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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明天,在川普就任后,两国元首将首次会晤,地点在川普的佛罗里达私人会所。未来几年,中美关系如何发展,引人关注。
中国新一届领导班子上台后,2013年在中美第五轮战略与经济对话上,中国新领队汪洋副总理指出:
中美关系像夫妻,虽然有吵架,但要增强互信,不要离婚,像邓文迪和默多克,代价太大了。
他还引用此前首脑会晤时中国领导的说法,吵架总比打架好,
“兔子急了也踹鹰”。
汪洋的一番比喻,让人们不禁再次思考,中美关系到底是什么?多少年来,既有具体的比喻,也有抽象的概括。
当1784年美国商船“中国皇后”号抵达广州,开启中美关系的大幕时,美国对中国充满《马可·波罗游记》般的敬畏:
古老、富庶、神秘。
伊罗生(Harold Isaacs)在《美国对中国的印象》中,如此描写:
“中国人在文化和考试教育方面值得我们学习,他们的文明比我们的更具人性,在许多方面领先于我们。”
年轻的美国作为学生,想从古老的中国先生处学点什么。
鸦片战争后中国江河日下。与此同时,美国高歌猛进,国势日盛。1843年,首任驻华公使顾盛(Caleb Cushing)赴任前说:
“往日,是东方给世界带来了文明的亮光,如今,潮流正从西方涌向东方。
作为我们老师的老师,我要到中国去了--作为文明的代表而去。”
东方帝国似乎并不那么情愿做学生的学生。尽管美国对华有传教士情怀的庚子退款、兴医办学,有二战双方的并肩作战、对中国大国地位的鼎力支持,但中国最终做了苏联的学生,美国国内也展开“谁丢失中国”的讨论。
经历了革命、敌视、内乱后,中国开始改革开放,重新向美国学习。1984年访华的里根总统热情洋溢地表态:
“美国大门敞开,中国是邻居和朋友。”
面对苏联的共同威胁和中国的积极变化,美国认为中国的改革就是 “美国化”的过程。
然而某年事件后两国关系的骤然变化,让美国认识到在“误读中国”。曾力主中美建交的奥克森伯格(Michel Oksenberg)发表 《一个中国观察家的自白》,认为被中国改革的表面假象所迷惑,实际上还是个人和军队起决定性的作用;经济改革会继续,但“政治将会低信而腐败地延续下去”。
伊罗生曾提出
像钟摆一样的中美爱恨关系
,中美关系专家何汉理(Harry Harding)则认为中美是
“一种脆弱的关系
”,受到太多因素的影响。
沈大伟(David Shambaugh)在新书《中国走向全球:不完全大国》中指出,在GDP和军费增加方面,中国在垂直崛起;但在外交、全球治理、可持续性、文化和安全五个横向影响力方面,中国还是“不完全大国”。
除了学者的抽象概括,还有许多具体的比喻来形容中美关系,最著名的就是
龙与鹰
。奥克森伯格1978年主编的经典著作就叫《龙与鹰:美中关系的过去与未来》。
美国的国鸟是被称为秃鹰或白头鹰的Bald Eagle,国徽是一爪拿箭镞一爪拿橄榄枝的雄鹰。箭镞象征着安全与实力,橄榄枝象征着和平与价值观。这表示美国作为一个为反抗殖民暴政而独立的新型国家,具有强烈的“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政治价值,绝不是发展经济贸易所能掩盖的。
而龙不管是西方传说中喷火的坏龙,还是东方有好有坏的水龙,都反映出中国发展的不确定性,即中国的崛起对世界是机会还是威胁。中国人相信能和平崛起、和为贵,同时希望国民能公平地享受国家崛起的好处,外界对中国崛起有疑虑也应能理解。
中美两国的块头和影响太大了,就像两头大象。大象打架倒霉的是森林草地,其他动物会跟着遭殃;但两个大象要是亲热做爱,倒霉的不光是草地,其他动物也会觉得被冷落。
不同的国家,从自己的利益和判断出发,有的看好中美关系,有的看坏中美关系,寻找自己在其中的位置和回旋余地。
但不管把中美或其他国家比成什么动物,人类早已走出自然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而应该坚守互惠和平的社会法则。
近年来,学术界统计了二战后的所有战争,发现都发生在专制和专制、或专制和民主国家之间,而民主国家之间则没有,这就是民主和平论。
因为民主国家之间由于制度和价值观念一致,各种互访、谈判、妥协的机制很多,总能解决冲突。既不担心谁颠覆谁,相互依存也使民族主义情绪在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