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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张广为流传的照片中,刘华清将军的眼中包含着些许羡慕,而正是源于刘华清将军的努力,今天的中国海军已经越来越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今天,三十岁往上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对刘华清上将有印象。他曾是中央政治局常委里唯一穿军装的人,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
我记得看江泽民主席视察部队,身边两位军委副主席,张震和刘华清。张震上将身材颀长,动作利索,性格外向。所以,那时我觉得张震上将更有军人风范,对刘华清的印象则模糊得多。
后来,人们都管刘华清叫“中国航母之父”,这个称号与我印象里那个动作迟缓、话不多的老人对不上号……
先说说刘华清进海军。刘华清是原第二野战军的,一点海军经验也没有。但是,后来的刘华清绝对是海军内行中的内行。这一方面是长年的海军实践,另一方面是刘华清经历了著名的苏联伏罗希洛夫海军学院的培养。
刘华清进苏联海军学院时38岁。38岁!!很多这个年龄的人记忆力已经很差,今天看的电影一周后再看感觉像看新片子一样,而38岁的刘华清却要在教学最严苛的苏联海军学院里当新生。他可不是高中毕业进大学,而是从战场来到教室,数理化基础几乎为零。
刘华清在海军学院的学习细节,我还没找到资料,但是1990年6月,担任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刘华清访问俄罗斯,俄方安排他参观伏罗希洛夫海军学院。重回母校,学院院长将刘华清当年的学习成绩单、毕业鉴定和优秀毕业证书等档案复印件送给刘华清。刘华清的毕业成绩也随之公开:
2l门本科课程,8门考查课全部一次通过;13门考试课,10门优秀,3门良好;学业成绩总评:优秀。在刘华清的毕业证书上赫然印着:“本毕业证书授给刘华清少将,他于1954年进入伏罗希洛夫海军学院学习,1958年毕业,所学专业为:参谋总部指挥专业、战役战术专业和海军通用专业。1958年2月15日国家考试委员会决定,刘华清少将已是受过高等海军军事教育的海军军官。”
《凤凰军机处》嘉宾王云飞曾经在海军某基地做参谋。当时,他要向担任海军司令员的刘华清上将汇报情况。在一次汇报完毕后,刘华清突然问道:青岛港的水深是多少?王云飞回答后,刘华清满意地点点头——这些数字都装在了老人的脑子里。
再说说刘华清的胆略。1975年,毛泽东多次表示对海军建设的关切,要建设强大的人民海军。6月,海军向国务院、中央军委联合上报《关于海军舰艇10年发展规划的请示报告》。
刘华清看到这份报告时,报告已经送正式上报了。但看完报告,刘华清说了四个字:“非常失望!”为什么?这份报告没有结合海军作战实际研究,只是片面强调规模和吨位,甚至把海上民兵装备也列为科研重点。
这是海军向军委、向毛泽东主席汇报的正式文件。作为海军军官,不满意又能怎样?刘华清的做法是:宁可被再次赶出海军,也要上书中央!
刘华清写了一个星期,从八个方面分析了报告的问题,我摘取其中之一供网友参考:
“第一,10年规划确定大量生产的是过时的潜艇。如计划生产的常规鱼雷潜艇,是仿制苏联四五十年代的产品,其性能极为落后,水下航速慢,逗留时间短,一定时间必须浮到水面充电;它的噪声大,易被发现,水声与通信设备很差,不能大编队活动,鱼雷武器也很落后。我认为,在现代条件下用这种落后的潜艇作战是大有问题的,应尽快停止这类以电机为主要动力潜艇的生产。即使是仍想采用这种以电机为主要动力的潜艇,也必须尽快研究设计新型潜艇,如加大它在水下的航速、增大水下逗留时间和下潜深度,降低噪声,以及改进提高潜艇所用的武器,如鱼雷和水下发射的各种类型导弹、水雷及水下观通设备等。” ……
此次事后,刘华清果然再次离开了海军。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刘华清做到了。
(本文参考了《世界军事》杂志海军司令刘华清之小平点将,向作者施昌学和编辑马瑛马姐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