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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罗丝来访风波

译言  · 公众号  · 国际  · 2017-03-16 11:01

正文

妻子的苦恼

英国女作家德拉菲尔德(原名伊迪·伊丽莎白·莫妮卡·达什伍德,娘家姓德拉·帕斯彻)(1890年6月9日——1943年12月2日),生于苏塞克斯郡的斯泰恩。父亲是蒙莫斯郡的伯爵。《妻子的苦恼》(The Diary of A Provincial Lady)是一部自传性小说,以诙谐的口吻评述了一家人的日常生活,以日记的形式展现了一位住在德文郡的中产阶级主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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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今天收到好朋友罗丝发的电报,她说10号将会抵达蒂尔伯里。我回复说欢迎她来,而且10号会去蒂尔伯里和她见面。我告诉维基,我最好的朋友,即她的教母在美国住了三年后,回来了。维基兴奋地问道:“哇,那她会给我带礼物吗?”我真的很讨厌她这种贪图小恩惠的态度,于是跟女教师抱怨起来,她却说:“夫人,我们的维基真是圣母再世呢!”我可不这么认为。但在其它情况下,女教师却总说维基是“发怒的小恶魔”。


(我不禁怀疑:法国人会如人所愿地真诚吗?)


12月3日

罗丝发来电报,说8号就会乘船抵达普利茅斯。我回复了她,仍然欢迎她回来,并承诺去普利茅斯见她。



罗伯特对此却很冷漠,说这只是浪费钱和时间。我不知道他是说发电报浪费还是去接罗丝浪费,但我决心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我7号就会去普利茅斯。(备注:离开前要付钱给食品店,告诉他们上次的姜汁饼干很柔软,还要先看看伊瑟尔有没有把饼干罐关严。)


12月8日

昨晚到了普利茅斯,不料遇上了暴风雨,罗丝乘的船迟到了。一想到罗丝可能严重晕船,我就非常担心。一整晚,旅馆里大风不止,雨水浇在窗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声音。我一点也不喜欢住的房间,而且总会想,可能以前有人在这里自杀。不可思议的是,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张门,我觉得后面可能藏有一具尸体。我马上想起了我所读过的有类似情节的小说,一想到这些就无法入睡。终于,我打开了那扇门一探究竟,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橱柜,里面并没有什么尸体。于是我安下心来,回到了床上。


早晨的风雨更猛烈了,一想到罗丝可能因为受不了而下了船,我就更难受了。


我去了船运事务所查询,那里的工作人员让我十点去码头等候。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我带上了皮大衣和折凳,还有一本我能找到的最厚的书《美国的悲剧》。其他人一见到我带了折凳,都十分嫉妒地盯着我。一位穿着黑色大衣的老妇人不断地在旁边蹒跚着走来走去,这让我感觉很有罪恶感,于是将折凳让给了她。她却说:“谢谢,谢谢啊,我的车就在外面呢,如果我想坐,到车里去坐就可以了。”


我继续看《美国的悲剧》,好心没办成好事,感觉很沮丧。


我感觉《美国的悲剧》有点沉闷,但还是继续看了近两个小时,这时,警察过来通知我,说:“船只需要加油,您要不要去供应船上待会儿?”我带上折凳和《美国的悲剧》去了供应船上,在那里读了四十分钟。(备注:我一会儿要问问罗丝,美国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就像书里所描述的那样。)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非常非常难熬。折凳老是往下塌陷,我不得不放下《美国的悲剧》。


几位水手走了过来,盯着我。他们中的一个问:“你晕不晕船啊?”我答道:“不啊。”这时候,罗丝乘坐的船突然出现在浪花之中,船上的缆绳被抛了出来,船靠岸了。我刚见到罗丝,巨大的浪头就把供应船带走了。


看到罗丝并没有要被搀扶着上岸,我感觉很欣慰,但也觉得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浪头越来越大,停靠的船只也越来越多,码头上一片熙熙攘攘。


我坐回了折凳上,却没有力气再去翻看《美国的悲剧》。一个穿着防水服的男人叫道:“请让我过去一下,小姐。”


我带着折凳和书去了另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橡胶长靴的人说,如果我呆在那里,我会被浪头浇湿的。


我又带着折凳和书换了个地方,被人称为“小姐”,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供应船随着水波飘来荡去,我看着罗丝也是摇摇摆摆的。船上的舷梯放了下来,我赶忙带着折凳和书走到船边。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将折凳和书留在原地更好一点,不过已经太迟了。


亲爱的罗丝很感激我能过来接她,宣称自己一点也没晕船,昨晚虽然狂风暴雨,但她一直睡着没醒。我听了这话,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


12月9日

去伦敦前,罗丝要在我家住两天。她说:“美国所有的房子里都很温暖。”这话可惹恼了罗伯特。他回复道:“美国所有的房子都太热了,完全不透风。”我不禁想,要是罗伯特去过美国,这话才更有分量。罗丝还非常惊叹美国电话服务的快捷,她早餐时要求喝凉水,这一点罗伯特可不赞同。


亲爱的罗丝热情不减,邀请我只要去伦敦就到她家里去玩。我很高兴地接受了。(注意:我的老同学茜茜·克拉比与罗丝差别很大,她诺里奇的家里,客厅是坐卧两用的,还有煤气灶!不过,我可不想说自己是个势利眼。)


在罗丝的建议下,我将风信子花盆从地下室搬到了客厅。有几盆长得还不错,但看上去并不太健康。罗丝认为是浇了太多水的缘故。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怪茜茜·克拉比了。(鲍克斯夫人要是来家里坐,我究竟是将花盆移到阁楼上,还是到时让伊瑟尔把她带去晨间起居室里坐呢?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我实在不想再和她谈论有关风信子的事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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