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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进“北大荒”

车辙  · 公众号  · 汽车  · 2019-10-25 12:30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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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大家能够从我们的文章中更好地感受这次“穿越国境线”细致真情的文字版记录,所有配图都放置在文末,不喜阅读可以直接拉至最后看图说。

密山国境线: 265 公里

人口数量: 总约43万人

初印象: 稍显冷清,缺乏城市活力

依然习惯性早起。


这次旅程开始之后,在路上的生物钟似乎就自觉拨到了中年人的起居时间,不管多晚睡,总会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凌晨五六点把你唤醒。 然后任凭再努力闭眼装睡,都是徒劳的挣扎。


拉开一道窗帘,凌晨5点的绥芬河,已经朦亮,只是整座城市安静的还像是在熟睡。


消化系统显然对昨晚吃下的烤肉有点为难,起床后还是有明显的饱腹感,于是简单洗漱后出门晨跑。


在一座山城跑步对于一名十级的业余选手来说其实是挺摧残意志的。


原本是想坚持跑上一小时,但到了差不多45分钟,两腿的腿力已经明显不支,看了门牌后发现自己拐进龙须沟步行街,看着早起摆摊和早餐店蒸屉上冒着的热气,放弃了最后一丝坚持跑完一小时的念头。


今年以来,我一直把“坚持到不能坚持的时候,才是坚持的开始”这句话当成自己锻炼健身的警句,平常在家只要确定锻炼计划基本都能坚持到心力不支才会停下,但是自 #穿越国境线# 开始,在路上的这十来天,锻炼计划已经很难按日常进行,基本只能趁着起早跑步来活动筋骨,餐食上也很难像平时那般克制,比如昨晚的那顿俄式大餐,就是在忏悔中带着些许不安而吃撑的。


所以当最后发现自己无力跑完1小时的时候,内心真的有了愧意,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这样的悱恻情绪,觉得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很快又会联想到工作和生活中,很多决意要执行的规划,到某个环节总会生出很多个理由让项目停下来。


我意识到这种自我妥协其实就是某种程度的无能。 然后绞尽脑汁追想过去还有哪些因为自己意志力不够而引发的人生事故时,前面一个摊位摆满的各种花色的小番茄闯进了视线。


之前在临江的时候看到过有水果店贩卖几种不同色的小番茄,但是眼前的摊位摆放着可不是几种,而是十几种,甚至有二十余种,没仔细数。


只是这边管这些不叫番茄,而是柿子。


在上一篇文章的图说部分简单说过这事,东北这边都把番茄、西红柿叫作“柿子”,而我们内地所叫的柿子,在这边被叫“冻柿子”。


前年的时候曾在雪村吃过一个真正的冻柿子,牙口不好的还是不要尝试,对我这种牙口还不错的南方人来说,当时咬了两口之后也没有勇气和兴致再咬第三口了。


番茄是明朝万历年间由中美、南美洲传进来的,也有说法是由西方的传教士、商人或由华侨从东南亚引入我国南方沿海城市,说法不一。


这里的“番”即外国的意思,东北人管叫洋柿子只是番茄的另一个通俗的名称而已。


当时的东北少有属于热带水果的柿子,所以“洋柿子”简称为“柿子”。 但番茄最早在国内也有被称六月柿的。


番茄其实再各地的叫法都不一样,除了学名西红柿被统称之外,狼桃、西番柿、甚至喜报三元和臭柿这样雅俗分明的叫法,指的都是番茄。


摆摊的东北大娘告诉我,他们村都种这个,每户人家种一两种。 他们对柿子的叫法则根据颜色和口感来定,比如皮球柿子、红色奶柿子、黄色奶柿子、草莓柿子以及“贼不偷”等。


像草莓柿子其实是伪满洲国时期日本引进的一个品种,经过本地栽培而成。 跟“贼不偷”这个品种有点像,因为成熟了也还是绿色或带绿色,外表看起来像是还没成熟,连贼都不会惦记。


被大娘推荐后几种颜色各买了两三个,几天后我都后悔当时买少了,除了个别颜色口感略酸外,基本都很好吃,而且在车上吃着也方便,用湿巾擦下即可,都不用洗。



回到酒店,小新刚洗漱完毕,顺便通知了悠悠可以装车退房。


绥芬河是一座让人有点不忍心住一晚就离开的小城。


“下次再来至少要住两三晚。 ”我跟他俩开玩笑说,谁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跑来这样的边境城市。


看导航从绥芬河到穆棱市是直接走绥满高速,100公里的路程,导航显示不到一个半小时。 但基于我们的路线行进原则——“能不走高速就不走高速”以及“最贴近国境线的那条路”,选择了差不多平行于高速的这条县道。


路程多出了30多公里,时间则差不多翻倍。 但这种道路可以让我们在急速行进的穿越过程中,尽可能多的接触一路上的民俗风情,所以多耽搁点行程也值得。


只是这次多了个插曲。


进入县道后很快发现有土方车在作业,经过几处有工人施工作业的地方,也没有人提醒这条路不能正常通行,于是就直接一路往前开。


穿越至此,虽然之前也碰到过几次烂路,但都是铺装路面毁坏所致,结构层还存在,不用担心陷车。 而这次道路修建,有些路段还在修建垫层部分,有些则是刚开挖的山体,有积水就有泥路,说这些只是想表达偶尔来点off road的越野真的挺好玩。


尤其是有几个路段因为够烂,泥沼基本都够到底盘 (我们的普拉多还是有2寸升高) ,再加上打滑,多少有了点玩泥巴的乐趣。


只是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发现出口被拦,无法直接下去。 摆在面前两个选择,要么原路往回开,然后上高速避开这段路; 要么从左边路肩的这个口子下去。


这个被车子压出来的下道口上有明显的车辙,说明有车从此下去。 但是下车看了看,目测高度有一米多,坡度斜角在30-40度左右。 之前没带过小新和悠悠他们玩过越野,刚好可以给他们示范下。


说实话,没有玩过越野的话看到这样的路况其实都不敢往下走 (上坡容易下坡难) ,因为车身一旦倾斜,重心改变了就会手脚失去驾控的手感,尤其是土质松软和湿滑的情况下,紧张就会导致方向盘不知道该怎么打。


这次遇到的这个小坡,按照以往越野积累的经验,第一感觉就是肯定没问题。 如果车子没有做过升高,可能我也要犹豫要不要下去,因为原车高度下的接近角下这个坡有点不足,前杠可能会磕到,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的座驾是首要原则,其他不必要的风险都应尽量规避。


理论上重心脱离重力面45度就极容易发生侧翻,但这是理论值,因为路况不一样这个值就会变,尤其是在心态发生改变的情况下,手忙脚乱情急之下乱打方向都会增加翻车的风险。


当然这也是越野的乐趣所在,多巴胺的瞬间满格,额头冒汗,心跳加速,都是玩越野的G点所在。


还是一句话: 胆大心细,没把握就认怂。 这是玩越野时必须铭记的。



驶出这段正在修的路,后面衔接的就都是沥青铺装路面。 对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的屁股来说,就像来了一场泰式大保健,按照悠悠的说法,就是“整个人如沐春风”。


但是今天的第二个插曲在我们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了。


万万没想到,我们跑到了穆棱镇,而目标是穆棱市。 直到跑到了政府大楼门前,才发现原来走错了地儿。


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当时设导航的时候怎么没有看清目的地,大概是想当然的认为市政府驻地肯定是在同名的镇上,不曾想穆棱市政府在八面通镇。 而且离穆棱镇相隔了60多公里。


当时在镇政府打完卡询问路过的一位大叔,对方满脸不解的指了指,“穆棱市市政府在八面通镇上”。


我一听没反应过来,心想市政府怎么会跑那边去。


好像穆棱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理方位的问题,不怎么受待见,原县政府驻地在1930年从穆棱镇迁到八面通镇,1995年撤县建市后,穆棱市市政府仍然留在八面通镇。


另外早在2015年底,牡 (丹江) (芬河) 铁路扩能改造工程通车后没有在原老穆棱站所在的穆棱镇设置站点引发不满,因为距离在穆棱镇外13公里远的兴源镇设新穆棱站,对穆棱镇的居民来说自然造成了不便,后来收到人民群众的抗议后,通过修建摆渡轨道车才解决了问题。


所以在这边坐车一定要说清楚,到穆棱市就是到八面通镇了。


穆棱市的国境线只有44公里,与俄罗斯接壤,整个境内并没有什么旅游资源。


跟穆棱市政府当班的保安大叔聊天的时候,问他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值得去看看,他推荐的是200多公里开外的密山兴凯湖,用他的话说“边上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所以外界对这座城市是相对陌生的,至少我们三个在此之前并不知道这座边境小城的存在。


从历史沿革来看,穆棱其实也是一座历史很久远的城市,在夏商周时期就是肃慎族的居住地 (古代东北民族有三大族系,东胡族系统、濊貊族系统和肃慎族系统) 。但是从现代史来看,穆棱算是一座农垦新城。


清末开垦初期,穆棱是一座比较封闭的小城,基本跟外界没有什么联系,民众生活所需自给自足,直到中东铁路的通车运营,才带动了农业和手工业的发展。 伐木采金采矿等工矿业的发展则是后话。


但论面积和人口,穆棱均是绥芬河的十多倍。 比如它的总人口就将近有30万,而绥芬河只有7万。 面积6000多平方公里,相较之下的绥芬河只有400多平方公里,确实是小小城无疑。



关于穆棱可能最为外界熟知的是他们的卷烟厂生产的“宇宙牌香烟”,说是烟厂负责人看了马季在1984年春晚上表演的单口相声《宇宙牌香烟》后激发的灵感。


后来“宇宙牌香烟”竟然畅销了20多年,马季还到过当时名为黑龙江穆棱县卷烟厂 (2003年被哈尔滨卷烟总厂合并) 为职工表演了这段同名相声。


有意思的是,当时马季创作这段相声是为了讽刺社会上一些不法厂家为了牟利不择手段用各种夸大和吹嘘的广告欺骗顾客的风气。


不过当时穆棱的烟草行业发展的也确实不错,产量创下过黑龙江省第一,全国第二的业绩。 直到如今,穆棱的晒烟,也是以全国农产品地理标志的身份存在着。


这对于非烟民来说,了解到这些信息纯属偶然。 大家一定谨记: 吸烟有害健康。


穆棱市境内以穆棱河为主的,河长在5公里以上的大小河流竟然有125条,在加上穆棱市本身也处在长白山东部老爷岭地区,可以说是典型的山水城市。


因为还要赶到密山市,所以到了穆棱市就径直开到了政府大楼门前打卡,期间没有做任何停留,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只是在车上目之所及看到的几条街区的街景。 给我的印象就像内地的三线小城,很现代化,但是没有绥芬河的那种俄罗斯异域风情,想必在此生活的人们都会觉得安逸。



抵达密山的时候天色尚早,160公里的距离,没有走高速,差不多花了3个半小时。


这座城市是以城东南的蜂蜜山而得名,光绪三十四年 (1908年) 设蜜山府,1912年改蜜山县,1931年才改“蜜”为“密”。但相比山,其实密山的罗织的水系显然更为出名,如兴凯湖。


甚至可以说密山的主要景区都是围绕着这个湖展开,除了最受游客青睐的兴凯湖旅游度假区以及兴凯湖新开流景区外,诸如当壁镇,以及镇上的王震将军纪念馆、北大荒开发建设纪念馆等都在兴凯湖边。


穆棱市虽然水系发达,水域面积大,但是就地形来说还是跟绥芬河类似,“九山半水半分田”。 但到了密山,“三山二水五分田”的地貌特征终于让密山给了我们对“东北大粮仓”该有的想象。


密山境内除了流经的穆棱河外共有150余条大小河流,比起穆棱市的河流数量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外还有大小兴凯湖,以及18座水库,其中的青年水库是黑龙江的最大水库之一。


由于跟俄罗斯接壤 (1860年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中俄北京条约》,让密山这座内地城市变成了现在的边境城市) ,境内的松阿察河、白棱河为中俄界河,大兴凯湖则为界湖。虽说密山的中俄边境线长达265公里,但其中的235公里实为水界。


进入密山境内,可以明显感受到整个视野开始变得更为宽阔。 而不像之前都在蜿蜒的山路穿越,视野大都被两边的植被和山体所阻挡。


到密山后,就预示着我们即将驶出长白山山系。 密山已经属于浅山区,东南面主要以丘陵和平原为主,这种地形,再加上密集的水网,使得密山有了从“北大荒”变身东北粮仓的可能。


“北大荒”,顾名思义“北”国寒冷,“大”片土地,“荒”无人烟,是世界上仅存的三大黑土地之一。


而众所周知的“北大荒精神”,其发源地原来就在密山。


虽然小学课本上就有学习“北大荒精神”和“北大荒”的人物故事,但我们仨确实是到了密山才惊叹了一声: “原来北大荒就在这啊!


“北大荒”这个概念在古时其实泛指了整个东北三省,到了近现代,辽宁和吉林这两省因为农业和工业的逐步发展而顺利“脱荒”,“北大荒”的帽子便严严实实地戴在了黑龙江的头上。


当然黑龙江幅员辽阔,并非整个省都是蛮荒之地,按照网上未经核查的信息称,“北大荒”的准确地理划定在东经123°40′到134°40′,以及北纬40°10′到50°20′,主要在三江平原南部,以及兴凯湖和穆棱河平原一带。 具体涉及的行政区划则包括了密山、虎林、饶河、宝清等县市,其中密山是“北大荒”版图上的重要一块。


现在大家都知道这片区域的黑土地肥沃,灌水资源丰富,其实是非常适合种植。 就在《中俄北京条约》签约的同年,清末政府才正式开禁放垦,并在密山戍边屯垦。


但整个清朝时期因为东北都被视为龙兴之地而被封禁200多年 (黑龙江在顺治帝时期开始封禁,到乾隆帝的时候差不多整个东北都被封禁,而所谓的封禁其实就是禁止汉人山海关到东北) ,导致人口稀少,尽管清末积极发布“招垦令”,也很难吸引流民迁居此处定居垦荒。


“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句东北谚语,道出野生动物丰饶的同时,也很生动地说明了当时人口是真的少。


其实早在1936年,肥沃的密山就引起侵华日军的注意,关东军为了进一步渗透中国,在5月份制定“满洲农业移民百万户移住计划”,即1937年至1956年20年间,向伪满洲输送100万户500万人,彻底将东北变成日本的领土。


1936年的“第五次集团移民”作为其中一次的试验性移民,从全日本选出1000户移民 (其中不少是农村、渔村、山村居民或城市失业者,这也是为了解决日本贫困人口和失业者的问题) ,侵入的就是当时的密山县。


我们所熟知的开发“北大荒”的故事是新中国成立之后。 但事实上,解放军早在新中国成立之前就已经开进去进行军垦戍边。


从1947年起,先后有14万官兵分八批次进入荒原腹地,在东北建起全国最大的国营农场群。


密山作为“北大荒”的东部大门,也是北大荒的大本营,土地黑得可以攥出油来。 王震将军当年常驻在此,拉着大批专业铁道兵在密山成立第一个军垦农场“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五零农场”,在第一年开出14万亩地,播种近4万亩地。


几年后,开发北大荒的浪潮席卷全国,列车载着五湖四海的姑娘小伙子们 (估计有50万左右知青支援了北大荒的开发) 纷纷到大东北挥洒青春和热血,郭沫若甚至在《人民日报》刊登诗篇《向地球开战》为战友们送行。


1958年4月13日,王震亲自到密山车站组织万人大会,当时的密山县一下子涌进近10万人,到处是人声鼎沸,伴随王将军浓厚的湖南口音致辞,打响了这一场没有枪炮的垦荒战役。


接下来几年中,这群人顶着凛冽刺骨的西北风,遭遇黑熊、蚊虫的袭击,草地做床天做被,硬是用双脚双手,一把锄头一把犁,掘土地通水渠建水库,把密山从“荒城”开发成了现在的农垦新城,把人烟罕至的北大荒开垦成富饶的北大仓,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大片种满水稻大豆玉米的农场,也成就了“北大荒精神”。



在密山市气派的政府大楼前打完卡后,环顾四周,已全然不见任何当年“北大荒”的影子。


中午在穆棱吃的大碗面,以及车上吃的水果,我跟悠悠肚子还觉得有点撑,就开玩笑说: “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多好。


所谓温饱思***,不自觉地又想找一家类似珲春那样的洗浴宾馆,就是楼上客房,楼下有汗蒸洗浴的那种。


听说我要走东北国境线,不止一位朋友跟我安利过东北的洗浴宾馆,直到在珲春第一次体验后确实所言非虚,200元的房费不仅秒杀同级宾馆的住宿条件,洗浴的硬件设施甚至超过了江浙沪的一些汤泉中心,关键浴资只要二三十元,在连日开车疲乏之后,泡一个澡,再蒸个一两回,实在解乏。


所以当心生这个念头的时候,那种急迫感就像一天没吃饭,干着急要寻找美食一样。


只是在大众点评上找了一家,还算满意,但房费超出了我们的预算红线,所以就决定再往市中心去看看。



只是不知道是天气作怪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现在的密山城区给我们的第一印象是感觉有些冷清,建筑整体都已经有年头,一些外墙面破败明显,街道也不是特别的干净整洁,有些店面都是关着门的,走在街上完全感受不到当年万人空巷、朝气蓬勃的气氛。


因为密山的当壁镇有中俄贸易口岸,很多店铺都写着俄语,所以在密山主城区的街道上倒是可以看到不少俄罗斯人。


尤其是两位俄罗斯少女,其中短发的一位抽着烟,两人站在街头旁若无人的闲聊着,在老旧的密山街道上显得很扎眼,“但确实很漂亮”。 后来我们在饺子馆吃晚饭的时候又碰到了她俩,隔着一张桌子坐在我们左侧靠窗的位置。 还是这位抽烟的俄罗斯菇凉,用不甚娴熟的握筷手法把一个个饺子送进嘴里。


只是这座城市并不像绥芬河那样深受俄罗斯文化的影响,至少很少 (几乎没有) 看到俄式风格的城市建筑,而密山其实也是受到中东铁路影响较大的一座边城,并且也有对俄贸易的港口,但跟绥芬河所呈现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城市风格,这么一对比,还是挺让人困惑。


在市区的几条主干道兜兜转转了一圈,也并未找到一家合适入住的洗浴宾馆。 原本还觉得撑着的肚子倒是消化掉不少。


“烤冷面的发源地是密山”,被悠悠一提醒后,又让人对密山刮目相看了,原来密山还诞生了这道小吃。


去年我在呼和浩特的几天,在宾馆楼下的早餐摊上连吃了两顿,所以印象很深刻。 而这次东北国境线一路上我们仨也吃过一两次,基本东北的烧烤摊边上都不难找到烤冷面摊。


加上朝鲜冷面的影响,以为烤冷面也是朝鲜那边传过来的,没想到这次找到了源头,据密山市委宣传部的官方微信公众号“密山发布”所说,烤冷面于1996年前后发源于密山市第二中学附近,是一位名为盖国峰的个体商贩发明的。


既然是烤冷面,最初的烤冷面确实是用一根一根的冷面打底,放进油锅用炭火炸,后来其他人改用一整块的干制冷面和铁板制作,之后加进各种各样的食材,慢慢地演变成今天常见的样子。


都说在东北,一千个烤冷面摊就会有几千种烤冷面的味道。 在密山,除了可以加鸡蛋、香肠这类常见的加料外,甚至可以加卫龙辣条,多种口味,款款不同。 看网上评论说当地的创始人老盖家的碳烤冷面是一绝,可惜我们没有找到。


不过在街角随便找的一个小摊上点了一份,在这么一个凉风习习的阴天下午,面前支起一块火热的铁板,围在旁边的都是心灵亟须美食慰藉的馋鬼。 一边搓着手等待,一边分泌着口水生怕跟前的猎物飞走了。


只见面无表情的大妈娴熟地把淡黄色的冷面甩到铁板上,还没等人回过神,啪一下打进一个鸡蛋,等蛋液稍有凝固,刺啦一声又抄起铲子将冷面快速翻转,然后浇醋刷酱,细细地撒上白芝麻,谁要臭豆腐,谁要火腿肠,谁要豪华顶配,一份份装上,整套动作酣畅淋漓,没有一点儿的拖泥带水,光是看着就特别有食欲。


最后听到铲子铿锵有力地将烤冷面切块,再辅以翠绿色的香菜,一份地地道道的东北料理就出炉了。


和其他地方吃到的烤冷面一样,这份橙中带红的烤冷面散发着酸溜溜的酱醋味,吃起来软糯喷香,既爽口又暖胃,咸中带酸的味道则是高纬度地区人们的心头好,也让我们仨精神为之一振,全身心得到了放松舒展,眼前顿时亮了起来,这才叫融入了密山嘛。


以下为图说


从这张行进图可以看到,穆棱镇在西边,跟穆棱市是两个方向。 鸡西市我们只是穿城而过,没有停留。 对了,其实还有个鸡东市


7月24号早上离开绥芬河,这是一个长上坡,早上跑步的时候费了不劲儿,也让我第一次因为跑步产生了很深的挫败感


右拐后便是另一个长下坡,这块区域其实就处在山体上,基本上方圆三五公里没看到一块完全水平的地儿


很快就驶出了市中心,绥芬河城区真的不大,毕竟整个绥芬河市的户籍人口也就7万人左右


出发穆棱市,没有走高速,而是选择了边上的一条县道,正是这条县道让我们体会了一把此次穿越的第一次越野乐趣


县道边上的农村,给人感觉很安逸


从这里开始修路,我们本以为其中只是某一小段在修路。结果往里开了差不多30多公里


遇山挖山


没想到整条路都在修


屁股遭了个把小时的罪,眼看着就是驶出这段off road,没想到最后来了个“此路不通”


只能从旁边这个口出来,硬派越野车的show time时刻到了


还是下车看一眼,虽然高度不算高,但是坡度还是比较陡的,这些车辙(我们的媒体名称取名车辙,是有深意的,哈哈)肯定也是其他越野车留下的,一般的城市SUV都下不了这个坡


小新担心要翻车。。。


这才是一辆硬派越野车该有的基本素养


往前开了点发现一个值班的师傅,他说看我们下来就没上来制止,“其实挺危险的”。他说去前面应该有个卡子有人提醒,一般车都下不来


从off road再到铺装路面,这其中的舒服惬意,只有屁股知道


在路边发现的木耳种植地,好像已经过了收获的季节


以为已经到了穆棱市的外沿郊区,直到此时我们都没发现其实导航导错了地儿


当时还心里嘀咕这穆棱市够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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