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女神颜宁今秋或将执教普林斯顿大学
来源:文汇报 德先生
编辑:Gemini
2017年4月27日的Princeton University Bulletin(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官方报纸)发布的一则消息宣布
结构生物学家、清华大学医学院颜宁教授将于今年秋季加盟普林斯顿大学
,任Shirley M. Tilghman Professor of Molecular Biology。
说起颜宁受聘的shirley M Tilghman讲习教授冠名的来历,原来shirley M Tilghman是普林斯顿建校200余年历史上第一位女校长。而Shirley也是生命科学领域的学者。在普林斯顿的生命科学专业的faculty栏目中,可以找到她的名字。
颜宁,1977年出生于山东莱芜,2000年于清华大学获得学士学位,2004年于普林斯顿大学获得博士学位,2005年至2007年于普林斯顿大学进行博士后研究,2007年回国,30岁受聘成为清华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博士生导师。
这位清华女神有多牛,看看她所获的荣誉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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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获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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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获“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国际青年科学家奖”和“中国青年女科学家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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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入选选教育部“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特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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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获国际蛋白质学会“青年科学家奖”和“赛克勒国际生物物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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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因观察到了蛋白质在原子层面如何工作,并对细胞膜上嵌入蛋白质的结构展开了深入研究,入选Nature杂志评选的“中国科学之星”(Science stars of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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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基于“肌肉兴奋-收缩偶联的分子机理探索”项目入选2016年度教育部“中国高等学校十大科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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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获得“影响世界华人大奖”。
这是继清华大学郑思齐教授加入MIT之后第二位被美国名校挖去的中青年教授。不少清华大学的学者发微博,赞此事。
颜宁曾经说过,能够回到普林斯顿执教,是她的愿望。
在2015年,她曾受邀在普林斯顿大学举办学术报告会。
颜宁教授的研究方向为与疾病重要膜转运蛋白的结构与功能的研究,电压门控离子通道的结构与工作机理,以及膜蛋白被脂类调控的机理。她作为通讯作者已经在顶级学术期刊Cell、Nature、Science上发表了十多篇高水平论文,是一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青年科学家。
以下是2014年7月颜宁为清华大学学生所作的毕业演讲,让我们重温一下这位女神教授走出又回归清华园的心路历程。
象牙塔里的波澜壮阔更让人刻骨铭心
亲爱的同学们,尊敬的老师们、家长们:
今天在座的同学们来自于几十个不同的专业,即将面对迥然不同的事业与人生道路。作为一个过去近二十年基本没有走出过象牙塔、思维方式相对简单、人生见识相对单薄的我,能和你们讲什么呢?过去两周于我而言可比写学术论文要痛苦的多。苦思冥想,干脆就把我走出又回归清华园这十几年的心路历程、过去的感悟与未来的“野心”与大家分享。抛砖引玉,希望你们站在人生如此一个重要转折点的时候,也花几分钟想一想未来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的自己。
不知是否有人和我一样,从孩提时代,就困惑于人存在的意义。人来自自然、回归自然,代代相传,意义何在?我选择生物系的原因之一也是想窥探生命的奥秘。可是当我在大学系统地从分子水平认识生命之后,这个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让我更加困惑。突然有一天,我豁然开朗:只有有意识的人类才能问出这个关于“存在意义”的问题;那么也只有有意识的人类才能定义“存在意义”。所以,“人生意义”本就是一个主观命题。随着时代的发展,个人的背景与际遇不同,每个人对于这个命题的定义也会大相径庭,从而决定了追求目标、人生道路也大不同。
学生时代的颜宁
14年前的今天,恰好是我离开清华园的日子。当时的我对于未来的事业选择其实是一片茫然。但有一个原则却让我受用至今,那就是:努力做到最好,让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个月后,我奔赴大洋彼岸,进入位于美国东岸的普林斯顿大学。2004年,我获得了分子生物学博士学位。如果说90年代的清华赋予我的是心怀天下的责任感,那么21世纪的普林斯顿则将我彻底拉入科学的殿堂。清华与普林斯顿都入选了世界最美的十所校园,清华庄重大气,普林斯顿优雅淡定。
在普林斯顿,穿着不修边幅给你上课的可能是诺奖得主、资深院士,你在咖啡厅小憩坐在对面的也可能是美国总统的科学顾问。在那里,不论是本科生还是诺奖得主,你完全感受不到人与人之间的高低贵贱,每个人都是一派怡然自得,却又有一份这个大学特有的我行我素、桀骜不驯。在这种环境下,你会很安心地做自己、很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浮躁很容易就被挡在物理上并不存在的学校围墙之外。
在普林斯顿第一年,我突然发现,教科书里那些高贵冷艳的知识原来就是身边的这些貌似随和的老先生老太太们创造的;研究生课程都没有教科书,而一律是用经典或前沿的原创论文做教材,所以我们上课就是在回顾着科学史的创造。当我们进了实验室,自己竟然也已变成了人类知识的创造者、科学史的缔造者。有了这种认知,我的追求目标也逐渐演化为:发现某些自然奥秘,在科学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
当我定义了这样一种人生意义,也同时意味着选择了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一种自找麻烦的思维方式,和一种自得其乐的存在方式。我完完全全痴迷于这个小天地:会为能够与大自然直接对话而心满意足,会为透过论文跨越时空与先贤讨论而兴高采烈,会为一点点的进展和发现带来的成就感而壮怀激烈。当然,这个过程里也少不了挫折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