和过去一样,它不是你多走两天就能得着的,而是在于一机一缘的“神会”,只有上苍能安排我们的邂逅与焰火。世间有多少事物已经难以分辨它们本来的面目了,而我还在这里寻找你真实的内心。你的风情万种,你的柔情似水,你的无可奈何,你的冷月燕衔,梦境里不能没有你。我情愿褪去功利的生活,再来品你的一枝一盏。你已融入我,寻找即是触摸。旅行留下那不安分的灵魂,它们最终会像藤蔓一样,爬上我每个时光的墙……千载兴亡不胜凉,水乡留梦最清香。一弯古月织情网,多少故人归画廊。……回头走在福州的路上,也有一种小桥流水交织在背影里……这就是旅行,似在此,似在彼,不一又不二……



52.盛夏有你——莫文蔚演唱会

盛夏还未燃尽

因为有你的味道


你是我尝过

最美的果实

我无法用手抓住你

你却落入我的灵魂深处


时间超越一切

音乐超越时间

我们一遍遍的进入

关灯后的心跳


宇宙成了一场演唱会

我们是两支曲子

交响在月光下


原来你为我戴上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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