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
——杰夫·贝佐斯
作者 许文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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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约你》采访陈一丹当天,“天鸽”台风过境深圳,一时疾风骤雨。采访开始前,我心里暗戳戳地担心恶劣天气是否会影响他的行程。所幸下午
4
时
30
分,陈一丹准时出现在腾讯大厦
38
层的办公室,风尘仆仆。
从 陈一丹办公室向外俯瞰,外面正是他的母校深圳大学
陈一丹穿着一套黑色中山装,身材偏瘦。2013年,陈一丹从腾讯首席行政官的任上退休,退休后的他忙碌依旧。从他的办公室俯瞰下去,正是他和创业伙伴马化腾、张志东的母校深圳大学。
访谈现场
采访时间长达4个小时,采访间里,数个
LED
灯灯光打在他和主持人马腾身上,室内气温急剧升高,屋里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扇起扇子。
而陈一丹穿着质地厚实的中山装,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受高温影响的异样。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向主持人询问坐姿是否合适。他说,“我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今天就把自己交给你们了。”经过数个小时的拍摄后,陈一丹脸上没有疲态,反而主动招呼起摄影团队一起合照,他蹲下身子,主动给后面的工作人员露出位置。
和他瘦削身材、谦和姿态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这位46岁潮汕人对慈善、教育事业的强大决心和信心。
作为腾讯创业“五虎将”,他为这家市值超过
3
万亿元的互联网企业打下了行政、法律、公益慈善制度的根基。在腾讯的字母标识
QQ
屡屡被侵权的时候,南京大学法学硕士毕业的陈一丹,建立了中国最大的知识产权组合来保护它。
每年春节过后,腾讯员工在排队领取开工利是的传统也与他息息相关。在退出腾讯管理一线之后,陈一丹对教育和公益的热心与日俱增。从投资20亿元给武汉学院,到投入
25
亿港元建立教育奖项一丹奖,这些都与他对教育的热诚之心有关。
拥有巨额财富是上天对个体的奖励,但是如何和巨额财富怡然相处,甚至达成心灵上的和解,恐怕是贯穿古今中外的难题。
菲茨杰拉德笔下的盖茨比,用一场场莺歌燕舞的华丽party对抗金钱带来的空虚感;中国的煤老板们用黑色矿产累计下巨额财富,也承受着时代浪潮过去之后的命运落差;硅谷的明星企业家们,譬如特斯拉的创始人马斯克,亚马逊的创始人贝佐斯各自创建
Space X
和
Blue Origin
项目,豪赌外太空冒险;而中国互联网曾经的荣耀王者陈天桥,在退出大众视野后,投资
10
亿美元关注颇为神秘的脑科学研究。
在每天都被巨变、焦虑冲击的中国社会,财富是幻影,是泡沫,也是人心的验金石。陈一丹似乎通过教育和公益寻找到了一种与财富和解的方式。
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偏偏是教育打动了陈一丹,让他愿意投入巨额资金来支持这项征途漫漫的事业?
在长达四小时的访谈里,陈一丹为我们讲述了他的家庭环境如何潜移默化地让他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从父亲是如何通过高考改变家族命运,到文盲祖母怎样通过一枚鸡蛋、一句暖心的话鼓励他学习。
陈一丹与祖母
他还兴致勃勃地分享起在线上学习英语的经历,详细对描述线上学习和线下学习的差别。这位曾经负责数万名员工行政工作的互联网高管在镜头前坦言,自己面对面学习时还会产生压力感,而互联网让他感到更自由。
那一瞬间,我似乎寻找到了陈一丹醉心教育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