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参见Stephanie Bohlen,“Dichtung und Denken des anderen Menschen: Zur Heideggers Überwindung der Subjektivitätsphilosophie im Zwiegespräch mit der Dichtung Höldelins”(《诗与其他人的思:论海德格尔在与荷尔德林诗的对话中克服主体性哲学》), in: Thomas Roberg(hrsg.), Friedrich Hölderlin: Neue Wege der Forschung,前揭,第193—194页。
2. 《形而上学导论》中对《安提戈涅》第一肃立歌的解释从人的“无—家园—本性”过渡到对“技艺”的分析,然后落脚在对肃立歌中的δί καν〔义、合宜〕的解释。如此解释路向也是追随荷尔德林。完成索福克勒斯两部悲剧的译注后,荷尔德林着手“品达笺注”(Pindar-Kommentare)。为什么荷尔德林翻译、注疏了索福克勒斯要进一步笺注品达?从挑选来翻译和作注的品达残篇来看,荷尔德林十分关注古希腊的“义”(dike)这一观念的起源——在笺注品达的《奥林匹亚凯歌之八》(die Achte Olympische Ode)时,荷尔德林将品达与赫西俄德的《神谱》(910以下)中的“义”之母联系起来。也许可以设想,荷尔德林的“索福克勒斯注疏”的中心动机就是“义”,由于追溯“义”的思绪在“索福克勒斯注疏”中尚未穷尽,于是有“品达笺注”。
3. 参见周作人先生翻译的《路吉阿诺斯对话集》(两卷,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有限公司,2002年)和罗念生翻译的阿里斯托芬喜剧七种(见《罗念生全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
4. 参见Jan Philipp Reemtsma,“苏格拉底、色诺芬、维兰德”(朱雁冰译),见刘小枫编,《色诺芬的〈会饮〉》,色诺芬著(沈默译)、维兰德/施特劳斯义疏(朱雁冰、田立年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年。荷尔德林模仿卢梭写了诗体教育小说《许佩里翁》(1797—1799),极度美化从柏拉图的《会饮》中借来的人物形象“狄俄提玛”;维兰德在其长篇小说《阿里斯提普和他的几个同时代人》中,通过古希腊著名的情妇“莱怡丝”形象来贬低“狄俄提玛”参见Manger,“莱怡丝反柏拉图的《会饮》”朱雁冰译,见刘小枫编,《色诺芬的〈会饮〉》,前揭)——《阿里斯提普和他的几个同时代人》动笔在《许佩里翁》之前,完稿在其之后(1800),不清楚维兰德的“莱怡丝”形象是否与荷尔德林的“狄俄提玛”形象有什么关系。
5.参见 Moses Mendelssohn, Phädon oder über die Unsterblichkeit der Seele, Dominique Bourel 编辑并跋,Hamburg 1979;施特劳斯在编辑门德尔松《全集》时,为门德尔松的这篇作品写了长篇导言,亦见 Heinrich Meier(hrsg.), Leo Strauss Gesammelte Schriften, Bd. 2, Stuttgart 2001(中译见施特劳斯:《门德尔松与莱辛》,卢白羽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2年)。
6. 参见 Walter Patt, Formen des Anti-Platonismus bei Kant, Nietzsche und Heidegger, Frankfurt am Main 1997, S. 7—25。
7. 布朗肖:《文学空间》,顾嘉琛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年,第277—287页。
8. 关于荷尔德林与德意志唯心论的关系,参见 Christoph Jamme / Frank Völkel, Hölderlin und der Deutsche Idealismus: Dokumente und Kommentare zu Hölderlins philosophischer Entwicklung und den philosophisch-kulturellen Kontexten seiner Zeit (《荷尔德林与德意志唯心论——荷尔德林的哲学发展及其同时代的哲学——文化语境:文献和评注》), Stuttgart 2003。
9. 荷尔德林的翻译同样没有与原文行数对应,1799年的译稿没有译完,仅前两个曲节:第一曲节为11行(海德格尔的行数与此相同),对称曲节亦为11行(《全集》,卷四,页252);1804年的第二次翻译为全译,将四个曲节合为两大段,也就是说,把对称曲节与相应的曲节合在一起:第一段22行,第二段29行(《全集》,卷四,第410—411页)。
10. 荷尔德林1804年的译法为: Allbewandert, unbewandert. Zunichtskommter;与《安提戈涅》研究版译者Wilhelm Willige的译法差不多: Allbewandert, in nichts unbewandert schreitet er ins Künftige; Marion Giebel的译文为: überall durchkommend, verlegen geht er an nichts Kunftiges。
11. Alexander Schwan在其《海德格尔思想中的政治哲学》(Politische Philosophie im Denken Heideggers, Opladen 1989)中对海德格尔的索福克勒斯解释的分析(S.72—74)令人遗憾的没有触及这一意图。
12. 参见珀格勒:《海德格尔的思想之路》,宋祖良译,台北:仰哲出版社,1994年,第235—239页。
13. 参见P. Friedländer于1934年发表在Hermes第69期(第56页以下)的文章:“Πολλά τά δεινά”。
14. 参见海德格尔:《荷尔德林诗的解释》,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年。
15. 中译见《荷尔德林文集》,戴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
16. 莱茵哈特:《荷尔德林与索福克勒斯》,见刘小枫、陈少明主编:《经典与解释19:索福克勒斯与雅典启蒙》,北京:华夏出版社,2007年,第235页。
17. 海德格尔对《安提戈涅》第一肃立歌的解释就像是尼采说的思想“翩翩起舞”,弗罗芒—默里斯对海德格尔的《安提戈涅》第一肃立歌的解释看起来就像是在跟随起舞,参见氏著《海德格尔诗学》,冯尚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年,第126页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