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厦门大学
“自强不息 止于至善”,厦门大学官方公众平台
目录
相关文章推荐
武汉大学学生会  ·  报效祖国,扎根基层,建功西部!2025年西部 ... ·  4 小时前  
武汉大学  ·  今天,抬头! ·  昨天  
武汉大学  ·  科研强,做饭香,武大博士生拿下雷军奖! ·  3 天前  
浙江大学  ·  校友可以用浙大版DeepSeek!智能体迭代更新 ·  2 天前  
51好读  ›  专栏  ›  厦门大学

从今起,你永远是那个厦园里骑车飞奔的少年

厦门大学  · 公众号  · 大学校园  · 2017-12-15 10:29

正文


鼓浪屿鼓浪而去的浪子
清明节终于有岸可回头
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
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昨日,我校知名校友、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因病去世,享年90岁。



余光中先生一生创作大量诗歌、散文,同时留下许多文学评论及翻译,他终身笔耕不辍,馈予后世太多经典。最出名的便是一首诗歌《乡愁》脍炙人口,曾经感动无数人。梁实秋曾称赞他 “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他是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他还是一名优秀翻译家。





厦门大学是余光中先生的母校,先生与厦大有着一段难以割舍的情缘。



笔下母校,恋恋深情



余光中先生在1948年进入厦门大学外文系学习,在厦大的时光虽仅短短一载,却在先生往后的作品中多次提及——




“从市区的公园路到南普陀去上课,沿海要走一段长途,步行不可能。母亲怜子,拿出微薄积蓄的十几分之一,让我买了一辆又帅又骁的兰苓牌跑车。从此海边的沙路上,一位兰陵侠疾驰来去,只差一点就追上了海鸥,真是泠然善也。

……未能忘情于二轮生风的日子,曾有两次还跟厦大的同学租了自行车,在夜静车稀的海边大道闲驶,重温南普陀逐鸥的记忆。”


——余光中《记忆像铁轨一样长》





“在厦门那半年,骑单车上学途中,有两三里路是沿着海边,黄沙碧水,飞轮而过,令我享受每一寸的风程。”


——余光中《海缘》





浪子已老了,唯山河不变
沧海不枯,五老的花岗石不烂
母校的钟声悠悠不断,隔着
一排相思树淡淡的雨雾
从四十年代的尽头传来
恍惚在唤我,逃学的旧生
骑着当日年少的跑车
去白墙红瓦的囊萤楼上课
一阵掌声劈啪,把我在前排
从钟声的催眠术中惊醒
主席的介绍词刚结束
几百双年轻的美目,我的听众
也是我隔代的学弟和学妹
都炯炯向我聚焦,只等
迟归的校友,新到的贵宾
上台讲他的学术报告

—— 余光中《浪子回头》




创作起点,梦的启航



在寄给友人的信中,余光中先生曾写道: “厦大是我母校,厦门则兼有故居与故乡的双重感情。当年在厦门,我读大二下学期,正是文艺青年的成长期,有强烈的创作欲,却不知该从何着手。不过当时的回忆却是深远的。”


朱水涌先生在《厦大往事》一书中说: “如果从作品的公开发表上考察,厦大时期可以看成是余光中文学道路的最早起步。”


在厦大读书期间,先生在《星光日报》的副刊“星星”和《江声报》的“人间”副刊上发表了 《臭虫歌》、《给诗人》、《扬子江船夫曲》、《沙浮投海》、《歌谣两首》、《旅人》(短诗剧,未刊完) 等。 尽管这些作品在先生的整个文学世界中,只占了极小的份额,但它们却是这位名震海峡两岸的诗人的成功起点,也是他的诗作基因,这些大学一二年级的诗作,在余光中先生的诗歌世界里,或显或隐地闪烁着犹如金字塔基石的光亮。



四度回厦,难忘母校



先生与厦大的缘分不仅在诗人的笔下得以延续;先生在世时,曾不止一次跨越一百六十里的海峡,回到厦门,归至母校,给厦大人留下了一份份珍贵的回忆——



1995年4月 ,余光中先生首次回厦门,此时距离他在厦门大学上学,时光已辗转近半个世纪。


先生此次回厦,是应母校之邀,参加厦门大学七十四周年校庆。对多年漂泊的归来游子,故乡展开了它的笑颜;对名重海内外的诗人校友,母校也轰动了。4月6日,先生登上建南大礼堂校庆大会的主席台,在那里重遇老校长汪德耀,两人忘情相拥。




2002年4月 ,先生再次抵达厦大,参加在此举办的“东南亚华文文学研讨会”。飞机在下午五点半降落。先生特地让车子走环岛路,在椰风寨停一会,又到新建的厦大嘉庚楼群,当他看到别离七年的厦门日新月异,也很高兴。不过在新楼林立的校园里,看到自己曾经读书听课于其中的小楼——囊萤楼依然挺立,先生更是欣慰,他俏皮地说,“幸免于难”。




2006年4月 ,厦门大学85周年校庆之际,先生再次回到母校,参加了一系列校庆活动,包括在上弦场朗诵《乡愁》。






2014年10月 ,先生再度回到厦大,参加第13届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双年会,期间与舒婷相逢。



2014年回厦期间,在学校逸夫楼就餐时,餐厅上了一份海蛎煎蛋,余老有感而发,写下这句话。




如今斯人已逝,这位翩然游弋于中文美妙世界中的大师,这位漂泊一生的浪子,终于在另一个世界觅得宁静。


想起先生在《听听那冷雨》中所言:“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磁石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也许,这亦是先生生前为自己找到的归结吧。他把对故土的深沉挚爱寄蕴方块字中,缱绻着深情绝恋的笔墨挥洒着一生的才思与灵感,化作一篇篇传世的佳作,小夏相信,这些文字在后世将一直生动鲜活,历久弥新。







请到「今天看啥」查看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