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连坐制度很可怕,如果一人犯罪,其家人、亲戚、邻居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就连科举考试都没有资格参加。明朝洪武年间,工部营造司主事马南山,因犯罪被处死,几天后他侄子却金榜题名,这完全不符合当时的规定。朱元璋勃然大怒,准备彻查与这件事有关的大臣,太子朱标却说:此事是我批准的!朱元璋瞬间转怒为喜,并告诉杨宪,就按太子说的办。
有一天,朱元璋在宫中散步,丞相李善长、太子朱标及宋濂三人也在,他们边走边聊天,气氛非常融洽,偶尔还会讲几个笑话。不一会,大臣杨宪脸色凝重地走了过来,怒气冲冲地说:“启禀陛下,微臣要弹劾李善长。”朱元璋楞了一下,问他为何要参奏丞相。
站在一旁的李善长也相当郁闷,虽然平时与杨宪在某些事情上的看法不同,却没有得罪他啊,况且自己一直谨小慎微,并未做出违反律法之事,更不会有把柄落在杨宪手中。正当李善长百思不得其解时,杨宪给出了参奏他的理由。
原来,在前几天的会试当中,李善长是总负责人,宋濂与另外几个大臣是主考官,同时也负责审阅考生的试卷。根据考生的文章质量,进行仔细的筛选,最后确定进士的名单,就等着皇帝下旨宣布。不知杨宪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位叫李进的考生榜上有名,而且名词比较靠前。
由于马南山刚被斩首,为了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朱元璋让人把马南山的头颅放在国子监门前,进士都要从他头上踏过。唯独李进不同,他跪着进入国子监,并且披麻戴孝,眼睛都哭肿了,因为马南山是他叔(估计是表叔,历史上没有明确记载)。
李进的举动恰好被杨宪看到,通过询问得知李进与马南山是叔侄关系,而马南山以前是丞相李善长提拔的官员,而这次会试又是李善长负责。杨宪早就想弹劾李善长了,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所以才出现文章开头提到的事情。
朱元璋这暴脾气,认为李善长太狂妄了,居然敢录用罪臣马南山的侄子为进士,简直目中无人,目不转睛地怒视着李善长,看他如何解释此事。还没能李善长开口,太子朱标就站了出来,并且说道:“父皇,李进入仕这件事,是儿臣批准的,与丞相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