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哪一页的故事
在南青山 Maison Kitsune 门口看到的在街角花台沿上走路的小女孩,喜欢这样无畏的样子,可能有点傻,但是就很自我。
两个多月都没有更新了。所以随便更新一下。
坐在酒店附近的咖啡馆更新,等朋友来会合去吃饭。
过去两个月,发生了一些事。说很多好像也没有那么多,说一些好像合适一点。
七月底我
34
岁了,过了一个平静的生日,收到了女朋友送的项链,在喜欢的餐厅吃了饭。本来要回纽约的,因为有事要忙回不去,就没有回。当然是想回去看看,不过也没什么,纽约是家,有视作家人的人在,总是想回去有空回去就可以回去的。
我对年龄这件事不是特别敏感,没有生殖执念,怀疑人性,对婚姻这件事并不执着,男女之间多的是互相辜负,难得互相成全。就不喜欢用另一个人来定义和肯定自己的存在,小孩就更不能了。不懂很多人为什么会说另一半是自己的石头,没有这个人就要崩坏,我倒是觉得无论怎样的男女关系,彼此都是让彼此地成为更令自己舒服的自己罢了。没有这个人,就不那么好玩了,就无聊了,好像说起来更轻松不给人压力。
现如今,人人都冰雪聪明,谁也改变不了谁,谁也控制不了谁,谁离了谁不能活呢,只不过又一个可以有真正交流的人,一直说话的人,会玩会吃,还互相过了很久不讨厌彼此,不觉得对方是个傻
x,
就够好了。
有时候总觉得能在
instagram
上看着
Eva Chen
的儿女快乐成长是件成本很低又愉悦的事,更不需要贴身服务的焦虑。这样的态度,我父母早几年就摊手过了,想来我妈再怎么对我要求严格,有时和我的需求相左,但说到底他们也不像大多数人的父母,是按很西化的思维把人养大的,灌输的也是你要早点离开家,要去很远的国家的思想,要独立要坚强不要作。从没被叫过宝贝。大家很亲近,什么都可以说,可以讨论(我和我妈可以讨论性生活),也会争吵。但基本的看法是相同的。
想来养大一个我这样的人,互相磨合,也是在不容易。可以说是他们
“
咎由自取
”
。但最后现在貌似达到了一个比较和谐的状态。反倒是觉得回国了,我妈担心我更多一点,之前在国外,独自去哪都没有过问的,回来出去喝酒晚了回家都要远程多问两句。
八月初为
JNBY
的
box
服务拍了一组平面合视频,我是半夜飞到的,睡着的时候一点了,六点半约好酒店下面会合去拍摄地点,我六点十五醒了,就用十五分钟时间洗澡洗脸收拾好行李退了房下楼会合了。我生物钟总是早于闹钟。睡眼惺忪吃着早餐肯德基开始化妆的时候,化妆师
Max
问我年纪,说有点想把我画成熟一点,因为我看着比较小,我说好的没有问题。她猜了我的岁数,比实际岁数小了九岁,我就笑笑说那随便画到我实际年纪吧。可能从很小开始,就给自己建立起来一个比较独立的堡垒,丑的东西,脏的东西,消耗人的东西很难侵入,一旦遇到就远离,就不至于累心。
八月初我辞了职,恢复了自由身。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衡量了一下就辞职了。想来,自己有很坚固的价值观,觉得理想状态就是一直能创作而且相对自由(且不创作垃圾),一直可以看想看的有意思的东西,说白了就是
live an intelligent life
。
一旦这套比较坚固的东西受到威胁,平衡打破,需要牺牲,就会觉得不舒服。以前可能不敢,但是现在就坚定多了,似乎也有了底气。
不是很清楚这种算不算是努力换来的,说不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不准时和不拖稿。说是,又显得我这个大部分外人眼里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人运气太好,变向秀优越感。大概一切都是有安排的,从一开始你就不要去反抗,沿着自己舒服的路线走,尽人事知天命就行了。
想起尽人事知天命,这是从小考试前我爸跟我说的话。是因为昨晚跟人说,其实他也算是靠天分吃饭,而大部分是靠勤奋吃饭。他说我想多了,他是靠天吃饭。可是谁又不是呢,大家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所谓尽人事,大概就是把事情做到达到自己内心的标准,标准越高,就越需要更多努力,带来更多劳神费力。
听天命倒是好了,小时候考试时候总是想着有后半句,于是自己压力少一点,锅是可以甩给天的。
辞职之后,大家知道我辞职了(有些人也觉得我一直没上过班),约稿也来了,越来越多。没干完的
project
进行到八月底也结束了。所以就算是辞职,也觉得好忙,
7
月中在上海的展览结束,手里就没画了,至今还欠着四个人一人一张画。艺术深圳在上上周末遇到了台风,但也凑出了半个
boo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