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同行的人，比我们要到达的地方更重要。
4月9日晚在美国航班上发生了一件事，搅得满城风雨。
搞事情的就是《人民的名义》中放跑了汉东省京州市副市长丁义珍的美联航。
1
赶下飞机
美联航一班从芝加哥飞往路易斯维尔的飞机出现超额预售机票的情况，然而此时飞机已经坐满了，当时美联航表示，如果有人愿意换乘第二天下午3点的航班，他们愿意补偿其400美元和当晚的住宿，但是没有乘客愿意改签。
当乘客们登上飞机后，美联航机组又说需要4名乘客下飞机，因为有4名美联航雇员需要搭乘这班飞机。在仍然无乘客自愿改签的情况下，美联航称将改为补偿800美元，并由电脑"随机"选出四名乘客强制改签。
被选中的四名乘客有两名接受了安排，另两名是一对亚裔夫妻。这对亚裔夫妇在被抽中后拒绝换乘。其中男方表示自己是医生，第二天一早有病人，并试图给自己律师打电话。
结果美联航叫来了三名机场保安进入机舱，暴力将这名男乘客拖出机舱。
有同机乘客用手机拍摄了视频。
我们可以看到其中一位女乘客，视频录制到她一直大声呼喊着 "Oh my god!!! What are you doing! This is rude! Look what you did to him!!!" (你们在干什么！这太粗鲁了！看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抗议。孩子们都吓哭了。"
2
舆论沸腾
此事件一出，顿时引起舆论热议，大多数人对美联航的做法出离愤怒。
愤怒点之一当然是是"暴力"了！
在视频中，这名乘客在被拖拽时发出了剧烈的惨叫。
要知道，这位华裔医生今年已经69岁了，怎么说也是一位老者，在这样的年纪还被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粗暴的拖拽。
他先是被从座椅上拖拽到地上，接着被两名工作人员拽着手臂在地上拖着出了机舱。
在被拖动过程中，华裔医生的腹部露了出来，满脸是血，眼镜也滑落下去了，同行乘客甚至怀疑这名乘客在被拖走时已经被打晕或者在厮打中撞晕，因为他被拖走时很安静，近似昏厥状态。视频中可以看到该乘客嘴部流血。
当时场面一度混乱，很多女性乘客和孩子受到了惊吓，一位女性一直大声呼喊着 "Oh my god!!! What are you doing! This is rude! Look what you did to him!!!" (你们在干什么！这太粗鲁了！看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其他乘客也在抗议，然而美联航的工作人员丝毫不顾及抗议的人群和惊恐的孩子。
对于这样的暴力，当然是谁也不能忍了。
"我绝不会再坐美联航了，他们会把多出来的人拖下飞机！"
坐飞机都能被打晕谁还敢坐！
是老人也是医生，就被这样对待！
美国网友也嘲讽了美联航的友好服务。突出了其堪比恐怖分子的暴力！
愤怒点之二则是"亚裔"。
被暴力赶下飞机的那位乘客是亚裔，他在被拖出机舱时满脸是血，大喊"我被选中下飞机或多或少是因为我是华人。"在特朗普当选后，特朗普的一些支持底层白人的言论，被各种民粹主义、排外主义和种族主义的白人理解为肆无忌惮种族歧视的护身符.....在美国的有色人种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视，亚裔在美国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视和凌虐使得他们人人自危。所以当亚裔乘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确实引起了共鸣，也让舆论一阵愤怒。
或许，这次选择谁下飞机是真的随机，并不是因为种族歧视，但作为一名接近70的老者受到这样的虐待，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种族歧视问题了，人们不禁会想"如果被选中而拒绝下飞机的是一位美国老汉，哪会被这样拖拽呢？"
美国著名华人脱口秀笑星黄西说"很多华人感觉自己受歧视但碍于面子不说出来，导致西方主流媒体和公众都不把亚裔歧视当回事儿。"
美国网友也这样说：
"如果你想坐美联航，请先确保你没穿紧身裤，其次，你不是亚洲人。"
愤怒点之三是"前科"。
很多网友认为美联航一直以来就很"坑"，这样的事件发生在美联航身上让人愤怒，但是也并不意外，因为美联航有太多黑料了。
去年有两名穿紧身裤的女孩被禁止登上从丹佛飞往明尼阿波利斯的航班，原因是她们穿了紧身裤，被美联航工作人员认为"不符合旅客着装要求"，要求两位女孩必须换装，不然不让上飞机。
加拿大歌手Dave Carroll的名贵吉他被美联航的行李运输工摔坏之后历经九个月索赔未果。于是他愤怒之下创作了这首歌《美联航弄坏吉他》并上传到Youtube上，直接把美联航的蛮横上升到了艺术层面。短短10天内就获得了近400万人次的点击量，成了互联网上最红的视频之一，压力之下美联航被迫赔偿。
在美联航那，弄坏了你的吉他还不算是多大的事，还有更可恶的。
会当着你的面呵斥你父母！
会让你的行李直接消失。
行李消失了三个月也不会给你找到。
还有更可恶的，美联航不刷卡只给你广告看，而且还帮助丁义珍逃跑，连累了陈海同志......
相比之下，国内航班的服务真让人感到幸福。
也有一部分声音认为"被打医生"也有责任，不能完全谴责美联航，他们认为，抛开医生的身份以及第二天是否有会诊的真实性目前并未得到证实不说，"被打者"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有点欠妥。
一是强行滞留根本站不住脚。
购票乘客应该早就知道了可能存在超售，有了心理准备也愿意接受，所以从法律上讲滞留站不住脚。买了票表示接受遵循这个玩法，在成人世界是要讲契约精神的，当然谁也不愿相信自己会那么倒霉，但当命运选择你的时候，只能遵守规则，选择拿补偿下飞机。不是小孩过家家，耍个赖就能再坐一会旋转木马。
二是行为过激。
"被打者"在保安来之前坚决表示不下飞机，情绪激动并一度大叫。在之后的争执过程中，这名华裔医师大叫："我被选中，就是因为我是中国人"！被暴力强制下机后，一度又跑回机舱不走，喊着"Just kill me, I need to go home，甚至疑似出现精神恍惚的症状。
持此观点的网友认为就算是医生，第二天早上真的有会诊，其他的解决方式可能会更好，比如打车，车程大概是4个半小时，打uber是$320，绰绰有余了，当晚也能到。憋不过气，留好证据找好目击者，选律师起诉。如果真想解决问题，结果都比现在好。
3
问题在哪
之前一些美国媒体在报道这起已经引起中美两国网民共同愤慨的暴力事件时，一直都在宣称事件的发生是因为美联航公司"超售"了机票，结果导致航班内坐不下，然后才出现了那位69岁的华裔老人被暴力拖出飞机的事情。
这些美国媒体还专门解释了何为"机票超售"——即航空公司为了防止有的客人买票后不来乘机，便以一定比例卖出超过飞机座位数的机票，好让客机不至于出现空座的情况，从而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它们还格外强调说："超售"本身并不违法，只要按照规定赔偿旅客，就可以强制请旅客下机。
不知这言下之意，是不是那位遭到暴力对待的乘客也有责任？
但这件事根本就与"超售"没有关系，谈"超售"更是在模糊焦点，是在把美联航的责任推给无辜的乘客！
为什么？根据调查了解，如果一架航班确实存在"超售"的情况，那么航空公司早应该在乘客们登机前就解决问题，而不是在乘客们上机并坐到了自己花钱购买的座位上后，再要求人们下机。
一位美国航空业内人士在接收CNN采访时也证实了这一情况："超售"纠纷应该在乘客们上飞机前就解决，而不是在登机后。
所以真实的情况其实是，当包括那位年近7旬的华人老医生，在经过美联航的允许上了飞机并坐好后，美联航才突然想起来他们还有4位公司员工要搭乘这座飞机去另一座城市服务另一架航班。
结果，这家在咱们中国自称是美国"最友善"的"顶尖"航空公司，便开始蛮横地要求乘客们为公司混乱的管理买单。而在那位老医生拒绝如此莫名其妙地被赶下飞机后，美联航就找来了警察，通过暴力的手段将老人直接拖走了…
那为什么美联航宁愿选择得罪乘客，也不愿意稍微委屈一下他们自己的员工呢？
微信公众号"假装在纽约"认为：美国的航空公司怕的，是他们的员工。
乘客在美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上体验不好，但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美国航空公司的空乘人员，过得可比他们的亚洲同行要舒服很多。
在亚洲的航空公司，如果服务不好，顾客投诉，空乘就会有各种考核上的压力，这样的政策逼着她们要改善自己的服务态度。
但在美国的航空公司，完全没有这种担心。
亚洲的航空公司在招空乘的时候，往往会有年龄上的要求，他们还会要求空乘穿统一的漂亮制服。
但美国的航空公司，在招聘时完全没有任何年龄限制——虽然，反年龄歧视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实际造成的情况是，在美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上，空姐很少，常见的是年纪一大把的空妈。
在那些口碑良好的亚洲和欧洲航空公司里，空乘人员往往要经过非常严苛的服务培训才能上岗。
比如说，在阿联酋航空公司，空乘必须要在经济舱服务两年，才能申请在商务舱实地培训两周的机会，然后才能被允许飞商务舱。从商务舱晋升到头等舱，又要经过同样的程序。
在新加坡航空公司，空乘人员一开始只能飞经济舱和商务舱，如果要飞头等舱，就必须要回学校重新培训，拿到资质才能上岗。
但美国航空公司的规则就不一样了，他们排定岗位根本不考虑培训和相应的资质，完全是看年龄论资排辈。只要是在航空公司呆得足够久，就能去自己想去的好岗位。
亚洲的航空公司一般会有的退休年龄规定，美国的航空公司也没有，所以很多人可以一直呆下去，做很多年。
但在服务行业，年龄大并不是一件好事。更通常的情况是，那些已经飞了几十年的空妈，早就失去了对飞行、对乘客、对这份工作的热情和耐心，所以她们给乘客脸色看，也是经常有的事。
反正，没有对服务质量的考核，不怕。
所以，为什么美国的航空公司不敢对员工提出服务质量上的要求、甚至很多时候都不敢规定她们穿上统一的制服呢？
除了所谓的"政治正确"，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航空公司工会的力量。
就像我前面说的，服务质量无法量化，再加上美国人的忍耐度也比较高，不像中国人那么信奉顾客就是上帝，所以，航空公司并不担心乘客投诉服务质量不好。
但是，他们害怕工会，因为这些由员工组成的工会，会无条件地维护和争取员工的薪资和权益，员工稍受怠慢委屈，要么提出罢工，要么就上法院起诉。
实在不行，还有歧视这个帽子，毕竟在美国，这顶帽子太好使了，随便就能给别人戴上。
工会的存在，当然有它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但负面的效果也显而易见。
员工的利益得到了维护，比如工会动不动就会提出加薪要求，但公司因此遭受的损失，往往就会转嫁到普通消费者的身上。
所以，在美国有一个很常见的现象：工会越强大的公司和行业，往往效率就越低下、服务态度就越差。
而航空业，很不幸，是美国工会最强大的行业之一，很早就完成了全行业的工会化。
但是，目瞪口呆的库叔只能说，为了保证自己的几名员工坐上飞机，用这样粗暴的手段暴打一位69岁的老人，真的合适吗？
4
持续发酵
面对如此汹涌，几乎是"一边倒"的骂潮，美联航先是发表声明指出：
"芝加哥前往路易斯威尔的3411班机超额预售。我们有先询问是否有乘客自愿让位，一名乘客拒绝配合让位，于是执法人员被请来机门帮忙。对于超额预售的状况我们表示抱歉。有关这起事件的细节请与有关单位洽询。"
可以看出，这次美联航是对于超额预售道歉，而对于暴打乘客则认为是按照程序办事，自认为无可指摘。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网友把这个轻描淡写的所谓"道歉"看成了是美联航新的挑衅，加大火力来狂喷美联航。
美国网友恶搞漫画：我们超售了，自愿改签者可收到"免揍券"一张
美联航声称自己是按流程来办事，随后马上被美国空管协会打脸。航空部出来甩锅称这个事件里面的处理方式完全不符合他们的标准流程，并且这样的行为绝对不会被宽恕。
第一次"道歉"适得其反，在网友心中成了一种欺骗和挑衅。于是，北京时间11日凌晨，美联航通过官方渠道转述了CEO奥斯卡·穆诺兹对此事的回应。回应称，美联航对此事表示遗憾，并对重新安置乘客表示抱歉。公司正与当事方紧急协调此事，并对事发情况进行详细调查。公司也在与这名乘客进行直接接洽，并进一步处理此事。
虽然态度相比第一次有了极大的缓和，可网友还是认为美联航是虚情假意，避重就轻。
橄榄球明星Joe Thomas发来了"嘲讽"：亲爱的UA，我也曾经‘重新安置’过某人呢。
事实上，奥斯卡·穆诺兹的道歉就是很不情愿，虚情假意，他在随后的的公司内部邮件中称对在3411航班上发生的事件感到"沮丧"。邮件称，"不幸的是，当我们礼貌请求一名乘客下机时遭到了拒绝，随后便有必要联系芝加哥航空安全人员前来帮助"。
他表示，员工们遵循了处理此类情况的既定程序，同时强调，"我站在你们所有人身后，并且想要赞扬你们为确保航班正确运作，持续做出超越期盼的努力"。
果然隐藏着两副面孔，民众本来就对美联航嗤之以鼻了，这样的道歉方式无疑火上浇油。所有的公关危机都是因为傲慢和愚蠢，而且这两者还相伴相生，傲慢源于愚蠢，傲慢又催生更多的愚蠢。美联航的傲慢和愚蠢，最终把它们自己逼上了风口浪尖。
大陆航空（Continental）公司前CEO戈登·贝塞恩4月11日接受了CBS电视台采访。他认为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航空公司多卖了机票，"不好意思，有人必须要下飞机"。
他认为那个被拖下飞机的乘客"幼稚的像个孩子"。
而对于几名空警使用暴力、将乘客几乎打晕拖下飞机，贝塞恩说，机组成员"很专业"。
他认为，这位亚裔医生就是"拒载的最适合对象"因为他买的是便宜票。
两位美国航空界大佬一前一后的态度和观点，真的让库叔大跌眼镜！
我们应该如何让美联航付出代价呢？
机智的知乎网友也想出了一招损招，在规则的范围内合理地给美联航上了一回眼药：订一大堆美联航全价头等舱/商务舱机票，起飞前全退掉！这样美联航肯定不可能来得及卖掉这些票了，这趟飞机，美联航就只能搬运板凳了。
目瞪口呆的库叔只能说，干得漂亮！
来源：本文由瞭望智库综合微信公众号" 假装在纽约"、"环球时报"、"北美留学生日报"、"纽约君"等
作者：库叔
李晓明律师在北京
✟ 一个基督徒律师的思考与见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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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
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箴言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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