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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茂荣先生最后十年的大陆记录 | 传道授业遗文沧海

法学学术前沿 · 公众号 · · 2025-02-04 10:07

正文

L _LL法学学术前沿

世间已无黄茂荣,唯有遗文留沧海

记陪伴黄茂荣老师走过的十年

作者：黄卫，以陆生身份取得台湾第一个财税法方向的硕士、博士。

来源：作者授权法学学术前沿首发。

为塑造法学学术前沿微信公众平台的风格，微信推送的外标题系编辑根据文章理解所加，不代表作者立场。

楔子

2025年的春节前夕，海峡两岸倍受敬仰的民法学、财税法学、法学方法论大家黄茂荣教授仙逝，海峡两岸的学友通过不同的形式悼念黄老师的离去。黄老师的身体健朗是公认的，大家都不敢相信，每天坚持晨泳1000米且可连续多天上下午站着演讲的黄老师会离去。前几日我联系到黄老师的二女儿台湾世新大学法学院黄相博副教授，经她告知，黄老师由于2024年5月做过一次牙齿手术，细菌感染一直未痊愈，近期突然离世。

有关黄老师主要生平，可以通过何勤华教授主编的《中华法学家访谈录》（现已发布在“雅理读书公众号”）以及由于我做的访谈（后发表《湘江青年法学》第一卷年第二辑，现已发布在“湘江青年法学公众号”）。该文主要叙述我深度参与黄老师生前最后十年的生活点滴。

一、缘起

2015年5月，我的好友时在湘潭大学法学院在读的陈逸飞博士告知，他会陪同时任湘潭大学法学院院长的廖永安教授和时任湘潭大学知识产权学院院长的肖冬梅教授赴台参加东吴大学法学院百年院庆，我将此事告知我的硕士生导师台湾东吴大学法学院陈清秀教授，陈清秀教授当场表示要请湘潭大学的贵客一同餐叙。在院庆的研讨会上，遇到我本科母校时任辽宁大学法学院院长杨松教授、时任中南大学法学院院长陈云良教授、时任上海财经大学校长助理郑少华教授以及法学院书记周杰普教授，我代表陈清秀老师邀请上述教授一同餐叙，后因郑少华教授临时有事未能前往。第二日，陈清秀老师亲自驾车陪同上述教授游览台北指南宫，在同行的过程中，廖永安院长提议通过湘潭大学法学院创办的《湘江青年法学》介绍台湾知名专家学者，并说第一期可介绍陈清秀教授。游览过后，廖永安教授一行和周杰普教授提前离开，陈清秀老师在猫空的美佳茶园与杨松教授和陈云良教授简单餐叙。通过这一行程，宾主尽欢并相约在各自学校讲学交流。过了几天，我按照廖永安教授的吩咐完成了陈清秀老师的访谈，陈清秀老师与黄茂荣老师接洽后。黄茂荣老师在台湾地区“司法院”的办公室接受了我的访谈，由于黄老师之前经常参与陈清秀老师在东吴大学举办的财税法学研讨会，我与黄老师早已认识但并不熟悉，第一次与享誉海峡两岸的大家深度交流，还是有点紧张，但黄老师的和蔼可亲使人如沐春风，很顺利地完成了访谈。访谈过后，在蔡清游大法官的办公室内共享下午茶。该访谈稿经黄老师我确认后，经时为湘潭大学法学院博士生的段明协助下刊登在《湘江青年法学》。

2015年下半年，湘潭大学肖冬梅院长多次发微信让我邀请陈清秀教授到湘潭大学讲学，恰好该年的两岸财税法年会12月在广州华南理工大学召开，广州离湘潭的距离不算太远，我就规划了陈清秀老师广州和湘潭的行程。在规划的过程中，陈清秀老师动议邀请黄茂荣老师一起同行，在得到黄茂荣老师和肖冬梅院长的同意后，我也就完成了黄茂荣老师第一次赴大陆学术交流的行程规划。由于黄茂荣老师当时尚任台湾地区“司法院”大法官，出行有严格的时限要求，经与肖冬梅院长商议后，采取集中授课模式，分别在三天内的上午及晚上完成六次民法学课程的系统讲授。黄茂荣老师赴湘潭大学法学院讲学有个小插曲，在临行前的几天黄茂荣老师提出是否可以让黄师母吴铭子老师一同前往的请求，我随即发微信给肖冬梅院长，肖院长很快便回复，通过她个人承担了黄师母的往返路费并在黄老师讲学期间个人安排黄师母到衡山和长沙游览，每念及此事黄老师夫妇都非常感谢肖冬梅院长。在课程讲授中，黄茂荣老师充分感受湘潭大学法学院学子的学生热情，每次讲座场场爆满，没有座位的同学只能席地而坐。在授课过程中，湘潭大学法学院的老师也在午餐间隙与黄茂荣老师讨论学术问题，例如欧爱民院长、吴勇副院长、王霞教授、李喜莲教授、倪洪涛教授、刘丽教授、黄明儒教授、刘友华教授都有多天的参与。廖永安教授和肖冬梅教授则多次陪同黄茂荣老师夫妇共尽早餐，临行前廖永安教授特意赠送其老家的黑茶，回台后黄老师与陈新民教授等分享，这也促成了陈新民教授2016年4月到湘潭大学法学院的讲学。肖伟志副院长则多次陪同黄茂荣老师夫妇游泳。通过这次湘潭大学法学院之行，黄茂荣老师夫妇与湘潭大学法学院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之后如王霞教授、邓春梅教授、万志鹏教授赴东吴大学访学，黄茂荣老师夫妇都多次宴请餐叙。每次出版了新书都要通过我寄送给廖永安教授、肖冬梅教授以及湘潭大学法学院的各位老师。前几日，黄茂荣老师仙逝，肖冬梅教授特意打电话问我相关情况，还委托我赠送花圈以示悼念。

在湘潭大学讲学期间，巧遇时任湖南大学法学院院长屈茂辉教授到湘潭大学参与博士论文答辩，屈茂辉院长邀请黄茂荣老师赴湖南大学法学院讲学。在黄茂荣老师临行返回台北前，上午在湖南大学法学院做了演讲。用餐期间，时任中南大学法学院副院长许中缘教授受时任中南大学法学院院长陈云良教授的委托专门邀请黄老师方便时到中南大学法学院讲学。后来，我到广州工作之后，在不同场合多次遇到陈云良院长，陈教授都让我向黄茂荣老师问好并邀请他去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讲学。上海财经大学法学院朱晓喆教授通过我发的朋友圈得知黄茂荣老师在湘潭大学和湖南大学讲学的消息，特意委托我邀请黄茂荣老师方便时到上海财经大学法学院讲学。自黄茂荣老师在湘潭大学和湖南大学的讲学开始，开启了黄茂荣老师系统讲学和巡回演讲的模式。

二、黄茂荣老师赴大陆高校的讲学交流

（一）2016年上海、苏州讲学

2015年12月，华东政法大学何勤华教授受邀赴世新大学参加由黄茂荣老师二女儿黄相博副教授主办的两岸研讨会，华东政法大学金可可教授随行参会，参会期间金可可教授说他准备在2016年3月举办中德法学方法论论坛并向黄茂荣老师表达邀请意愿，黄茂荣老师当场应允并表示会宣讲最新的研究成果。黄茂荣老师夫妇、二女儿黄相博、三女儿黄则儒在台北喜来登大酒店宴请与会大陆老师。同月，时任苏大法学院院长的胡玉鸿教授赴台湾东吴大学参加两岸自贸区研讨会，黄茂荣老师委托我邀请胡玉鸿教授餐叙，后因胡玉鸿教授参加东吴大学的活动就在黄茂荣老师的“司法院”办公室小续并赠送了胡玉鸿教授新出版的书籍，胡玉鸿教授邀请黄茂荣老师方便时到苏州大学讲学。

2016年3月，黄茂荣老师应约参加华东政法大学举办的首届中德法学方法论论坛，在该论坛上，黄茂荣老师以华人教授身份发布中德双语论文并在大会上全程用德语演讲，受到中德各位专家的肯认。也是在此次会议，黄茂荣老师与华东政法大学陈金钊教授正式见面并结识，在之后的多年，陈金钊教授多次邀请黄茂荣老师到华政科学研究院讲学。会议期间，黄茂荣老师受邀在华政开展4场债法系列讲座，以及1场税法讲座。

同月，黄茂荣老师应朱晓喆教授之约赴上海财经大学讲座2场。其中，以“债篇导论”的讲座，由朱晓喆教授录音并转译成文字稿，并经其推荐以《债之相对性面面观》为题发表在《法治现代化研究》2017年第6期。经由我介绍，黄茂荣老师赴复旦大学法学院演讲1场，并由时任复旦大学法学院院长孙笑侠教授主持与评议，该场讲座主题为“透过法官造法及法律修定促进特别人格权到一般人格权及配偶权之保护的发展”，由于该场讲座复旦大学法学院班天可等青年老师也有参与，黄茂荣老师采用了seminar的形式，讨论极为激烈、思想火花四溅。

同月，黄茂荣老师应胡玉鸿教授之约赴苏州大学法学院讲座2场。这2场讲座，苏大法学院的民法学科及法理学科的老师均悉数到场。讲座之后，由苏州大学娄爱华副教授陪同游览狮子林及拙政园，由苏州大学张学军教授夫妇陪同游览同里。临行前，苏州大学王克稳教授专门在观前街的一个私房菜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宾主尽欢。

（二）2017年6月常州、沈阳、长春讲学

2017年6月，黄茂荣老师受时任常州地税局钱俊文局长之邀，赴常州地税局演讲民法及税法各一场，讲座期间二位多次深度交流税法学理及实务问题，双方均受益良多。

同月，黄茂荣老师受邀赴辽宁大学法学院讲学。后经辽宁大学法学院郭洁教授动议将黄茂荣老师民法的讲座改成两岸民商法论坛，会上黄茂荣老师同与会的辽宁省内民商法老师交流观点。会后，辽宁大学杨松教授个人安排黄茂荣老师夫妇到红海滩和北普陀山游览。

2017年上半年，吉林大学法学院李拥军教授在辅仁大学访学，经由我引荐，黄茂荣老师在职务宿舍多次家宴宴请李拥军教授。值得一提的是，黄茂荣老师的家搬到新店之后也为李拥军教授在家设宴饯行这次家宴也是黄茂荣老师最后一次在家中款待大陆学者，之后李拥军教授也委托到辅仁大学访学的侯学宾教授转赠中药材。李拥军教授受时任吉林大学法学院院长蔡立东教授委托，邀请黄茂荣老师赴吉林大学法学院讲学。按照蔡立东教授的规划，以黄茂荣老师著《法学方法与现代民法》为底本开展6次系列专题讲座，该讲座由时任分管外事的任喜荣副院长主持并评议。讲座期间的行程安排则由时任吉林大学法学院孙良国教授负责，还安排蔡立东教授的博士生姜楠负责接送。此次系列讲座，黄茂荣老师与吉林大学法学院的老师进行了深度交流，例如，于莹教授、刘红臻教授、王充教授、李拥军教授、李国强教授、侯学宾教授、艾琳教授、李晓倩教授。系列讲座后，由商法学科傅穹教授组织商法学科老师进行了交流，交流后由傅穹教授及商法学科为黄茂荣老师饯行。

吉林大学法学院讲座后，蔡立东教授安排黄茂荣老师到延边大学法学院讲学，由孙良国教授陪同到延吉。该场讲座，由时任延边大学法学院院长尹太顺教授主持并评议，讲座后，尹院长个人安排了颇具朝鲜族特色的韩餐。

（三）2017年7月上海讲学

黄茂荣老师受邀赴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开展6次的“债法总论”暑期课程，该次授课对象主要为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的学生以及部分报名的外校师生。由于7月上海连续高温，黄茂荣老师意外中暑，华师大法学院时任书记张惠红教授和时任法学院副院长岑峨教授都劝黄老师延后或取消课程，黄老师坚持带病授课，上述二位领导特意安排李建星老师照顾黄老师的身体。由于黄老师的身体极其健朗以及李建星老师及时购买的中成药，黄老师在3天内即得痊愈。课程结束后，华师大法学院院长张志铭教授个人安排黄茂荣老师夫妇以及台湾大学张志铭教授游览普陀山，并为二位教授饯行。之后，张志铭教授在北京也专门主持黄茂荣老师的讲座，以及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在课程期间，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彭诚信教授专门赶来参加黄茂荣老师讲座，并赠送其大作《现代权利理论研究》。之后，彭诚信教授特意邀请黄茂荣老师参加2018年底“私法中的法理”研讨会。黄茂荣老师一有新书出版，当委托我赠送彭诚信教授。2023年10月，黄茂荣老师到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讲学，彭诚信教授特意代表学院宴请黄茂荣老师一行。

（四）2018年3月广州讲学

2017年12月，时任广东财经大学副校长杜承铭教授带团赴台湾大学交流，黄茂荣老师赠送了杜承铭教授及随行人员新书《税法总论第二册：税法解释与司法审查》，并就宪法学理与实践进行了深度交流。杜承铭教授邀请黄茂荣老师赴广东财经大学及广州地区讲学。

2018年3月，黄茂荣老师应约赴广东财经大学法学院讲学，杜承铭教授代表学校宴请黄茂荣老师一行。讲座期间，与时任广东财经大学法学院院长房文翠教授、副院长鲁晓明教授就学术交流展开研讨，最终由同行的台湾东吴大学促成广东财经大学法学院与台湾东吴大学法学院院际合作，并于2019年成功开办一个专班来给广东财经大学法学院赴台湾东吴的学生系统授课。后来，我到广州工作之后，在不同场合多次遇到杜承铭教授，杜教授都让我向黄茂荣老师问好并邀请他去广东工业大学讲学。广东财经大学讲座后，由朱孔武教授个人安排游览广州番禺莲花山。

同月，黄茂荣老师受邀赴华南师范大学法学院讲学，由华南师范大学法学院丛中笑教授主持及评议。在讲座前，广东财经大学社科处处长邓世豹教授特意感到大学城中心酒店宴请黄茂荣老师一行。后来，我到广州工作之后，在不同场合多次遇到邓世豹教授和丛中笑教授，二位教授都让我向黄茂荣老师问好并邀请他再去广东财经大学、华南师范大学讲学。

同月，黄茂荣老师受时任华南理工大学法学院副院长夏正林教授邀请赴华南理工大学法学院讲学，相关讲座由张富强教授主持并评议。在代表学院的餐叙上，遇到时任华南理工大学法学院冯健鹏副教授并告知其将赴台湾东吴大学访学的消息，黄茂荣老师当场表示要在台北招待冯健鹏副教授。同年8月，冯健鹏副教授如约赴台北与黄茂荣老师夫妇会面并赠送了极其珍贵的深海鱼胶，在往后的数月内多次宴请冯健鹏副教授并与其深度交流法学方法论。

（五）2018年10月南京讲学

2018年10月，两岸财税法年会在常州召开，黄茂荣老师借此机会赴南京交流。黄茂荣老师受邀赴东南大学法学院讲座，由民法学科施建辉教授主持并评议。东南大学法学院刘练军教授参与，并言及本世纪初受邀曾赴台湾交流，黄茂荣老师曾经邀请同行的交流学生赴新北市乌来游览。讲座结束后，由于立深教授个人陪同黄茂荣老师一行夜游夫子庙。后来，通过当时在台湾铭传大学交流的东南大学法学院博士生高磊，黄茂荣老师赠送了其个人书籍。

同月，黄茂荣老师受邀赴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和南京审计大学法学院讲学。黄茂荣老师受邀赴南京大学法学院讲学，大部分民商法学科老师参与并与黄老师进行深度交流。南京大学讲座后，由张力毅副教授个人陪同黄茂荣老师夫妇到镇江游览，留下美好印象。黄茂荣老师夫妇在张力毅副教授赴台交流时，多次宴请款待。

（六）2018年11月北京讲学

2018年11月，两岸民商法前沿论坛在北航召开，黄茂荣老师借此机会赴北京交流。通过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郭维真副教授的引荐，黄茂荣老师在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讲学，黄茂荣老师与尹飞院长、朱晓峰教授、武滕教授等民商法学科老师进行了深度交流。随后，在北京大学法学院进行财税法讲座，由叶姗教授主持并评议。

在中国政法大学民商法经济学院讲座由李永军教授主持，费安玲教授、朱庆育教授、易军教授以及时任清华大学法学院院长申卫星教授评议，三百人的大会场座无虚席，各位教授的评议极为精彩，黄茂荣老师回台后感叹大陆地区民法学科发展之快，老中青三代传承有序。

在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的讲座则在昌平校区举行，由时任法学院院长焦洪昌教授主持，王涌教授和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朱虎教授与谈。同样是三百人的大会场座无虚席，据说这次讲座还要提前索票方能入场。王涌教授和朱虎教授分别从英美法和德国法教义学探讨“法律概念在法学研究中的意义”，在评议的过程中二位教授妙语连珠、观点交锋，至今令人难忘。

通过时为中国政法大学比较法学研究院孙海波讲师的引荐，黄茂荣老师在中国政法大学比较法学研究院的讲座，由王志华教授主持，刘承韪教授、张彤教授、迟颖教授与谈。《比较法研究》副主编丁洁琳教授特意去参加讲座。该场讲座主要深度探讨“法源”议题，几位教授从英美法、德国法教义学、俄罗斯法分进合击共同探讨。

（七）2018年12月上海、苏州讲学

2018年12月，第五届“法理研究行动计划”暨“私法中的法理”在上海交通大学召开，黄茂荣老师借此机会赴上海和苏州交流。

在此次行程中，黄茂荣老师分别赴同济大学法学院、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复旦大学法学院、上海师范大学法政学院、上海财经大学法学院、华东政法大学研究生院、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华东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华东政法大学科学研究院、上海政法经济法学院、苏州大学法学院巡回演讲12场。在苏州大学讲学之余，由时任苏州大学法学院院长方新军教授安排到周庄游览。华东政法大学孙煜华教授则在木渎古镇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及陪同游览木渎古镇。由于场次比较密集且均为老友重逢，少了几分寒暄多了几分温情，大家都感佩黄茂荣老师体力及精力充沛。

（八）2019年5月山东讲学

2019年5月，黄茂荣老师受吉林大学法学院房绍坤教授的邀请，赴山东烟台大学法学院讲学，同时由房绍坤教授安排了山东农业大学和济南大学的讲学，由房绍坤教授个人安排黄茂荣老师一行游览蓬莱岛。黄茂荣老师在烟台同时也在山东工商大学法学院讲学，讲座后在烟台尚公律师事务所主任张克山律师处交流并由张律师私人宴请。黄茂荣老师一行受曲阜师范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李冬楠副教授之邀赴曲阜师范大学日照校区及曲阜校区交流，并赴“三孔”参访。在山东农业大学讲学之后，由时任山东农业大学曹相见副教授个人陪同游览泰山。济南大学讲学之后，由时任济南大学政法学院徐庆国书记陪同游览大明湖及趵突泉。由于这次行程安排的时间周期较长，而且每个学校基本安排了参访活动，整体上较为轻松。

（九）2023年7月沈阳、哈尔滨讲学

2023年7月，西南政法大学陈治教授和我发微信，说是可否邀请黄茂荣老师在线上为2023年财税法学师资培训班的学员线上授课。随后，经向黄茂荣老师请示得到应允，由于那几天我也在东北交流，黄老师则询问可否安排东北的短期交流。后经陈治教授的联络，时任辽宁大学法学院院长闫海教授邀请黄茂荣老师到沈阳线下实地授课，这也是黄茂荣老师疫情后，第一次到大陆地区讲课。授课期间，闫海教授代表辽宁大学法学院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广东省财税法学会副会长涂缦缦及秘书长林蔚则是代表华南理工大学法学院张富强教授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

黄茂荣老师在沈阳师范大学法学院演讲当天已是暑假，沈阳师范大学法学院领导班子基本到场，许多法学院在校师生均到会场聆听演讲。讲座后，由法学院武航宇书记代表学院宴请黄茂荣老师。

受《北方法学》主编董惠江教授之邀，黄茂荣老师赴哈尔滨参加小型研讨会，会议期间与黑龙江大学法学院院长哈书菊教授以及编辑部成员结识，返程回台北后，黄茂荣老师赠送几套他的个人著作。值得一提的是，在2017年北航的两岸民法研讨会，在茶歇间隙偶遇董惠江教授并留了微信，当晚董惠江教授给我发微信想要黄茂荣老师在该次研讨会上的论文《论民法中的法理》，黄茂荣老师回台后对该文进行了大幅细致修改，也使该文成为《北方法学》C刊正刊的高被引文章。日后，董惠江教授陆续约稿了《论危险责任及其立法》（后被人大复印资料转载）以及《买卖之目标及其之合同类型的配置》。在此次研讨会，重逢原《东方法学》副主编吴以扬，认识了《高等社会科学文摘》沈丽飞教授。研讨会期间，沈丽飞老师给黄茂荣老师老师拍了许多照片，还聊了许多中医养生。10月还特意将在研讨会期间的拍的照片打印快递给我，让我转交。研讨会后，黑龙江大学法学院王歌雅教授专门为黄茂荣老师夫妇饯行。

（十）2023年10月上海、苏州讲学

2023年两岸财税学年会在上海复旦大学召开，黄茂荣老师借此机会赴上海和苏州交流。在此次行程中，黄茂荣老师分别赴同济大学法学院、复旦大学法学院、上海财经大学法学院、华东政法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巡回演讲。在苏州大学讲学之余，由时任苏州大学法学院院长方新军教授安排到苏州寒山寺和甪直古镇游览。华东政法大学孙煜华教授则在木渎古镇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及陪同游览苏州天平山。由于考量黄茂荣老师年龄较大，同行的陈清秀老师嘱咐安排的行程不必那么紧凑。由于疫情不见多年的老友们相见，分外热情，并相约待政策宽松后到对岸交流。

三、黄茂荣老师与大陆学者交往的二三事

由于黄茂荣老师与大陆学者，例如，刘剑文教授、张守文教授、熊伟教授等财税法学、民法学、法理学教授均有数十年的深交。黄茂荣老师也时常提及与各位教授美好的交往历史，在此我也仅能就我亲历黄茂荣老师近10年的一些往事。

（一）黄茂荣老师与何勤华教授

黄茂荣老师曾提及其与何勤华教授结识于何勤华教授主编的《中华法学家访谈录》，当时何勤华教授的学生于明教授到其“司法院”办公室为其访谈。之后，何勤华教授到台北开会之余，宴请了访谈录中所访谈的所有教授，这也是黄茂荣老师与何勤华教授第一次正式结识。

诚如前文所述，2015年黄茂荣老师二女儿黄相博副教授主办的研讨会加深了二位的情谊，2016年黄茂荣老师赴华东政法大学讲学，何勤华教授专门赶去学校与黄茂荣老师餐叙。2016年5月，何勤华教授赴台湾东吴大学参加研讨会，黄茂荣老师得知后让我邀请何勤华教授餐叙，黄师母吴铭子女士特意在台北文华东方酒店设宴宴请何勤华教授，当晚我送何勤华教授回酒店的车上，何勤华教授嘱咐我下次不要让黄茂荣老师夫妇破费，随便找个小餐厅就可以了，主要是聊天叙旧吃饭就是个形式。当年6月我回上海，黄茂荣老师让我带回他的一套书赠送何勤华教授，由于装书的旅行箱是向黄师母借的，当何勤华老师托人还旅行箱时，里面装满了各种赠送黄茂荣老师家人的礼物，他人转述何老师的意思是黄茂荣老师送一箱书非常珍贵何老师回礼一箱，务必请黄茂荣老师夫妇收下。2018年4月，何勤华教授受时任东吴大学潘维大校长之邀，赴台湾东吴大学短期授课，由于当时黄茂荣老师夫妇外出离台，就特意委托他们二女儿黄相博副教授宴请何勤华教授。2018年9月，何勤华教授与黄茂荣老师、陈清秀教授一同在广西大学法学院讲学，讲学结束后，何勤华教授特意个人安排黄茂荣老师一行去广西德天瀑布游览。2019年5月，何勤华教授受邀赴台湾“中研院”法学所短期访学，黄茂荣老师夫妇在台北多次宴请何勤华教授，并由黄茂荣老师夫妇个人邀请何勤华教授同游台中。

在随后的几年，何勤华教授知道我回上海都要委托他人转赠黄茂荣老师夫妇礼物。凡是何勤华教授得知黄茂荣老师夫妇到上海讲学都要设宴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以叙情谊。2023年10月，黄茂荣老师受邀到华东政法大学“东方明珠大讲堂”演讲，我特意邀请何勤华教授担任该次演讲的与谈人，何勤华教授事前详细审阅了黄茂荣老师的文章及讲义，作出了非常精彩的与谈。前几日，黄茂荣老师仙逝，何勤华教授特意打电话问我相关情况，还委托我赠送花圈以示悼念。

（二）黄茂荣老师与杨松教授

黄茂荣老师曾提及2010年4月底，时任辽宁大学法学院院长杨松教授赴台参加两岸财税法学研讨会，黄茂荣老师夫妇曾宴请杨松教授并留下了深刻印象。2011年9月，两岸财税法学研讨会在沈阳召开，黄茂荣老师受邀首次赴辽宁大学法学院参会并演讲。我与黄茂荣老师初识时，当其得知我本科是辽宁大学时，还赞叹辽宁大学的同学爱学习、水准不错，还询问我杨松教授是否安好。2016年5月，辽宁大学法学院与东吴大学法学院联合举办刑法论坛，黄茂荣老师委托我向辽宁大学法学院和杨松教授赠送了系列专著。2017年6月，黄茂荣老师受邀再次赴辽宁大学法学院讲学，行前时任辽宁大学法学院院长杨松教授特意与我通话询问黄茂荣老师的需求，是否有特别需要安排。2023年7月，我向沈阳师范大学杨松校长请示可否安排黄茂荣老师到沈阳师范大学法学院交流，杨松校长当场同意，并请法学院杨彬副院长安排相关事宜。杨松校长几次发微信询问黄茂荣老师讲学事宜是否安排妥当，并发微信和我说，黄茂荣老师演讲当天她会推掉原定的工作计划去参加讲座。杨松教授全程参与当天的演讲，黄茂荣老师也非常感谢杨松教授的深情厚谊。

（三）黄茂荣老师与房绍坤教授

黄茂荣老师曾提及早年两岸的民法学研讨会曾多次与房绍坤教授相遇并互赠书籍但并不熟稔。2017年6月，黄茂荣老师受邀赴吉林大学法学院集中授课，经时任吉林大学法学院院长蔡立东教授介绍再次会面。2017年年底在北航的两岸研讨会，再次偶遇房绍坤教授，房绍坤教授告知其2018年将赴台湾东吴大学短期讲学，黄茂荣老师当场表示邀请房绍坤教授餐叙。2018年9月，房绍坤教授如约赴东吴大学讲学，黄茂荣老师赠送了相关书籍，黄茂荣老师夫妇多次宴请房绍坤教授，在席间，二位教授就民法问题进行了深度交流，我在一边旁听都感受益匪浅。诚如前文所述，房绍坤教授个人安排了黄茂荣老师2019年5月山东讲学的行程，黄茂荣老师也由衷感谢房绍坤教授完成其登泰山的心愿。

（四）黄茂荣老师与孙笑侠教授

黄茂荣老师与孙笑侠交通通过2016年3月的复旦大学法学院讲学结识，当时黄茂荣老师赠送了孙笑侠教授一套书。黄茂荣老师通过我得知孙笑侠教授当时眼睛有微恙，曾委托我多次赠送黄师母家药厂生产的秘制眼睛药。后来，孙笑侠教授告知其已痊愈，不要再让黄茂荣老师寄送。2017年7月，黄茂荣老师在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系列授课，孙笑侠教授宴请黄茂荣老师一行，并共同游览国际金融中心观光厅。2018年8月，孙笑侠教授的外甥赴台就读，黄茂荣老师夫妇多次宴请其外甥一行。2018年底，黄茂荣老师再赴复旦大学讲学，孙笑侠教授再次宴请表示感谢。此后，黄茂荣老师每有新书出版都委托我寄送给孙笑侠教授。

（五）黄茂荣老师与陈金钊教授

黄茂荣老师与陈金钊教授相识于2016年3月的中德法学方法论研讨会。陈金钊教授自言，早起大陆缺乏法学方法论的书籍，其是在河南大学期间通过其学生处取得黄茂荣老师《法学方法与现代民法（繁体版）》，说这本书对他帮助很大，并让我邀请黄茂荣老师方便时讲学。2018年12月底，黄茂荣老师受邀赴华东政法大学科学研究院讲学，陈金钊教授也向黄茂荣老师叙及当年他曾拜读黄茂荣老师书籍的故事。在返程的车上，黄茂荣老师感叹陈金钊教授的学识之高，以及法学方法论团队杨知文教授、吕玉赞教授未来可期，并叮嘱我让我与陈金钊教授团队保持密切联系。2019年5月，由我举办的两岸法理学论坛在台湾东吴大学召开，我特意邀请陈金钊教授赴台交流，会议期间黄茂荣老师特意宴请陈金钊教授一行。之后，黄茂荣老师只要有新书出版，就委托我赠送陈金钊教授团队。2023年10月，黄茂荣老师受邀到华东政法大学“东方明珠大讲堂”演讲，我特意邀请陈金钊教授担任该次演讲的与谈人，陈金钊教授事前详细审阅了黄茂荣老师的文章及讲义，作出了非常精彩的与谈。

（六）黄茂荣老师与朱晓喆教授

黄茂荣老师与朱晓喆教授相识于2016年3月的上海财经大学法学院演讲。诚如前文所述，朱晓喆教授将该次演讲内容整理并推荐发表。之后，朱晓喆教授还代表《法治研究》副主编陈永强教授约稿《民法总则基本规定概论》，黄茂荣老师陆续在《法治研究》发表了《论保理合同》、《论与有过失》。2017年4月朱晓喆教授一行赴台湾大学参加两岸民法论坛，黄茂荣老师在台北宴请朱晓喆教授一行。2023年10月，上海财经大学法学院讲座后，朱晓喆教授表示再要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黄茂荣老师表示二人已经非常熟悉不必拘泥礼节，遂在上海财经大学附近的面馆吃了面，足见二人情感。

（七）黄茂荣老师与陆宇峰教授

黄茂荣老师与陆宇峰教授相识于2018年12月华东政法大学科学研究院的讲座，该场讲座由陈金钊教授主持、陆宇峰教授评议。陆宇峰教授是大陆学界的名嘴，将黄茂荣老师讲义、讲座的核心思想及要旨完美呈现，当场获得黄茂荣老师的赞赏。讲座后，陆宇峰教授开车带黄茂荣老师夫妇游览松江泰晤士小镇，由于多日连续讲座黄茂荣老师在车上睡着，陆宇峰教授为了能让黄茂荣老师多休息一会儿特意在小镇内多转了几圈。第二天，陆宇峰教授与郑菲老师特意陪同黄茂荣老师夫妇游览松江广富林遗址公园。2023年10月，黄茂荣老师受邀到华东政法大学“东方明珠大讲堂”演讲，陆宇峰教授让我找与谈人，遂我拜托华东政法大学何勤华教授、陈金钊教授、胡玉鸿教授以及中国社科院法学所谢鸿飞研究员担任与谈。该讲座在“B站”上同步直播，并进行了全程录影录音录像，保存了黄茂荣老师生前公开授课影像。为黄茂荣老师家人纪念黄老师保留了珍贵素材。

（八）黄茂荣老师与吉林大学法学院

据黄茂荣老师说在90年代就已去过吉林大学法学院参加两岸民法研讨会。自2017在吉林大学法学院集中授课，黄茂荣老师与吉林大学法学院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在授课期间，时任吉林大学法学院院长蔡立东教授多次个人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已经是正教授的孙良国全程陪同安排黄茂荣老师的行程，李拥军教授多次陪同黄茂荣老师夫妇游泳。就连每日的午餐与晚餐都由不同的老师宴请，每次饮食都不重样。与吉林大学法学院各位老师进行了深度交流，使黄茂荣老师留下了深刻印象。例如，与吉林大学法学院刘红臻教授多次交流法哲学。在“经济法中的法理”研讨会前黄茂荣老师已经拜读过刘红臻教授发表在《中国法律评论》上的《经济法哲学:经济法的“法理”表达》，又在此次研讨会重逢刘红臻教授，就相关问题进行深入讨论。再如，2023年黄茂荣老师再赴长春，吉林大学法学院李海平教授专门宴请黄茂荣老师，在餐叙中，二人深度探讨宪法学理论及实践问题。在回程的车上，黄茂荣老师询问我，李海平是德国哪个学校的博士师从哪位公法大师，后得知李海平教授通过自学德语并研习德文原典，感慨吉林大学法学院人才济济。例如，2023年在长春期间，吉林大学法学院艾琳教授特意个人设宴宴请黄茂荣老师夫妇并为黄师母做80大寿。黄茂荣老师凡是有新书出版，都要委托我赠送吉林大学法学院的诸位老师。吉林大学法学院师生只要赴台交流，黄茂荣老师要么专门宴请，要么赠送书籍以示情谊。

黄茂荣先生最后十年的大陆记录 | 传道授业 遗文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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