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这种树的嫩芽,大约只有中国人才会食用。似乎有名气的文人大家都爱它。比如汪曾祺说香椿“一箸入口,三春不忘。”齐白石等文人大家也都是香椿的拥趸,李渔更是对其赞不绝口:“菜能芬人齿颊者,香椿头是也”。
《舌尖上的中国》展示给我的是一丛丛的嫩芽,竖在黑色的枝丫上,叶芽尚未舒然,颜色紫红嫣然,十分可人。
把香椿叶芽下水焯后,立刻褪去紫红的外衣,变得青绿可人。切碎,加一点盐,磕上几个鸡蛋,放着重油,金黄油亮的鸡蛋香椿饼,颜色诱人。似乎,整个春天都会在咀嚼中,溶入到血液里。
又或者把叶芽入开水稍烫,待梗叶转为碧绿,捞出,揉以细盐,候冷,切为碎末,与豆腐同拌,下香油数滴。汪曾祺便说香椿拌豆腐是拌豆腐里的上上品。
真的这样鲜吗?谷雨前的香椿是嫩芽,民间有“雨前香椿嫩如丝”一说。过了谷雨,质量就大大下降了。于是,总归吃罢了春笋,也要赶在谷雨前,对香椿下手一回。
预定了半月,来时在路上又拖了两天。打开了箱子,那一丛一丛的小叶芽已然有点憔悴,耷拉着脑袋,就这样嗅过去,似乎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下一小锅水,水慢慢的地吹起了泡泡,蒸汽也袅袅的升腾了起来,把香椿扔了下去,不一会儿,紫红的衣衫果然便换作碧绿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