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劳动是很难直接看到,甚至很难解释的。
美国作家杰玛·哈特莉在《不被看见的情绪劳动》中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哈特莉是一位自由职业者,最近因为工作变多,所以她想把一部分家务委托给家政公司。
但每次一想到需要打电话询价、研究及比较每家公司的服务质量,预约打扫时间等等这些“前置工作”,她就觉得很麻烦,不如自己做来得方便,所以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直到母亲节那天,哈特莉向丈夫提出,自己想要一份“房屋清扫服务”作为礼物,主要是打扫卫浴和地板。
她的本意是希望丈夫替她做一次这些“前置工作”,帮她减轻负担,同时体会一下她平时的辛苦。
然而,丈夫只是打了个电话询价,发现很贵后,就选择买了条项链给她,同时决定自己动手打扫卫浴。
哈特莉妥协了。
母亲节那天,丈夫一大早就打扫好了卫浴,他美滋滋地等待着哈特莉的赞美。
然而,哈特莉经过浴室时,先是注意到了丈夫扔在地板上的鞋子、袜子、衬衫,她捡起来收好后,又在衣帽间被地板上的储物箱绊倒了。
这个储物箱是丈夫前几天为了包礼物,从高架子上拿下来的,他用完后一直没有放回原位。
哈特莉为此大发雷霆,责怪丈夫为什么没有把箱子归位。
丈夫很委屈,认为哈特莉小题大做,说一声让自己放回去就行了,非要发这么大的火,还无视了自己辛苦一早上的劳动成果。
但在哈特莉看来,一个明明很碍事的箱子,丈夫宁愿绕过它走,也不愿意主动放回去,非得等她开口才做。
最后好好一个母亲节,弄得两个人都很不开心。
其实这件事背后反映的,是家庭成员对于“家务劳动”的认知差异。
丈夫将家务劳动简单地等同于“打扫”这样具体的事,没有意识到哈特莉提到的“前置工作”其实是更耗费精力的过程。
作为实际的家务管理者,哈特莉不仅要做家务,还需要发现问题、分配家务,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注意语气,照顾对方的情绪。
比如开头提到的“采购”这件事,哈特莉就得提前做好规划,时刻注意家里有什么生活用品不够了,计划好要买的量等。
即便丈夫是那个喝掉最后一口牛奶的人,但意识到需要补充牛奶的,却是哈特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