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某人(微博)
部分评论:七哥
因為各種理由與事務往返了大阪數次,相對於香港,大阪的風貌是截然不同的,是一種平靜的面貌。
或許是我的幸運,我所遇到的大阪人都是很有趣、友善的,還記得我剛抵達的那天,在下塌的民宿附近隨便找了一家食店,西式的,然而老闆不說英文。進去以後,我憑著那麼一點從日劇中偷來的日文,還有萬能的谷歌翻譯,點了菜,一個人坐在吧台,等著餐點的到來。
片刻,老闆畢恭畢敬地奉上了餐點,還有那餐牌上我唯一看得懂的飲料 Ginger ale。食店內客人不多,有兩三桌各坐著一男一女,未必是情侶。還有一位像我一樣一人獨座的,四十左右,男性,與老闆似乎是熟人。
常聽人說,「英語是國際語言」,這句話在大阪似乎行不通。是的,那位男性也不例外,他不講英文,只會一些單詞,不超過二十個,其中包括「Hong Kong」跟「Jacky Chan」。
他在結帳離開之前,向我走來,向我打了招呼,給了我一包東西,問「知道這個嗎?」,當然,也是用日文問的。我回答不知道,他便說「這個很好吃」,就跟老闆道別後離開了。我回到民宿,打開了來看,上網查了一下,原來是碳酸燒餅。
於是當晚,我便有了民宿老闆娘與奇怪大叔所送的零食作為夜宵。順帶一提,民宿老闆娘是位模特兒,似乎出國不少次了,所以英文還算可以的。
他們那種親和力倒是厲害,儘管言語不通,還是想盡辦法去與你溝通。除了親和力,大阪人給我最大的印象,是他們的團結,他們對朋友和熟人的幫忙是毫不吝惜的。這次能找到Ann Bespoke的店,也是托了Chujo San的福。
在我們到 Coccinella 把所有 Trunk show的訂單都對過一次以後,我與Chris便在店內做了我們的second fitting,在fitting的時候Chujo San問了我一個問題,「知道嗎? Ann Bespoke。」其實在好一陣子以前,我已經聽過Ann Bespoke這名字,在五月時我也有打算到那一看,然而我按著地址找,卻怎麼也找不到。
「知道。你認識他嗎?」
「認識,你想去看看嗎? 他的東西不錯!」
「想,麻煩您了!」
Ann Bespoke在業內的名氣不算大,我想Chujo San突然向我提議,也是出於想要提攜後輩的想法吧。於是在晚飯前,Chujo San、Chris、也在場的Kotaro Miyahira San (Satoria Crocos) 還有一個在店內與我聊得挺開的大叔便一同前往了Ann Bespoke的工作室。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區,沒有記錯,我上次來過。不久,看到了一年輕的臉孔向我們走來,是Nishiyama San。簡單的自我介紹以後,Nishiyama San引路,他的工作室沒有招牌,在一座似是民居一般的小樓房的二樓。
「難怪我上次找不到。」我心想。
進到工作室內,我與Chris 便與Nishiyama San聊了起來,而幾位前輩也在各自開各自的玩笑,不亦樂乎。
Nishiyama San說,他是從英國學習製鞋的,呆過好幾個地方,也有為John Lobb London做過一些外判的工作。店內的樣本不多,只有幾雙,而且這幾雙當中還有的是將要交貨的鞋子。
「是我喜歡的類型」,從我第一眼看到時我便有了這種想法。簡而述之,Nishiyama San 的鞋子有一種古樸的味道,前掌部分非常的寬大,然而鞋身不長,Toe box收得非常急,內側的線條較平,而外側則是有著非常大的弧度,看著像是香蕉一樣的形狀。
这种香蕉型的楦在二战之前的英国曾经相当流行,尤其对于脚掌较宽人士有着人体工学上实在的改善意义,兼顾舒适度和立体的造型。
而他所做的Chisel toe,鑿子的形狀比起石鑿更像木鑿,鋒度大,向下墮的角度更銳,在短距離內急速向下,有別於George Cleverley那種較緩的趨勢。
「你似乎很喜歡 Forster & Sons ?」我問。
「你怎麼知道的 ?」
「你這個香蕉形很有他們的味道啊!」
「是啊,我非常喜歡這個形狀。你眼睛不錯啊!」
他的作品是有著Forster & Sons 與John Lobb London 的味道的,然而他把那些@特徵」做得更誇張,味道更為濃重、更具衝突感。此外,如果從正前方看,你會發現他的作品的前半部是非常不對稱的,不對稱的形狀在訂製鞋中是甚為常見的,但對比如此之大的仍屬少數。
他的做工,是一貫的日本匠人水準,精細,延條一寸大概有十二針左右,延條上的線有隱藏起來。
雖然做工精細,然而鞋子本身給人的印象卻是硬朗。鞋子的形狀配上只有輕微內傾角度的鞋跟,給人一種剛陽的感覺,與奧山大、Gaziano & Girling 訂製鞋那種攝政時期的纖細風格大相徑庭。雖然鞋身的線條很乾脆,然而不會有過於銳利的感覺,這也許是較短的鞋身所帶來的樸實的風味。
或許是因為前掌較為寬大,所以鞋腰、鞋跟雖然是正常尺寸,然而卻給予人一種細小的感覺,特別是當鞋底如果做了Fiddle-back waist的時候,這種感覺便來得特別明顯,是一種強烈的衝突感,然而整體的平衡還是拿捏有度的。
雖然這種衝突的美感十分吸引,然而工作室內更吸引我的是一雙用酒紅色大羊駝皮所製成的樂福,是少數讓我覺得好看的方頭樂福鞋。休閒感較重的Lama leather配上原色鞋底,鞋膩做了Beveled waist收起鞋邊,但沒有做窄,給人休閒但不失細膩之感。
Nishiyama San似乎看出了我對那雙樂福情有獨鍾,於是又拿出了一雙正在製作當中的蝴蝶面樂福。
「這個你應該會喜歡吧?」
「是啊 ! 很漂亮 !」
當下我便向他提出了我想要下單做一雙的要求,但他似乎面有難色。原來我們似乎聊得太高興,把幾位在那邊等我們一起吃飯的前輩都給忘掉了。一同進餐過後,已届子夜,隔日清晨我便要動身前往名古屋,下訂之事也只好作罷。然而我跟他約好了,明年初再至日本之時,必定再訪。
日本做工精细的鞋匠真是俯拾即是,可惜我孤陋寡闻,在国内只知道2-3个鞋匠在他们各自擅长的款式上能够做到类似的标准和效果。
但整体感和后处理的把握还有相当的差距,这一点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不得不说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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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一没店、二没群
也不卖什么东西
回答回答问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