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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懂诗,是因为打开方式不对

每日豆瓣  · 公众号  · 生活  · 2017-03-09 08:01

正文

是时候,给诗歌以时间了。



▼ 本文由豆瓣用户@龙泉 授权发布 ▼



豆瓣发布了「豆瓣时间」,这个付费音频里,开篇就是北岛与朋友们的诗歌课《醒来》——这是由十七位携带丰富学识与激情的诗人、学者为你讲述诗人传奇故事,他们是西川、陈力川、刘文飞、汪剑钊、薛庆国、树才、田原、高兴、夏可君、胡续冬、敬文东、张清华、蓝蓝、唐晓渡、欧阳江河。


他们解读诗歌的文化历史背景,细析诗句幽微妙处,带领你倾听诗意的源头,发现诗歌的美与力量。


我听了这其中的「西川解读在风中飘」,他在里面说诗和歌,让我想到了这三个人。


我昨天发豆瓣广播,说“李健就是我的理想型,是我想成为的那种类型。”,是啊,这个我喜欢的歌手,在去年的平安夜,终于看了一场他大型的演唱会,无以复加的喜欢。听李健是从 2007 年开始的,已有 10 年了,听了很多年,那天才意识到原来他的歌曲才是我最理想的表达情感的方式,他关于故乡、爱情、时光的演唱,分分钟戳中我,表面上,李健是一个歌手,但其实,他更像是一个诗人。他身上有着少有的气质,或者正是这种气质,以及独特的表达情感的方式,把一首一首诗唱成了歌。


比如他唱「异乡人」,是对故乡的思念和漂泊最好的解释;他唱「想念你」,是对父亲和母亲的依恋、不舍,对时光的挽留;他唱「当你老了」,是对爱情最好的向往。


「当你老了」不是李健原唱,但他的婉转动情,让我动容。


其实,这首「当你老了」本是一首诗,威廉·巴特勒·叶芝在 1893 年写下来的,当时写下来的时候,叶芝也把女友浓烈和真挚的爱情写进去了,即使过了一百多年,现在读起来,也是爱情的极佳表现形式,都不用具体说他用了多少艺术表现手法,更不用提“假设想象”、“对比反衬”、“意象强调”、“象征升华”这些形容词,只要默默念一遍,或者轻轻唱一遍,就能重现他对女友忠贞不渝的爱恋之情。


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 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 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是啊,以前读的时候,从未觉得那么有共鸣,而李健的演唱,让我十分向往。或许,我们在欣赏诗的时候,只是没有找到对的方式罢了。


小时候的“朗读诗歌”,总是一本正经地把每一首诗歌都朗读成铿锵有力的样子,只是,世上那么多诗,有的或许可以浅吟轻唱,有的或许可以轻柔的读,还有些,或许需要别人的解读才能理解文字的美妙。


李健当然谈不上正经的诗人,但是,他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最爱的歌手 Leonard Cohen 却可以谈得上。很多人都知道,Leonard Cohen 32 岁发第一张专辑,可是,他的诗人的身份比他音乐人的身份早上 11 年。


Leonard Cohen 的诗歌不仅集结成册,出版了十三本诗集,同时,他的诗歌还遍布在他每一首歌的歌词里,虽然他的音乐比诗歌更有名,但如果没有了诗歌,音乐界也将不会有 Leonard Cohen 的一席之地。


Leonard Cohen 注定一生就是诗,一首美好绚烂闪耀的诗。出生在一个中产犹太家庭,从小生活富裕且无拘无束,13 岁的时候开始弹吉他,一两年后就开始在咖啡馆唱歌了,17岁的时候开始玩乐队,同时开始写诗,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的诗集就已经出版销售了。


年轻时是纵欲主义者,沉迷于女色和迷幻剂,玩够了之后开始周游世界,和一个漂亮女人一起在希腊的一座小岛隐居了 7 年,期间出了几本诗集和小说,销量几百万本。第一张专辑大卖,接二连三的畅销金曲让他成为流行乐偶像。


开始接触到了宗教和真正的忧郁,花了 5 年的时间写出一手「哈利路亚」,让世人传唱,Bob Dylan、Bono、Bon Jovi、John Cale等都唱过,很多电影和电视剧都用它作为插曲或旋律。


60 岁的时候,削发为僧,遁入空门,他选择在南加州秃山上的禅修中心隐居修行,做了 5 年的和尚,法号“Jikan” (寂堪)。修行 5 年后,他最为信赖的经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财产一点点挪入自己名下,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基本不剩什么了。还好,这位 70 岁的老人经过佛教的洗礼,已经不再畏惧了。他像一名战士一般,掸去西装上的灰尘,戴上费多拉软呢帽,毅然踏上巡演之路,去重新赢得他的财富。


离开的时候 82 岁,出版自己最后一张专辑。


苏珊带你来到她在河边的住处

舟船驶过 清晰可闻

你可以和她共度一夜

你知道她有那么点疯疯的

但那正是你爱待在那儿的原因

她端出中国的茶和橘子

正当你开口要说

你没有爱可以给她

她已引导你接上她的波长

并让河水来作答 告诉你

你一直是她的爱人

这是我特别喜欢 Leonard Cohen 的第一张专辑「Suzanne」,低吟浅唱的在讲一个爱情故事,有点忧伤,有点伤感,却是淡淡的爱情。


比 Lenord Cohen 小 9 岁的 Bob Dylan ,也是一个诗人,他曾这么评价自己“我觉得自己先是一个诗人,然后才是个音乐家。我活着像个诗人,死后也还是个诗人。”


Bob Dylan 在高中的时候就组建了自己的乐队,在读大学期间,对民谣产生兴趣,开始在学校附近的民谣圈子演出,并首度以 Bob Dylan 作艺名。


他曾多次获得格莱美奖,2000 年为电影「奇迹小子」创作的歌曲《Things have changed》获奥斯卡最佳原创歌曲奖。鲍勃·迪伦被「时代」杂志选入 20 世纪最有影响力的 100 人名单。


但他不仅改变了摇滚乐的历史,也影响了无数音乐领域之外的人,比如史蒂夫·乔布斯曾说过,“鲍勃·迪伦是这个时代最受敬重的诗人和音乐家,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2004 年,《滚石》杂志评选出史上最伟大的 500 首歌,Bob Dylan 的《Like a rolling stone》名列首位,这首歌被引申为一种摇滚精神,一种生活态度。而他的另外一首作品《Blowing in the Wind》同样进入史上最伟大 500 首歌曲,是“民歌摇滚”的代表作,被奉为民权运动的圣歌。


“在我看来,我写的任何一首歌都不会过时,无论它们是关于什么话题的,它们承载的是那些我永远找不到答案的东西。”—— Bob Dylan


如果你不熟悉 Bob Dylan,那么,记住一件事就够了:他是个诗人,他对音乐最大的贡献是通过如诗般的歌词,令歌词的深刻寓意与音乐旋律成为同等重要的部分。


一个人要走多少路

别人才能把他称为人?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海

才能在沙滩沉睡?

炮弹要发射多少次才会永远作废

我的朋友,答案就在风中飘

答案就在风中飘

这是他的「Blowing in the Wind」歌词,这首诗收在北岛的「给孩子们的诗」。


在「豆瓣时间」上的「西川解读在风中飘」,他在里面说的很有趣,大抵意思是,诗和歌又没有太多区别,不然怎么叫“诗歌”呢,而诗和歌,从来不是读的,是用来听的。我十分赞同。


倘若你要问我歌手和诗人的区别,我说不上具体的所以然来,但在我看来,也没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诗歌也好,歌曲也罢,都是情感的表达方式,而我们,通过诗歌或者歌曲,得到共鸣、宣泄和精神的寄托。


你看,李健是唱给我们听,他的偶像 Leonard Cohen 和 Bob Dylan都是唱我们听,而太多的诗歌,没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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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的传授与汲取、发掘与延续……每个阶段都离不开时间的积累与检验。在这段交付给彼此的时间里,陪伴我们共同成长。


今天的「豆瓣时间」,就有北岛与朋友们的诗歌课《醒来》——这是由十七位携带丰富学识与激情的诗人、学者为你讲述诗人传奇故事,他们是西川、陈力川、刘文飞、汪剑钊、薛庆国、树才、田原、高兴、夏可君、胡续冬、敬文东、张清华、蓝蓝、唐晓渡、欧阳江河,他们解读诗歌的文化历史背景,细析诗句幽微妙处,带领你倾听诗意的源头,发现诗歌的美与力量。


喧嚣的时代,诗歌潜伏于洪流之下,用心听,就能触摸到其寄托的灵魂与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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