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国的政治风向，跟其总统一样善变。4月21日刚曝出菲律宾防长登上中业岛的新闻，10天后，剧情再次逆转。
5月1日，中国海军舰艇编队七年来首次对菲律宾正式访问，两个月前杜特尔特拒绝登上“卡尔·文森”号航母，而这次是主动登上中国军舰，还留下了签名，戴起了长春舰的海军军帽。参观完军舰，杜特尔特还当场预约了今后的中菲联合军演。一度出现反复的中菲关系再次逆转。
而就在访问前一天结束的东盟峰会上，作为主席国，菲律宾的表现，令西方媒体大呼“中国赢了”。
老杜在峰会上不提中国，也不提威胁，更没有试图把南海问题国际化，东盟各国里面绝大多数国家松了一口气，按阿基诺三世时代的套路，东盟非得被绑架不可。当然，背后美国对菲律宾施压了多少压力，现在还不得而知，从最终结果来看，老杜还是扛住了压力。
而在这次登舰参观时，杜特尔特表示，这次访问是马尼拉和北京建立信任的努力之一，“表明我们是朋友”。
杜特尔特此次登上中国军舰显得如此热情友好，唱的是哪一出呢？
合作防务
杜特尔特从前总统阿基诺三世手上接过来的是个烂摊子：不仅经济凋敝，民不聊生，安全形势更是不容乐观，可以说是外有海盗猖獗，内有恐怖分子作乱。
本想依靠美日援助强化国家安全，但这些援助大都是口活，而且附带了大堆政治条件。美日更关心的还是将菲律宾变成南海上牵制中国的棋子，对菲律宾的安全，他们才不关心呢。
看明白后，去年9月，刚上台不久的杜特尔特就向军方宣布，他正在考虑从俄罗斯和中国购买武器，同时结束与美军在南海的联合巡逻，以避免卷入可能的“敌对行动”。
要说活跃在菲律宾南部海域的海盗也确实让菲律宾人头疼。去有资料显示，近年来发生在马六甲海峡以及东南亚海域的海盗袭击事件数量，仅次于索马里和亚丁湾，这里已经快成为“海盗天堂”了！难怪老杜表示出了靠己不如求人的态度，希望中国能够在菲律宾南部海域巡逻。这次登上“长春”号驱逐舰，再次表明了杜特尔特想要加强与中国防务合作的意愿。
经济振兴
再来说说困扰了菲律宾几十年的另一个老大难问题——经济。
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因对抗中国而持续低迷的出口贸易、破败不堪的基础设施，让人对菲律宾的经济前景无法乐观，而美国提供的经济援助实在是杯水车薪。
在中菲关系改善后，中国不仅向菲律宾提供了急需的经济援助，双方经贸也实现了大幅度增长。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也让菲律宾非常期待。“一带一路”可以与孟中印缅经济走廊、中巴经济走廊等构想联系起来，所覆盖的区域人口众多、自然资源丰富、发展潜力巨大，将中亚、南亚与东亚经济板块连接起来，辐射作用不可低估。
中亚国家也可以借力中国，扩大与东南亚国家的合作；东南亚国家也可借助中国拓展与中亚国家的合作。
菲律宾期待通过这种互利双赢的合作实现经济发展，这个昔日亚洲第二富的国家已经在贫穷中挣扎太久，国富民强的愿望使杜特尔特特别重视与中国的关系。因此，此次登舰，杜特尔特显得特别热情。
军事外交
这次出访的三艘军舰分别是052C型导弹驱逐舰、054A型导弹护卫舰、903A型远洋补给舰，都是中国海军装备的先进舰型。以这样的阵容访问菲律宾可谓中国海军外交的较高礼仪，而停靠的港口选在杜特尔特的家乡则是给足了菲律宾面子。
其实早在今年3月，杜特尔特就正式邀请中国军舰访问菲律宾，并公开表示要亲自登上中国军舰，当时就获得了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的肯定。
对于中国海军来说，这次远航访问在传递友谊、促进互信的同时，对中国海军舰艇编队的远洋作战能力和执行多样化军事任务的能力也是一种近乎实战的检验和提升。
这次的中国海军舰艇编队在4月23日出发，前往20多个国家进行友好访问，这次出访将创下中国海军远航访问的新纪录，包括出访时间最长（6个多月）、出访里程最多（约3万多海里）、出访国家最多、途经全球最重要海域最多，预计还会与大部分到访国家进行各类演习。
作为一个国际性、综合性、战略性的军种，海军的外交功能得到了充分体现。而杜特尔特也抓住了这一点，顺势推动中菲关系进一步发展。当然，也不能排除杜特尔特利用此次登舰发展对华关系，并借此提高与美日打交道的身价的考虑。
虽然围绕南海问题，菲律宾国内时不时有不友好的声音传出，但目前来看，中菲关系发展的大势已经不可更改。这也是亚太地区和平与发展的福音。
作者： 马尧
（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特约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