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在观影过程中,即在场时,影像带来的幻想和回忆,即思维的运动正在进行。即使在电影结束的那一刻,大脑中的想象并不会戛然而止。在此,电影作为整体,人脑的思维影像则是时间的“绵延“,又是无止无尽的全体。观众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由于影片的独特视角和敏锐捕捉,观众容易通过回忆和想象,寻找自己和主人公的的共鸣,将个人经历代入影片。
也许片中的“战场”放到生活中去是一份工作、一座城市抑或一种情感,他们不会形而上的考虑这样的决定将对人类发展带来多大的福祉,即使是看似荒谬的结果背后也有着个人合理的选择过程。是逃避还是被迫,抑或宿命,这是电影可以提供给观众的想象空间。
在增加观众代入感和想象空间上,影片的“纯视听情境”值得一提,德勒兹在论述时间-影像时提到了关键的“纯视听情境”。无论是经典时期的电影还是现代电影,都是由视听符号组成的,视觉和听觉符号,也即电影表现的情境本身,是依附于人物的感知和运动的。观众虽然无法通过动作去把握这样的纯视听情境,但是能用想象和思维去“捕捉”其中蕴含的不可忍受的东西,即“时间的压力”。
在德勒兹看来,这“不可忍受的东西”和我们的第三只眼——即心灵、思维之眼的“启示和感悟”分不开[3]。比如电影中两次出现车上放置的象头神迦尼萨,他是创生和破除障碍之神。影片中他虽然静立无声,但象征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在这样的影像中形成“记忆的扩展和想象”,在视觉符号的延伸中(象头神的静像),有着强烈的宗教意味和宿命之感。在印度,世人相信迦尼萨能带来成功和幸福,在此,电影主人公和导演也给予了这样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