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 央 X 音 乐 专 栏
雷子的老歌《成都》发了一支MV,女主角是国民文艺女神高圆圆。听说他把2017年唯一一场个唱开在了工体,取名“浮游”,接下来他还会去北美演出。
一时之间我的朋友圈炸开锅,也有很多人在微博私信问我,一直在期待你写关于赵雷的文章,你为什么没有写?
《成都》MV剧照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在文章中称呼赵雷为雷子,《成都》对我而言也的确是一首老歌。从嘈杂的现场版听到北京演唱会版,再到钢琴版、《大事发声》版和《歌手》版,我相信这首曲子我已经不厌其烦单曲循环了不下10万遍。四年了,他把个唱从小小的livehouse开到了全世界。
《歌手》这个节目几乎成为了雷子音乐事业的一道分水岭(如果他将唱歌看作是自己的事业的话)。《歌手》之后,他红了。演出价格上涨,门票上涨,姑娘们比以前更难靠近他。
雷子《成都》大事发声版
他红了之后在做什么呢,是忙着赚钱还是更加认真的在做音乐呢,其实我很少关注。从那之后,我没再写过关于他的文章,朋友圈刷到他的消息也刻意回避。我也不再会像从前那样,热忱地把他的歌分享给身边的人了。
他后来经历了《30岁的女人》里的“直男癌”事件,由于演出排太满而导致情绪不稳定的他还被大众所诟病,好几次舆论的确将他推至风口浪尖。我除了在深夜默默播放他的音乐,似乎再没为他做过其他。
《无法长大》演唱会现场,摄影师赵不住ZL
后来我收到凤凰网“百人计划”(注:每年采访100位对社会有重大影响力的年轻人)的邀请,要采访雷子,我婉拒。对方再三和我讨论采访方向,我也觉得方案十分可行,于是我给静姐发微信。彼时雷子的负面新闻风头正盛,静姐的回复不出我所料,以下为她回复内容:
亲爱的,赵雷啥样你还不知道吗?他又回到之前那种状态了,不接受采访也不太和外界交流了。
我看到信息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会心一笑。我想雷子这只小刺猬一定是又缩进自己原先筑起的壳里了,现在的他也许在跑步、打拳、陪老头子吃饭。想到这里我的内心突然变得很柔软,回复完消息,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小屋》,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演唱会《浮游》宣传花絮照
起初听雷子的时候我刚上大学,现在我大学毕业了,有了正式的工作。期间,我换了工作,从一个半职业化的媒体人变成了一名全职编剧,偶尔继续写写专栏,从冲动鲁莽慢慢走向妥帖成熟。
虽然不主动关注他,但有关他的讯息还是铺天盖地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今年7月,周迅在奥体举办《ONE NIGHT—给小孩的演唱会》,雷子是嘉宾之一,我买票和朋友一同前去观看。朋友打趣,“你一定是为了赵雷吧”,当时我的内心十分平静,淡定的回复说:“也不是刻意冲着他”。
雷子登场一开嗓,我就狠狠打了一把自己的脸。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扯开嗓子跟着大声哼唱起来,语气里有着难以抑制的欣喜。
《ONE NIGHT 给小孩的演唱会》现场
朋友在邻座露出一脸“看不起”的表情。我想大概直到现在她也是没法理解我的,那个说不刻意为他而来的我是真的,眼前这个兴奋不已的我也是真的。
演出结束,好妹妹、朴树、赵雷等人一同上台谢幕,雷子偏头跟隔壁的秦昊俏皮地打招呼:“嘿,哥们儿,一会鞠躬的时候吱一声啊,一起”。似乎就在那个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他红了之后,他的好与坏,我全然不在意。
《ONE NIGHT 给小孩的演唱会》,右2为雷子
这种不在意并不是一种“爱过”,而是一种自信和基于对他的信任。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变成了什么样,只要他还在继续歌唱,有关他作品的旋律一响起,我还是会不自觉哼出声来。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那个不想长大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我和雷子,都长大了,不再为“失去与得到”感到迷惑。
上一张专辑上一轮巡演的名字都叫做《无法长大》,难免让我们将他定义为“一个无法长大的孩子”,事实上采访他的时候他自己也有定义过“长大”。
“无法长大”不是任性地活着。就是我觉得在生活上有些事,做不到像完完全全的成年人那样处理得很好。目前对我而言,还不能长大,因为我觉得我长大了,很多思考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我想保留一些最干净的东西”。
2016年“简单生活节”采访赵雷
这两年唱歌的确为他带来了一些名利,在名利的后面,每个人都在希望他保有初心。他穷的时候,大家讴歌他有一颗纯粹做音乐的心,他靠音乐赚钱了,大家又急于给他贴上“靠民谣赚钱的主流歌手”标签。细细看来,要做一个讨喜的人本来就太难。
每个人活得都很艰难,而评头论足又是如此轻易。尤其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要用言论捧红或者毁灭一个人实在太过轻而易举。我们谬赞他人的时候忽略了人性的弱点,怒骂的时候又全盘否定了一个人的付出。
除了被更多人知道、演出的规模越办越大这些外化的现象,雷子本身有没有什么变化呢。肯定是有的。如果大家还想看到他站上更大更好的舞台歌唱,他肯定是要拼命朝前奔跑的。
图片源自雷子粉丝群
但他依旧不爱发微博,不习惯看私信,话不多,喜欢自己呆着,弹弹琴写写歌。在变化多端和一成不变里,他大概也在努力寻找自己的平衡点。
所以无需为他辩解,也不要说感同身受。各人选择,各有所得。
谁的一生又不是在与现实和理想的斗争中垂死挣扎呢。要继续十指不沾阳春水淡泊名利的搞艺术,还是做出部分妥协继续更好地来用音乐来感染大家,几乎是每一个音乐人走到一定程度必须直面的一个问题。
你我皆凡人,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何不求仁得仁。如果改变自己的选择是为了把事情做得更好,这个人是有生活智慧的。所谓“不忘初心”也不是为了让大家看到你“不忘初心”,而是不管你站在怎样的位置,你都深知,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在追求什么。
摄影师/陶傲慢
创作这件事和演员演戏一样,都是在用自己的想象力与情感去构筑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演员朋友改行之前分享给我一句话:“为什么我现在不演戏了呢,因为我不再那么相信了。以前我什么都信,于是什么都敢演,让我哭我可以哭,是因为我真的想哭。现在我要在镜头前哭,连我自己都知道那是假的了,那是我在演戏。我觉得我演不下去了”。
我还相信,所以我还在写。雷子还相信,所以雷子还在唱。
《浮游》源自“蜉蝣”,一种寿命只有几小时到一周的昆虫。《诗经》中有一首诗名为《国风·曹风·蜉蝣》。“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生命短暂、光阴易逝,就连蜉蝣这种朝生暮死的小虫也会有脆弱的人生,也会对消亡前的短暂美丽和终须面临的消亡感到困惑。
接下来他会去北美演出,也正在计划出新歌,如果顺利的话,大家差不多10月就能听到了。
看,我们都在努力地生活,努力地追求尽善尽美,努力地让自己和大家都快活。
浮游,For You,让我们就这么迷惑且坚定地朝前奔跑吧,去坦然接受命运给的每一块糖,和每一个巴掌。
今日责编/昔央
主业编剧,副业写书,杂耍小说家
而关于小说家的唯一道德,就是吞下这个世界的噩梦
【民谣在路上-民谣故事】主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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