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子的思想中有一条,是说如果一个人上升到一个超出了他的智慧所能驾驭的权威位置,那么他和他所管理的人都会遭殃。这样的思想告诉我们,当你拥有一定的权力之后,你应该在管理中关注内外部的关系,并且继续修炼你的智慧,以适应这种权威的需要。
管子认为,对于如何处理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关系是管理活动是否有效的关键所在,在这个问题上,管子不赞成管理者对被管理者采取硬性制服的方针,而主张以善德服人,争取人心的归服。
《管子》中的《小问》篇中记载着这样一段管仲与齐桓公的著名对话:齐桓公想要战胜人民,使人民屈服,向管仲询问良方,管仲则回答说,要想战胜人民,其实很简单,可以让官吏书录刑律,谁能揭发有罪者就予以赏赐,经常审查并严行诛杀,这样人民就被制服了。
但这种君胜民的眼光是“小道”的狭窄眼光,不是创霸所需的“大道”胸襟。靠强制方式来制服人民,显然不是通行天下、图霸列国之“大道”。结果就只能使人民害怕而不亲近国君,这样很快就会殃及自身。虽能制服民众,但不会长久。
齐桓公所说的“胜民”就是要制服民众,使其就范于自己的控制之下,这显然是一种硬性粗暴的管理。管仲则认为,要使国家长治久安,不能只考虑一时的安定,一时的治理,“行天下之大道”不能采用“胜民”之说,而是要用善意去滋养人,以身作则,用美德去增进他人的教养,采用一种软性人文的管理,这样才能使人心悦诚服,这才是君王领导者的大道。
另外,作为齐国宰相,管仲常提醒部属:管理者在管理行为中决不能居高临下,盛气凌人,视民如草芥,而应以诚示人,以情化人,以善养人,这样的管理才是得人心的管理。
他还还根据每个管理位置的不同而列举了领导人应当慎重处理的几个问题:
一是虽然有较好的品德但是仁爱人民并没有达到最高境界的人,不可能让他掌握实施国家大政方针的权利。
二是对待贤能缺乏谦恭忍让精神的人,不可能让他占据尊贵的职位。
三是当必须实施刑罚时,遭遇亲贵便回避姑息的人,不可委任他统帅军队。
四是不热心于农业生产,不重视开发地利而忽视赋税收入的人,就不能让他治理一城一地。
这是巩固国家的四件大事,是国家安危的根本。他认为每个管理位置都会有相应的德性和才干的要求,德称其位,才适其职,这样的管理结构才是合理的,反之,管理活动将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