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乌克兰经济目前比2021年已经缩水了四分之一,但西方还是偏执的认为自俄乌战争爆发以来,乌克兰的经济在多个关键领域超越了俄罗斯。下面是他们的观点,仅供参考借鉴。
乌克兰中央银行预计,2024年GDP将增长4%,2025年将增长4.3%。货币稳定,利率也保持在13.5%,接近30个月来的最低水平。对比之下,俄罗斯的利率预计很快将升至23%,以遏制卢布贬值,银行系统脆弱,2025年GDP增长预期仅为0.5%到1.5%。但是随着战争的升级、乌克兰国内资源的短缺,以及特朗普的回归影响。乌克兰的经济还能支撑下去吗?
自2022年起,乌克兰的经济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战斗激烈,戒严令发布,1400万人迁徙,俄罗斯封锁了黑海港口,切断了乌克兰的出口。中央银行的行动与军事目标紧密相连。2022年上半年,中央银行为弥补公共财政赤字提供了资金,实施严格的资本管制,并向银行注入了大量流动性。通货膨胀飙升,GDP缩水三分之一(见下图)。
第二阶段始于2022年中期乌克兰和俄罗斯在南方战线对峙,GDP开始稳定。联合国促成的一项协议使得乌克兰得以重新出口粮食。中央银行开始恢复控制通货膨胀。2023年初,乌克兰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签署了一项协议,中央银行不再通过印钞来弥补预算赤字。随着外援的流入,外汇储备逐步恢复,资本管制也逐步放松。
宏观经济的恢复使政府和企业能够开始为战争做好长期的应对准备。首要任务之一是保护生产资产免受俄罗斯导弹的攻击。为了应对威胁,乌克兰在西部地区建设了新的工业园区。许多企业将投资转向海外,保障收入来源的安全。与此同时,去年在波兰新成立的每十家公司中,就有一家公司是由乌克兰人创办。
另一个关键任务是将资源重新配置,以满足长期战争所需。公共支出已翻倍,现已占到GDP的三分之二,远高于2021年的41%;其中,国防和安全开支就占了GDP的近30%。一些国有企业也开始进行改革。例如,乌克兰的能源巨头Naftogaz在2023年成立了一个由欧洲顶级公司的独立董事组成的监督委员会,尽管2022年亏损了79亿格里夫纳(约合24亿美元),但凭借天然气产量的增加和绿色能源的投资,它在2024年上半年实现了240亿格里夫纳的盈利。
私营企业也积极转型。2022年春季,俄罗斯摧毁了马里乌波尔这一关键港口。此后,企业家维塔利·洛普什安斯基创办了UADamage,一家人工智能公司,通过解析卫星图像,构建出包括建筑、道路和桥梁在内的交互式地图,标记出被摧毁的目标。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绘制了超过200座城市的地图,并教无人机识别地雷和引导地面机器人进行拆除。
然而,要保持外汇的流入依然至关重要。2023年7月,俄罗斯拒绝续签粮食协议,乌克兰开辟了自己的海上航道,并通过无人机和导弹的海上威慑行动确保了航道安全。这使得乌克兰不仅能够恢复粮食的出口,还能继续向世界供应金属和矿物——这是乌克兰的第二大出口商品。
整个乌克兰经济在蜕变,以应对战争带来的种种现实。
如今,乌克兰进入了第三阶段,这一阶段的经济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能源、劳动力和资金的短缺。
首是能源问题。2022年以及2023年春夏季,俄罗斯多次攻击乌克兰的电网。尽管修复工作持续进行,乌克兰的发电能力已不到战争前36千兆瓦的一半。最近,俄罗斯的攻击再次加剧。2023年12月13日,俄罗斯向乌克兰的电力传输设施和热电厂发射了93枚导弹和近200架无人机,其中12枚导弹突破防线,导致停电。11月27日至28日,俄罗斯再次同时攻击了电力传输设施和核电站,这使得乌克兰冬季的电力供应形势更加严峻,约70%的电力来自核能。
2023年12月,乌克兰将从欧盟进口电力的能力提高了近四分之一,达到2.1GW。许多食品生产商已将其剩余物转化为沼气用于自给自足。农民们也普遍拥有柴油发电机。中型企业则通常配备天然气发电设备,并与风能和太阳能结合使用。工业企业利用这些资源,以及进口电力,避免了大规模停电。
通过这些应对措施和持续的修复工作,预计到2025年,乌克兰的电力缺口将控制在总需求的6%以内,2026年降至3%。然而,尽管如此,电力成本大幅上涨,企业和家庭都感受到了压力。乌克兰经济学家蒂莫菲·米洛瓦诺夫认为,电力问题可能会使2024年的GDP增速降低1个百分点。
第二个问题是劳动力短缺,这也是最棘手的问题之一。自2022年以来,动员、迁移和战争使得劳动力减少了五分之一,目前乌克兰的劳动力总数仅剩1300万。尽管需求强劲,职位空缺达到了每周65,000个,比战争初期的7,000个大幅增加,但每个职位的平均申请人数仅为1.3人,而2021年为2人。工资水平持续上涨,然而,经济和国防部门在动员问题上陷入了博弈,如何平衡国家的未来和前线的需要,成为一个难解的难题。
第三个问题,资金的短缺同样严峻。小型农场和企业借贷困难,融资长期资本支出几乎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随着经营成本的不断上涨,企业的利润遭受重创。许多国内企业只能通过涨价来应对通货膨胀,然而,这对于出口型企业来说并不是一个选项。阿塞洛尔·米塔尔的乌克兰分公司负责人毛罗·龙戈巴尔多表示,自战争开始以来,他已消耗掉10亿美元现金,仅仅为了维持工厂运营。
政府的财政状况也同样严峻,预计2025年预算赤字将接近GDP的20%。理论上,这笔资金将通过外部来源融资,其中380亿美元来自西方冻结的俄罗斯资产。虽然七国集团已达成提供500亿美元援助的协议,但美国是否继续履行其承诺仍然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