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练习 | 描述你厨房里的物品

本文配图 | 《舌尖上的新年》

出租房

我们手牵着手，沿着圣何塞市中心第二大街的人行道朝爸爸的公寓走去。妹妹一路上叫我的名字，我回答说：“没事的，伙计。”虽然我也没有把握。我们穿过阳光下飞舞的尘埃，爬上 302 号公寓，三楼地板上堆满了他的东西，窗帘污迹斑斑，地毯磨得很薄。我想起去年冬天爸爸离开雷德克里夫之后，鸟儿是如何失去了方向感。一只鸟撞上了楼上的窗户——它昏死过去，掉落在刺柏旁边的人行道上，羽毛张开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永远把它捧在手中，直到妈妈警告说野生的鸟类会携带病菌，我才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回到楼上。

每天，我都看着它腐烂一点点，直到最后一阵风吹走了剩下的部分，把我的一部分也带走了。雷德克里夫流动的影像跟随着我。我想起偷听父母谈话的那个晚上，爸爸如何从我身边走过，去把他的衣服装进纸箱，不知道我就在那儿。他跳进他的皮卡，去跟朋友一起过夜，钓鱼，遗忘。第一年圣诞节和我们的生日，我们跟他说过几次话。我记得妈妈签署文件，跟律师谈话。我记得不穿大衣，感受冷风钻进我的骨头缝里。在学校，我用微笑和好成绩来假装勇敢。

现在我和妹妹蹑手蹑脚地走进散发着垃圾和污水气味的厨房。台面上堆满了杂物，黏糊糊的。我在炉子旁边的地板上找到了爸爸以前露营时会带上的锅。锅底粘着一层油脂和结了块的炒蛋。就是这个锅，以前我忘了把它擦干挂在炉子上方的钩子上时，他会指手迷你回忆录238画脚。冰箱上贴着一张焗豆罐头的优惠券。冷冻室里放着一大盒石板街冰淇淋。还是那块砧板，让我爱上这个花好几个小时揉面团，然后用屉布盖好的男人。

我们的爸爸听爵士乐，在露台上酿阳光茶，提醒我们拧紧蜂蜜罐的盖子之前先把罐口擦干净。看着摇晃的蜘蛛网，我们俩之间的空气充满了浑浊的烟味，我打开一扇窗户，告诉妹妹忘记那个死在这里的人。我想记得那个给屋顶装太阳能板、给我们搭儿童攀登架、在我们的舞蹈演出时鼓掌的男人。我们的爸爸坚持要我们吃他做的晚餐之前把蜡笔放到一边，先去洗手。我们把找到的一切都留在这间空荡荡的公寓的三楼地板上，什么都没动，除了那个锅和属于我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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