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之战?不,是生死之战
1937年,延安。
抗日军政大学的课堂上,教员正在讲授辩证法唯物论。
有一节课日后被整理成了一本管理学著作——《矛盾论》。
其中有这么一段话:
“任何过程如果有多数矛盾存在的话,其中必定有一种是主要的,起着领导的、决定的作用,其他则处于次要和服从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结尾的那句:
“捉住了这个主要矛盾,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今天我们聊MRD,也会围绕这个思路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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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NGS的业务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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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D诞生在什么矛盾背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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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D为什么可能是那个解法?
PS:本文仅为个人观点,如有得罪,欢迎留言区贴脸开大。
如果把肿瘤基因检测进行分类,其实是两大类:
其价值在于去“提示”某种疾病,比如早筛/辅助诊断,或者跨界来看t/mNGS也是这一类。
这一类产品的检测市场规模是下面这个图:
其中横轴的“用户基数”与疾病的用户感知密切相关,纵轴的“渗透率”与疾病诊断的复杂程度紧密挂钩。
其价值在于去指导药物的“选择”,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伴随诊断。
它的检测市场规模也是一个横纵轴的合围面积:
其中横轴的“用户基数”与疾病的发病率挂钩,而纵轴的“渗透率”则由药物选择的复杂度来决定。
在过去的超过10年时间里,肿瘤NGS行业的核心业务都是伴随诊断——也就是“药敏”。
既往的所有产品迭代,不管大panel、小panel、组织检测、血液检测,都是在这一个固定的蛋糕中去切分。
这种“高度集中”的业务,最大的危机在于:
不管是横轴还是纵轴,主动权都不在肿瘤NGS公司手上。
大家吃的都是药物发展的红利。
而红利,总有吃完的那一天。
在上一篇文章(
祛魅的肿瘤NGS:谁让“内卷”变成了“内耗”
)发出后,有朋友问我怎么就不能是第三种情况:
大家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我说我也想,而且这其实也不难实现:
只要市场整体能保持高速增长,那么一切的内部矛盾就不过是小插曲而已。
但很可惜,这个真没有。
回到上面那张图。
在过去的20年中,药物选择的复杂度是由“药物靶点”驱动的。
——非小细胞肺癌无疑是中间最具有代表性的典型,从一个EGFR扩展到如今的近十个靶点。
但同样以NSCLC为例:
我们有多久没有看到新的靶点出现了?
是了,那个埋着的雷终于炸了
——随着药物在新靶点的突破上遇到瓶颈,肿瘤NGS的检测市场规模增长停滞了。
MRD,就是诞生在这样一个行业背景下。
MRD自一诞生,就承载着着“成为全村希望”的期冀。
而要想成为全村的希望,就得拿出硬货
——停留在“没你也行、有你也可”的“动态监控”是没前途的。
任何基因检测产品要成为爆款有很多因素的影响,但一定有一个必要前提:
首先,成为临床刚需,而其中最刚的那个,是“治疗选择”。
MRD,最终也必然要变成一个“药敏”检测。
也就是我们之前反复提到的:回答四象限。
如果仔细咂摸这四象限,尤其是左上和右下,相信大家都能很快反应过来它和伴随诊断的差异。
MRD并不是在原有的检测市场规模中去“切蛋糕”,而是通过延长纵轴去做了一个新增市场。
更可贵的是,增加的这部分纵轴,其驱动因素不是药物靶点。
MRD自身,就是延长纵轴的那个驱动因素(糖妹提醒:不一定是药,也可是化/放疗)。
——主动权,第一次掌握在了肿瘤NGS行业自己手上。
“众人拾柴火焰高”
MRD的纵轴能做的多高,也取决于有多少
伙伴在
支持。
在一个“药敏”检测的市场中,除了检测公司本身,还有三方:
医生、患者、药企。
这中间,“药企”是非常重要的力量。
在MRD四象限中,如果要给药企的意愿度做一个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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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是3分——增加了药物的使用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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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下和右上是1分——强化了用药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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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下是-3分——减少了用药的可能性;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那么关注类似于ATLAIR、DCIPHER这样的临床试验的原因。
正如教员所叮嘱的那样:
“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MRD,是肿瘤NGS行业第一次有望掌握纵轴的主动权。
感染和肿瘤,行业虽然有差异,道理大概率依然相通。
但MRD的定义权,并不会平分给行业里的所有玩家。
在当前主流的“基线检测+定制化位点”路线下,MRD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不同公司的MRD除了共享了一个品类名称之外,其他的并不能被简单的划等号。
“同一个样本,你得出ctDNA+,我得出ctDNA-,这并不天然说明你我谁牛逼”
除非,我们有一个人证明了自己的结果和最终的临床意义是相符的。
是了,MRD的定义权争夺战考验的是各公司临床项目的运营能力
——设计一个好的临床试验、有力的推动、并拿到想要的结果。
满星评论家、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表示:
而谁能率先拿下定义权,谁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