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要为学校想

星球商业评论 · 公众号 · · 2025-03-11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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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AI大火之后，很多知名高校都宣布将在本科阶段扩招。比如清华大学今年将扩招150名本科生，重点培养“AI+”拔尖创新人才；上海交大今年增加150 名本科招生名额，扩招AI、集成电路等专业学生；北京大学也宣布增加 150 个本科名额，重点关注 “国家战略重要性” 领域、基础学科和 “新兴前沿领域”。

2019年就和高瓴合作了人工智能学院的人民大学步子小了点，说自己增加100个名额。

有了新名额就可能有新学院，有了新学院就有了新岗位和新预算，怎么看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有一家高校比较特别。两会期间，复旦大学的校长金力接受了南方周末的采访，他说要跳出现有的学科概念，培养交叉人才，比如原来的工科学院全部拆分为6个创新学院。AI课程也覆盖全体本科和研究生。

他还说复旦的文科生占比达到30~40%，太高了，未来要降到20%。复旦大学文科老师占比接近40%，文科学生砍掉一半，老师是不是也要砍掉一半？

金校长不愧是搞生物出身的，回答起问题来和双螺旋结构一样绕来绕去，他说文科一定要做得非常精，你必须是所在领域里最顶尖的人。

记者马上追问改革后老师的教学是不是也要变？看得出金校长是听过不同声音的，有人和他说这么一改老师吃饭都成问题。但他反问了一个问题：

复旦大学究竟是谁的大学？

乃悟看到这里吓出一身冷汗，以为金校长要追溯民国历史进行资产确权，但他没有，只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并说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大学究竟是老师的大学，还是人民的大学？

这怎么还把老师划到人民对面了。

最近一段时间，关于文科有没有用的讨论很多，但大学校长们对于这个话题一般都在打太极。比如武大副校长一边说增加招生名额面向的都是AI相关领域，另一边说文科不会消亡，到底为啥就语焉不详。

这点上还不如二战时的日本，人家直接宣布理工类和师范类可以免兵役，文科生则直接组成学院突击队拉到战场板载。

乃悟查了一下数据，根据2024年公布的全国高校经费，复旦排名全国第六，看起来并不差。但平均一下会发现，教师人均经费排名第九，学生的人均经费则排名第13，无论是人均、总量，都远比不过上海交大。

这几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率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的资助率，两者无论是资助金额，还是通过率，社科的都要比自然科学基金更少、更低。

说白了，培养一个文科生比培养一个理科生便宜。

再看看上海交大，截止2023年，3800多名老师中，教授文科专业的专任教师不到1000人，占比大约在25%。75%以上（含医学）都是理工类教师。体现在经费上，上海交大的办学经费比复旦高了整整：

100个亿。

问题也不仅仅是经费，还有科技成果转化。有人统计了近5年全国高校科技成果转化合同金额，清华高居榜首。文科专业相对出色的北大仅仅排名第十，复旦排名第13，人大则在前30都看不到影子。

2024年5月，有机构公布了全国科技创新高校前50名，复旦排名：

第32位。

这个排名甚至不如西安电子科大和浙江工业大学。

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文科生还不好就业。乃悟对比了上海交大和复旦的就业率。根据两家高校各自发布的本科教学质量报告，上海交大就业率高于95%，而复旦则在90%左右。

这不是个例。中国人文与艺术专业就业率大约在83%左右，法学为77%。而工程学就业率89.4%。美国工程学就业率达到99.8%，人文与艺术则只有92.1%。日本、澳大利亚、英国都是如此。

2022年，有招聘平台公布数据，当年人文学科毕业生的就业签约率仅12.4%，而理科、工科的就业签约率分别为29.5%和17.3%。

郝大星说学文科当然有好处，理科你的职业生涯可能结束于35岁，但是学文科以后22岁毕业就直接退休了。

乃悟相信，任何一个校长眼里，压缩文科教育从方方面面看都合理。而且从历史上看，还有些时代合理性。比如高校扩招前，我国文理科毕业生的比例大约在3:7左右。而到了2006年，我国文理科毕业生人数就已经接近1:1并保持到了现在。

特别是那个学院，根据教育部2021年发布的数据，近5年，那个学院数量从450家发展到1400余家，增加近9000个硕博指标，一级学科硕士点增至279个。

不能把问题留给下一代校长了。

关于复旦文科，乃悟知道的不多，唯一熟悉的就是张维为教授和沈逸教授，现在就看他们俩能不能发挥带头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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