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咧开大嘴笑了。“是不是这样的？”他鼓起下巴，下巴越来越大，皮肤薄薄地变成了半透明。“呱——啊呱！呱呱呱！”
“好厉害！”兔子眼睛瞪得更圆了，“就是这样的！”
“就是那边啦。”树蛙说，“嗯……就是……相亲大会。”
“哎？”兔子捅捅河狸，“我们也能去看看吗？”
“当然啦。自由恋爱嘛。”树蛙说，“我们会结婚，然后……”
“然后生一堆小树蛙！”兔子接话。
“不是啦哈哈哈。”树蛙说，“会生许多蛋。蛋会变成蝌蚪，然后慢慢长出前脚后脚，尾巴会不见。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树蛙拍拍胸，手指吸在胸口，用了点力气才拔下来。
“不用孵蛋的吗……”兔子说，“八色鸫是要孵蛋的……啄木鸟医生也说她是要孵蛋的……还有大嘴地雀和蓝脚鲣鸟，鸭嘴兽也是……你们不用的吗？”
“不用啊，很简单。”树蛙摇摇粗壮的脖子，或者是头——兔子也搞不清，树蛙好像没有脖子。“只管生蛋就好。”
河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摸出一块树皮来啃。
“那……”兔子想了想。“你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
“不知道啊。”树蛙回答得很轻松，“从来就不知道。”
“啊？”兔子耳朵都竖了起来。“那……那怎么……”
“没关系啦。”河狸拍拍兔子的肩膀，“他们都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啦。”
“可是……”兔子还是想不通。
“和你们不一样啦。”树蛙说，“不用吃奶，也不用像鸟儿那样需要等着喂。从蛋里孵出来就能游泳能吃东西，所以就不用照顾啦。”
“但是……”兔子挠挠头，“那也不知道自己的家？”
“我们知道家这个概念……”树蛙说着又停了下来，弹出舌头吃了点什么东西。兔子这次看清楚了，是一只小小的苍蝇。
“但是对我们没有意义呀。”树蛙接着说。
兔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