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象
BLACK ELEPHANT
“在100年前泰国有估计30万头野生大象，
10万头被人工驯养的大象。
而截至2017年，
泰国只有不到1500头野生大象，
和3500头被人工驯养的大象。
大多被人工驯养的大象都被用在旅游业，
而训练的过程非常残忍和痛苦。”
在纪录片《黑象》的最开始，
一串冰冷的数字组合在一起，
构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
“骑大象”或者“观看大象表演”
仅仅只是我们旅游项目中的一部分。
但是我们不知道的是，
这些看似欢乐与热闹的项目背后，
有多少鲜血淋漓和惨不忍睹。
（一）
《黑象》是上海小伙CHAO
《边旅行边拯救世界》
系列纪录片的第一部。
这部纪录片只有短短9分钟，
但上传至视频网站后，
累计播放量已超一亿，
让不少人知道了大象旅游产业背后的黑幕，
更让我们对“动物保护”这个老旧的主题有了新的思考。
在正式的介绍开始前，
屏幕上打出了这样一段话：
到底是怎样的驯化过程
让制作者对我们发出了这样的警告？
而我们习以为常的“骑大象”旅游项目
真的体现了人类与大象的和谐相处吗？
为了让观众更直接地感受到
大象被驯化时的心理活动，
纪录片采取了“第一人称”的介绍方式。
“他们用棒子打我，
用钩子刺我。
他们不给我吃的，
不让我睡觉。”
“接着他们用链条锁着我，
拿高压电棒让我做各种各样的动作。”
如果我们不曾目睹这个过程，
我们几乎想象不到它们是如何被驯化的。
（二）
即便一头成年大象的体重有几吨重，
即便它们用一根鼻子就能轻易地把我们卷起来，
但在人类面前，
它们依然是弱者，
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为了驯服那些野生大象，
驯象人无所不用其极。
任何一切能让大象痛苦并害怕人类的手段，
他们都会用。
驯象师们最常采用的一种驯象方法叫做“Pajaan”，
“Pajaan”这种传统驯象法的中文译名是“隔离”。
驯象师们会先将小象从母象身边带走，
将其关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
限制其自由行动。
之后，他们再用尖锐的矛去刺小象，
甚至穿过小象的耳朵，
小象被刺穿的地方鲜血淋漓。
这还不够，
他们还用断水断粮的方式，
让小象们陷入精神涣散奔溃的状态。
这时驯象师再给它们喂食，
训练它们做指定的动作。
这种虐待一直会持续到
它们完全学会遵从人类的指令。
驯服大象的第一步就是让
它们接受人类坐在它的背上。
但野象跟家养的马或者骆驼不同，
它们并不适合长时间的负重。
很多大象死于驯服的过程。
有的死于窒息，
有的死于饥饿，
有的死于压力，
有的则是心碎而亡。
视频记录下的那些镜头里，
当尖矛利锐刺穿它们的皮肤，
大象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我们没有办法对这样的声音无动于衷，
不能因为它们发不出人类的声音，
就以为它们不会有痛苦。
（三）
事实上，
大象的记忆能力超过人类，
这些被驯服的痛苦记忆，
它们或许永远都忘不了。
他们会为了同伴的去世而哀鸣，
也会在几十年的囚禁被解放的那一刻，
感动地流泪。
我们现在去任何一个旅游网站上
搜索关于泰国的旅游项目，
“骑大象”这一项俨然在列。
我们看着那些旅游宣传片，
从来都是一副祥和的景象。
游客们热烈地和大象合影留念，
发状态记录着激动和喜悦的心情。
两三个游客坐在大象的背上，
悠闲地漫步在营区小道上。
在驯象师的指挥下，
大象们整齐划一地做着各种动作。
用鼻子卷着上一只大象的尾巴，
绕着观赏区走了一圈又一圈。
那么笨重的它们，
甚至都学会了“跳舞”，
还能用鼻子卷着画笔画画。
它们的表演总能赢来观众的阵阵喝彩声，
我们似乎本能地以为它们天生就是温顺的，
只要人类稍加驯化，
它们就能聪慧地掌握各项要领。
可是，
当我们知悉这驯化背后的真相后，
我们还能把“骑大象”当成是一种消遣吗？
任何把自己的消遣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行为，
都是不对的！
无论这个“他”是跟我们同样的人类，
还是显得比我们低等的“大象们”。
不要以为它们所承受的痛苦
仅仅停留在被驯化的那段时间。
在为人类服务的每一天，
它们其实都在承受着痛苦。
一头成年大象背上最多可以承担
150公斤的重量4个小时，
但许多大象营会在大象背上绑金属座椅，
一个驯象师加一两个游客，
它们实际承担的重量，
远超过了它们所能承担的重量，
并且它们每天工作的时间，
远远超过了4个小时。
当意识到我们的快乐，
是建立在它们的痛苦和被折磨之上时，
我们还能心安理得地若无其事地
骑在它们的背上看它们的表演吗？
那是带血的表演啊！
值得欣慰的是，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
意识到“骑大象”这一娱乐行为的残忍，
开始用另一种方式与大象零距离接触。
泰国有越来越多的大象保护中心，
很多义工自发地去这里帮忙，
他们给大象喂食、洗澡，
从被服务者变成了服务者。
作为观众和游客，
我们所能做的，
大概就是主动抵制这些浸透着鲜血的娱乐行为。
毕竟，就像那句公益广告所说的，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THE END—
☀灼见出品。
