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稼轩克死了六个老婆,好不容易捡回个“仙草”。
仙草是个能干的姑娘。一大早,仙草就在厨房里忙活,和面、饧面、擀面、切臊子、炒臊子、剁辣子···
热油往码好的面上,“呲”地这么一泼,一碗油辣劲道的油泼辣子面,就做好了。
白家老爷子只吃了一口,黯淡的眼珠子,登时就瞪得锃亮,打心眼里认定了这个准儿媳。
白稼轩更是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吸溜,三两下就扒拉完一大碗:给弄瓣蒜,再弄一碗!
剧版《白鹿原》复播不久,口碑炸裂。火的不是“骚情”的田小娥,倒是这碗泼辣的裤带面。网友纷纷抱怨:不行不行,看饿了!
“面条像裤带,辣子当主菜。”黄嗷嗷的关中大地上,人人都离不开这碗面。
biang biang面,也叫裤带面。在面的家族里,它是众望所归的老大:有最大的个头,最多的笔画,用最大的碗,也就最大限度地填满了对饱足的定义。
精壮的关中汉子,往门口一蹲,一手捧着比脸还大的海碗,一手抄着长筷子,边秃噜面,边嚼口大蒜,那滋味!所谓幸福,也不过如此~
而对关中女子而言,做面更是一种教养。哪怕到现在,闺女在出嫁前一天,总会被妈妈拉进屋子里:和面,做面。
81岁的魏奶奶,从14岁就开始做面了。从没离开过白鹿原的她,做的裤带面连起来,却能从蓝田到北京,往返100多个来回。
源自西亚的小麦,兵分两路,一路去了欧洲跟火相遇,成了面包;一路来到中国与水承欢,变成面条。
“春小麦、冬小麦,做出的面条都不一样。”外人看来简单的面条,在魏奶奶这里,却是一辈子的学问。
和面、揉面、饧面,样样都是技术活。“水多一点就不行,差这一点,就不一样了。”
不是简单地把面揉光、擀平,而是用腕力把面团向前推,反复的推送之间,是生活赋予的力道,更是时间修炼的手感。
关中人通常喜欢面厚带彪,3厘米的宽度,才能彰显新面筋实的牙感和清香的味道。
而风箱大柴,一灶旺火,最能让面条真正出彩。
魏奶奶快火炒了个臊子。木耳丁、胡萝卜丁、嫩豆腐做成的浇头,陕西人称作“臊子”。口感丰富,鲜香扑鼻。
最浓墨重彩的,永远是最后点睛的油泼辣子。“辣子是要挑的,用多大的辣子,啥颜色的辣子,做出来的味儿都不一样。”
十里八街的乡亲们,都吃过魏奶奶的面,没有一个人说不好吃。
对魏奶奶来说,她做的不仅是面,更是一碗碗实实在在的日子。
这日子,有麦子的甜,臊子的香,更有辣子的火热。它们呲着油、冒着烟,孕育了这白鹿原上,义气的铁血汉子,和勤劳的柔情女子。
“我做了一辈子面了,哪天要是做不动了,我就没办法了。但无数关中儿女,会接过魏奶奶手里的擀面杖,接着擀下去。
一碗面,藏着一座城的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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